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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醒了吗?”清影单手支起,侧身看着醒来的清猗。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他可美,自愧不如啊!要是男扮女装不知会迷倒多少男子。
清猗内心低笑。
清猗伸了伸懒腰,还有一点不适应,看着俩人同床共枕,晚上的她都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唯恐惊扰触碰到他。
想起昨晚。
两人平躺在床上聊了很久,两人这才相互得知了事情的所有过程。
清影本来会一直瞒着她的,但这个突发事件打得他措手不及,似乎现在不告诉她都不行。
当清猗了解到他一直待在这,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寄信时。
“你欺骗我,”清猗牙齿咬到下唇,眉毛皱起。
清猗哼声,转过身体不再看他。
“朝廷委派,不敢不从,身在草寇之处难有办法啊!”清影见况,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亏着我给你写了很多封信,每次只回平安二字,我还以为你事情繁忙,难有时间回信,没想是这样的情况下,”清猗补充。
“这事也是九死一生,怎能告诉你真实情况?又怎么能留你空焦急呢?”
清影将关心表现,似乎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你,罢了罢了,多说无意,巧舌如簧而已。”
清猗知道他的压力不小,需要步步谨慎,也只好打住这个话题。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清猗转移了话题。
“我,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要考虑好,既然你来了那需要我们的配合,这种危险之地你确实不应该来的,可是…”
清影躺了下来,看着黑暗中的帷幔,他的眼睛中透出了幽深的黑瞳,一抹忧虑,转瞬即逝。
神魂回归。
看着眼前秀色可餐的人。
清猗笑了笑,刚睡醒还很迷糊,晃晃悠悠的脑袋点着头,煞是可爱。
“由你保驾护航,昨晚睡得倒是香甜,看来你这个护卫恪尽职守,嗯,真不错,值得奖励。”
清猗迷糊中还不忘调侃他。
“奖励,要不把你奖给我?我的压寨夫人,”低沉性感的声音响在清猗耳廓,温热的呼吸喷在脸上。
痒痒的,耐人寻味。
“嘚,好一个不知廉耻的土匪!”清猗暗中的咽了咽口水,咳嗽了几声说道。
“这不是将我们那天说的话实现了吗?嗯,我的压寨夫人,”清影语气拖长,婉转却笑意满满。
清猗叹叹气,说道:“哪知这老天真不开眼?竟真让我遇到这种事。”
两手一摊也无可奈何,上天的意志不是人能改变的。
尽管不知前方将会如何,但现在的他们只能将心事放在肚中,以调侃的口吻化解心中的压力。
“清影侄子啊!听闻昨晚你净享美人福啊!”早晨明月寨的大堂中,胡八重的声音从老远处就传来。
早晨明月寨的几个当家和十几个堂主齐聚一堂,商量着下一次的生意,准备抓几个落单肥羊,填填肚子。
清影已经来到这有几月有余,又为明月在干了几票大的,更何况作为当中二当家的唯一侄子,没过多久他便被提拔为了堂主,参与了事情的决策。
寒暄了一会,拉拉了感情,事情进入了正轨。
“今日有一笔官银,会从青州道走过,此地树林稀疏,紧临青州驻军,一不小心兄弟们就会命丧于此,截不截持我已思考良久,始终没有办法解决驻军问题。大伙怎么看?”在上座的大当家风清扬问道。
下首的人,议论纷纷,皆无给出答案者。
“清堂主,你怎么看呢?”
见无人回答,风清扬点名了清影回答。
略作思考。
“官道离青州驻军及为近,而此地又是荒无人烟,赤地千里,难以隐蔽与逃跑。但嘉息江流经此地,河内芦苇繁茂,水草丰盛可做遮掩,利用嘉息江了一大特点,在得逞后,还有一力逃脱,白天河水退涨,水草芦苇裸露,将船藏于其中,黄昏到晚上的时段,河水涨起,将船推出,顺江而下,即可逃离。”
清影作出了全面的分析。
众人思考,觉得此事可行,于是按照清影提出的方法执行。
夜晚,咕唧咕唧的声音,在明月寨,山后的一片森林中响起。
扑腾的翅膀煽动声,向远方消失。
“事情可否顺利?”
“已经办完,只待瓮中捉鳖。”
黑暗中细小的声音难以分辨。
约明日。
“清堂主,几日可谓春宵不断啊!还亲自送餐,人都被你折腾的起不来了,”哈哈大笑声在走廊中响着。
近日来清猗没有走出房间一步,恐怕遭惹什么意外,所有的餐食都是由清影端来,水也是他打来,房中,贡桶,浴盆皆有倒无需出门。
几日后,由几个堂主带队,带领着几十号兄弟前去清平州劫持官银。
刀光凌凌,杀怒声不断。清平州官道上血流成河,一片绯红,残肢断臂飞落各地,灿烈的太阳蒸红了大地,赤地千里的土地上,两队人马拼杀不断。
轰轰轰!
求救信号发上了天空,红光一飞冲天,直插云霄。虽然在白天没有多少光亮,但声音大的惊人,犹如九天的梵音,响彻整片天地。
声音渐息,以人数优势取胜,明月寨的土匪们连忙按照计划,将官银藏在了隐藏在芦苇丛中的船上。
为了制造向西逃跑的假象,他们将车马赶向了西边,以便为他们争取时间。
同一边的清平洲驻军,站在瞭望塔上的人,听见了求救信号的响声,连忙点燃了瞭望塔上的狼烟,滚滚的狼烟卷云而去,旋转向上。
本来平安无事,正在营中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士兵见此,匆匆忙忙套上头盔,拿起剑戟,集合成一队向官道上开来。
来到了被截之地,看到了此处的惨状,士兵们只是将尸体收集就地掩埋。
清理完尸体过后,士兵们看着马车向西的痕迹,向西追了一段距离后,便迅速回倒军营,没有再管被劫之事。
夜幕降临。
为了灌溉农田,上游河流的闸门开放,河水自上奔涌而下,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流,河流奔涌不息,一路向东。
芦苇丛中本来隐藏在其中的几艘船顺势向下游漂去。
漂流了一段时间后的土匪,放松警惕坐在船中有说有笑。
但他们却不知道下游的岸边牢笼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一旦他们来到,牢笼就会关闭,等待他们的将是被抓的命运。
下游,西阳小镇岸边火把重重,照亮了这段河流,熊熊的火焰灼烧的天空,染红了大地,火舌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的爪牙。
“不好”因为箱子遮挡,待他们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进入了包围圈。
全员被捕,无人幸免。
凶狠的火焰气势汹汹地离开。
星垂平野阔,大江入海流。星夜下的河流奔流不息,无休无止,空旷的原野只听见河水奔流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