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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春风得意马蹄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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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不参与闲聊八卦,不过也曾到过管事的师姐们还有大家私底下传的小话,这位殿主不爱收弟子,内门弟子虽有数百,但核心弟子也仅有三位。这回直接把她收为亲传弟子,为了捞到无正,还真是下了血本啊!!

    不管殿主目的如何,总之她是被馅饼砸中了。要说自来到这里也真是够倒霉的,从晕飞船到那个风侑给她削断绛珠草又赶上莫名其妙的幼蛛潮,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以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谁想到命运从来没有最低潮只有更低潮——三花丹没炼成还炸了鼎,灵植也不知被谁毁了去,这落落落落落落落到快绝望的人生,突然来了个大起,竹薰都情绪过载,几乎要不会表达狂喜之情了。

    只觉心情愉悦,干脆把小药锄拿出来扛在肩上,踏着小步,诗里不是说戴月荷锄归么,想来大概心情也如此吧——只不过人家陶渊明的是归隐田园的出世恬淡,她这分明是入世俗悦。不过都不要紧啦,虽然这一天炸了鼎又灵植被毁又被木桶差点砸歪鼻子,接二连三的倒霉事,谁知道神转折成为亲传弟子。要是最后总有这样的大惊喜,就是再多几次这样倒霉的事她都没关系。只想对老天说“来吧!我可以!”

    传音鹤飞出了寝殿,却没有飞到朱玉的厢房,而是径直飞向了兜宇轩——这里是殿主内门弟子学习研修术业的地方。每个月定期,殿主都会来此对内门弟子的修练亲自答疑,朱玉琳玉和和玉作为亲传弟子,作为承师业最多的核心弟子,自然要一起来从旁协助。不仅是同师门内的互助与切磋,这种帮人解答修练上的问题同样也是对自己修练的反刍,有时也能解决自己的修练问题,互相精益。

    御着飞剑扛着小锄头一路哼小曲儿飞回了芃郁峰自己洞府院子里,“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啊你看,这月亮,那么大那么圆那么的皎洁明亮……”月亮感觉被这人夸咋就浑身不自在呢,从旁边扯过一朵云把自己脸遮住了只透出一点白辉。

    “啊!看这星河闪烁,多么美丽多么壮阔多么令人神往!”无数星星向云幕招手“快来快来!“天地间仅剩透出云的月光与星辉,月黑风高。

    “啊!这微风拂面多么凉爽,吹得树叶哗哗作响,多么悦耳动听,这棵树是多么高大挺拔”仰面向月握着药锄的左手与右手一道捧向月亮的动作改指向院里头那棵树。霎时死一般寂静,风不吹了,叶不摇了,大树恨不能提了树根就跑。

    “唉,真是不解风情。”还是担起自己的小锄,一弹一跳“我得儿意个飘我得儿意个飘我得儿意个飘飘飘飘飘飘飘以飘~~~”

    咦,这禁制怎么又打开了。她出门前可是关了的,这晚上黑洞洞的走到洞府口才发现禁制又开了天窗了。

    “喂里面又谁啊,你们一个个不请自来连门都不带敲的,当我这里客栈啊!”生气,上次来一个美男也就算了,这回又是什么妖魔鬼怪。

    一人影从黑暗慢慢走出来,先是一只在耀着金光的白靴伸入月光中,然后是百蝶穿花洋红裙边,在竹薰嘴都张成“O”形的的注视下,那张记忆中代表着无限前途但此刻并不想看见的脸渐渐显现出来——殿主!!

    “这是你的洞府?”她几乎颤抖着声音问道。

    竹薰心虚地缩着脖子用力点了三下。

    殿主往墙上一扶,从不知道哪个储物空间里拿出一只玉瓶几乎抖着倒出了一把小丸子,仰头一口吞下,顺了顺口气。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话:“明天拿这个直接来找我。”塞了一块玉佩到她手里,就走了。

    竹薰留站在院里拿着玉佩,揣测不透殿主刚刚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思想斗争。不过看她刚才吞丹丸的样子,应该是个很坚难的决定吧。

    不信你看,那个山体墙上,那个深深的掌印。殿主就是殿主,连思虑都这么深刻冷静,没一掌把她的洞府打穿。竹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颓丧好似不再意气风发春风含威的青年女性,一下子似乎苍老了几岁,已成担着重负的中年人。唉,殿主还真不是人人能当的,想必压力很大吧,一定背负了很多很多吧。

    殿主一路哀叹着回了妙仁殿。一路空中御剑的人,老远听见“咻咻咻”的破空声短暂急促,便知必是有大能乘着超快速飞行器靠近了,纷纷避让。惹不起惹不起。一阵风过,风中只余袅袅叹息。

    走入正殿,朱玉便迎了上来。但见殿主满面悉容,原本明艳光彩杏仁勾魂眼,此刻竟满目无焦失去光彩。他从未见过她如此。正打算上去问有何烦扰,殿主只一挥手,道:“你先下去。”

    独自一人入了殿内,没有点亮认明珠,只点了桌上一只烛,用指甲拨着。烛影幢幢,晃动得墙上影子不停动荡,独坐直到天明。一拂袖,便灭了。

    “朱玉,今日有人拿凌罗佩来,让她到暖茗阁。”捻出一只传音鹤,说完轻轻一点便放飞了出去。然后起身走出了寝殿。

    这日一清早朱玉便叫起了琳玉和玺玉。

    “大师兄,有什么事呀这么早?集修不是卯师三刻(早上五点四十五)才开始吗?”琳玉问道。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朱玉小声道。

    “什么的什么消息?”和玉心上一紧,能让大师兄紧张的事,定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师父最近好像遇到什么难解的事了。”

    “啊!我昨天看见有女子穿着师父的衣服,但脸却红胀得跟头……”朱玉顺手就一只夹子夹住了即将即将说出那个字的嘴。

    “你不怕师父打了么。”那件事是不能提的。

    “我倒没听说,只知道师父这几天神神秘秘不知道在打探什么。”琳玉道。

    “唉,昨天师父深夜才归,回来时满脸愁容。我已经几百年未见过师父如此,怕是遇到了什么难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