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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我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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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栀感觉到不对,不禁提醒青年,“有人在喊你。”

    “无碍。”青年淡然回她。

    这回答只让青栀有些哽。

    这厢,小四终于没有忍住,怒气冲冲的眼睛里像是燃了一把火,烧的心肺肝都在疼。

    这人,竟然敢如此说姐姐。

    手上的绿芒渐盛,化作一条血红色长鞭,被小四紧紧地攥在手里。

    她要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

    有稚嫩的童音伴随着小四的怒火,在其脑海里盘旋。

    终于,携带着熊熊怒火的一鞭,飞快地袭向青年的后背。

    发生时,应夭夭陡然一惊,却是没有来得及反应。

    顾深距离远,且没在意,所以也未来得及制止。

    应夭夭禁不住闭了闭眼睁开。

    衣摆乍起,倏然落下。

    青年牢牢地握住了鞭梢,眼神依然淡淡。

    担忧过后,应夭夭忍不住好笑。同时,她感觉,小四的火,似乎烧的更厉害了。

    “小四。”

    “夫人,你别拦我。我今日,就要杀了他!”

    盛怒下,小四竟然没有察觉,自己携带仙力的一击,竟然被青年拦住。

    顾深皱眉看着,不语。

    气氛渐渐僵滞,应夭夭看着不语的青年,心下不愉,却也不能亲眼看着小四在人界杀人。

    步子方才抬起,便听青年淡定的让人想打他的声音响起。

    “你杀不了我。”

    小四以为他说的是自己不能在人界杀人,怒火冲过理智,手中长鞭后扯。

    扯不动。

    小四怒视青年,“放开。”

    青栀看的已经傻了,此时终于回过神来去劝。

    “小四,他不是坏人。”

    “那也不行。”小四一脸愤然,心中的怒火燃燃。

    对岁竹的仇恨,对慕粟离开的难过,都让不善隐瞒情绪的小四心痛不已。

    “你喜欢的人,还在你身边。”

    青年看了看她,忽然来了一句。声音淡淡的,像是风划过湖水,轻飘飘的。

    小四愣住,抬头,“你知道什么?”

    青年眼睛眨了眨,指给她,“他就在你房里,但是你看不到他。”

    “因为,你不知道他是哪个。”

    青栀在一旁听得糊里糊涂的,只觉得青年的话很容易挑事,生怕两人又打起来。

    “他在等你。”

    青年看着小四,又道。

    他在等你。

    一句话像是在脑海里不停地重复回荡着,小四抬眼看青年,忽而瞪视青年,“若是没人,你就完了。”

    青年摊了摊手,显然是不在意的样子。

    这样,也更让小四有了信心。仿佛它真的认为,慕粟就在自己房里。

    回到房间找了许多通,小四终于发现,自己是真的找不到人。

    默默找了许久的小四口干舌燥的,喝了好大一杯茶,这才气急败坏地坐在凳子上。

    “到底在哪儿呢?”小四小声嘀咕。

    一旁老老实实被小四收养在盆里的慕粟,看着小四在那找来找去,又不知道找什么的样子。转了转花叶子,有些疲倦地给自己松了松土,这才闭上眼睛继续睡着了。

    左右,小四找什么,也不会找自己。

    在慕粟心里,也以为小四是一个正常人类的姑娘。

    虽然,这个在他打算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就想过。但是,慕粟喜欢这种感觉,他会一世一世地去寻她。

    没有经历过情感的时候,日子就像是寡淡的水一般,一下一下地滑过去。

    眼中,也是空白而没有色彩的。

    而现在,有这缤纷五彩的感情,慕粟却是不能再回到之前了。

    但是,她不喜欢他,他也不回去强迫。

    他不想她难过,也不想她因自己的强迫而受到委屈。

    转了转叶子,慕粟伸出自己头上的花苞在旁边的水里泡了泡。

    阳光一晒,那沾了水的花苞便显得更加鲜嫩而美好了。

    慕粟默默地想,或许自己以这样的形态,也能陪伴小五许久。

    只要,她不嫌弃自己,不把自己丢了才好。

    慕粟其实,已经被小四收留很久了。

    那天,慕粟在听了小四的一番自白后,是真心打算放彼此自由的。

    他本就是路边的一株植物罢了,能有这么一段回忆,慕粟已经很知足了。

    因而,抱着这种想法,慕粟在与小四分开后,好好去一旁的小酒馆大醉了一场。

    都说妖不易醉酒,慕粟初时也以为自己也如此。奈何酒初劲淡,后劲却绵长,他没走出酒馆两步,便彻底地醉倒了。

    当夜黑灯瞎火,无月无星。恰好,又下了一场入秋的大雨。

    雨水寒凉,人身怕冷,化了原形后却不怕。

    喝醉酒后,浑身也难受,慕粟就听凭本能地化了原形,舒舒服服地被雨水浇着。

    这一淋,不小心还绽开了两个花苞。小小的两朵,被雨一打,可怜兮兮的样子。

    再之后,便被小四给看到了。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意外,一时兴起的小四把这株在石板缝里开得欢喜的小家伙找了个小瓷盆,搬回了家。

    此刻,慕粟所在的小瓷盆,便在小四房间的南窗下。

    沐浴着阳光,每天还有小四精心的侍候。慕粟偶尔甚至觉得,自己这样,反而比化作人身时好多了。

    闷头睡着觉,却是忽然被打扰了。

    是小四。

    眼睛红红的,鼻头也红了。此时正声音哑哑地与他倾诉。

    “小花,他不要我了。”

    “?”慕粟不解。

    到底是谁不要她了?她还是他?慕粟知道,府里没有了小五的气息。

    所以,是因为姐姐离开,不高兴了吗?

    慕粟想着,却很自然地抖了抖自己半开的花苞,想着让她高兴一点。

    不料,小四揪了揪,状似开玩笑地道“看起来也挺可爱的,可爱的。”

    “这花,不知道能不能吃?”小四心里不高兴着,却是忽然对自己眼前的花苞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慕粟:“……”

    我想安慰你,而你却想恩将仇报,要吃了我?

    慕粟马上停止了晃动,任由小四揉戳着那花瓣,安安静静。像是方才自己的举动,都未曾发生一般。

    慕粟有些担心,小四真的会去吃自己的花苞。

    胆战心惊了许久,慕粟把自己小心地缩了缩。

    自然,被一直打量的小四注意到了。

    “小花,你给我指个路好不好?都说人界的指南鱼可以指路,你把花苞也指个方向,我们一起出发去找他吧。”

    说着,小四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

    但是,没过多久,小四便又郁闷地拉下脸来。

    “但是,好吧,你连人都不知长个什么样子,想必是找不到的。”

    慕粟沉默着,只想来一句“谁说我没见过”。

    但最终,还是沉默着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

    小四自然不知眼前这绿色的家伙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这盆里的土壤,似乎过于湿润了。

    自己,难道早上浇水浇多了?小四一脸疑惑,有些纠结。

    这厢,把小四打发走的青年依然不远不近地落在应夭夭身后。

    倒是有些奇怪了。

    应夭夭和顾深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已经走到院里了,门推开,应夭夭走在前面。

    青年还要跟,被顾深制止了。

    “留步。”顾深看了青年一眼,便要把人关上。

    青年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两人的背影,来到被蔷薇缠绕的墙下,身影一晃,也进去了。

    应夭夭刚巧进了屋,把小五放在南窗下有太阳的地方。

    取了干净的水,应夭夭把小五放在了干净的玉瓶里。

    看着那藤蔓上的绿叶依然鲜嫩,应夭夭这才舒了口气,心中轻松了些。

    只是,方才要放松地坐下来,窗下便出现了一个讨人厌的身影。

    是青年。

    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这人就进来了。

    应夭夭感觉哪里可能出了些问题,或许是青年的身份有问题。

    仔细去看,却见一只白色的小兔子从青年身上滑下,来到窗下,爬到了窗子上。

    而距离它很近的地方,是小五化作的藤蔓。

    应夭夭看着那与小五越凑越近的小东西,却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比如,兔子爱吃草。

    不管是什么草,总归现在应夭夭觉得小五非常的危险,忙把小五抱了起来。

    索性,应夭夭把花瓶递给了顾深,小心翼翼的。

    应夭夭真想,让小五长长久久地陪着自己。一想到她要与其他不知身份的妖或是人,或是仙一起,应夭夭便心里不舒服。

    但是,应夭夭觉得自己是个开明的仙。所以,若是真有那天,应夭夭相信,自己一定能真心诚意地好好帮小五相看相看。

    自己在意的人,一定也要和在意她的人在一起。

    但是,那是在小五正常的情况下。何况,在眼前的青年身上,应夭夭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

    顾深默默接过自家夫人小心翼翼捧过来的花瓶,心里是既高兴,又不高兴。

    顾深知道,小五在应夭夭心里,是有着多么重要的地位。

    因而,他心里才更不适。

    但是,顾深不会说。他知道,在应夭夭心里,有许多人,可能都排在他之前。

    不过,这些似乎也没有什么。顾深安慰自己。最后和她睡在一起的,总归是自己。

    顾深忽然幼稚了起来,在心里默默计较着应夭夭的归属。

    果然就应该是他的。

    “我警告你,你若是真的如此得寸进尺,我们是真的不会放过你的。”

    说这话时,应夭夭的声音颇有些语重心长的感觉。

    但是,眼前的人显然不能领悟,只是看起来有些不能理解的样子。

    应夭夭是真的有些着恼了,这人,怎么就这么难交流呢?

    说着,应夭夭“啪”地一声关上了窗。

    不小心的,小兔子关在了屋里。应夭夭看着可怜兮兮的小家伙,心里怜惜了一下,便要给它开窗户。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稚嫩的童音在屋里大呼,尖细的声音把应夭夭的耳朵扎地一痛。

    顾深把小五放下,走上前来,看着那只小兔子,放出了威亚。

    然而,无往不利的灵力威压,却是对小兔子一点影响也没有,依然在那里嚎叫个不停。

    “坏人!坏人要杀我!”

    更加尖锐的声音。

    让应夭夭有种把兔子烤了吃炖了吃煮了吃的冲动。

    “小白。”

    窗外淡淡的声音,在一声声尖锐的嗓音里轻轻淡淡,却也一下子止住了兔子的尖叫。

    应夭夭打开窗户,提溜着小兔子的长耳朵,把小家伙丢到了面无表情的青年怀里。

    “拿着你的兔子走吧。”

    应夭夭感觉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也没有什么好做的了。

    “我要她。”

    青年指了指顾深拿着的花瓶,眼睛直直地落在小五身上。

    应夭夭看着青年痴情的一张脸,不禁有些牙疼。

    她真的是没有看出,青年的深情。倒是感觉,挺荒谬的。

    对待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