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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楚玉蕊此举博得了几乎所有人的好感,楚玉蕊目的达到了,也再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再者说,楚玉苓哭哭啼啼地跑回家,把主战场给带到了侯府里,她此时必须赶回去,绝不能让楚玉苓占尽了先机。楚玉蕊在心里打算着,又加快了脚步。
余下的小姐们见状,以为她是太过担心姐姐,又纷纷感叹着。楚琼玘歪头想了想:“这就结束了?还有人没上场吧?”就在这时不知谁突然说:“哎?不是格灵郡主派人找我们来赏花嘛?我们来了,她人呢?”“对啊,格灵郡主人呢?”“哎?刚刚带我们过来的小侍卫也不见了!”
走到门口的楚玉蕊闻言脸色阴沉了几分,脚下却更快了,要不是碍于礼仪教养的束缚,早就跑起来了。
楚琼玘把这一幕收进眼底,开心地笑开了,脸上露出了两个小小的梨涡,狡黠又俏皮。南冥看了一眼就垂下了眼帘:“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回侯府,看戏!”楚琼玘说完,慢慢站起身来走到屋顶的一边,南冥上前以同样的方式带着楚琼玘跳下屋顶,然后出了寺院。
广德侯府。
楚玉苓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王氏也跪坐一旁不断哭诉着,广德侯被吵得头疼,而局面在楚玉蕊回来的时候走向白热化。
“是这个贱人!是她把我害成了这样!爹爹!你快点惩罚她,为我报仇啊!爹!”楚玉苓可能觉得干嚎无法表达她的愤怒,甚至挣扎起来去掐楚玉蕊的脸。楚玉蕊护着脸连连后退,眼里又滚出了泪珠,广德侯黑着脸坐在太师椅上,花厅里一阵鸡飞狗跳。
“这是怎么了?”一道犹如振玉的声音传来,花厅里的闹剧出现了短暂的沉寂,广德侯觉得自己的耳朵终于被拯救了,青黑的脸好转了些,抬眼看向来人。
楚琼玘背着光站在花厅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花厅里的几人,她只觉得好笑。楚玉苓把这个计划用在她身上毫无心理压力,她只是用了相同的招数,楚玉苓就受不了了?还有这个三妹妹,发髻被抓的散乱,脸上也被伤了几道,在这种情况下还保持着无辜纯洁的表情,脸上挂着的泪痕更显楚楚。王姨娘站在楚玉苓身后暗暗地护着她,名为禁锢实则搀扶,看来楚玉蕊脸上的伤也没少了王姨娘的手笔。
看清所有人的表情之后,楚琼玘抬步上前:“琼儿给父亲请安!敢问父亲,这是发生了何事,令父亲脸色如此难看?”广德侯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楚琼玘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走到广德侯下首坐下,眼观鼻鼻观心。王氏捱不住了:“大小姐!你可要为你二妹妹讨回公道啊!你二妹妹受了诸多委屈,你做姐姐的可不能不管不顾啊!”王氏说着就要给楚琼玘下跪。
“姨娘,你求她作甚?她能做什么?”楚玉苓站在后面不悦地皱了皱眉,说完狠瞪了楚玉蕊一眼,看到楚玉蕊被吓得一哆嗦,楚玉苓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
楚琼玘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在王氏看来只觉客气疏离:“王姨娘这是说的什么话,自家妹妹,琼儿怎么可能不管不顾。”“是是是。”王氏听出了楚琼玘的客套,笑得十分勉强。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从王府回来的小双给楚琼玘端上了胎菊花茶,楚琼玘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
广德侯看着他的大女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这个女儿越发的优秀了,从前的软弱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端方大气,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清雅高贵,现在居然还会做生意了,甚至入了摄政王的眼。不得不说,端坐一旁的楚琼玘比狼狈落魄的楚玉苓楚玉蕊好出了不止一星半点,这才是他广德侯府的嫡女,尽显嫡女之风。
“哼!你装什么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回来?!”楚琼玘一开口,楚玉苓就冲她开炮。
“苓儿!这是你大姐姐!怎么跟你大姐姐说话?你姨娘没教你吗?”楚玉苓被唬了一跳,广德侯基本不对她发火,但是广德侯吼她她还是怕的,当下低下头不敢出声。
此话一出,被吓到的不只是楚玉苓,还有在府里行使侯夫人权利的王姨娘。小姐们的教养之事一向由王姨娘负责,广德侯这话真的是在狠批王姨娘教养不当了:“侯爷恕罪,二小姐,二小姐只是太过伤心,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话,请侯爷原谅这一次!”
楚琼玘摩挲着茶杯,事不关己。广德侯看了一眼淡然的楚琼玘,又觉气不打一处来:“同是我侯府小姐,你们能不能学学你们大姐姐,干点正事?啊?一个个都笈笄了,绣花都绣不好,还一天天到处惹事!”
广德侯扫视各个女儿:楚琼玘仔细研究着茶杯上的花纹,楚玉苓呆呆的回不过神,楚玉蕊轻轻抽噎。刚刚还斗鸡一般气势汹汹的广德侯,转眼就颓然了。转身坐回太师椅上:“行了,给你们大姐姐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楚琼玘抬眸:“爹爹,您消消气。”说罢抬手又给广德侯续了一杯茶。
王氏看着面前亲亲热热的父女,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咬了咬牙,噗通跪了下来:“大小姐!事情是这样的,二小姐出门游玩,却。。却被人陷害,被一个二流子毁了清白。”说到这里还不忘狠狠地剜楚玉蕊一眼:“二小姐当时被人迷晕,醒来时,同往的三小姐却不在当场,姗姗来迟!”
楚琼玘听完点了点头,看向广德侯,广德侯靠在椅背上,烦躁地捏着眉心。
“嗯,我知道了。三妹妹呢?你怎么说?”楚玉蕊闻声上前:“大姐姐!真的不是蕊儿做的!蕊儿与二姐姐一向亲近,又怎么会用如此恶毒的法子害她?”
“嗯,有道理!王姨娘,看来这件事真的不是三妹妹做的,如此恶毒的法子,也只有那种地方的女子才能想得出来吧?我们侯府小姐,从小就接受良好教养,怎么可能作出这种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