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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太妃说罢,笑吟吟的坐在太后下座,殷勤的给添了热水。
高公公抬头看了眼皇后,突然跪爬到太后面前,一个头磕到底,“奴才有罪,奴才不该隐瞒太后,奴才死罪啊。”
皇后柳眉微挑,厉声道,“你还隐瞒了何事,还不快说。”
“回娘娘,昨日奴才在素安宫墙外,发现了一件男子衣袍,奴才不敢诋毁太妃,却也不能视而不见。恰逢黄公公与奴才说起银香炭之事,奴才愚钝,想着若太后亲临,定能让那些宵小之辈藏无所藏。奴才欺瞒太后,罪该万死。”
高公公砰砰又是两个响头,听的素太妃肉疼。
看来那人当真拿了了不得的东西,不知值不值钱。
皇后冷冷撇了眼素太妃,对着高公公叱道,“你这奴才,好生胆大,连太后都敢欺骗,来人啊,给本宫拖下去掌嘴。”
“慢着。”
太后道,“你说,你在素安宫外发现了男子衣袍?物证何在?”
高公公立刻冲着宫外喊了一句,片刻后一个小太监举着件衣服跑了进来,跪在高公公一侧。
“母后,是夜行衣,您瞧,还带着血迹。”
太后看了一眼,望向素太妃,“你有何解释?”
又解释?素太妃在心里叹了口气。
起身跪了下来,皇后欣喜,却听素太妃道,“臣妾不该隐瞒,只是此事关乎臣妾清白,关乎先帝盛名,臣妾不该说,但皇后如此咄咄逼人,若臣妾再不言语,当真要百死莫恕了。”
“人证物证聚在,太妃还要诬陷本宫逼迫?”
“长辈说话,你莫要打断。”素太妃瞪了皇后一眼,皇后差点背过气去。
“何事,说!”太后不喜。
素太妃徐徐道来,“昨夜,的确有一男子闯入素安宫,不过,臣妾已经将他杀了。”
“什么?”皇后大惊失色,太后看了她一眼。
“你一个弱女子,竟能将一成年男子诛杀?”太后提出疑惑。
“他身受重伤,臣妾与喜儿联手,杀一人并无不可能。”
“那有问出些什么吗?”
素太妃看向皇后,语气淡淡,“没有。”
“为何不交给禁军侍卫?却要自己动手?”
“臣妾年少封为太妃,存与后宫已经惹人非议,若臣妾宫里出了男子,岂不是有损先皇英名。况且,那人私闯素安宫,已是死罪。臣妾杀,更为妥帖。”
“你说杀了就杀了?尸体那?”皇后已经失态却不自知,素太妃觉得,被偷的那件东西,真真有趣极了。
“尸体被臣妾处理,此刻只剩白骨,与血衣埋与后院,皇后不信,派去人去看便是。”
“去挖。”皇后沉声吩咐,高公公带着人应声而去。
太后起身扶起素太妃,心疼不已,“你啊,出了这样的事情,该与哀家知会一声。”
“是,臣妾这点本事,还是得太后恩赏,跟太医院院判齐太医所学,若不然,那尸体可要臭了整个后宫的。”
皇后听的如坐针毡。
不一会儿,高公公回禀,血衣,白骨皆已找到,白骨上血渍未消,显然刚死不久。
事情走入死胡同,再纠缠下去只会惹太后怀疑,蓝瑾玉不傻。
太后寒暄几句,带人离开,临走却是吩咐素太妃常去坤宁宫陪伴。
这是复了晨昏定省的礼节。
众人走了,素太妃才懒懒的靠在石柱上,眼神涣散。
脸肿成包子的喜儿跑过来小声问,“太妃,您,没事吧?”
“其实,寅时,哀家起不来。”
“啊?”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哀家饿了。”
素太妃晃悠悠的回了屋,喜儿呆愣片刻才应了声,跑去做饭。
皇后心有不甘,“母后,您就这样放过她?私会男人,是死罪。”
太后狠狠瞪了皇后一眼,吓得对方立刻噤声。
“如此愚蠢,如何统领后宫?皇家颜面比命重要,素轻一小小年纪都明白,你却不知,还想栽赃陷害,真是丢人现眼。”
“母后,我……”
“好了,哀家知道你孝顺,不过是僭越用了银香炭,没必要小题大做,素轻一的身份毕竟与其他太妃不同,哀家也要考虑先皇旨意。”
“是!”
“你若不放心,就派人盯着素安宫吧。”
皇后一喜,“儿臣明白。”
太后没再说话,闭目养神,脑海里却反复都是素轻一那张脸,以前年幼不曾发觉,如今这五官都张开了,竟是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而这熟悉感让她异常厌恶。
这素安宫闹出来的动静很快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而在同一天,老太师,蓝太傅皆提到素太妃,这倒是让皇上上了心。
“崔公公,这素轻一到底有何不同,父皇当年为何会下那样的旨意?”
崔公公虽已年迈,却身体健朗,当年更有辅佐太子之功,如今跟在皇上身边,地位可见一斑。
“回皇上,当年那道圣旨被先皇锁在紫檀盒里,老奴也不知为何。”
“那你觉得蓝太傅的提议如何?”
崔公公忍不住抿嘴笑道,“极好。”
皇上哈哈大笑,英挺的五官,张扬肆意。
“太学院的那些人可不好对付,蓝少阁的提议,倒是拯救了老太师的胡子,的确好极。去宣旨吧。”
崔公公应声退下。
素太妃风卷残云般的吃了早膳,在姬于宁极为震惊、极为嫌弃的目光中爬床补觉。
“喂,我还在这里,你能不能有点女人的矜持啊!”
“哀家是长辈,无妨。”
姬于宁真想过去拽她头顶上松松的发髻,手抬了抬,倒是把自己吓了一跳。
“那个,你今日何时送我出宫。”
“午膳时分!”
“为何?”
“因为我现在要睡觉。”
“你!”
姬于宁气到无语,寻了个垫子坐在地上调息,虽然素轻一帮他除去了大部分毒,可是余毒未清,身体依旧虚弱。
室内异常安静,喜儿睁着大眼盯着姬于宁,一眨不眨。
素轻一倒是睡得昏天暗地,极为坦然。
午膳过后,还未行动,圣旨就来了。
素轻一接了圣旨之后整个人都蒙圈了,呆呆的保持一个姿态已经许久。
“据说,太学院的学子各个性情奇特。”
“据说,老太师被揪得胡子都没了,现在的是粘上去的。”
“据说……”
“你闭嘴。”素轻一想炸毛。
姬于宁乐道,“你们这个皇帝倒是很怪,竟然会下旨让一个太妃去学院教书?”
“我们这个皇帝,难不成你不是明成王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