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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叶藏:“那些火蚁呢?”
“跑了。”
“跑了?!”
我一愣,这是什么情况?刚才还像饿狼扑食一样的,一下子全没了?难道是有更恐怖的生物出现了?
真的福大命大啊我...
等等!这样不是更危险?!
我赶紧问叶藏:“是什么把它们赶跑的啊?这竹林里也没有什么猛兽,莫不是真的老虎下山吧?”
我还在头脑风暴,到底是什么东西吓走了它们,可叶藏说的话真是吓着我了。
“是你。”
在我惊讶的眼神中他默默说出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刚跳上来,就看到你突然大放佛光。实在是刺眼,等我睁开眼那些火蚁就跑的一个不剩了。”
我?还佛光大开?咋不说佛光普照大地呢?别以为我进过几天寺里就真能成个半仙,不过是个有思想的骨头罢了,叶藏匡我呢吧?
叶藏把我拿起来,直径往前走去。我们来到了一个湖边,清澈的湖水倒映出的蓝天白云就像油画般迷人。
要不是还在被追杀,也是难得的好风景。
叶藏把我立于水面,吓得我恨不得立刻往回滚,这怕不是要投我沉底了吗?
叶藏皱了皱眉头,一定是听到了我心之所想,嘴角抽动了一下。他开口道:“你自己看看吧。”
呀!这不就是我熟悉的完美的圆滚滚身姿吗,你看这多丰腴多符合人们的审美啊!
等等,为什么在我完美无缺的褶皱上出现了个小坑?!
不对,这么有规律的痕迹,好像一个字..
“是一个等字。”叶藏替我回答了。
天杀的!是谁在我晕厥的时候还给我顺便纹了身?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一定是那个老不死的妖怪...
“什么妖怪?”叶藏突然发问
我赶紧停止自己的思想,都差点忘了他能知道我想什么这茬。
“没什么,没什么。”我一脸的赔笑,这小孩咋突然敏感起来,之前还傻不愣登的样子。
难道是装的?
叶藏没有吱声,只见他看着这个等字,目光聚焦的都要把我看穿了。
天色都要渐晚,我赶紧提醒他无论如何都要找个地方休息了。不然就是真正的木头也扛不住啊!
难得他乖乖听话,也许是早上那一场交战让他心神俱疲。叶藏从竹林里出来,往官道上走了半个时辰就进了城。
这次他是从大门进的客栈,自己开的房间。
我想可能是行踪已经暴露,无论怎么隐藏都还是会被发现,干脆就破罐子破摔吧。
其实我也在怀疑,我们到底是为什么会被发现呢...
叶藏进了房间,直接倒在床上,和上次一样像突然失去了知觉昏倒。
而我也是有了经验,时刻准备着再进入那个梦。
果不其然,我们的梦是连着的。
一道白光,杜娘出现在我眼前...
看着她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刚哭过。我还不能讲话只能发出嗯啊嗯啊的声音哄她。
她拿起婴儿的小手放在脸旁,这个姿势我们维持了很久很久。杜娘对我像失而复得的宝物一样,迟迟不肯离开。
等杜娘好不容易走了,我发现剩下的仆人竟然没有一张熟悉的脸!
不会是因为我这场小小的出走,导致她们集体被辞吧?
满满的罪恶感一下子涌向胸口,但都被杜娘无微不至的照顾冲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重复又重复,我好像在这个梦里呆了五六年,这个婴儿在慢慢长大,她身边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
一岁不爱玩玩具,换了几个手工匠人。
三岁跑到花园摘了朵亮闪闪的不知名花,连着换了侍女护卫几十人。
五岁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两三天,刚新来没多久的人还没认清,就又换了近百人。
虽然我从未见过这府里的主人,但这不绝是正常人家的对待自己儿女的态度。
几乎是用无限的宠溺和放纵堆成的孩子。
日子舒服的过的有些无聊,但还好杜娘一直在我身边。
奇怪的是,这么长时间过去,我已经从不能讲话的婴儿变成现在这副能跑能跳,能言会道的小魔王。
杜娘的脸仿佛还停留在我们初见的时候,甚至眼睛旁一点鱼尾纹都没增加,就像停留在时间里的某个瞬间里。
杜娘看着我发呆,想这孩子不知道满脑子又是什么鬼主意。
不得不无奈一笑,但离那件事情越来越近了,她终究是要见到那个人了,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满意…
我不知道杜娘在想什么,但看她好像忧心忡忡的样子。
可我的注意力都在过段时间的乞巧节,之前我一直困在房间里,可杜娘说了等我满了六岁就能出府玩一天。
七月七刚好是我的生辰,奇怪的是我从来不过自己的生日。甚至那天连杜娘都会消失不见,整个府里一个人都找不到。
这么长时间,无论我那天在府里掀起什么大浪也没人来管我,第二天就会有人帮我收拾完烂摊子,又恢复原样。
我也想过彻夜不眠,探探究竟。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副五岁的小身板太娇弱了,常常等着等着就昏睡过去,次日睁眼又是杜娘温柔的眉眼。
所以只有这一日才能溜出去!
真的等到七月初七这天,从我醒来后发现身边的人都消失了,都已经习惯了。
一翻身从床上跳下来,来到衣橱前又是满眼的红色。我把那些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堆在外面,从最里面掏出个包袱。
是一件淡鹅黄色的长襦裙。
看上去不是全新的,有被人穿过的痕迹。
这可是我的宝贝!我趁刚换走那些侍女之前,先悄悄藏了一件她们的衣橱里的常服。
反正等第二日她们所有人都会消失不见,就和从来没来过这里一样。
所以我也不担心会被别人发现,而不让杜娘发现才是最难的。
从小她唯一强迫我的就是什么都用赤红色的东西,无论是衣服服饰皆是,恨不得让这个颜色长在我身上。
一旦我表示出自己喜欢别的颜色,杜娘就会难得的同我生气。她的愤怒不是大哭大闹,而是完完全全的不理我好几日。
每次都以我受不了主动找她讲话告终,只能装作自己是个红孩儿唯爱红色哄她开心,杜娘每次反而以更深沉的眼光看着我。
但这天我也见不到杜娘,我赶紧自己穿上了那件长襦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