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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谁念零散婆娑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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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悬空寺飘摇在雨的彼岸,

    雨很散漫,似乎有龙在逃窜,

    谁的脚步放缓,回忆着曾经的暖

    他们之间有太多恩怨需要被清算

    我们无辜被牵连,分离在天涯的两端

    千年以后,有宝石名为钻

    以真心,作为交换。

    应龙的眼依然血红,潜藏在厚实的乌云里,控制着应龙的少年一脸纯真地在雨中散步,脚步轻快,仿佛一名喜欢在雨中嬉闹的无忧无虑的少年。

    少年其实名为月栎,来自乌孙国,但现在的乌孙国已经不是少年记忆里繁盛喜乐的乌孙国了,曾经乌苏臣服于强大的商王朝,勤恳朝觐商王,向商王贡献祭祀物品,但商王认为“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商王对着最听话的乌苏开了刀,理由仅仅是礼器权杖崩了一个角,坏了祭祀的好兆头,而事实上是否真的崩角无人可知,但商王进攻乌苏调集兵力多达一万三千人确实不争的事实,数以百计的乌苏人俘虏被用于祭祀,或成为奴隶。

    月栎的心暴动着,于是应龙卷起的风雨更为狂了些。少年扬起恶魔般的笑容,潜伏在周围的暗卫密切关注着月栎的指令。

    从悬空寺出发的舒永一行人在雨中行进着,雨敲打着车厢,莫离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似乎睡得更加沉了,铺天盖地的雨如同童话故事里坏人即将出现那般阴沉。

    隗牧燃起的宁神香不知道何时就被水汽湮灭了,车内的舒和不说话坐在莫离身边。

    车厢外嘈杂起来,令人烦躁的雨声开始混杂着人声,隗牧掀开帘子,蒙着脸带着刀的杀手围绕着她们,舒永带着人正打斗着。

    有杀手想向车厢靠近,舒和发出袖箭射中了杀手,舒永补了一刀,杀手倒下。

    不断有杀手向车厢靠近,舒和跳出车外和舒永加入了打斗。车厢里的隗牧双手结阵,念念有词,手中燃起一点灯火,挥手,扬到空中,光芒散落到莫离身上,保护着莫离。

    一名杀手挥着银色的刀砍向马儿,马儿刺痛,应激般要往前跑,车厢一阵翻动,隗牧搂紧了莫离,舒和见状翻身上马,控制着马儿,那把银色的刀挥向舒和,舒和在马上与这个杀手纠缠着,杀手露出稚嫩但凶狠的眼,招招要人命。

    “你这小孩如此暴戾,当初死了算了,自己不惜命,还害人害物。”亮堂堂的声音的女声回响在空中,但是不见人,空中的雨似乎小了,但是却飘起来鹅毛大雪。

    嘎嘎嘎,嘎嘎嘎, 这似乎不是鹅毛大雪,而是鸭毛大雪,一大群白色鸭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有的还跳到了车厢上。杀手们想要攻击这些无端出现的鸭子,但是鸭子异常灵敏,轻易就躲开了,更为让杀手困扰的是,这些嘎嘎嘎的叫声似乎让他们头痛欲裂,行动一下子迟缓起来,舒永舒和一行人趁机收拾这些杀手。

    带着银色刀锋的少年环顾四周,分不清说话的人到底从哪里来,他扯紧虚空中无形的线,应龙咆哮,雨又大了起来,周围模糊起来,杀手们抱着伤往后撤退,消失在雨中。

    少年也随着雨消失了。

    白色衣服黄色腰带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车顶,仿佛一只鸭子,就这样跳下来,:“让这小孩跑了,以后看来麻烦还是会不断的。真是的。”

    “鸭尊仙人!”隗牧看着白衣服黄色腰带的女人,高兴地喊了出来。

    “都说了别叫仙人,叫得都老了。”女人一眼瞪过去。

    “那叫什么?”隗牧怯怯问道。

    “这个嘛,一时我也想不到,反正不要叫仙人。”鸭尊仙人莫名其妙的。

    “多谢姑娘相救”在一边的舒永出声了,鸭尊仙人看向舒永:“嗯,不用谢,我早看那个小孩不顺眼,总是自怨自艾的。”

    “姑娘认识刚刚的杀手?”舒永问道。

    “不认识。”鸭尊仙人前言不搭后语。

    舒永也识相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是可以救离姐姐的鸭大仙吗?”舒和看着一地鸭毛,反应过来。

    “舒和,不得无礼。”舒永对舒和说道。

    “鸭,不,鸭鸭姐姐,听说你有很多救人秘方,可以救救车上昏迷的离姐姐吗?她受伤之后一直都没能醒过来。”舒和认真地请求着鸭尊仙人。

    鸭尊仙人望向散发着淡淡光芒的车厢,莫离的紧闭着眼睛,依然睡得像猪一样。

    “她睡得像猪一样。”鸭尊仙人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在场的人不知道怎样接,但不由得都望向了莫离,狂暴的风雨和激烈的打斗中,莫离依然一副安睡的样子。

    鸭尊仙人提起裙子,轻巧地跳上了车,凑近去为莫离检查,舒永舒和紧张地看着。

    鸭尊仙人强行拉开莫离的眼皮看看眼珠,又探了探莫离的脉搏,又俯下头听了听莫离的心跳,奇奇怪怪的。

    “就没见过睡的这么死的人。”鸭尊仙人甚至伸手掐了掐莫离圆乎乎的小脸,莫离毫无反应,舒永和舒和都看呆了,隗牧却见怪不怪。

    “你是多久没有睡觉,这么能睡。”鸭尊仙人这边还在车厢里絮絮叨叨的。

    “我们继续出发吧,有鸭尊仙人在,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有办法的。”说着上了车厢,撩开帘子望向舒和,“上车吧。”

    舒和却摇摇头,“我陪哥哥骑马吧。”

    隗牧望向舒永,舒永点了点头,隗牧放下了帘子。

    舒永的人只是受了点轻伤,原地稍微包扎,大家便继续出发了,舒永和舒和分别骑着两匹马,马蹄声哒哒哒哒的,后面的车厢也跟着咕噜咕噜地前进。

    舒永舒和一时不说话,各怀心事。

    车厢里的鸭尊仙人和隗牧也沉默了。

    这场雨虽然停了,但似乎是因为下得不够尽致淋漓,天还是有些阴沉,风有些闷,人也有点闷闷不乐。

    应龙此时的眼灰溜溜混浊着,无力地蜷缩在一朵黑云上,疲惫之中却似乎清醒了一些,云端之上水汽萦绕,有些闷热,暖的水汽让他想起了魁,魁擅长将风变得炽热。

    魁也擅长发现雨,擅长发现他的踪影,不知道魁能不能找到自己,他这样想着。

    他在云里睡着了,又难受地醒来了。

    孤独鬼在不知名的也,也烦恼着睡眠。

    人和鬼都被睡眠困扰着。

    要继续睡,还是不睡?

    孤独鬼的脑子里罕见地出现了积极的论调,只是,这次会持续多久,拭目以待

    孤独鬼对于离现实很远但又很夸张很梦幻的故事异常着迷,也许故事对于孤独鬼而言是药,就像世界上那些药,可以止痛,或者可以消炎,甚至可以消除病灶

    但是孤独鬼的病灶又是什么呢?

    病征倒是一大箩,例如,困了,难过了,傻笑了,哭了,呆了,瘫了,各种各样的。

    如,人,若是将他心里的恐惧一一陈列,会不会变成一个或诡异,或悲哀的博物馆,只是这些文物并不一定有向往的观众。

    很多时候,只是自己一个人,一个人呆呆看到哭,就是这样,或者吓到哭。

    我们需要一些稍微热闹的,稍微喜悦的想象,我们,需要一些客人,需要一些骄傲,需要一些自满,,

    小满小满,颗粒渐满,丰盈的状态是喜悦。,

    但,

    “人有权为自己的遭遇而生气吗?”

    “人有权为自己而悲伤吗?”

    “有。”

    “既然有,为什么这样做的时候会被认为是自私,会被指责”

    “有权并不代表会被理解或安慰。”

    “是这样啊,那等于生气是没有用的,说出来也是没有用的,最后一切还是如数遭罪在自己身上,而一开始陈述,就又是自私了。”

    “你可以不和他们说”

    “为什么要和他们说呢?”

    “都不是一个世代的,不是一个处境的,不是一个语境的”

    “你觉得牺牲了很多的,他们不认为是牺牲”

    “因为那个世代人人都没法获得满足”

    可,

    “生命足够长,所以可以选择自己想做的吧!”

    “生命很短暂,也不妨碍选择自己想做的吧!”

    “这两个人接下来会怎样?

    “谁知道,生命足够长,反而会一直逃避,拖延,对峙吧!”

    只,

    “我最近经常做梦?”

    “做噩梦?难道是副作用?”

    “不知道,只是一直梦到有关他的场景”

    “嗯?”

    “最近会想,如果当时继续在一起,那会怎样?”

    非,

    连幸福也会害怕。

    我的理解大概是,害怕幸福的感觉一下子就消失了,当下这一种平和像是会漏完的沙漏,像是有限制时长的魔法,或者药效只有一阵的药,或者不知道为什么就会结束掉的,命运。

    小心翼翼,诚惶诚恐,局促不安,

    困,

    所向往的,是我陌生的,是我未曾体验过的,所以难以描绘。

    与人的互动感,情感的进展,

    新问题,没有体会过爱情的人,应该如何描绘爱情,

    对爱情不抱希望的人,又该如何写完一本爱情小说。

    爱情小说里面应当有爱情,应当有爱的真实幻觉,应当是真实的两个人的故事,对此陌生的我,甚至对热闹的常规友谊也陌生的我,如何完成一本充满着爱欲与友谊的小说。

    所以,会有浓重的抗拒感,是因为,不熟悉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