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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澜熙快速冲海棠吩咐一通。
闻言，海棠的目光不禁变得有些诡异：“这样不好吧？”
“可这已经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沈澜熙轻叹，“你也知道，我这人除了会做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讨阿娘欢心，就没别的本事了。”
那些个漂亮可爱的东西，讨女子欢心还行，赠与陛下，着实有些奇怪...
而且她也不便像别的宫嫔那样送吃食。
她的厨艺一向徒有其表，而上回的经历却告诉她，陛下是真有可能会吃的！
想来想去，沈澜熙还是觉得，自己刚刚那个办法靠谱。
“可这...”海棠仍有些犹豫。
但在接触到自家常在坚决的目光后，她还是妥协了。
常在觉得行就行吧，反正她也没更好的办法了...
放下心思，海棠便伺候着沈澜熙起身更衣，让她用过夜宵早早睡了。
...
在外奔波一日的沈澜熙倒头就睡。
靠在龙床边批奏折的萧辞钰，却是在看完所有奏折后，依旧毫无睡意。
“周德舜！”他烦躁地唤来大总管。
待人进来，他便不耐烦地把批好的奏折往边上一推：“收走。”
“喏。”周德舜端起托盘。
见自家主子一副毫无睡意的模样，他又忍不住补了句：“陛下，天色已经不早了，您早些休息吧，明儿个还要上朝呢。”
该提的建议，他已经让人跟沈常在提过了。
别人的回复也很明确——今日不来，明日再来。
陛下干坐在这儿不睡觉，也没什么用处啊...
可相劝的话语刚一落下，萧辞钰就送了他一记冷眼：“朕何时睡觉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受气包周大总管不敢吱声了。
关心也能被挑出错来，他还敢说什么？
陛下现在，说不定就正指着他说句话，然后挑他的错处呢。
见周德舜跟座木桩似的杵在自己跟前，萧辞钰不由“啧”上一声：“还学会装哑巴了。”
周德舜一动不动。
答不答都一样，反正都是被说。
瞧他一副老滑头的模样，萧辞钰也没了说教他的兴致。
但心中的不悦，总是要找一个地方发泄的。
想了想，他干脆问：“丹青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一听话题与自己没了关系，周德舜连忙恢复正常：“但凡与画有接触的，已经挨个儿在审了。御用监那边管颜料的人，也在查了。相信不久就能把所有相干的人全抓出来。”
“盯着董才人查就是。”萧辞钰淡淡道，“这件事，十有八九是以她为中心弄出来的。”
稍一顿，他又道：“淑妃那边也盯紧了，此事难保没有她一分儿。还有...”
周德舜一一把要点记下。
可没一会儿，萧辞钰又忽然插进来一句话：“再去问问沈常在，今日她回沈府发现什么异常没。”
昨日她虽未明说，但他仔细想了想，她着急回去多半与丹青的事有关。
如此的话...沈家也应当算是一个突破口。
萧辞钰吩咐得理所应当，周德舜差点儿就跟着前面的应答习惯点头。
但他反应也不慢，话一出口，声音便在嘴边打了个转儿：“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