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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相亲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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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休沐,穆晰被二皇子穆苏拉去打马球,皇家的马球场“千步平如削”,场子的三面有矮墙半包围,一面是敞开的。初秋的早晨非常凉爽,太阳还没有露脸,场上鼓声阵阵,红旗飘飘,气氛极其热烈。

    两名少年,一人面色温润,未及弱冠,容貌艳丽,纤妍洁白,如美妇人。螓首膏发,自然娥眉,见者靡不啧啧。手上的鞠杖杖长数尺,杖头曲似初月,胯下的宝马乃是黄络青丝电紫骝,这宝马可谓是“双翻碧玉蹄,白雪关山远,黄云海戍迷。挥鞭万里去,安得念春闺。”

    而另一位少年不过舞勺之年,虽稍显稚嫩,却自带一身的英武之气,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一双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颇有“萧萧肃肃,爽朗淸举”的肆意之美,胯下宝马虽不及紫电但也是银蹬金鞍耀日辉的。

    只见他两把人马分成两队,约定好确定胜负的办法。上百匹骏马踏步等待,煞是威武。

    穆苏:“晰弟,父皇因我春闱的差事办得好特意赏我的紫骝,今日你可赢不了啦!”

    穆晰:“二皇子,这打马球靠的不仅仅是马!”说着从身后将之前有意遮掩着的鞠杖拿了出来,脸上噙出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穆苏先是一怔,旋即苦笑道:“都说我父皇偏心与你,平时我也就当耳旁风了,但把这偃月仗都赏给你了?我可是苦苦求了父皇好些年他老人家都没给呢!”

    穆晰:“嘻嘻,紫骝对偃月,孰胜孰负,场上见分晓。”

    穆苏:“好!”

    打球供奉开球,只见那鞠杖忽合忽离,骏马身上装饰着红色牛毛的缨,黄金的马笼头和缰绳,跑起来风驰电掣一般,再看那雕文七宝球与两队人马之中,忽起忽落,两人一会附身击球,一会直身策马狂追,来回往复,马场上尘土飞扬。双方的唱筹官的小红旗一次又一次的举起来,此起彼伏的报着比分。

    最终还是二皇子穆苏赢了。

    回到休息的庭院,穆晰还有些不服气:“若不是这紫骝,我定不会输给二皇子的。”

    穆苏笑了笑接过侍臣小四抵来的手帕,擦了擦满脸的尘土:“还说呢,偃月仗可是让我吃了不少苦头,你看着我这小腿,都肿了!”

    穆晰闻言丢掉手里的偃月仗,一把将穆苏抓过身边按在身旁的椅子上,搬起他的腿就开始查看:“哪肿了?啊!快给我看看!小四,快去传太医!别!先把我那金药拿来!”一边嘱咐着一边开始给穆苏脱马靴。

    穆苏连忙阻止:“行了,行了,哪有那么严重,小四回来!”

    穆晰:“快去啊,小四!”

    穆苏:“小四回来!”

    小四是一只脚迈了出去,又收回了,迈了出去又收回,局促不已!直到穆苏喊了声:“行了,小黑,真没事!”

    穆晰听到这个称呼,才不再执意让小四去请太医,而是招呼他去拿药。金药拿来穆晰也仔仔细细看了会穆苏的伤势,确实不太严重,估摸着是在抢七宝球的时候鞠杖磕了一下,一时血瘀肿了起来,穆晰已在禁军任职小半年了,这样的伤自然是家常便饭,身边自然是常备太医院配制的跌打损伤金药。穆晰接过金药,仔仔细细给穆苏的伤肿之处抹上,再试着施力慢慢揉着。穆苏并没有阻拦的意思。

    穆晰还在襁褓之中的时候就被穆元帝抱进了宫内,说是和这个孩子投眼缘,因此穆晰没有养在王府而是养在了苏妃娘娘的宫里,苏妃是穆苏的生母,因此两兄弟是真正的从小由一位母亲抚养长大,穆苏的性子并不像穆家人那般杀伐决断,却有些似来自南越之国的母妃,偏又生的肤白貌美,小时候常常被大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太子笑话他似个女娃娃,还暗地里买通侍女给他穿上女孩子的服饰,送到穆元帝的面前。穆元帝大怒,自此之后便不太喜欢这个有些阴柔的孩子。但对穆晰,穆元帝是打心底里喜欢,继承了玄王的神武,穆晰自小就骨骼精奇,学武极快,骑射一流,马球打的也好,而他的师傅不是旁人,而是穆元帝本人,这是皇子都不一定有的待遇,穆晰却享受的理所当然。自然穆晰也没少受来自大皇子与其他皇子的欺负,因此这两难兄难弟,互相保护,互相帮衬,你教我骑射武功,我教你文治诗赋,你帮我打架,我帮你智取,一起长了起来,对于彼此来说,血缘是一说,多年的信任和陪伴早已深入骨血。

    这些年,苏妃荣宠不衰,加之穆苏又越来越出众,穆元帝对这个孩子有所改观,让他在六部中学习差事,而穆晰则留在禁卫军中在穆元帝身边当差。

    穆苏从回忆中拉回来道:“我听说那位红衣姐姐回来啦?”

    穆晰:“是!我说苏哥哥,你就见了一个背影,记了人家三年,如今人都回来了,也没见你去府上看看。咋啦?转主意了?我都说那母老虎惹不得,你偏口味清奇!”

    穆苏:“你说什么!那是你嫡姐!什么母老虎不母老虎的!”

    穆晰:“这么多年就见过两次,什么姐姐不姐姐的,就算我那伊姐儿我也没亲到哪里去。我还看着你吧,我的苏哥哥,你这瓷捏的身子,磕着碰着都能碎了!”

    穆苏抽回自己的腿,随即蹬腿踹了穆晰一脚,将其踹到地上:“嘿!越说还越来劲了是不是!看看是谁碎了!”

    穆晰只好陪着笑,拿起袜筒,屁颠屁颠的又蹲回去给穆苏把袜子绑好,道:“好了好了,我的苏哥哥,我碎了还不成吗。你,是不是想见见我那位姐姐啊。我听说,她在军中打马球是出了名的神勇,我那偏心眼的父王逢人就吹。”

    穆苏:“哦?这样啊,那就好办了。”

    穆晰:“真要打一场?你的脚伤着呢!”

    穆苏::“这点伤不算什么,要是能...只要能...”

    穆晰看着穆苏眼中流转的期许之情,心下五味杂陈,嘴上却说:“那行吧,我帮你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