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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子鱼从浴室洗干净脸回来后,倒在床上把柔软且带有香味的被子往身上一卷直接就睡。
而在翻滚卷被子的过程中,兰四夕掉在被子上的一根长头发恰好沾在了应子鱼还有些湿润的上唇。
应子鱼在即将入睡时无意识地舔了一下唇,一下就把那头发舔入了口中。
半梦半醒之间应子鱼嘀咕了一句:女鬼的头发呦!
然后,应子鱼就真的做了一个梦。
……
“梦里应子鱼来到一模一样的这家酒馆,酒馆的老板娘还是兰四夕。
后来的梦境发展与应子鱼在现实中的经历差不多相同。
但不同之处在于应子鱼晚餐时在饭桌上和那个兰四夕喝了酒,还喝的不少。
然后不胜酒力的应子鱼就醉成了一滩烂泥。
在应子鱼醉倒之后,坐在他对面的兰四夕脸上的表情瞬间由妖艳妩媚转为苍白和麻木。
然后那个兰四夕扶着应子鱼回到了他现在这个房间。
把应子鱼放倒在床上后她直接把应子鱼的衣服脱了个干净。
再然后那个兰四夕便是对着应子鱼的身体一番不忍直视的上下其手。
这时察觉到身体异样的应子鱼睁开双眼看了一眼眼前那美艳绝伦的女人兰四夕,神智恢复了短暂的清明,于是便对她问道:“小四你在干嘛?”
然后那个兰四夕就嗲声嗲气地对应子鱼说:“人家不是小四,是你的小三!”
说完她还向面如冠玉,皮肤细腻雪白,此刻还裸露着结实的胸膛和修长笔直的大长腿的美男子应子鱼抛了个千娇百媚的媚眼。
而就在应子鱼被眼前的兰四夕那个媚眼恶心到一点点的时候,那兰四夕突然说应子鱼好像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了身,要帮他看看。
这时应子鱼誓死不从,拼命地反抗挣扎对着她又踢又踹。
但最终应子鱼还是被她用双脚踩在床上,并且全身都被她粗鲁地看了个遍。
那个兰四夕大饱眼福后终于暂时放过了应子鱼,说让他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叫她。
黑暗的房间中应子鱼蜷缩着身体对那个兰四夕点点头,一边点头还一边紧了紧裹在身子上的那层薄薄的轻薄被单。
兰四夕终于把房门锁上走了,床上的应子鱼紧绷的身子终于放松下来。
在经历了极度紧张后的这一放松,令刚喝了酒的应子鱼被暂时压制的酒劲一下子爆发。
于是,应子鱼直接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午夜子时时分,那被上锁的房门突然传来啪嗒一声锁扣被打开的声音。
接着,房门在一阵令人不安的吱呀声中缓缓打开,却不见任何人站门外。然后,一阵阴风从黑漆漆的门外刮入房中,令躺在床上的应子鱼轻轻皱了一下他的剑眉。
突然!床铺正上方的横梁上传来踏踏两声。
极端恐怖的,黑暗中惊现一道红衣身影,而且看起来非常熟悉。
那红色身影缓缓地垂下她披散着可以从横梁垂至地板上的长头发的脑袋,睁开一对血红色的怨毒的眼睛,用贪婪的目光看向正下方熟睡中的应子鱼。
而即使是在极端的黑暗中那红衣人也可以清楚地看见应子鱼那张在熟睡中宛如天使般美丽的稚嫩脸庞。
然后她眼中的的红光骤然大亮,亮到足以照亮她整张脸孔。
那是一张怎样恐怖的脸啊!
它足以恐怖到让猛男昏厥,让在水面换气的鱼虾潜回水里把自己憋死,让天上的大雁一头撞死在山头。
那张脸皮肤惨白没有丝毫血色,就像是在白纸上涂上了一层石灰;她的嘴唇干裂就如早已干涸的鱼塘底部;而那鼻子,钩得连鱼钩看了都自叹不如。
而最可怕的是,那张脸看起来熟悉极了,正是酒馆老板娘兰四夕!
而此时,那张脸的主人却是用那张恐怖的嘴不断发出“嘿嘿嘿嘿”的笑声,并且对着应子鱼流出了贪婪的口水。
猛然间,那红色的影子从横梁上头朝下直直地倒下来。
但是她却是在即将压在应子鱼身上停了下来。
此刻她与应子鱼那张在熟睡中的脸相距不到一寸,她就那么近距离地仔细欣赏着她即将大快朵颐的美味佳肴。
但你知道她是怎么保持眼下那种头朝下悬浮的状态的吗?
因为她那长得跟树藤一样的头发!
此刻那比古树藤还要长的头发一圈圈的缠绕在横梁上,维持着她身体的悬浮状态。
终于,她还是对应子鱼下了手。
她先是对着应子鱼被单下没穿衣服的身体又一阵上下起手,然后……”
……
“哈哈哈哈!”
此刻,听完应子鱼讲述的兰四夕在应子鱼床上笑得前仰后合,满床打滚。
应子鱼面无表情看着这女人一大早跟疯了一样在自己床上打滚,但却忍不住回想起她在梦里化身女鬼对自己作出的种种可怕行为。
于是,应子鱼嘴角抽了抽,从被子里僵硬地伸出手推开兰四夕那对不断乱蹬几乎都要踢到自己脸上的脚。
而经他怎么一推,兰四夕瞬时滚到应子鱼身边,用手肘支着下巴趴在床上目不转睛看着眼前的少年。
“想干嘛?”应子鱼紧了紧身上柔软厚实的被子,脖子还往里面缩了缩。
兰四夕现在还没有上妆,一张白净妩媚的脸蛋真真是素颜朝天。
而且她身上的布料也非常稀少,差不多就是平时穿的衣服的一半再减掉一半。
但这些在应子鱼看来一点也不赏心悦目,反而让他有些惊悚地再度看到了那个女鬼的影子。
只听兰四夕眯着一对多情的秋水眸子,声音慵懒地对应子鱼说道:“你是怎么编出这么有趣的故事的?”
“编故事?”应子鱼一听就炸毛了,“当时你是不知道你,你眼睛那么红,脸蛋那么白,鼻子那么钩,指甲那么尖,头发那么长!还有你那舌头啊……”
应子鱼激动地比划着。
“你都不知道你,你站在那么高的房梁上,看见我后嘿嘿几声怪笑,口水啪啪两声,直接就打在我脸上了,就跟吐了两口痰一样!我呸!”
应子鱼手脚并用的比划着,再加上其身为梦境主人公带着深刻体会后的心情的倾情讲述,真就是声情并茂,让兰四夕这个听众近乎身临其境。
然后兰四夕又是笑得直不起腰来,白腻腻的丰满身子躺在床上软得像滩泥。
好不容易停止笑声缓过劲来的兰四夕隔着被子推了推应子鱼蜷起的双腿,略微喘息着道:“那你跟我说说你最后是怎么突然醒过来的?还有你怎么突然喊着什么:我早就知道了你不是人!”
应子鱼愣了一下,然后一脸嫌弃地道:“你对我一翻上下其手之后只接压在了我身上,双臂跟铁钳子一样紧紧把我箍住。再然后你伸出又肥又长的紫色舌头在我脸上一顿狂舔。我感觉到脸上发痒所以就醒来了。结果我就真发现你趴我身上了。然后我刚从噩梦中惊醒,一时没有分清楚现实与梦境所以才那样喊的。”
应子鱼自然不会告诉兰四夕,他之所以那样说是因为他昨晚洗碗的时候将她当做女鬼进行了一番想象。
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个噩梦可能就是从那时候开始酝酿的。
应子鱼突然转头看着兰四夕,狐疑问道:“倒是你,为什么一大早上趴在我身上?”
“这……”
被应子鱼突然这样提问的兰四夕下意识看了看应子鱼的脸,顿感无比心虚。
但很快的她眼珠子转了几转,突然灵机一动谎上心来,对着应子鱼理直气壮的道:“我起床后过来穿衣服,但那件很漂亮的红色旗袍突然就找不到了。于是我想可能是以前我把它脱在床上忘了收起来了,于是就到床上找找。”
“漂亮的红色旗袍?”
这次换应子鱼心虚了。
但应子鱼哪里知道,兰四夕不过是胡诌八扯。她口中的那件漂亮的红色旗袍指不定是哪件呢!
而应子鱼也不过是对号入座罢了。
“那你找到了没?”应子鱼小心试探,双手下意识的按住了自己的枕头。
“没有!”兰四夕故作失望地摇头。
就在兰四夕以为应子鱼对自己的谎言信以为真,这件事情就要揭过去的时候,应子鱼按在枕头上的手突然碰到了一个精致的胭脂盒。
“这是什么?”应子鱼说着,将那胭脂盒拿起一看。
这下两人都是变了脸色。
应子鱼:糟糕,难道我画完符箓后顺带把这盒子也带到了床上?
兰四夕:哎呀,刚才被他突然醒来吓了一跳都忘了把盒子收起来了!
然后兰四夕和应子鱼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
两人目光对视几秒后几乎时在下一刻同时开口。
兰四夕:“可恶!你昨晚吃我胭脂了?”
应子鱼:“好吧!我昨晚吃你胭脂吃!”
这下两人又是一怔,心中同时这样想道:莫非他/她也看过《红书》?”
但还是兰四夕率先反应过来,冷笑一声道:“像你这般模样不同一般的男性无论是大是小总会有些特殊癖好。而你应子鱼…吞食女子胭脂,啧啧!”
应子鱼叹息一声,心中呐喊:今天少爷我可以什么都不做,但一定要去买几盒胭脂回来!
兰四夕见终于镇住了应子鱼,心下松口气。但她转念一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进步直接了断此事。
于是兰四夕突然坐到应子鱼膝盖上,把自己素颜朝天的白脸蛋凑到应子鱼面前,伸出涂了红色指甲油的尖细手指在上面点了点,对有些发愣的应子鱼挑衅道:“喏!我这脸上昨天也抹了厚厚的胭脂想来昨天沐浴不一定洗净了,你可以尝尝罢!”
应子鱼心中都要吐血了:这傻女人还真以为我有服食女子胭脂的癖好啊?那我还不如直接告诉她我拿她胭脂去画符算了!
心中那般想着,表面上应子鱼却只能唯唯诺诺地摆手摇头:“不用…不用了,昨晚吃…吃很多了!”
兰四夕见这家伙戏演得真,心里面早已乐开了花。但她嘴上依旧故作气恼道:“几盒胭脂全被你糟蹋了。敢吃老娘的胭脂,下次装点鹤顶红进去,敢吃就毒死你!”
应子鱼连连告饶:“不敢了,下次一定不敢了!”
“现在去衣柜里给我找件红色的旗袍,要叉开得高,腿露的多的,裙摆最低也要膝上十公分!”兰四夕如冷艳女王般发号施令道。
“那你干嘛?”应子鱼疑惑。
“化妆!跟你折腾这么许久那些酒鬼估计都在外面等得要拆店了!”兰四夕说完下了床来到梳妆台前坐下,开始往脸上敷粉。
应子鱼叹口气,被兰四夕用“食胭脂”这件事情压制着只能暂时对她言听计从。
梳妆镜里,兰四夕看着应子鱼蔫头耷脑地走到衣柜前,脑袋直接往一堆水蓝色的长裙堆里拱,却是看都不看一眼那些红色旗袍。
兰四夕一边用蓝色、金色和红棕色搭配替自己画出碧蓝湖泊眼妆,一边盯着在在衣柜前翻找衣服的应子鱼,嘀咕道:“搞什么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