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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去,顾深终于没忍住,找上了小五。
“联系不上?”
听了小五的话,顾深眉头紧皱。
“是的,我们回到仙阁几日,都没有看到夫人。”小五也有些纠结着急。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顾深问。
“有……”小五有些犹豫。
“什么办法?”
顾深想,无论是怎样的办法,自己都要试上一试。
“相思。”
看着应夭夭贼兮兮的笑,应淮也有些无奈。
“阿姐就会拿我寻开心。”
应淮嘟囔着,声音里却带着笑意。少年面颊柔软,看向应夭夭的目光里,带着些喜爱和敬慕。
应夭夭心里一软,想到了自己一直纠结的问题。
拉了把凳子坐下来,应夭夭眼睛直视着应淮。
“小淮。”
“嗯?”应淮乖乖地看着应夭夭,目光柔顺。
真乖。应夭夭想。
“我有问题问你,你要如实回答。”应夭夭严肃了面容道。
闻言,应淮也眨了眨眼睛,乖巧地点了点头。
“你喜欢,怎样的女孩子?”
“我喜欢,和阿姐一样的。”我喜欢阿姐。
应夭夭眼角挑了挑,看向应淮的目光带了些嗔怪。
“小淮,你认真一点儿。”
手上的脂膏在应淮脑门上点了点,留下一簇淡淡的香。
应淮手落在应夭夭手上,也认真起来,一双眼睛里带着些热切,语气认真地道。
“阿姐,我真的喜欢你。”
“……”
应夭夭点了点应淮的脑门,把脂膏抿了抿,在他鼻间点了点。
“好闻吗?”
“……阿姐,我是认真的。”应淮也开始苦恼起来。
怎么就不相信自己呢?
应夭夭也无奈,她原本还想着帮应淮找找合适的姑娘,不曾想这人还和自己开玩笑。
“算了,不提这个,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应夭夭把应淮往长榻上推了推,自己也坐了上去。
一副促膝长谈的模样。
应淮悄咪兮兮地往应夭夭跟前凑了凑,窗子没关,屋外清冷的风吹进来,应淮打了个哆嗦,往应夭夭怀里钻了钻。
应夭夭……揉了揉应淮凑在自己跟前的毛茸茸脑袋,眯了眯眼睛。
应夭夭在思考,要怎么和应淮说这个问题。
目前与他说,似乎有些早了。但其实,也不早了,正是知慕少艾的年纪。
只是,该如何开口呢?
应夭夭微蹙着眉,良久不语。
因此,也没有发现懒洋洋窝在自己怀里的应淮,此时的目光多么的奇怪。
一种带着兴奋和捕获的目光,似乎还有些好奇,更多的,却是胸有成竹的肯定模样。
应淮抬手搔了搔应夭夭的手背,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应夭夭像摸小猫一样地摸了摸应淮的脸,软软的,暖乎乎的。
低头看应淮,应夭夭产生了一种神奇的想法。
若是冬天摸着,肯定很舒服。
打岔着,应夭夭便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
看着窗外的雨打芭蕉,一时有些呆。自己方才,想要说什么呢?
不记得了。
想着,应夭夭揉了两把应淮的头发,破天荒地道。
“小淮,你想去隔壁吗?”
“隔壁”通常指旁边的猫妖一族,应淮想,去那里真的是不能更好了。
“好啊,都听阿姐的。”应淮乖巧地道。
总觉得应淮的话,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很奇怪。
撸够了应淮的脑袋,应夭夭推了推他,闲闲地示意他下去。
虽然这里明明是自己的位置,自己明明在这里待得好好的,现在却要被赶下来。但应淮还是乖巧地挪了位置,让应夭夭舒服地坐上去。
总归,应淮知道,待应夭夭回过神来,一定会好好补偿自己的。
比如,他最喜欢的落在脸上的吻,应夭夭也不吝啬给他。
有时候,应淮很想知道,应夭夭到底是怎么想顾深的。
以他的观察来看,应夭夭不喜欢顾深。但是,在他没看到的时候,应淮不确定,两人有没有什么更亲密的关系。
……想到这里,应淮心里便酸溜溜的。
都是被应夭夭捡到的小家伙,为何顾深是夫人的夫君,而自己,却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配角呢。
应淮不安。
他要奋起,要在应夭夭的心里留下更多的痕迹。
不管应淮怎么想,顾深这边却是有些着急。
小四刚和小五分手,匆匆转过小小花园时,却一不小心带倒了两三枝月季花。
正要去扶,一旁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
拿手的温度刚好,不寒不暖,白皙如玉,指骨修长。
很好看的一只手,小四看得有些出了神。
难得看到这么一只梦中情手,小四实在不想放它走。
于是,在不抬头的情况下,小四在那双手手指动了动,准备离开的时候反握住了它。
摸起来也舒服,小四眼睛里都是那双手了。
百般爱不释手,小四就这么“登徒子”一般地揪着某人的手翻来覆去了好多遍。
慕粟:“……”
感觉很诡异,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开始在皮肤上来回地跳起来了。
慕粟也很无辜,他只是走过来想要帮小四一把。他自己也明白,小四很讨厌他的存在。
只是,还不等他说些什么,小四就已经对他的手做出来如下动作。
咳。
慕粟也有些尴尬。
哪怕他喜欢小四,也不是很喜欢被这样对待。
他不是姑娘。
抿了抿唇,慕粟尴尬出声,“小四,是我。”
世界一片安静。
慕粟:果然是这样。
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内心还是忍不住地苦了苦。
用力收回手,慕粟把小四握过欣赏的手缩回衣袖里,抬步离开。
斑驳的树影落在他好看的肩背上,姿态有种落拓的美感。
当然,那种“落拓”只是小四想象出来的。一想到那双手,小五便觉得自己此行不虚。
“啧啧。”
一旁,终于看不下去的小五忍不住开口。
“够了哈,你们。”
小五从一树紫薇花树后走出来,头发上还落了几片轻薄的紫薇花花瓣。
翘着,竟然像是一位美貌的仙子走来。
小四咕哝了一句,沮丧地低下脑袋,委屈地凑到小五身旁,诉苦:“小五,你看那人,你还说他喜欢我。”
小四一脸哀怨。
小五正要安慰,却只听小四纠纠结结地道。
“若是他真的喜欢我,为什么不让我摸手?”
……没救了。小五想。
“你若是真的对他有意,我可以为你们牵线。”小五压抑着心头的欢喜提议。
“小五你开什么玩笑啦,你明明知道我……”
“咦?”小五注意到小四的停顿,目光随着她的视线过去,却不巧地看到了慕粟。
糟了。
小五第一反应。随即,目光落在小四身上。
但小四并没有如往常那样地无视慕粟,只是别别扭扭地把视线落在距离慕粟一丢丢远的地方,就是不去看慕粟。
慕粟苦笑了一下。
看了眼小四,小五是既纠结又闹心。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但是又不是很敢确定。
“有什么事吗?”小五代替小四的心声去问。
“没有,只是丢了样东西,我来找找。”慕粟看到是小五,面上浮现出一丝微笑,轻薄的眼皮在月光下有些白得发透。
好看极了。
小五暗想,这人能乱小四的心,果然是有着一副绝好的皮囊的。
只是不知,这绝好的皮囊下,有没有一颗和小四匹配的心。
小五再也不想小四遇上他了。
孽缘。
所以,自己还是先摸摸慕粟的脾性,再做其他打算。
小五相信,若是慕粟真有心。多在小四面前转转,小四看上他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毕竟,慕粟真的好看,小四也真的缺一个喜欢她,愿意陪她疯,愿意宠她的。
“什么东西?”小五问。
“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慕粟答。
只是慕粟的视线,却是落在了小四身上。
小四有些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睛,看着某人的面无表情脸,颇有些郁闷不已。
“小五,他为什么对我那么凶,脸那么黑?”
看着某人忽然又离开远去的身影,小四有些纳闷地问身旁正在揪衣服上的花瓣。
“……你呀,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小五摇摇头,拍拍衣服,不打算理小四了。
小五怀疑,自己再在小四身边待得久了,自己会忍不住给小四一个个的爆栗,然后看着她的脑袋鼓出一个个无辜的包来。
看着小五也渐渐离自己远去,小四更郁闷了。
脚下的石子一踢一踢的,小四揪了揪自己的发辫,一下子坐在一旁花架下的石凳上。
“你在做什么呢?”
是她最近认识的一位朋友。
小四看见是他,连忙站起身,围着他转了两圈。
“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
男子一身白衣笼在一片柔和白光里。俊美是脸庞很是锋芒毕露,但又因为经常是一副笑面孔,看起来也极是好看。
很美,美得不像真的。
小四是在几天前遇到这人的,他自称是东海的鲛人一族,因为丢了自己的鲛珠而不能显现真身。
而他遇到小四的时候,就是在寻找鲛珠。
鲛珠,相传是鲛人族至宝,有着起死回生的能力。
小四一直是相信的,直到那一天这个倒霉的鲛人那么巧地出现在她视线里,让她忍不住地想要去逗弄两下。
何况,这人也算是解了她的疑惑——鲛人珠人人都有。
但是,某人很耐逗。
小四几次尝试,都被这人四两拨千斤地给拨了回来,这让小四非常的郁闷。
不过,小四很喜欢他的名字。
——离玥。
小五去的园子,也不是别处,而是顾凉的房间。
顾凉此时正在屋里感受着来自冰冷雪天的冰块,手里喝着杯冰镇酸梅汁,日子看起来很好。
但小五看着这一幕,心生不喜。
夫人忽然失去了消息,每个人都不会高兴。但顾凉这番举动,还是让人生不起好感来。
“小五姐姐。”
看到是她,顾凉把人领进去。
屋里一片冰寒,走进屋里,里面温度更低了。
小五身子被冻得一个激灵,连忙摆摆手退了出去。
顾凉笑了笑,没说什么,看着小五离开。
“不用躲了。”
顾凉对着屋里的什么说着,语气冷淡,也不再往里看,只是疲惫地坐下来。
“你怎么又恢复原形了?”顾凉凉凉地问道。
“意外。”
“老爹,若是你真的挂了,我会找到娘亲,陪她迎接新父亲的。”顾凉凉凉地道。
一看就是个不肖子。
顾深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别装了,找到了吗?”顾凉想到什么,殷切地执起顾深的手。
“……嘶。”被顾凉的举动吓了一跳,顾深忽地一下收回了衣袖。
“我要听。”顾凉正了正脸色。
“嗯。”
顾深也坐在椅子上,擦了擦每上因水雾凝结而成的小水珠。
方才顾深用了一种北原狼族的禁术——比翼寻踪,一种用于有了关系,且有血脉的关系的人身上。
通常情况下,这种禁术的使用是在救孩子的时候用的。
现在倒是没什么人在用了。毕竟,一是太耗费灵力,一般狼耗不起,另一部分狼,则只能累传说里停说了。
“父亲,我也要学这个。”
在顾深要开口前,顾凉先道。
伸手给自己添了茶,顾凉的姿态悠闲且闲适。
“可以吗?父亲?”顾凉又问。
“不可以。”顾深摇头。
“可是……”顾凉有些不甘心。
“你有喜欢的人了?那人喜欢你吗?她的家里人能接受你吗?”
一连串的东西完美地错了过来。
至于应夭夭,不用问,只需要有一看顾深的脸色,就知道结果了。
没有找到。
伸手给自己添了茶,顾凉的姿态悠闲且闲适。
“可以吗?父亲?”顾凉又问。
“不可以。”顾深摇头。
“可是……”顾凉有些不甘心。
“你有喜欢的人了?那人喜欢你吗?她的家里人能接受你吗?”
一连串的东西完美地错了过来。
至于应夭夭,不用问,只需要有一看顾深的脸色,就知道结果了。伸手给自己添了茶,顾凉的姿态悠闲且闲适。
“可以吗?父亲?”顾凉又问。
“不可以。”顾深摇头。
“可是……”顾凉有些不甘心。
伸手给自己添了茶,顾凉的姿态悠闲且闲适。
“。
“不可以。”顾深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