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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张不然与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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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未恭贺林兄,领悟道心,前途可期呀!”田懦拱手道喜。

    林尘称谢,旋即说道:“田兄又何必嘲弄我,想必你早已领悟出了道心吧?”

    一旁,张不然瞪大眼睛看向田懦,少年微笑,不置可否。张不然微微叹气,垂头丧气道:“我本以为可以与二位平起平坐,殊不知与二位还是有这般大的差距,惭愧惭愧。”

    “不然兄谦虚了,灵符双修齐头并进,未来不可限量。而田兄天赋异禀,即将突破五轮境,说来惭愧的应该是我。”林尘道。

    田懦与张不然相视一笑。

    “都何必这般妄自菲薄,我们都还年轻,将来这天地间必定有我等一席之地。”田懦举起手中杯,豪气一笑。

    “必有一席!”

    三人举杯共饮,月光照进窗户,将这三位巨头的少年豪气记录了下来。

    “有一事不明,想要询问张兄。”田懦突然说道。

    “但说无妨。”

    “我见你与柳白似乎大有芥蒂,不知因何,是因为当初一招败于其手?”田懦所说,也是林尘纳闷的地方。

    张不然提起茶壶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看着徐徐升起的烟雾,开口说道:“败给他我是心服口服,我最强的一招神通被其破去,愿赌服输,我又怎会纠结。要说我对他有意见,自然是有其他的原因。”

    他又是一饮而尽,热茶流过喉咙,带着一股暖意,“说起来,他算是我的表兄,他的母亲是我的亲姑姑。”

    林尘二人愕然,没想到,他们二人竟然是亲戚,但为什么却像是愁人一般?

    “这件事,要从张柳两家的恩怨说起……”

    百年前,那是个辉煌的时代,离欢城天骄四起,从城中走出了不少的奇才,在这个世界散发光彩。

    那一日,正是诺风学院考核之时,身为柳家当代天骄的柳慕宏自然也在考核的队伍中,他年少出名,在十六岁时便已经是半步五轮境,镇压了同代。就在他以为自己天下无敌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他就是张家年轻第一人张钊,二人相遇,即刻发生大战,那一战无人可知,最终以平手告终,也因此二人不打不相识,结为好友。

    二人如愿进入诺风学院修行,在学院中齐头并进 ,成为当时最耀眼的天骄之一。可惜,二人喜好相同,审美都是一般,他们爱上了同一位女子。女子名叫高媛,长相极美,性格温柔可爱。

    柳慕宏生而沉稳,但个性高傲,对爱慕之事不轻易表露出来;而张钊性格活泼,不羁放纵,对高媛时常表达爱意。很快,高媛爱上了张钊,对于柳慕宏的爱慕却始终不知。二人如胶似漆,定下了终身,柳慕宏心胸狭隘,认为张钊明知他爱慕高媛,却依旧横刀夺爱,心中产生了憎恨。

    后来,三人从学院离开,柳慕宏回到了家中,继承了家业,而张钊则带着高媛游历人间,做一对欢快的道侣。几年之后,张钊将高媛娶进家门,邀请柳慕宏前来祝福。可柳慕宏却拒绝了,并且与张钊决裂。

    二人本就是各自家族的代表人物,这一决裂也代表了柳张两家不会和睦。

    又过了几年,二人登上了家主之位,这时柳张两家的关系已经是势如水火。

    一年之后,高媛产下一子,取名刘平北,寓意荡平北域。于此时间,柳慕宏的妻子也生下一子,出于赌气,起名柳镇南。当时,因为这两子的名字还引发了不少笑柄。

    很快,两个孩子逐渐长大,在离欢城也慢慢崭露头角,让柳慕宏和张钊没想到的是,平北与镇南竟然成为了挚交,如同二人当初一般。于是,二人将各自的儿子召回,狠狠呵斥了一番,可并没有什么用处,张平北与柳镇南的关系依旧是好得不得了。

    后来,柳镇南与张钊之女,也就是张平北的妹妹相爱了。张平北的妹妹叫做张子衿,比张平北小了五岁,但当时已经成年,继承母亲高媛的娇容,生的是闭月羞花,两人一见钟情,并私定终生。回到各自家中时,柳慕宏与张钊极力反对,但是拗不过二人的真情,最终无奈,两人成亲了。

    因为张钊的缘故,尽管张子衿遵从三从四德,尊敬公婆,但柳慕宏依然是不待见,让这女子心中很是伤心,但依旧没有因此便失了礼节。

    之后,柳镇南因外出历练,不幸惨死,柳慕宏便把这个罪名安在了张子衿头上,他认为是张子衿生而扫把星,克死了他的儿子,于是更是不予其好脸。

    当时,张子衿已经有身孕,再加上本就体弱多病,在怀孕中生得了一场大病。几个月后,张子衿分娩,可惜因大病未愈,再加上夫君惨死他乡,内心焦悴,难产而死。留下一个孤儿,名叫柳白。

    张子衿去世的消息传到张家,张钊大怒,携众杀向北域,因城主调和,才避免一场大战,张钊将自己的女儿带回南域,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将张子衿的死因全部怪罪到柳家。

    一年后,张不然出世,张钊便从小对其灌输柳家是恶的思想,使其至今仇视柳家。而柳白也同样认为张家是自己的敌人,所以二人才相互仇视。

    话罢,三人陷入了寂静,整个房间只剩下了喝茶的声音。

    田懦看了看面色悲恸的张不然,道:“本是张兄的家事,懦不该多嘴,但是,柳白生下来父母双亡,本就是可怜之人,张兄实不该……”

    “我本没有怪罪他,甚至有些可怜他,可是他却不明是非,听从那老家伙的话,认为我姑姑是不祥之人,认为我张家是欠了他柳家的,可怜我姑姑下嫁到他柳家,受尽了委屈,但凡他柳慕宏念及一丝旧情,我姑姑都不会因为难产而死。”张不然手掌紧紧握住杯子,牙关咬的咯咯作响。

    林尘没有作声,只是默默地喝茶。从他记事起只有老头子一个人在身边,唯一的挂念也就是老头子,对于张不然的感情,他无法感同身受。但他却知道,若是有人害死了老头子,他一定会想尽一切为老头子报仇。

    张不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略带歉意的说道:“让田兄、林兄见笑了,夜色已晚,不然告辞了。”

    看着张不然悲伤的身影离开,林尘与田懦又品了一会儿茶,然后也告晚离去。

    从那日起,林尘便没有看到张不然的身影,就连平时的教课也不见他出现。而林尘每日辰时来找慕染儿修复灵识,辰时末来到道堂听课,夜晚与田懦小酌几杯,日子过得倒还充实。他的修为变得逐渐的雄厚,境界距离五轮境也是越来越近。

    时间如流水,一晃半月已去,按照诺风学院的习俗,入学半月有一场小比,用来考量学员在学院的修行情况如何。这一大早,林尘起床洗漱,将沉睡的小灰放在怀中,到院子里喊上田懦,一同前往训练场,那是此次小比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