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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草菅人命!暗算何伟还不够,现在又想来谋害佟玉虎!尽管孙正非早就料到如此,依旧怒火满腔,状如金刚怒目。房间里的气氛骤紧,连那陈小青都心虚起来,生怕孙正非暴起伤人。
痞子见状,干咳一声,孙正非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他长嘘一口怒气,自罚一杯,气氛为之一缓。
这时,林辉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雷鸣炮,得意洋洋地说:“我们青哥料事如神,怎么会中那姓费的圈套?他让我们开枪,我们就放两个大炮玩玩,看他能把我们怎么样!”
“要不我们现在就放两个试试!”只要占理,痞子这人从不怕事大,他真想瞧瞧费刚那副见不得人的嘴脸。
“放不得!这对我们没有坏处,却把青哥与费刚中间隔的那张纸捅破了,以后肯定没好果子吃!”孙正非一口否决,不容置疑。
陈小青哼了一声,冷笑道:“怕什么!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费刚这人阴险狠毒,梅田矿业也得小心应付才行!”
听陈小青这么一说,孙正非心中暗定,他淡淡的说:“不出意外的话,林州军区会与梅田矿业结对子,共筑军企一家亲。”
“若那费刚一意孤行,自然会有人收拾他!”
林州军区?水不是一般的深呐!陈小青赶紧收起以前那点轻视之心,予以尊重。
“痞子,你点子多,想个办法把那帮条子打发走,省得大家都不自在。”
痞子哑笑道:“我能有什么办法?!”
“赶紧去找老常咯!”
不久,接到指示的左超峰启车返回,至212吉普处,停车下人,费刚警惕顿生,示意同事在车上戒备,自己下车应对。
“同志,车辆没有抛锚吧?需不需要帮忙?”
淦省零字头车牌,他们怎会上这山沟沟里来?一丝疑惑从费刚心头闪过,他客气的说:“谢谢!只是水箱开锅,停一会就好了。”
“那就好!你们也是去参加的招聘会吧?”
“招聘会?!”费刚心里一咯噔,不会这么巧吧!
“是啊!梅田矿业专门针对退役军人的招聘会,我看您的气质像是军人出身,所以才冒昧一问。”
天下战友一家亲,费刚笑问道:“同志,你们曾经在哪个部队服役?”
“我们三人都是原一一六团的,听说原一0八团的同志也来了不少。”
左超峰看了看手表,抱歉说道:“同志,招聘会定在两点开始,我们已经迟到了,既然你们用不着帮忙,那我们就先走了。”
“好好好!再见。”
望着疾驰而去的越野车,同样是侦察兵出身的费刚沉思片刻,启动车辆掉头。
“师父,难道我们就这样撤了?”刑警小闻刚入职不久,这是他第一次配枪执行任务,如今却落得个虎头蛇尾,其前后心情可想而知。
费刚回味着峥嵘岁月,骄傲地说:“一一六团,全军赫赫有名!而这三位同志,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精兵。”
“陈小青那帮土鸡瓦狗不闹事还好,一闹事就有他们好受的!”
“小闻,我们的职责是为企业保驾护航,预防针对企业的不法犯罪发生,现在梅田矿业的安全得到有力保障,我们今天的任务也就此结束了。”
“回家咯...”
师父那语气里隐藏的失落遗憾,让小闻捕捉到了,他身受同感,殊不知彼憾非此憾。
阴暗的事情最怕光,不管左超峰所言真假,费刚都得走,他决定暂时性遗忘梅田矿业,全身心投入到本职工作中。
......
恶毒之人讨人厌,黄莲张幸尽心为众人医治,唯独对许建国不理不睬,谁说都没用。
奇怪的是,待孙正非闻讯下楼,还不待他开口,黄莲就寒着叫许建国侧坐在靠背椅上,只见她将伤臂则放在椅背外侧,一手牵引伤者手腕,一手牵住肘关节,然后用力向下,慢慢摇晃...三分钟不到,就听到咯噔一声,肩关节复位!
这打也打了,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伤也都治了,难道还留下来吃晚饭不成?!陈小青大手一挥,就此告辞。
老常铁匠诸人不屑与这帮人为伍,避之不及,怎会相送?唯痞子随孙正非为这帮子瘟神送行。
临别之际,孙正非陶出钱包瞧了瞧,千元不到,似乎少了点。于是他将眼光看向痞子,瞧着那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孙正非淡淡地说:“两倍奉还。”
痞子顿时喜笑颜开,赶紧掏兜,直接忽视兄弟那一脸鄙视。
两笔钱加起来不足一千五,还是少了点,见土匪带着哼哈二将在不远处观望,孙正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喝道:“土匪!”
土匪当即屁颠屁颠跑来,笑问:“非哥!什么事呀?”
“有钱没?”
“有!”
三兄弟毫不含糊,当场连角票都掏了出来,当然,大毛二毛荷包里少得可怜。
离开蛮坡施工局之时,财务部预支给孙正非两千元,向天鸣一千元。现如今,这笔钱居然还原封不动地躺在这小子的荷包里,真是个貔貅!
差不多了!孙正非紧握林辉之手,推心置腹地说:“辉仔!话不多说,我几弟兄的一心意,请你务必收下!”
林辉有心拒绝,无奈囊中羞涩,几名骨折的兄弟还得继续治疗,虽然上黄正卿大药房报孙正非的名号可得免费待遇,但是依照陈小青的个性,少不了一番补贴。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林辉双手重重一握,嘣出一声:“好兄弟!”
......
吃了败仗而归,连130都没了精神,发动机的轰鸣声显得有气无力,像个病汉呻吟,林辉看了一眼晕晕欲睡的陈小青,小声说:“青哥,一共两千六百八十五元。”
混身酸痛的陈小青“嗯”了一声,他伸了伸腰,说道:“这一趟大家伙辛苦了,晚上你安排一下,整点好菜,招呼弟兄们喝点小酒,乐和乐和!”
“好嘞!”
老大有了精神,驾驶室里的闷气随风渐逝,陈小青接过林辉孝敬的香烟,美美地吸上一口,问道:“你觉得孙猴子这个人怎么样?”
“讲义气!会做人,有本事。”
“切!他若是真讲义气的话,就不会在我们打上门的时候,躲在屋里做缩头乌龟!”后排的许建国不以为然,嗤之以鼻。
许建国肩关节复位之后,黄莲帮他打了个吊带,叫他二周内不得乱动,否则,胳膊废了可别怪她没提醒。这话可把建国给吓着了,这时他正襟危坐,生怕磕着碰着伤臂。
“人家那样做是有原因的!你以为哟...”
“什么原因?”
于是,林辉把酒桌上听到的情况说了出来,许建国眼睛一亮,问道:“他们犯的事情应该不小吧?”
林辉心里一咯噔,没有做声,陈小青想到了什么,悠悠地说:“估计是命案。”
“青哥!要不我们找费刚那点点水?到时候,费刚破案立功,你也报了一棍之仇!”
怎么能这样呢?这也太不仗义了吧!林辉不禁替孙正非着急,却欲言又止。陈小青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淡淡地说:“没用,费刚立不了功,我也无仇可报。”
“怎么嘞!?”
“既然人家敢明目张胆地告诉你,难道还会怕你点水不成?”
“建国,孙猴子好像没有得罪过你,你怎么会那么不待见人家呢?”
想想也是!许建国不好意思地绕了绕后脑勺,说道:“老大!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看他不顺眼,估计我跟他是天生相冲。”
“我们这些出来混的,得有点眼色,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心中要有点数。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我们一来,梅田矿业又是招聘会,又是录像,连那看大门的都不简单。
人家这是请君入瓮,策算无遗啊!陈小青叹了口气,轻描淡写般说道:“这一次,换成我是孙猴子,非得打死两个立威不可!”
“现在想来,猴子应该是看在辉仔的面子上,留有回旋余地,要不然的话,他的师兄龙哥那帮子人也会到场。”
“不会吧!难道他们就不怕吃花生米?”许建国不以为然,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二毛的形像,不禁心里发毛。
“人家有钱有势,又有录像证实我们在进行暴力犯罪活动,你能把人家怎么?至多算防卫过当,多赔点钞票了事!”
陈小青还真猜得八九不离十,最开始的时候,孙正非曾私下里问梅雨春账上还有多少活动资金,当他得知有两百余万时,就计划用一百万来解决此事。
值得庆幸的是,陈小青识破了费刚诡计,进而决定按照自己的思路行事,从而无形中令团伙化险为夷。
经过陈小青这么一推测,许建国终于有了在鬼门关走一遭的觉悟,心底发虚不已。
“既然双方都觉得这次是一场误会,辉仔,过了这几天,你去找大脑壳,请他约猴子聚一聚,大家来个杯酒泯恩仇!”
不谈其他,从相识到今日,孙猴子次次给足了我陈小青面子,就值得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