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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能观一斑而知全豹,且将一切阐述得合情合理,莫非你也是修行之人?”应子鱼突然好奇眼前这少妇的身份。
少妇闻言笑着摇头却不作答,脸上的神情令人猜测不出她到底是还是不是。
“不知可否请教夫人尊名?”应子鱼希冀地说道。
“你我萍水相逢,互留姓名便不必,奴家姓蓝,小公子若愿叫我一声蓝姨,我年长你许多倒也当得。若不然便叫蓝夫人罢!”
“哦,蓝无人,我叫应子鱼!”应子鱼似是没有听见蓝姓贵少妇刚才的话一般,依旧道出自己姓名。
蓝夫人闻言诧异地看应子鱼一眼,随即掩嘴风情万种地笑道:“听说应姓之人可都是些了不得的人物。”
“夫人过誉了!”应子鱼只道这蓝夫人是与他客套才这般说的于是便没有多想。
应子鱼与这母女一路边走边说,当他回过神来时城门已然在望。
“便与小公子在此分别吧!”
蓝夫人停下脚步转身对应子鱼说道。
应子鱼闻言一愣,却是听蓝夫人接着说道:“奴家并非新月城之人,而是打那西灵神洲的中州大地来此寻访故人。”
“中州大地?”应子鱼念了一遍,“听起来就很是遥远!”
蓝夫人闻言笑道:“自然遥远。但那里才算是能够窥见这世界全貌的舞台。小公子日后有机会可前往中州大地的大明王城寻我叙旧。”
“大明王城?”
蓝夫人点头:“到时你打听王城的蓝姓人家即可!”
而蓝夫人话音一落,一辆镶金嵌玉的豪华厢车便是停在了其面前。驾车的是一名莽汉,目测身高近两米,皮肤黝黑,双目大如铜铃。
“夫人,可以启程了!”
那莽汉用低沉洪亮的声音对着蓝夫人说道。
而一边说,其目光还戒备地紧盯着应子鱼,右手按在了插在身旁的那口大斩刀的刀把上。
应子鱼目光只在那华贵的车厢上扫了一眼,然后便是停在了那拉车的四头异兽身上。
“这四匹都是三品妖兽天龙马,奔跑起来如御风疾驰,千里行程也只需半日即可。这一身银白如雪不含一丝杂色的毛发,象征着其血脉纯正非常!”蓝夫人解释道。
“确实是适合长途跋涉的良驹!”应子鱼赞叹一声。
“奴家得告辞了!”蓝夫人说着,拦腰抱起那小女孩。
上车后,蓝夫人在丫丫耳边说道:“跟哥哥说再见!”
而兴许是在这一路被冷落,小女孩生气地把身子缩在蓝夫人怀里,看都不看应子鱼一眼。
蓝夫人见此只能抱歉地看应子鱼一眼。
应子鱼急忙摆手表示没事。
“阿风,走吧!”蓝夫人对驾车的大汉吩咐道。
“是,夫人!”阿风答应一声,挥动手里的马鞭驱车缓缓往城外驶去。
即将驶出城门之际,蓝夫人掀起车帘回头看了应子鱼一眼,目光正好与正目送她出城的应子鱼相遇。
蓝夫人温柔一笑,将车帘缓缓放下。
而看着车马远去,蓝夫人的话犹在应子鱼耳边回响:
日后,一定有什么事情是要你去背负的。而在那之前他们希望你可以先变得足够强大。不同的磨砺造就不同的人,或许日后你便可懂得。
应子鱼收回目光,转身向着新月城内走去。
少年一边走,一边低声自语:“父亲说得对,这红尘世界很大,也很精彩。现在,我就很想去那大明王城看看。然后,我得先想办法变强。”
……
自新月城城门处为起点,往前走七百余步后遇第一个路口右转,继续直行数百米后可看见前方有三条小巷,由中间那条巷子径直穿过后便可来到新月城另一繁华的商业大街。而那大街靠右的第一家店是座小酒馆。
经营酒馆的是个叫兰四夕的女人,非常性感,时常喜爱与酒客饶舌。
能来酒馆喝酒的多是男人,几杯烧酒灌下肚后不免昏头昏脑的。再经这妖精般的女人一挑逗便也借着酒劲在口头上占尽她便宜。
而酒客们被那口头上的便宜吊着便是迟迟不舍得离开,时常从酒馆还没开始营业就早早来到面前等候,然后一直厮混到酒馆打烊,身边的酒坛近乎要堆成山了。
也因此,兰四夕的酒馆生意格外红火,酒窖里一口口大酒缸和几十上百个酒坛满了又空,空了再满。
而酒客们口袋里的钱子儿也差不多是这种情况。
今日,兰四夕正斜倚在酒馆门口嗑瓜子,酒馆内十几张酒桌近乎被挤满,七成以上的酒客都已喝的烂醉。有些在摇头晃脑、东倒西歪,有些则是大着舌头对同伴吹牛自己昨晚与老板娘大战时是何等英勇。
酒馆内乱哄哄的吵闹,污言秽语不断。
这时突然从酒馆内传来陶器摔碎的巨大声响。
兰四夕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头也不回地道:“死鬼,酒坛一枚银币一个,结账时一并给了。然后走的是记得把地板清理干净!”
而这时酒馆内一个醉鬼拍着另一个醉鬼的肩膀,大着舌头得意道:“听见那娘们叫我什么没?他叫我死鬼!老子就说那娘们早就是我的女人了,兄弟你还非得让我证明!”
“大哥!什么都别说了,咱哥俩在走一个!”
然后,两个酒鬼激动地碰哈杯,将烈酒一饮而尽,然后双双把头往桌上一磕,一起到梦里找老板娘玩去了。
而这时,酒馆外一道大嗓门如破锣般响起:“老板娘,我家里那个是不是又跑你这鬼混来了!”
“自己进去找找吧,你家的是哪个我也不知道。”兰四夕继续嗑瓜子,对于双手叉腰杵在她面前跟堵墙一般的肥婆眼睛都没抬一下。
那肥婆闻言瞪了一眼身段袅娜,容貌在浓妆的映衬下妖艳得近乎恐怖的兰四夕,心中暗骂:狐狸精,也不知道那副皮囊有什么好的,竟然把整条街的男人个个迷得神魂颠倒!
然后她便颠动着一身肥膘气势汹汹地跑进酒馆找人去了。
“切!”兰四夕撇嘴不屑道,“老娘这身段叫微胖丰满型,化的是冷艳妖姬妆,唇色上的是斩男色。你懂个棍棍!”
然后不一会儿那婆娘便是揪着一个醉醺醺的胖男人的耳朵骂骂咧咧地出来了。
然后那胖男人走出酒馆时被门槛绊一跤,登时就抱着怀里的酒坛摔成了滚地葫芦。
但却是听那醉汉傻兮兮地呓语道:“小兰兰,你最温柔了!”
然后…然后他便是啵的一下在那酒坛上亲了一口。
这一幕兰四西看得是头皮发麻,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瓜子也不想磕了。
而那肥婆见自家男人这副德行,肺都要气炸了。于是龇牙咧嘴地骂道:“回去有你好受的!”
时至正午,那些酒客家人见家中男人迟迟不见还家,便非常默契的纷纷来酒馆里找人。
顿时酒馆里人数直接翻了一倍,女人的叫各种叫骂声取代了酒客们的疯言疯语,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兰四夕闪身到酒馆门口的衡廊,坐在栏杆上看着里面的鸡飞狗跳、丑态百出,顿时有些百无聊赖起来。
“这日子,有钱且闲,生活好无聊!”兰四夕嘟囔着。
不多时,原本乌烟瘴气的酒馆便是空空如也。
而兰四夕的酒馆下午都是不营业的,于是她便悠哉悠哉地坐在栏杆上想着今天中午吃啥。
不多时,只见一名身材修长,气质出尘的红衣少年抱着一个纸袋站在了酒馆门口,且正抬着头看那高高挂起的招牌。
这倒是让兰四夕感觉到诧异,怎会有这般少年到自己这乌烟瘴气之地?
“这位小哥哥也是来找人的?”兰四夕笑眯眯地问道,妩媚的秋水眼眸在应子鱼脸上瞄来瞄去。
应子鱼闻言寻声看去,却见一个穿着红色旗袍,浓妆艳抹的女人在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且因为那旗袍开叉开得极高的缘故,导致其两条大白腿都露在外面。而此刻那两条垂在木制栏杆上的腿正如两条大白鱼般悠闲的晃荡着。
“我不找人!”应子鱼对着兰四夕道。
“还说不是来找人的!”兰四夕从栏杆上下来,走到应子鱼身前绕着他转了几个圈,目光不住的上下打量。
“你就是来觊觎我的美色来找我的!”兰四夕又恢复了本性开始饶舌,也或者说调戏。
“这是什么地方?”应子鱼看着这没有一点正经模样的女人皱眉问道。
“酒馆,你刚才不是盯着我那招牌看了许久吗?”兰四夕娇滴滴地道,“还是说你连酒馆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然后应子鱼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还真不知道。
“酒馆就是喝酒的地方!酒是什么你总该知道吧?”兰四夕无语。
“原来这闻着挺香的气味是酒香?”应子鱼诧异。
“你没喝过酒?”兰四夕笑着问。
“第一次听说这东西!”应子鱼感觉十分尴尬,感觉自己就是只山精。
“那要不进来喝两坛?”兰四夕说着,双眼放光。
应子鱼闻言有些心动,可一想到自己囊中羞涩,只能惭愧摇头,羞赧地对兰四夕道:“下次吧!我没钱!”
应子鱼说着,抱着那个纸袋里还剩下一半的包子转身离开。
兰四夕看着少年抱着纸袋转身离开的背影,突然敏锐地感觉到隐藏在其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对于这个世界的陌生和沉重的孤独感,不由得心生他念。
“进来吧,我请你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