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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喇昆仑山暗幽教被地方官收录。那些杀手已满16岁的全部充军,戍守边关,今生无法再回帝都。未满16岁的流放,看表现,如若表现好,可释放回帝都,继续过平民的生活。
另外,那些被掳来的女人,有家的全部归家,地方县衙将发放对应的抚恤金,若日后找不到婆家的,可到县衙谋生,老了由义坊收养。
无家可归的全部由地方收纳。各地方设立义坊,专门收容这些无家可归,无生活能力之人。会派些他们力所能及的事务。保障他们的生活,此事算完结。
而对外宣战的事件结果是,高倡国被灭,西突爵国外逃。通往各国交通要道归天都管辖。各部落小国纷纷向天都帝国臣服。天都贸易更方便,经济往更频繁,经济实力更加雄厚,国力也日渐强盛。
裴盛远在兑现一个明君的诺言。此为后话。
伊乌城池,张山和杨程,永靖公主在等他们一行人。
永靖公主见到张山,便一直问他关于强军之道。当张山问了永靖公主几个问题后,她便沉默了。
张山问道:“永靖公主,请问贵国士兵有多少呢?每年可以增加多少?每年的军力补充有多少?军用银两有多少呢?”
永靖公主都一一如实回复。
听了答案后,张山心里是很不屑的,这样一个小国,还什么强军之梦。这不是白日做梦吗?
军力强大,是跟国力有关的。国力强大,才有实力挑选和培养优秀的将领和士兵。而不是硬找出一批人去训练,这样是无法增强军力实力。军队还需人员更替,不可断层。
当然,这些对于兰诏国来说,是不可行的。张山也不能明确说明。
他便委婉地拒绝道:“我们中原的士兵,和你们兰诏国还是不同的,我把几本珍藏的兵书给你,你回去看看。皇命在身,晚点我便要返回军营了,可能没时间给你指导了。”
永靖公主也知道,张山是上将军,肯定很忙的,但能得到兵书,也是很高兴的。
便问道:“张上将军,请问按兵书排兵布阵,就可以强军吗?我会每天训练的。”
张山:“……”
杨程也看得出来,张山没有说实话,他也知道,永靖公主的强军之梦,可能要破碎了。
便上前说道:“永靖公主,你们地处偏僻,天险道易守难攻,不若训练些像暗卫那样武功高强的守着关口,可能比强军之路更简单。”
张山也赞同道:“是的,永靖公主。这强军非一朝一夕,是要长时间的训练,还有人员的挑选,将领的选拔,都很重要。需要耗费大量的财力,物力和人力。”
永靖公主问道:“难道我们兰诏国,强军之路便没有吗?”
张山答道:“不是没有,是没必要。你们可以和帝都结盟,帝都会保护你们的。如果有人进犯,帝都会派军队过去支援。这个更实现。”
永靖公主这回听明白了,合着张山就是觉得兰诏国无法做到强军呗!要向帝都臣服纳贡,交保护费,是这意思吧?
虽然很不甘心,但想想要培养一个像张山这样的军队,也确实是耗费很大的财力和物力,而且未必能培训出那么精锐的部队。另外,这些费用和交保护费,哪个更划算,还是回到兰诏,跟父皇和母后及大臣们商议一下,才能决定。
等裴盛远他们一行人下来,听到杨慕白这几个月的遭遇,纷纷称奇。永靖公主也被泰震憾到了。没想到帝都人才是一个比一个牛,皇帝看长相是个长相俊逸的少年郎,却能运筹帷幄,轻松指点江山,就能做到兵不血刃。
连皇后娘娘,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美女,竟然有这样的智慧。身无半点武功,一个大家闺秀,竟然可以在杀手窝里隐藏七八个月,还能用圣贤大义道理感化了那么多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最终拼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孩子。
张山一个年纪轻轻少年郎,便是上将军。武功排兵都如此卓绝,还有那没见过面的牛上将军和薛上将军,可迅速集结十五万远征军,吓得西突爵国弃城而逃,简直让人闻风丧胆。看来那首: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是真实描述。
永靖公主深受打击,这样一个帝国,能称霸于中原,让周边国家都臣服,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这样一个小国,若臣服于帝都,接受他们的庇护,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他们对百姓,也是真的爱民如此,对于没有生活能力,没有生活来源的人,都设立义坊,不会有人流离失所。
瘟疫时,皇后娘娘都能直达瘟疫区诊治。真是心系百姓的表率。
文人墨客更是数不胜数,百花齐放的盛世。
这样一个经济,军事,百姓,文化都领先的帝都,没有哪一样,是兰诏国可以匹敌的。
以前是她钻头角尖了,与其寻找强军之路,如果与帝都结盟,臣服帝都,得到帝都的保护。还有经济往来,那么兰诏也会更强大的。这样想着,她便豁然开朗,没什么好纠结的。
他们在山底汇合,由于杨慕白刚生了孩子,又受了冻,体质比较差。裴盛远便不让她下车,一直躺在马车上,如在宫中坐月子那样。每天都喝滋补的药。
裴盛远又怕回京路途遥远,杨慕白身体受不了,难得到边塞。朝中也无大事,便在伊乌城邦多住些时日,待杨慕白身体好些了,再回京城。
连喝了几天的补药,吃了很多温养膳食后,杨慕白的气色肉眼可见的好起来。这让裴盛远很高兴,更加勤快地喂她吃东西。
这天,杨慕白吃完饭没多久,裴盛远便又端了药膳过来。
杨慕白已经吃怕了,说道:“我刚吃饱,怎么又要吃?”
裴盛远说道:“太夫说了,你要多进补,你身体太虚了,真怪这俩小子,来的不是时候。”
杨慕白以前也喜欢这样开玩笑,自从听牡丹说不能说这些话,很忌讳。赶紧阻止道:“呸,呸,呸,不可胡说!”
裴盛远笑着说道:“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你看。这俩小子还要喝奶,你也得多吃东西,不然他们可没吃的。”
杨慕白便说道:“他们不是有奶妈吗?”
裴盛远说道:“太夫说了,你要多进补,能吃就多吃,不然会落病根的。”
杨慕白求饶地说道:“可是我吃不下了,我可不想到了京城,变成大胖子。”
裴盛远笑着说道:“变成大胖子也是个美丽又可爱的大胖子。也是我最爱的大胖子。”
杨慕白没好吃地说道:“你喜欢我可不喜欢,再说了,过犹不及,你没听说过吗?哪有天天硬灌吃东西的,拿走,我不吃。”
见她如此,裴盛远也不好说什么,放在一边,说道:“那等会再吃。”
裴盛远便坐在床边,拉着杨慕白的手,说道:“慕慕,这段日子,真是委屈你了。”
杨慕白说道:“是很可怕的一段时光,好在都过去了。你也不用再多提起,这也不是你故意的。以后还有很长的日子呢!”
裴盛远就每每想到杨慕白那段心惊胆战的日子,心里就止不住的疼。他宁愿自己去受这份罪。为什么每次都是慕慕要受这样的苦。以后不能再让她出宫了,便说道:“慕慕,以后可不能乱出宫了。我把令牌收起来了,我不可能再让这样的事再发生了。”
杨慕白哭笑不得地说道:“我在暗幽教受了那么多苦,回去你还要剥夺我出宫的福利,你这事做得,怎么跟我犯了错似的。”
裴盛远说道:“不是慕慕的错,是我的错。是我……”
他话还没说完,杨慕白便说道:“既是你的错,为什么要夺我出宫令牌。这不是用你的错误来惩罚我吗?”
裴盛远:“……”合着挖坑给自己跳,在这等着他呢。
他想了一会,便说道:“我哪是惩罚,这是保护你,保护,知道吗?我可不能再让你离开我的保护范围内。”
杨慕白说道:“那你敢保证,在宫里就一定没有问题吗?精细设计的阴谋,又怎么能挡得住呢?唯有小防防范,以后我也会注意的。至于出宫嘛!还是要去的,也真不是为了玩,我也当你一个暗卫,帮你查访民情。”
裴盛远刮刮她的鼻子说道:“我有很多暗卫,不需要你这个暗卫。你只要当好我的皇后就好了。最最重要的,是你一定要好好的,你每天开心快乐,才是最好的。”
杨慕白狡黠地笑着说道:“我能自由出宫,才能开心快乐,不然我每天都会闷闷不乐。你忍心看我不开心吗?“
裴盛远:“……”好吧!又挖坑给他跳,说情话也能将他的军。
裴盛远想了想,又说道:“也不是不能出宫,得我陪着!就这么定了,这事听我的,我是天子,我说了算。”
杨慕白反驳道:“那可不行,万一吵架了,我还不能出宫了?”
裴盛远忙说道:“我不跟你吵架了。”
“我离宫前一个月,你还跟我大吵了一架!“
“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跟你吵架了。“
杨慕白:“……”
杨慕白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便说道:“先不说这个了,让他们把孩子抱过来,我要抱一下。”
让奶妈抱着孩子过来,放在摇篮里,他们已经睡着了,睡得很香甜。杨慕白和裴盛远一个人摇着一个摇篮,边笑意吟吟地望着他们。看着他们粉粉嫩嫩的小脸蛋,心都跟着融化了。真是无法有言语来形容。
裴盛远说道:“我们慕慕可是太厉害了,一次就生了俩,还是龙凤胎。这个太子和公主都有了。当然,我也很厉害,是不是?”
杨慕白也不好打击他,只得附和道:“是,是,是,我们皇上最厉害了。不过现在他还小,先不立太子吧!还要看以后他的资质是否符合太子人选。”
裴盛远说道:“我和慕慕的孩子,肯定是最优秀的,怎么可能不符合呢?”
杨慕白:“……”
裴盛远又兴奋地说道:“慕慕做了那么多大善事,果然是有福报的。生的孩子,定是最完美的。”自己的孩子,又是心尖上人生的孩子,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看怎么觉得爱不够。他已经设想到,未来,他的孩子肯定很像他,会是个英明的君王。不,他和慕慕的孩子,定会比他还要出色,一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杨慕白说道:“嗯,经过那么多事,我只希望他们能平安顺遂。继不继承大典,反而没那么重要了。只要帝都有适合的接班人,我都没有意见。”
裴盛远认真地说道:“那怎么能一样呢?肯定是要我们的孩子继承的……”
杨慕白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说道:“那以后再说吧!你宫里的那位,你准备怎么办?”
裴盛远说道:“还能怎么办,放她出宫,让她以后不要再回京城就行。”
杨慕白问道:“那么长时间,你们朝夕相处,对她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裴盛远答道:“这段时间我找你都快急疯了,哪里还有时间跟她产生感情。你失踪当天晚上,我就发现她不是你了。”
杨慕白问道:“你是怎么发现她不是我的?”
裴盛远有点难为情地坦白答道:“我抱着她,跟你感觉不一样,我就知道喽。”
杨慕白追问道:“就那么简单?”
裴盛远答道:“还吻了她一下,就能确定了,你和别人是独一无二的,我怎么会分辨不出来呢。”
杨慕白问道:“还有更深入交流没有?”
裴盛远笑着说道:“慕慕是在吃醋吗?”
杨慕白说道:“我才没吃醋,你老实回答,有没有更亲密的关系?”
裴盛远认真地说道:“绝对没有,就是抱她一下,吻了她一下,跟当初慕慕对花魁那样。”
杨慕白生气地说道:“你可真好色,我还摸花魁了,你也摸她了?”
裴盛远:“……”无语了一会,接着说道:“绝对没有,就抱了一下,亲了一下,我发誓。慕慕,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可是清白之身。”
杨慕白反呛道:“你哪来的清白之身?那你宫里那里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
裴盛远说道:“那不是慕慕不在的时候生的吗?很久以前的事了,早翻篇了,慕慕怎么又拿来说事?”
杨慕白问道:“皇上,我不在的时候你就生了几个孩子,这次我离开了快八个月,你又生了几个?”
裴盛远答道:“自然是一个都没有,我只顾着找你,连她们长什么样都忘记了。慕慕这醋劲是不是太大了?”
杨慕白说道:“谁吃醋了,我只是爱听听八卦。你少贫嘴了。”
裴盛远说道:“好,好,好,慕慕不吃醋。别光说我哦!那慕慕对残月,除了感动,有没有一点心动?”
杨慕白脸上的笑意瞬间冷却,她想了一会,说道:“我不想说这个。”
裴盛远知道自己问错了,心里越想知道答案,但问的时机不合适,说赔罪道:“好了,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个时候问你这个。不说这个了,我们看看孩子吧!”
看着裴盛远逗弄孩子,杨慕白心里那失落感慢慢被填平。生活就是这样吧!有不如意,有遗憾。但每个人都在努力地活着,人生哪里能事事都如意,事事都完美呢?
残月在她心里,永不可抹去,那也是她心底的伤痛。她会尽力把这份缺憾遗忘,开始全新的生活。因为她的人生里,还有比自己更重要的人,比如裴盛远,比如她的孩子,比如她的父母。
他们看了一会孩子,奶妈过来抱孩子去休息。
这几天都没见到杨程,杨慕白便问道:“怎么没见张硕,他和秋月怎么样了?”
裴盛远说道:“张硕去兰诏国了,最近都在忙着找寻你的下落,其他的哪有时间管。”
杨慕白说道:“那我要问一下秋月,看看她怎么想的。可不能因为找我,而耽误了别人的姻缘。”
裴盛远赶紧阻止道:“随他们去吧,我们不好插手的。那么长时间不见,你怎么不想我,老是想别人。”
杨慕白狠狠吻了他,然后说道:“想你,想你,最想你。每天都盼望你来救我出去,怎么可能不想你。”
裴盛远回吻她,然后说道:“这还差不多,我就知道,我的慕慕最贴心。”
杨慕白过了一会,又问道:“张硕呢?他最近和秋月关系有缓和了吗?”
裴盛远说道:“除了慕慕的事,其他人的我一概不知,你能不能专心点,在我怀里还老想别人,我可是要惩罚你的哦!”
杨慕白说道:“你就不能关心关心你属下的终身大事吗?”
裴盛远答道:“我自己的事还关心不过来,关心别人的终身大事干嘛?张硕那么优秀的人,就算失去秋月,也会有其他良配的。你要相信,美满姻缘,总会在冥冥当中降临的,所以,慕慕不要着急去管,让老天安排吧!”
杨慕白说道:“你没听说事在人为吗?难道天天在家里,老天还给每个人都降下美好姻缘,那干脆都在家里等着天上掉夫君爱妻,还出门干嘛?”
裴盛远答道:“还是要出去劳作的,天天在家里,可是会饿死的。月老给每个人都牵了红线,岂是我们凡人就能干涉的?慕慕,我们不管别人感情上的事,好吗?”
杨慕白说道:“你是天子,还相信这种鬼话。你没听说过吗?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如果不干涉,就让本该相爱的人错失了,相当于毁了一桩婚,你说这罪过大不大?”
裴盛远委屈地说道:“我没有毁他们姻缘,只是感情的事,外人不能插手的。即便我是天子,也不能乱给别人指婚吧?还是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他们都是大人了,肯定能处理好的。慕慕,你放心吧!”
杨慕白说道:“就你们男人心大。”
裴盛远说道:“可不是嘛!天下媒婆都是女人,男人也不懂这些。”
杨慕白又问道:“那暗幽教上那些女人,都安排好了吗?”
裴盛远说道:“张硕和许朗都在安排了。有些愿意回到自己家义坊的,便接回去。有些觉得自己丢人,不想回自己故乡的,便接到其他县的义坊安置。那些生病的,全部都有太夫诊治,你放心吧。”
杨慕白说道:“想想她们过的日子,真是太可怜了。你说世上怎么会有那么残忍的人,如此对待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
裴盛远说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比这更残忍的事还有的。”
杨慕白问道:“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的事?”
裴盛远不想让她知道些肮脏的事,敷衍道:“没什么,就随便说说而已。”
杨慕白:“……”
过了一会,杨慕白又问道:“你说她们还能找到好的夫婿吗?”
裴盛远说道:“缘份天注定,谁都说不准的。”
杨慕白叹息道:“如果她们没有被抓到暗幽教,她们还是无忧无虑的孩子,有些亦或嫁作他人妇,平平淡淡,和和美过一生。被抓到这里,受非人折磨,前途一片暗淡,实在太惨了。”
裴盛远说道:“时也,命也。”
杨慕白说道:“都怪那高倡国太子,居然办了那么邪恶的组织。”
裴盛远说道:“其实我也有责任的,如果能管辖好这里,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他们在亲密交谈时,秋月过来禀报:说是皇子好像是生病了。
杨慕白很担心,赶紧要跑到皇子公主营帐。裴盛远赶紧阻止道:“慕慕,你身子还虚弱,在这等着,我先去看看。有什么情况我再告诉你。”
杨慕白很焦急,忙说道:“那你快去瞧瞧。”
原来孩子在孕期杨慕白受到惊吓,出生时又早产,加上孩子胃口不太好,身体就虚弱了些。现在有发热的迹象,孩子还太小,太夫也不敢用药。身子愈发热了起来。
裴盛远说道:“伊乌城邦,就你一个太夫了吗?”
众人听了,赶紧去请太夫。这消息让伊乌城主知道了,忙派了三个医术最好的太夫过来。其中一个年长的太夫,诊治过许多儿童,他开了几帖药。
待皇子服过药,安稳了些,过了一个时辰,身子热度才降下来
裴盛远说道:“有劳太夫,敢问这孩儿什么时候可以大好?”
太夫回道:“孩子体弱,老夫开的药是温养的,需服药两三日便可大好。今后也需多加注意,儿童容易招病邪入体,饮食,穿衣都要多加留意。切不可让他穿过多衣裳发热,也不可穿少了,受凉。如若孩子头上有一点汗珠,要马上换里衣……”
太夫还交待了许多,裴盛远和奶妈们都耐心听着。以前宫里的孩子,都是有太夫和他们母亲照顾,他只是去和他们玩一会,或督促一下课业。没想到一个孩子养大,那么不容易。
待孩子安稳睡去,裴盛远回到杨慕白营帐。
杨慕白见他回来,马上问道:“孩子怎么样了?”
裴盛远说道:“已经没事了,有点发热。太夫开了药,吃了就安稳了。”
杨慕白问道:“太夫可有其他嘱咐?”
裴盛远知道不说实放,杨慕白是不会放心的。便把太夫交待的事说了一遍。
杨慕白自责地说道:“好的,以后我会注意的。你可以让太夫用纸写下吗?我回宫后也好依循太夫交待照顾孩子。”
看她过分紧张了,裴盛远安慰道:“等回宫了,那么多太医,慕慕就不用担心了。如果慕慕需要,我让人去太夫让他写一份就是。过一两日,孩子就大好了,再抱过来让慕慕瞧瞧,好吗?”
杨慕白说道:“明日我要去照顾他们,或者把他们抱到我营帐中。”
裴盛远说道:“太夫和奶妈会照顾好他们的。你现在身体还虚弱,亦不便照顾他们。”
杨慕白哪里肯依,说道:“我是他们母亲,我的身体现在也没有什么不适,照顾他们是我的本份,我一定要照顾他们。”
见她如此,裴盛远便说道:“都依你,明日便把他们接到你营帐来。”
杨慕白这才放下心来。
第二日,杨慕白刚醒过来,就闹着要把孩子抱过来。
裴盛远说道:“孩子还在睡觉,要等他们醒过来。今日身子已经没那么热了,再喝一天药盒估计就大好了。慕慕,你不用过于担心。”
杨慕白说道:“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呢?他们有一点不舒服,我都心疼死了。我宁愿这些病痛都转移到我身上,也不愿意他们身体有一点不适。”
裴盛远说道:“太夫说,孩子有点小病小痛是常事,慕慕不必担心。”
杨慕白说道:“你可以不担心,我作为母亲,我担心!”
这都是话赶话,裴盛远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什么叫她作为母亲很担心。难道他作为父亲就不担心吗?他也愿意承担孩子的痛苦,可是这痛苦也不是真的能分担。听慕慕这话,就像他一点也不关心,袖手旁观似的。
他说道:“慕慕,我也很担心的,我也愿意分担他们的痛苦。可是这是不能够的,唯有我们放宽心,照顾好自己,才能有精力照顾好他们,你说是不是?”
想到自己失礼了,杨慕白说道:“皇上,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的,听到他们生病,我太急着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裴盛远也知道,拉着她的手说道:“我不介意,慕慕也不要过于担忧。等他们醒了,我让奶娘把他们抱过来。”
待孩子换过来后,杨慕白什么都亲力亲为,把孩子照顾得很妥贴,过了两日,孩子终于是大好了,这才让他们都放下心来。
想到太夫临走时说,以后这样的情况恐时有发生。让他们心里不免又忧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