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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应子鱼扫了一眼兰四夕。
后者现在一脸残妆,左边脸上还被压出几道红印子。
“你也可以当我睁着眼睛在睡觉!”兰四夕慵懒地说道,声音酥麻入骨。
“嘁!”应子鱼听他这么说顿时笑了,“难怪今天上午那么多男人在你这喝得烂醉,就你这唇舌,谁都得被你醉倒!”
然后他又是不自觉地响起那个不会聊天的病娇。
“咯咯,今天上午来姐姐这还一副局促不安模样的小哥哥现在也这么会说话还开始撩我了!”
兰四夕抱着酒坛,下巴抵在那只倒扣的酒碗上眯着眼笑,看起来像只刚睡醒的性感懒猫,挑逗说道:“你在夸我吗?”
“你酒还没醒!”应子鱼说着从金币堆里划出一枚用手指按着推向兰四夕。
“酒钱,够不够?”
兰四夕看了一眼桌上的那三堆金银铜币,然后目光又转向邻桌上面的长弓与箭匣,顿时诧异道:“你倒是好手段,就这一去两三个时辰弄回来的东西比我卖弄唇舌几天都来得多!”
“你是一边悠闲自在地与人饶舌,一边惬意地收钱,我是跟人拼完命后再去尸体上搜刮,要是跟你换你去不?”应子鱼随意地说着,又划出一枚金币给兰四夕。
“怎么,这是对我的奖励吗?”兰四夕笑得特别好看。
“我要暂时住你这儿,这是房钱!”
兰四夕闻言诧异地看了眼前这少年一眼。
“住我这儿?”
应子鱼点头。
“为什么?”兰四夕挑逗着问。
“喜欢!”应子鱼确实是觉得自己挺喜欢这里。
兰四夕不要脸地问:“你喜欢我这样的女人啊?”
应子鱼瞪了这女人一眼,虎着脸道:“我喜欢你酒馆这里的环境。最重要的是可以喝酒!”
“但是我凭什么要让你住我这儿?我又不缺钱。”兰四夕满不在乎的说道。
“新月城日后怕是有一段时间会不平静。到时三教九流齐聚,什么牛鬼蛇神都有。像你这么个女人孤身一人守着一家酒馆的全城怕是就你一家,到时难保不会被一些有心之人盯上!”
应子鱼说得认真,而且非常大义凛然。
“这么说你是想保护我喽?”兰四夕问。
“不然呢?你以为我这么个小孩子会觊觎你那点女色不成?”
应子鱼说着横了她一眼,开始把桌上的钱币装回钱袋。
“为什么?”
这是兰四夕第二次对着应子鱼正经说话。
“因为今天在酒馆门前你对我说:进来吧,我请你喝!”
应子鱼只顾往钱袋里装钱币,头也没抬一下。
兰四夕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应子鱼说出的话让她太感动了。
“我问你,今天下午我有试图通过这桌上的酒对你传递信息,你没留意?”
“大概什么时候?”兰四夕笑眯眯地问。
“我离开后一个时辰!”
“那个时候,酒早就都被我喝完喽!”兰四夕咂吧咂吧嘴,而后神情古怪地道,“但我把酒喝完后不久确实有感觉到肚子里面翻江倒海。然后我便……
应子鱼连忙摆手打断她:“好了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
兰四夕嘿嘿一笑。
然后…然后应子鱼突然感觉脑中一阵眩晕,小腹处生出一股被火焰炙烤的灼热感,胸口也传来窒息般的感觉。
而坐在应子鱼对面的兰四夕则是看到一股潮红涌上他的面颊,那对狭长的丹凤眼中被一片暧昧的桃红所充满。
哗啦一声,应子鱼抓在手中的一把银币洒落一地,其身子也是从椅子上栽落下去。
兰四夕急忙起身,一把扶住应子鱼,鞋都没顾得及穿。
应子鱼倒在兰四夕怀里,软得跟一摊烂泥似的。
他睁开朦胧的醉眼,看着眼前这妩媚性感的女人张口吐出一团酒气,继而问道:“你谁啊?”
“我是你死去多年的娇妻,你不记得了!”兰四夕神经真心大条,这种时候还能开玩笑。
而兰四夕看应子鱼这副模样,瞬间明白过来,顿时有种仰天大笑的冲动。
然后她就真的猖狂大笑起来:“哈哈哈!我还以为你这小娃娃千杯不醉,其实你第一起喝酒酒劲来得慢,然后你又赶去绿穆园与人争斗,使酒劲一直被压制不得发作。现在回来了,安生了,酒劲也都上来了!日后别说千杯不醉,保管你是一杯就醉!”
然后那醉鱼以为娇妻是这女人的名字,于是一边扯自己的衣服一边呢喃道:“娇妻我好热!”
正说说着,应子鱼已经把自己的衣襟扯开,露出被酒气熏得桃红的胸口。
而兰四夕也是感觉应子鱼体内热力惊人,生怕他被烫熟了,于是便把他背在背上扶着楼梯上了二楼。
然后兰四夕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给这醉鱼将温,只好把他背到浴室。
兰四夕把应子鱼放到自己平时洗浴用的大木桶内,拿瓢不断地从头到脚给他浇冷水。
兰四夕看着木桶内扶着墙站着,全身湿透宛如落汤鸡般的应子鱼问道:“好点没?”
应子鱼此时耷拉着脑袋,背对着兰四夕面对着墙角站着,身体有小幅度的摇晃但却是没有回答兰四夕。
然后,就在兰四夕又一瓢冷水打算浇在应子鱼身上时,应子鱼突然开始宽衣解带。
兰四夕拿着瓢的手瞬间一僵,无奈地别过脸去,嘴上骂了一声:“在你脱光之前最好明白一件事。就算把你看光了老娘也不会负任何责任的!”
兰四夕说着一瓢冷水直接浇到了应子鱼身上。
而应子鱼此时也终于停止了动作。
兰四夕转过脸来却是发现应子鱼就剩条白色的小裤裤了。
“还热吗你?”兰四夕问。
醉鱼僵硬的微微点头,口中微微的喘息。
兰四夕无奈,只能再度俯身下去舀冷水。
而等她直起身来要往应子鱼身上浇水时,却是发现应子鱼身上似是少了什么。
“完了,这下老娘怕是要遭雷劈了!”
兰四夕正扶额仰天长叹,醉鱼却是转过身来,然后在她越发惊愕的目光注视下扶着木桶边缘缓缓地跪在自己面前。
醉鱼对着兰四夕微仰起挂满水珠的脸,伸出湿漉漉的手臂去抓她拿着水瓢的手。
兰四夕定定地看着那张妖冶的脸,手被他的手牵引着移到那张脸上方,然后手腕缓缓翻转,瓢里的水一点点倾泻而下流到了那张脸上。
醉鱼一边接受这清水洗洗礼,一边微张着嘴发出略微急促的喘息。
一瓢冷水倒完,醉鱼松开了兰四夕的手,兰四夕看着那张不断发出喘息声的红润嘴唇,不由自主地再度舀了一瓢冷水。
然后醉鱼又是伸出手去抓她的手,再便是重复与刚才同样的过程。
第三次兰四夕自己拿着水瓢往他脸上一点点的倒水,醉鱼只是被动的享受那涓涓细流所带来的清凉。
之后便是一瓢又一瓢,直到最后老大一个木桶被装满冷水,一直浸没到应子鱼胸口。
而此时他酒劲差不多也都过去了,通体的潮红色逐渐消退,恢复皮肤原本的细腻雪白。
“这皮肤比我还好!”兰四夕嫉妒地扯了扯应子鱼的脸。
“你在干嘛!”应子鱼狭长的丹凤眼略微睁开一道细缝,气若游丝地说道。
“呦小哥哥醒了!第一次喝醉的感觉怎么样?”兰四夕嬉皮笑脸地问道。
“发誓再也不喝酒了!”应子鱼坐木桶中,只剩一个脑袋露出水面枕在木桶边沿。
“你这话就跟刚睡完一个女人连衣服都还没穿好的时候说自己再也不碰女人了一样!”兰四夕嘴角勾起,非常诱人,“你以后还会喝的,我发誓!”
应子鱼睁开眼睛虚弱地瞟她一眼,没有作声。
“你好了没有?要是好了就起来!”兰四夕拍拍应子鱼脸颊,“伺候你把我衣服都湿透了,我也要洗洗!”
应子鱼闻言,双手抓着木桶边沿挣扎着就要站起。
然后他一连试了几次,可就是站不起来。
“别傻了,你在酒气袭身浑身毛孔舒张时把自己泡在水里,此刻身体吸饱了水,再加上奔波半日所产生的肌肉疲劳,现在你肯定是浑身酸软无力,怕是连筷子都拿不起来。”兰四夕幸灾乐祸。
应子鱼闻言不再动作,但是也不说话,就那么虚弱地把自己泡在水里。
兰四夕见此无奈摇头,心里嘀咕:还挺倔。
然后,她俯下身,一手穿过应子鱼腋下一手伸如水中去摸应子鱼的腿。
“你干嘛?”应子鱼双目猛然睁开。
“抱你到房里去休息啊!”兰四夕无语,“难道你还想一直泡在水里?”
“先…先穿衣服!”应子鱼一边伸手指着地面上自己的衣服。
“穿什么衣服?你那衣服现在又脏又湿!”兰四夕凶道,“你慌什么?该看的我都看了。刚才你脱衣服时可没有现在这么矜持!”
兰四夕说着,不顾如脱水的鱼儿般剧烈挣扎的应子鱼,直接把他从水中抱出。
帮应子鱼从浴桶中抱出后,兰四夕又把他上下颠了颠,似是在帮他甩去身上的水。
应子鱼对此咬牙切齿:“你不能用毛巾呀?”
“我好好的一个大美女,哪里多出来的第三只手拿毛巾?”兰四夕边无辜地说着,边抱着应子鱼走出浴室。
两人的重量叠加在一人的脚底,顿时让二楼木制的地板发出唧唧声。
这是完全由木材建筑成的阁楼空间,十分的宽敞,然后简单几道木墙便是将之划分为几个相对较小的空间。
“哎呀!”抱着应子鱼走在走廊上的兰四夕突然叫道。
应子鱼抬眼看了一下这女人。
“以前就我一个人住这儿,所以这二楼除了我自己的卧房,就只有,一间储藏室,一间杂物间,一个厨房和一个浴室在使用中。剩下的一间空房我平时都没有打理过的,没办法直接住人的吖!”
“就带我去那间空房!”应子鱼保证自己绝对不要去兰四夕卧房。
“嘿嘿!”兰四夕不怀好意的笑着,直接用应子鱼的脚顶开了自己卧室的房门走了进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