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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刺杀皇后娘娘
老板笑着说道:“实在对不住,茶棚简陋,让各位贵客委屈了。没坐位的可否等他们喝完再坐下饮茶?”
秋月说道:“不必了,你只准备好茶,他们站着喝就行。老板,你准备快些,我们急着赶路。”说完,指着另外几十个没坐位的侍卫。
老板马上应道:“得嘞,马上准备好。客官且等等。”
约一刻钟时间,茶全部准备好。
杨慕白也渴了,便说道:“胜男,我也渴了,我们也去喝茶吧!”
何胜男说道:“小姐,我准备了茶水,这就拿给你饮用。茶棚里的茶水他们都不够喝,我们就别去为难老板了。”
杨慕白见茶棚那确实挺拥挤的,便不再说什么。
秋月想过去拿一壶茶来,何胜男说道:“秋月,我们这有充足的茶水,你过来我们一起饮用,也别去抢侍卫们的茶水了吧?”
秋月说道:“可我想喝茶棚里的热茶。”
何胜男笑着说道:“秋月可真是让张硕宠坏了,在外面还一定要喝热茶才行。我们家小姐都没那么讲究。”
秋月瞪了她一眼,不满地说道:“胜男,你这嘴可是太坏了。你要这样说,那我也和你们一起喝带来的茶水吧!免得你还要调笑我。”
她们坐下边喝茶边闲聊。
何胜男说道:“秋月,你就这样不管不顾地跑出来,万一张硕另娶她人,你上哪哭去民?”
秋月说道:“胜男,你问我这话合适吗?你都没嫁人,别人来提亲你看都不看一眼。你没有男人可以活得好好的,难道我就不行吗?”
何胜男皱眉说道:“那是我没遇到适合的,你和张硕感情深厚,又有孩子,怎么舍得一走了之。”
秋月笑着说道:“既是感情深厚,他要另娶她人,那我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何胜男说道:“这不是你做错在先吗?”
秋月忙大声说道:“我做错什么了?小姐,这件事我做错了吗?”
杨慕白情绪低落,并不想参与这些事,她淡淡地说道:“你确实不该丢下张硕跑出来。秋月,我和胜男对京城已没有留恋,可你不同,你还有家,还有夫君了孩子。”
秋月嘟哝道家:“小姐,难道你在京城就没有夫君和孩子吗?”
何胜男见杨慕白脸色更差,忙对秋月使眼色。
又安慰杨慕白:“小姐,我们先去找小皇子,等你们母子团聚就好了。”
杨慕白说道:“我知道,我去了,就永远不会回京城了。”
她们正聊着,旁边的侍卫突然全部倒下。
秋月见状,拔出剑,护在杨慕白身边。
何胜男也站在她身后,并向四处察看。
茶棚老板阴笑着走出来,他冷冷地说道:“何胜男,没想到你那么警惕,我伪装得那么好,你是怎么看出来有问题的?”
何胜男说道:“我没有看出来,只是不想让我家小姐喝你们的脏茶罢了。在外面的一切,都要格外当心,这是我的习惯。”
茶棚老板说道:“何胜男,你觉得今日你们能还逃得出去吗?”
何胜男说道:“废话,就凭你,我们不需要逃,该逃的是你吧?”
茶棚老板说道:“真不愧是康头看上的人,你到底跟他学了什么武功,我很想和你切磋一下。”
何胜男嗤笑一声,冷声说道:“无稽之谈,我与他素不相识。”
茶棚老板叽笑道:“怎么,你跟他之间的那点事,那么见不得人吗?为什么一直不愿意承认?不过,等会我会和你切磋的,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把真本事全教给你。”
何胜男说道:“你简直不可理喻,我说了,我与他素不相识。”
杨慕白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茶棚老板说道:“自然是要你们的命,皇后娘娘,你真不知道是谁派我们来的吗?”
杨慕白脸色惨白,她犹豫了一会,问道:“是皇上吗?”
茶棚老板笑着说道:“皇后娘娘果然够聪明。”
杨慕白问道:“我已经离宫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茶棚老板说道:“这个,你得去问他。我只是奉命来取你性命。”
他说完吹一下口哨,她们前后各有一人走过来。都着黑色服饰,手里提着剑。脸上表情僵硬,看面像,倒不像中原人氏。
何胜男说道:“无耻小人,到现在还想挑拨离间吗?你们都不是中原人,怎么是皇上的打手?”
茶棚老板说道:“是不是他派我们来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今日你们要命丧于此。”
秋月说道:“你这说的什么大话?就凭你们几个,能过我这一关再说。”
茶棚老板冷笑说道:“就凭你?姑娘,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杨慕白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茶棚老板说道:“我们是来取你性命的人。”
杨慕白说道:“我离宫,以后永远不会回京,对你们没有任何威胁,何必要赶尽杀绝?”
茶棚老板说道:“皇后娘娘,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这话你还是留着到地府问阎王,看看是谁一定要置你于死地。”
说完,他便提剑攻过来,前后两个杀手也合围一起击杀过来。
秋月心里很着急,她可以与茶棚老板一战,且未必有胜算。另外两个杀手若攻上来,她分身乏术,只怕何胜男和杨慕白凶多吉少。
杨慕白心里认定肯定是裴盛远派人来取她性命,心里无限悲凉。
秋月顾不上那么多,先和茶棚老板打起来。
这茶棚老板武功不错,秋月过了几十招后,明显占了下风。
茶棚老板对黑衣人说道:“你们别让她们俩跑了,我要一个一个杀了她们。”
说完又攻向秋月。
他们打得正酣畅淋漓时,从身后传来群马奔跑的声音。
原来是裴盛远、张硕和许朗他们来了,身后带着一群侍卫。
裴盛远看到杨慕白,先是很震惊,后惊喜。张硕和许朗他们来了,身后带着一群侍卫。
裴盛远看到杨慕白,先是很震惊,后惊喜。张硕和许朗快速把两个黑衣人击杀,然后一起攻向茶棚老板。
裴盛远飞奔过去,紧紧地拥抱杨慕白,他颤抖地说道:“慕慕,你没事太好了。刚刚听到消息,我都要崩溃了。”
杨慕白问道:“他们不是你派来的吗?”
裴盛远脸上的表情迅速暗淡,他痛心地说道:“慕慕,你是这么想我的吗?我永远都不可能伤害你的。”
杨慕白挣开他的怀抱,淡淡地说道:“皇上,保重。”说完就要往马车里走。何胜男小心翼翼地扶着她。
裴盛远说道:“慕慕,外面太凶险了,跟我回宫吧?”
杨慕白冷冷地说道:“只要皇上离我远远的,我就不会有危险。”
茶棚老板在秋月他们的合围下,很快落入下风。
在他无力防备时,许朗一剑下去,想把他手臂砍断。
突然,从前面射出一只飞箭,将他的剑射偏了。
四面涌出二十来个拿着弓箭的黑衣人。同时向他们射箭。
那跟随过来的侍卫很多中箭倒下,还有部分侍卫用剑挡下飞箭。
裴盛远和张硕挡在杨慕白前面,将她保护起来。
过了一会,箭雨停下,裴盛远怒吼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凶行?”
茶棚老板说道:“我们奉皇上之命,追杀皇后娘,誓要将她们致于死地,你们无关人员不想丧命,请速速离开。”
裴盛远说道:“尔等休得胡言乱语,朕就是当今对上,可没有给任何人下令要伤害皇后娘娘。”
茶棚老板哈哈大笑道:“你?当今圣上,那我还天皇老子呢!”
张硕说道:“尔等休要猖狂,竟敢假传圣喻。不怕被诛九族吗?”
茶棚老板说道:“难道他真是当今圣上,这怎么可能呢?我们明明收到皇上暗谕,在路上设伏,诛杀皇后娘娘。”
裴盛远气极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当众栽赃陷害,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杨慕白听了这话,早就心灰意冷,她冷声说道:“皇上想要我的命,何必劳师动众,你直接杀了我不就可以了吗?”
茶棚老板说道:“世人皆传帝后恩爱,皇后娘娘虽有污点,在百姓心中还是有分量的。皇上怎么可能敢明着杀害皇后娘娘。”
张硕说道:“尔等还不束手就擒,想等着被诛九族吗?”
茶棚老板也是万念俱灰状,他跪下说道:“请皇上饶命,我们真是受了圣谕,要拦截皇后娘娘。”
裴盛远没时间跟他们废话,当即说道:“张硕,将他们带回大理寺,严加审问,我倒要看看,谁那么大胆,敢冒充朕的名义行凶。”
张硕说道:“臣领命。”说完就要去擒拿拿茶棚老板和黑衣人。
没想到,茶棚老板说道:“既然横竖都是一死,我选痛快一点死。皇上,你怎可出尔反尔?”说完,咬牙服毒自尽。
其他黑衣人也纷纷咬牙自尽。
杨慕白看着这一切,平静地说道:“皇上,你想杀就杀吧!到时把我丢下悬崖,就说我意外失足跌落悬崖身亡即可。只是平平和安安,你让他们好好活着,不要给他们位分,就把他们贬为庶民吧!我只要他们能平安渡过一生。”她真的累了,她也不想去分辨谁是谁非。既然逃不了,那就直接受死吧!
只要平平和安安能健康无忧地活着,身在皇家,太多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她死后,他们无依无靠,且年纪尚小,根本无法活到成年。倒不如把他们的荣耀去掉,平淡过一生。也顺便把他们的灾祸一齐带走。
裴盛远紧紧抱着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慕慕,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杨慕白问道:“皇上,你到底想怎样?”
裴盛远说道:“慕慕,跟我回宫吧?外面真的太危险了。”
杨慕白说道:“我不可能再回宫,永远都不会回去。”
裴盛远也没有了耐心,他冷声说道:“慕慕,难道这些小伎俩就能瞒得过你吗?你无非是怨我没有保护好你父亲。别借题发挥了,跟我回宫去。”
杨慕白说道:“不可能,除非我死。”
裴盛远大声说道:“你!”
他很想直接把她带回宫,可她抗拒的态度,是他不能承受的。他自己了受了极大的委屈,现在只能好好哄着她。等误会解除,再从她身上一一讨回来。
他放低声音,柔声说道:“慕慕,外面那么危险,你还要到哪里去?你应该知道,我很担心你。没有你,我会寝食难安,会很寂寞的。不要丢下我,好吗?”
杨慕白说道:“你还有郑贵妃,你还有史念辛,你一点也不孤单。如果因为我离宫,让你不好掌控,你可以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让我离宫,我一定照做。”
裴盛远说道:“慕慕,不要走,好吗?我真的离不开你。”
杨慕白冷静地说道:“皇上,要么我死,要么让我离开,你选一样,好吗?”
裴盛远放开她,无奈地说道:“慕慕,那你等我把案情查清。我再去接你回来,好吗?”
杨慕白说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我要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裴盛远说道:“慕慕,你一定要相信我。”
杨慕白什么话也没说,那些跟裴盛远过来的侍卫,又重新跟上马车。
裴盛远令张硕和许朗速速回宫,彻查最近发生这一连串事件。
过了几日,这些杀手的身份查明,是临国流窜到帝都的,他们将海上的商船劫下,将船员全部击杀。然后伪装成他们的身份,潜入帝都,伺机行动。
在他们住处,确实查到圣谕,要暗杀皇后,还把路线标得很清楚明了。不过圣谕却是假的。
圣谕上还注明,如果他们刺杀成功,可即刻升官。可能他们到死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一切都变得那么离奇。
看来,这些杀手也是得到假圣谕才动手的。这一切,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的。这一切,都要一一查明才行。
第二天,平平公主和去送礼的官员回宫。他们向裴盛远复命。
裴盛远说道:“平平,此次你外公身故,难为你了……”
平平公主奇怪地说道:“父皇,您为什么要咒要外公呢?他人好好的在洛阳。”
裴盛远也极震惊地问道:“平平,我说什么?为什么我听到消息,他已身亡?”
另一人官员也说道:“皇上,想必这中间有误会,前杨相国身体康健,在洛阳安度晚年。”
这回,轮到裴盛远傻眼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问道:“请将情况如实讲来。”
平平说道:“我去给外公贺寿,就看到俩个假冒朝廷官员去外公住处,还说什么父皇您赏赐的酒。外公听了,很是震惊,还是举起酒杯就要喝。被我拦下了,那两个假冒官员也当场服毒自尽。父皇,您是听谁说的,外公已身亡?”
裴盛远问道:“前些日子来报丧的人呢?赶紧将他押上来。”
贴身太监说道:“皇上,前三日,报信的已失足跌落山崖,摔死了。”
裴盛远:“……”这背后到底是什么阴谋?难道真是郑丽?
裴盛远说道:“平平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晚点父皇再去看你。”
平平问道:“父皇,我皇额娘去哪里了?我怎么听别人说她离宫了?”
裴盛远说道:“你皇额娘去找你皇弟了,过段时间就会回来。平平在宫里等她回来就好。”
平平说道:“那她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她了。”
裴盛远说道:“很快了,过段时间,父皇再写书信催她快点回来。我们平平想她喽!”
平平说道:“父皇,那你不想她吗?”
裴盛远笑着说道:“当然想啊!不过她思念你皇弟,去见见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平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笑着说道:“父皇,我知道了,我一定在家等她回来。”说完便回息宫殿。
裴盛远将整件事与张硕许朗商量。
张硕说道:“皇上,这件事最主要的目的,是离间您和皇后娘娘的感情,可能最终还是和立储有关。”
许朗说道:“皇上,皇后娘娘离宫,他们的目的达到了。那下一步,他们会不会晚谨慎?”
裴盛远说道:“恐怕此事并没那么简单。”
想了一会,他又说道:“郑贵妃那里,可有异常?”
许朗摇摇头说道:“微臣监视许久,并未发现异常。且大皇子在军中亦无任何结党营私之举动。”
裴盛远说道:“这怎么可能呢?如果不是她,那是谁在背后设计了这一切?”
张硕说道:“皇上,微臣会加派人手去查实。”
杨慕白一行人走了五日,终于来到边塞。安安带着一队人马在等她们。
杨慕白见到安安,再也控制不住,抱着他放声哭泣。
安安安抚了一会,问道:“皇额娘怎么了?”
杨慕白想将这些日子受的委屈全哭出来,过了许久,才停下哭泣,颤声说道:“安安,你外公没了。”
安安听后,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不可能的,我让皇姐去给他贺寿了,他怎么可能会死?是皇姐亲眼所见吗?”
杨慕白不想把这些权利争斗告诉安安,她敷衍道:“许是你外公年纪大了……”
安安沉默一些,说道:“皇额娘请节哀。外公逝世,是皇姐亲自告诉你的吗?”
杨慕白说道:“我出宫时,你皇姐还未回宫。我是听宫里去贺寿的内侍传回的消息。”
安安如释重负,他轻轻说道:“皇额娘,我先带你回行宫。等安置好了,我再陪您。”送她们到行宫后,安安称营中有事,先回去了。
她们进入行宫,这里比后宫小了许多,也简陋了许多。可里面的布置和凤仪宫却极相似。很多摆设都是杨慕白的偏好。
杨慕白奇怪地问道:“胜男,你说这个行宫怎么和凤仪宫里的摆设那么相似?”
何胜男淡定地说道:“许是小皇子想念您,特意将行宫摆设得和凤仪宫一样。睹物思人罢了。”
秋月却说道:“小姐,你说是不是小皇子知道您要过来,特意将行宫装扮得和凤仪宫一样。”说完学若有所思的样子。
杨慕白说道:“安安才来边塞几个月,这装扮,像刚过来就布置的。难道他刚过来就知我会过来,或者是他刚过来就开始思念我了?”
何胜男说道:“难道小姐不是小皇子刚离开就思念他的?亲人离别,自是从离开之时就思念了。”
杨慕白说道:“待安安过来,我再细细问一下。看他是如何这样处事。”
秋月却说道:“小姐,这有何好纠结的,小皇子不管是思念您,还是特意为之,都是对您的一片孝心。”
何胜男也说道:“是啊!小姐又何必多想,这定是小皇子思念您,才将行宫布置得和您的寝宫一样。您若是问了,他反倒不好意思了呢!这不叫人怪难为情的嘛!”
杨慕白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但不再纠结。
来到边塞,她才有时间静静地想和裴盛远的关系。这段时间,他们相互折磨,又想原谅彼此。
中间又掺杂太多利益纠葛,弄得最后俩人都精疲力尽。这段感情也消磨掉了。
想到自己父亲,她又心如刀绞。她永远也不会原谅裴盛远。他为了皇位,竟然一点也不顾及她,把她抛至脑后。
得到一切后,又想求得她的原谅,他简直是痴心妄想。
尔后她又否定了这一想法,是她自己痴心妄想,竟然想着他对自己的感情深厚,会善待她的家人。就算不善待,也不要诬陷她。可他却用这样的方式,杀死她的父亲。
她万万没想以,平日里耳鬓厮磨的人,可以背叛自己,还可以牺牲自己的孩子。
她心里对他的感情,全部被消磨掉了,只剩下冷冷的恨意。
见她闷闷不乐,何胜男说道:“小姐,还在为杨老爷忧心吗?”
杨慕白点点头,说道:“这怎么可以忘却,我永远都会在愧疚中活着。当初若不是我,我父亲也不会在年迈遇害,得不到善终。”
秋月说道:“小姐,皇权是最激烈的斗争,父子都可以相残,何况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杨慕白头痛地说道:“秋月,难道你还觉得他做得有道理?”
秋月摇摇头说道:“不是他做得有道理,是他这样做完全合乎情理。是小姐一时一厢情愿地认为,他和别的帝王不同。”
杨慕白说道:“所以造成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何胜男说道:“不是的,是小姐太过于心善,没想到人间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