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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数月,想念甚殷,与君一别,数日坐于空庭,终日惶恐,无事可做,后日打算出门游玩,暂且无事。思无邪均起。
塌上的灯火柔和,一半明亮,一半归于阴影,清猗一字一字的在纸上写出。
娟秀的隶书,书写出清猗对于思无邪的挂念。
一个月前,思无邪接到朝廷委派的任务,不同于上次,这次思无邪却是亲自向清猗道别。
回顾当初。
“你需要离去多久呢?”清猗闷闷不乐的问到。
“多则一年,少则数月,”思无邪一手执黑棋,一手隔开袖边,防止宽袖扰乱棋局说道。
黑子落下。
清猗用白棋敲打手心,看着已经无力回天的棋局。
不满道:“不玩了,每次都是你赢。”随手将手中的白子扔在了棋盘中。
“小无赖,”思无邪宠溺的笑了笑,摇了摇头,看着她孩子气的行为。
“你这是不舍的我走吗?要是想我的话,你可以信传达,”思无邪用怀疑的语气说着,但话语中却充满了调笑。
已经无比熟悉他的调笑,清猗也免疫了。很多时候也能从容应对了。
她叹气道:“你是不是不调戏我就会死啊?”
“是啊!你怎么知道,”思无邪惊叹。
随后捂了捂胸口,装作一副心痛的模样,说:“我真的会死。”
清猗翻了翻白眼,给了一个眼神让他去领会。
黑夜的这头安宁地写着信,而黑夜的另一头却厮杀不断。
月光下,剑光闪耀。
“留下钱财,饶你一命,”男子将利剑放在躺下男人的脖子上。
“我呸!大胆狗贼,不过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土匪而已,爷就一条小命爱拿拿去,”说完,躺在地上捂着胸口的人对着前面的人吐了一口血。
“哼,阎王叫你三更死,我偏要你现在死,”男人说完将利剑抹上了躺在地上的男子,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男人从衣襟里面拿出了一条白手帕,擦了擦脸上的鲜血,随机丢在地上。
“兄弟们!找下板车在哪?”待一切平息完毕,男人对着其他人说。
一人从不远处的灌木中,找出了一辆装着几个大箱子的板车,推着板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去。
他们一行人推着板车走上了龙虎山,通过了一系列关口,明月寨便映入眼前。
“大侄子,干得好啊!”一个长相粗犷,腰肥体壮的男子拍了拍清影的肩膀。
拍清影肩膀的人是明月寨二当家胡八重,此人恶贯满盈,经常抢劫官道上的商人。
明月寨就是土匪聚集地,一个专门抢劫官道上运输钱财以及货物的土匪窝子。
因为明月寨地处龙虎山,易守难攻,朝廷多次派官兵剿灭均未成功。
从车上卸下来那几个大箱子后,明月寨大当家风清扬亲自打开箱盖。
一箱装满了丝绸,一箱装满了茶叶,还有一箱装的全部都是金块,在火把下惊现。
“这次干的一票倒是赚大了,你可真行呀!”旁边的三当家看着眼前的财物,惊叹道。
清影低了低头,恭敬道:“哪里哪里,是您们计划的好。”
清影拍着马屁回复,好像这一切不是他的功劳,而是他们几个当家的。
货物入库,几人散去。
“大人,您刚刚表现得真好!”月光下男子擦了擦嘴,说:“马屁精。”
说着,男子脱下了外衣,抱怨道:“真沉,这要背负几斤的铁块呀!”
“检查一下兄弟们都没事吧?”男子对着聚集过来的几人说。
检查过后,几人只是受了一点轻伤,都没有大碍。
“这场戏,有惊无险啊!你们表现都不错,回去犒赏你们,”男子对着几人说着。
如果要问为什么他们没有死亡,那只能说幸好,无人能确定他们在这场戏中是否能存活。
在决定参与之前,几人早已做好死亡的准备,军人天生就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不成功便成仁。
虽然事先他们都有穿着缝制铁块的衣服以便不被刺伤,但脖子以上部位暴露在空气中,是致命弱点。
却好在,周围的夜色比较黑,地处树林中,遮蔽较多,浑水摸鱼比较容易。
月光暗淡,黑暗中人影离去。
清晨,一抹阳光透过窗棂照在清猗身上。
窗旁的竹架上,一只白鸽正梳理着它的羽毛。
“布谷,带着这封信去找你的主人,”清猗将信封绑在鸟的鸟脚上。
白鸽顺着窗户飞向蓝天,带着清猗对他的挂念越行越远。
布谷是一只白鸽,一只训练有素的信鸽。
当思无邪临走时留下了这只白鸽,思无邪当初一走了之,没有留下半点音讯,回来时已经向清猗保证,离开时一定留下音讯,也会定时以信件的方式回复她,他很平安。
飞出去不久后,白鸽停在了一户窗台上。
回屋的人,取下信件,没有打开就把纸卷放入小盒中。
几天后,那人再次来到屋里,取出一张只写有平安两字的纸,来到了放有白鸽的笼子前。
将纸卷起绑在鸽子腿上,随后放飞了白鸽。
白鸽顺着原来的足足迹飞入了凤栖小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