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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丽华美则美矣,但她不会打扮自己,没有将自己的美貌百分之一百二的呈现出来。
不过也有可能是在行军路上化妆用品缺乏或者干脆没带的缘故。
但不得不说,就目前相比,毕夏还是很无耻的给自己的未婚妻打了95。
而面前的弄弦人,在95的基础上,默默地加了一分……
想着想着,毕夏感觉自己很对不起阴丽华,有些尴尬,掩饰尴尬般的夹了几口菜,为自己口中添了一盅酒。
只是那是他自己想的,谁能知道,做贼心虚罢了。
随后便不去过多的想其他事情,专心致志的听起了筝音……
好吧,毕夏也认不出是什么乐器,不过声音挺像古筝的,就暂时那么叫吧。
说毕夏对乐器不甚理解,那简直是侮辱这个词,用一窍不通来形容更好一点。
但就是这么一个音乐小白,竟然在这琴音中听出了很多东西。
有欢快轻松—
有飞扬雀跃—
有怡情悦性—
听得出来,这弄弦人此刻一定是分外高兴吧?
也对,看着偌大的一个大厅里,不管是坐着还是站着的人都不少,说明这次的演唱会开的很成功,可能能赚很多钱,她能不高兴吗?
毕夏心中鄙视这种人,你高兴就高兴,把情绪带到琴音中就不好了吧。
所以,受此音影响,毕夏的心情也莫名的放松起来。
受此心情影响,毕夏吃菜喝酒速度也不自觉提了上去。
毕夏第一壶小酒还未喝完,旁边早有侍立之人送上了新的一壶酒。
当然,这次的酒,毕夏觉得在这个时代应当是无出其右的,难喝是难喝,但比起其他酒强太多了。
此刻,毕夏终于明白,腐朽糜烂的生活是多么的诱人。
前有仙女弄弦人,侧有婀娜的舞女,旁有勤快的侍者。
难怪人家说歌舞升平之后就是亡国,别说坐拥天下的皇家,就是他这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农民起义军将军,都沉沦在这美妙的感觉了,有如此的精神享受,谁还会去处理政事,亡国也就不足为奇了。
微醺的毕夏,只觉得此时只有琴音舞女,好像还缺点什么。
“月下独酌其二
李白
天若不爱酒,
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爱酒,
地应无酒泉。
天地既爱酒,
爱酒不愧天。
已闻清比圣,
复道浊如贤。
贤圣既已饮,
何必求神仙。
三杯通大道,
一斗合自然。
但得酒中趣,
勿为醒者传。”
刘秀的嗓音配上毕夏从现代背过来的诗,再加上卡着弄弦人的节奏,效果自然是极好极好的。
毕夏脑袋让他想吟点什么诗助兴,肌肉记忆使得他诗名作者一起背上了。
周围的环境本来就并不吵,想反还有点只有背景音乐的感觉。
此刻毕夏的诗被所有人听在耳中,震在心里。
“此人名为李白吗?他是李氏哪一支的公子?”
周围有个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也无怪他们会这样想,毕竟这时候读书还是奢侈品,只有大世家的核心人员有资格接触到。
“月下独酌,其二?此人为何不作第一首,而直接作第二首呢?”
“……”
那弄弦人美目中也是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但仅此而已。
毕夏随便背的一首诗,在他看来,那是纯粹觉得只有伴奏,没有诗怎么舒服,无意识的肌肉动作而已。
而在其他人耳中却以为这是毕夏刚刚作出来的。
他们心中思绪万分,只是毕夏接下来的诗,打断了他们的这种状态。
“客中行
李白
兰陵美酒郁金香,
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
不知何处是他乡。”
毕夏其实并非赞叹酒有多美,而是单纯的想到了现代。
“虽然我平日里也喝的不多,这酒竟然真有这么香吗?”
一个肥头大耳的商贾摇头晃脑道。
这首诗的效果也是极好的,看那频频端起酒来,一饮而下的众人便可得知。
弄弦人此刻美目中,似乎也多了几分说不清的光彩。
琴音未断,诗酒不停。
毕夏话音刚落不久,便又响起:
“行路难
李白
金樽清酒斗十千,
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
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
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
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
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
直挂云帆济沧海。”
抑扬顿挫,慷慨激昂的声音在此时并不应景。
但听在所有人的耳中却是异常的和谐。
“此人定是太原李氏的公子!”
同一个念头同一时刻出现在所有人的心中。
第二排中的一个青年悄悄的问他旁桌的人,道:“这位兄台,可知吟诗的这位……才子是何方人士?”
“不知,我也从未见过此人。不过,相比他的来历,我更关心的是他短短一刻钟便已经吟出三首诗,而且在我看来每一首都可称得上传世佳作。若真的是他这一刻钟做出来的,那……真是太可怕了!”
另一个腰间系着和田玉佩的微胖青年答道。
此时,他们身后一桌上的一个贼眉鼠眼的青年略微恭敬道:“二位兄台,小弟这厢有礼了,我认为这是李白在这极短的时间内所作。”
“哦?你有何高见?”第一个青年拱手还礼问道。
“以小弟拙见,李白的第一首诗,是他刚刚入醉时无意识所作,已经记不清是第几首了,才会说是其二,这第二首诗,是他之后反应过来,为了掩饰其尴尬,而将我们的目光往酒上带,这样我们就不追细思他诗中的错误。嗯……第三首诗,我认为他是在感慨之前从黄河以北而来时的艰辛,借酒抒情,不过这是小弟的劣见,二位兄长莫言当真。”
这贼眉鼠眼的青年,脸上已经满是得意之色,一副他早已看穿了李白的表情,却还要装作谦虚。
“这位兄台分析的合情合理啊,感谢兄台为我等解惑,我敬兄台一杯。”
“不敢,不敢,小弟史轲郎敬二位兄长,二位兄长若不嫌弃,我们同桌可好?”
“甚好,甚好,我正有此意,我贾恪崇一百个欢迎,不知这位兄台?”
“自然不会嫌弃,我朱清廷愿与二位兄台共桌。”
“……”
那弄弦人目光中光彩大盛,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加速,手指也弹的更更快了几分。
熏醉中的毕夏,听到琴音加速,便更快的吟起了诗。
“将进酒
李白
……”
“把酒问月
李白
……”
“清平乐
李白
……”
“……”
一篇接一篇,接连不断。
众人的心也随着毕夏而动,既怕他吟出下一首,又期待听到他的佳作。
弄弦人已经不知道自己的手指是什么知觉了,她也不想管手指的感觉,她只知道,她的整个神魂都被毕夏吸引了过去。
但是,毕夏毕竟是个凡人,他能记得多少李白的诗?
顶天了20首吧?
到后面他就纯属在扯淡了,什么“登幽州台歌,李白。什么送元二使安西,李白,什么忆江南,李白,什么相思,李白…………”,那真是层出不穷啊。
得亏了他背的这些诗原主人都还没出生,不然非得从棺材板里跳出来打死他。
反正毕夏喝的懵懵哔哔中,将所有他背过的诗全部吟出来,而每吟一首,都会说李白。
当他吟了整整一百首诗的时候,“咚!”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本来他只是微醺,后来弄弦人相和的太完美,他也就边喝边吟诗附和,自然这酒酒喝多了……
酒精度数再低,只要量上去,也是会晕的。
在毕夏晕过去不久后,弄弦人那几近抽筋的手也终于停了下来。
弄弦人起身行了一礼。
随后便听到一个大嗓门的女声喊道:“各位官人,我家女儿如烟可好?”
一个肥胖的找不到眼睛的女人从弄弦人身后的屏风出来道。
“好!好!”
这种类似捧场的叫好声是不会少的。
“我家女儿如烟年芳二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烟的表现,各位官人都看在眼中。如今我家女儿也老大不小了,托老身给她寻得一个如意郎君。我也是考虑了很久,才想到这个办法。”
底下的一群人心中都浮现出一个念头:“擦,这老肥婆,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的,还考虑了好久,我呸。”
接着又听到那老肥婆继续道:“我也是舍不得我的女儿这么早就梳弄,只是岁月不饶人呐,若是再等上几年,人老珠黄了,再想梳弄,可就找不到什么好的郎君了。”
“陈妈,快点吧,大家都懂,你就不要再废话了!”
那老肥婆还待继续说一些什么话,便被一个奇丑无比的面相很老的青年打断道。
“好好好,看来这位英俊的官人等不及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老肥婆一顿,继续道:“底价五十两,每次加价不得低于十两!”
“六十!”
“七十!”
“我出一百两!”
“哼,一百两很多吗?我出三百两!!!”
之前那个肥头大耳的商贾站起来一脸不屑的吼道。
“钱万钱,我看你这钱也不是很多么,怎么,只能出的起300两?我出500两!”
一个中年商贾嘲讽道。
“你……哼,你一个竹竿也敢来这里,也不怕自己到时候皮包骨头出去。”
钱万钱上下打量了几眼面前清瘦的商贾,嘲讽道。
“呵呵,怎么也比你钱万钱强吧?你怕是连床都爬不上去吧?哈哈哈哈……”
中年商贾反唇相讥,也引得周围的人大笑。
钱万钱,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身高只有一米五,平常他有钱,也没人敢说些什么风凉话。
但面前这中年商贾就是个例外,因为他们两个的资产不相上下。
自觉丢了面子的钱万钱,一声大吼,“一千两!”
清瘦商贾面色玩味,“哎呦?一千两?你回去不怕你家那肥婆娘吊打你吗?”
这句话仿佛正说在钱万钱的痛口处,冷哼一声,“谁怕那个傻婆娘,况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好,好气魄,既然你敢争,那就给你这个机会,我出2000两!只要你比我出的高一两就归你了。”
清瘦商贾竖起两根手指道。
这一刻钱万钱心中也是有些后悔,先不说自家那肥婆娘会不会打死自己,单单就这2000两就能让自己白干半年。
想着要不要反悔的钱万钱,忽然看到那一副吃定自己不敢出钱的清瘦商贾,又瞥了一眼娇美可人的如烟仙子,心中一横,拼了。
“我出两千一……嗯……两千又一两!”
钱万钱差点喊成两千一百两,急忙改口道。
这个时候每多一两,钱万钱都觉得自己的心更疼一分。
“可以,钱万钱,我敬你是条汉子,如烟就让给你了。”清瘦商贾奸笑的一抱拳道。
钱万钱很怀疑这清瘦商贾之前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就是想骗自己出更多的钱,不过都到这个时候了,他哪里还会顾那么多。
激动的颤抖的看向如烟,钱万钱觉得这两千两花的绝对值了。
看着前面两个商贾把自己像商品一样抢来抢去,如烟心中凄楚悲苦,生逢乱世,就是那么的身不由己,就算学到的技艺再多,也不过是有钱人的玩物罢了。
尤其是当她看到最后是一个肥头大耳,身高一米五的商贾拍下了自己,更是悲伤欲绝,泪水怎么也忍不住的流淌……
“咳咳,老肥婆,钱明日给你送来,你赶紧让开,我要陪我的小美人儿去了。”
钱万钱双眼放光,盯着如烟曼妙的身姿,流着口水道。
“哎呀,官人别着急嘛,这不是还没竞价结束吗?说不定有人会出更高的价钱呢?”
那与钱万钱一样肥的老肥婆,阻拦想要冲过去的钱万钱。
虽然那老肥婆话是这么说,但是她心底其实也已经接受了这个价格,2000两呢,她以前手中的其他女儿中,也根本没有出现过这么高的价格。
之前也就是撑死了一千两,这次的如烟是她这些年来手中最强的王牌。
否则她也不会拿出血本来,开这百年难遇的吃食与酒免费的竞拍大会,就是想在如烟身上多赚一些回来。
她这么问也只是想赌一把运气,万一那坐在最前排的公子哥会出更高的价格呢。
不过随后她也让开了身体,怎么可能呢,那叫李白的公子哥,先不说能不能出得起价格,单单是这睡成死猪一般的样子,也是没什么希望了。
“恭喜钱官人抱得美人……”
老肥婆脸上堆满了笑容,对着钱万钱拱手祝贺道。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