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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赚钱,孙正非脑海里藏有·无数金点子,可他偏偏认为那是作弊,不屑一顾。为此,在前往淦州的路上,他并没有对谢天明面授机宜,只是到淦州银行帮关山办了张银行卡,转入十万元,这笔钱自然是梅雨春所赠,孙正非从未动过。
关山得知金额,当即惊呼起来!在这个“万元户”都不得了的年代,更何况于十万元,关山的异样实属情理之中。
孙正非拍了拍他的肩膀,轻笑道:“兄弟!我们这些没钱人觉得十万元多得不得了,但是对于到特区去创业来说,这点钱根本算不上什么。”
谢天明在京城上的大学,见过世面,明白所言非虚。这小子信心十足,却故意说:“非哥,要是我们全花光了,却一事无成,怎么办?”
“一事无成完全有可能,但你们积累了宝贵经验,你们尽管去大胆创业!钱花完了打电话找我,下一次如果十万不够,那就百万!”
“非哥...”都说钱财如粪土,仁义值万金。但这世上真正能有几人做到?谢天明不禁热泪盈眶,他咬紧牙关,暗下决心,不负厚望。
当然,理智告诉谢天明,依照孙正非的家庭条件,这次他必定是倾囊相助,为此,天明并没有把下一次的十万、百万当真,以为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
“我的娘啊!正哥!你可不要吓我!”到了这会,关山才明白这结拜哥哥是在帮他谋前途。
“兄弟!钱就是王八蛋,对我们的感情来说,真算不了什么。”孙正非送给俩人一个热烈拥抱,示意上车,目前客车离去,他的心思有些恍惚,为人之道,莫过于助人放飞理想的翅膀。
中华大地最不缺少的就是人才,但许许多多人才缺少的底气。天明啊天明!资金与暂住证这两个难题我都帮你们解决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至于那些钱,孙正非真没有放在心上,人生一世,玩的是思想境界,交心的乐趣不言而喻。
明天要回西江镇,本想在淦州留宿一晚,不巧,赵欣梅出差到外省钻孔设备厂考察,要过两天才回,孙正非便不作停留,直接回犹江。
......
西江镇,潘家店,众人小聚。曾建新复员归来,正在家等待分配。
“痞子,把你们打仗的事情说来听听。”蛮坡事件发酵之后,向天鸣自认为在社会上有了名气,整个人有点飘。
“战争是残酷的,我军为和平而战,被迫自卫反击,没什么好说的。”
听痞子这么一说,孙正非暗自发笑,这个鸟人经过战争洗礼,思想觉悟终于提高了那么一丁点!
小土匪不甘心,又问:“打仗应该很惊险刺激吧?”
“你是不是想体验体验?”痞子瞄了他一眼,谈谈地说。
这一眼让不禁小土匪心里发麻,他讷讷地说:“这怎么体验!”
“现在你到西江大桥的石栏杆上面,来回走个两三趟,就会对那种惊险刺激有所体验。”
小土匪讪笑道:“这黑灯瞎火的,我可不敢。”
“不敢?你就格老子闭嘴!乖乖喝你的小酒。”
许久没有听那别样的鸭公嗓音,孙正非觉得格外亲切,笑出了声。
“痞子这个比喻打得!战场上,步步惊心,稍有不慎,就坠入深渊,万劫不复。”这段时间,祝江的日子过得有些窝囊,不复往日潇洒,面色略显消沉。
刘玲笑道:“孙正非,你家祝哥现在没得班上,在家里待岗嘞!”今晚她特意随丈夫来宵夜,心有所盼。
待岗是今年新出的名词,在家待岗者,按时到单位点卯,每月不工作却有待岗工资,但若是单位一声令下,就得奔赴岗位。
孙正非举起酒杯,轻笑道:“祝哥!待岗了?”
“待岗了!”祝铁匠举杯相碰,干了杯中酒,苦涩地说:“哎...打铁这个行业已经被淘汰了,项目点上都不要我这个工种。”
“改行啊!”这不是绝对的理由,也许是祝江新婚燕尔,离不开娇妻。
铁匠苦着个脸说:“你家嫂子天天逼着我在家学习安全知识,她想让我考个证,以后去当安全员。”
学习对有些人来说,非常头疼,看样子铁匠就属于这类人。于是,孙正非盘算着帮他谋条出路。
“孙正非!你头脑灵活路子广,请你帮祝江想想办法,这样子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这样!明天你们几个跟我去林州玩几天,祝哥去我朋友的矿业公司去看看,如果觉得合适,就在那工作一段时间再说。”哥几个都不是外人,孙正非寻思帮他们去办个驾驶执照。
铁匠眼睛一亮,神秘兮兮地问道:“是不是那位?”
“对!就是她的公司,规模不小。”
“祝哥,现在大西江电站已经完工,而小西江电站要不了多少人,如果你在林州工作,既可以顾家,又可以挣钱,还可以拿待岗工资,三全其美。”
刘玲有些心动,她用指点了点丈夫脑袋,笑道:“明天你就给我挖煤去!”
“挖煤!再怎么也得给祝哥弄个安全的管理工作来做。”
“那就太好了!”
“嫂子!干脆你也一起去玩几天?”
“我要上班,万一我也下岗了,那就真麻烦了!”
“下岗就下岗!怕什么!你们两个的工作我全包了,保管让你们称心如意!”
“哟嗨...有点飘耶!‘小痞子阴阳怪气,酸溜溜地说:“那你也把我给包了?”
“行呐!没问题。”孙正非举起酒杯,似笑非笑地说:“只要你干了这杯酒,有什么想法,尽管开口!”
“当真?!”
......
一行人到了林州,受到张家姐妹热烈欢迎,小土匪见此情景,忍不住惊叹起来:“哇噻!金屋藏娇!”
铁匠望着二层小楼,感慨道:“奶奶个熊!老子们还在贫困线下挣扎,你这小子却过上了腐朽生活。”
孙正非不以为意,招呼哥几个上天台凉亭喝茶,紧随而来张迎春悄悄告诉他,何伟死了!
孙正非大吃一惊,以为是梅雨春所为,从而与自己有关,所幸何伟属于意外身亡,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不禁窃喜,而后他又感觉自己心思不正,赶紧驱散非念,正心静气。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快半个月了,打电话又找不到你人,把我们都给急死了!”
“怎么!没有何伟,这矿就开不下去了?”
“不是!是有帮子人到矿上闹热,还有人想拿干股!”
“梅雨春人呢?”
“在公司,刚才我给她打了电话,她马上回来。”
这分钟,孙正非显得格外冷静成熟,他谈谈地说:“那就等她来了,听听她的想法再说。”
张迎春有了主心骨,她不再纠缠,一番张罗之后,下楼而去。见孙正非有些沉默,祝江就问:“兄弟,有事?”
于是,孙正非把林州事态一一道来,林州矿产丰富,属于资源型城市,黑白两道都想从中分一杯羹,称得上乱象横生。谈论间,梅老板驾到,见到孙正非,她如释重负。
今年五月,一大帮兴县佬驱车到矿业公司,他们态度嚣张,扬言要收保护费。何伟自恃有佟玉虎当头,不鸟他们,那帮兴县佬中有人识得玉虎厉害,不敢用强。此后,兴县佬隔三差五来无理取闹,让矿产公司疲于应付。
何伟去报警,派出所说当事双方没有发生正面冲突,他们管不了。不久,市刑侦队一个姓费的副队长独自约见何伟,费队提出送他矿业20%的干股,保证没人敢来闹事。
公司手续齐全,兵强马壮,何伟不想花这个冤枉钱,费队找了他三次,他都含糊其词,用上了拖字诀。
月初,何伟驾车从矿上下山,不出三公里,路中横一木头,何伟下车去挪之时,山上落石滚滚而下,砸他个脑袋开花。
“谋杀!”听到这里,小土匪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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