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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着灵石一路飞行,遇上了子华。灵石在子华面前飘浮不定,似乎在对他打招呼。
“我的灵石为何会在此处?”子华问道。
“还好意思问我。它毁了我的美味大餐!”他赧然道。
“原来是我徒儿闯祸。我给你赔礼就是。”
“下次小心些,可知我攒钱买菜的辛酸!唉,子华,收了个顽徒,该多加管教才是。”
“是是。”子华连忙应道。他倒是想管,但是想到狐狸天性爱自由,不受约束。若突然设置条条框框,严加管教。恐怕她心生厌倦,无心修炼。
俗话说,欲速则不达。唯有一步一步来引导她,急不得。
子华说道:“改日,我会带徒儿来登门道歉。”
“好,告辞。”他转身返回天山。他只是想看看仙界第一仙君的徒儿是什么模样。
“不能再给她玩,不知日后会闯出什么祸端来。”子华手握着的灵石,它随着他的意念,飞起,飞回他的住处。
他来到梨树林中,只见雪儿仰头,手搭莲蓬,望着上空。
“灵石我已经收回。”他说完,就离去。
“寻回就好。唉,师父总是来去匆匆。”雪儿跑到那块玉石上趴着,手肘撑着玉石板,手掌托着腮,摇晃双腿,十分惬意自在。
“谁,给我出来!”她觉察到左侧不远的梨树干后,藏着个人。
她扭头盯着,寻思,难道他是做了坏事,做贼心虚,才躲躲藏藏。她最恨作恶之人,见到就想教训一番。
那头,毫无动静。
“非得要我咬一口吗?”雪儿等着不耐烦了。
“你倒是忘了仙君的教训。”他站了出来,是个眉目清秀的白衣少年。
“我是梨树林的守护者,吃不得!”他又缩回树后,只探出一个头来。
“灵鸟,你,你修炼成人了!”雪儿又惊又喜。溜下来,朝它走去。
“别过来!”他发出警告。
“你误会我了!平日我就是只想吓唬你罢!我哪敢违抗师命,那是会赶我回妖界的!”她解释道。
灵鸟盯着她,还是有几分害怕,它不言不语。
“我想和你成为良友知己的。”她双眸如一泓清泉在他脸上流转,满是真诚。
“果真如此?”他还是半信半疑。
“我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她认真说道。
“我就信你一回。”他走了出来。
“啧啧,你好像从画里走出来的。真是好看!”她打量着他说道。
“修炼成人果然有意思。我特别喜欢这双手,有五根手指,可提可捻可捉东西。哪像翅膀只会扑腾扑腾地扇动。”他伸出双手翻来覆去地观看。
雪儿沉思一会,说道:“你说得有理,想来也比我的爪有趣。”
“该巡逻了。”他迈步向前。雪儿跟上他。
“这山莫非有盗贼出没?”雪儿问。
“笑话!仙界哪有盗贼!只是规矩罢。”他回答。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灵鸟带着雪儿绕了圈梨树林后,说:“我们上天玩吧。”
“好。”她拔出腰间长剑。松手,便横着浮在她的脚边。此剑为灵剑,是子华送给她作为拜师的见面礼。
二人踩上去,前脚放前,后脚放后,站平稳后。它向上飞了起来。
“我们去哪?”雪儿问。
“仙界无穷大,随剑飞行。”他说道。
谁知,灵剑直飞上苍穹,穿过一层又一层的云海。
“莫非带我们去九重天?”雪儿问。
“别胡乱猜测。”
而它转了个弯,直往下飞,风吹动云海,如波浪翻滚。雪儿想躺在上面,随着云海起起伏伏。终究只是幻想罢!
他两个俯瞰下面。房屋鳞次栉比,绿色为点缀,远处山峦连绵起伏。
“这是魔界?”雪儿问。
“乃是人界!你没出过门啊,井底之蛙似的,脑子只有妖魔。”他说道。
“哼!”她不高兴了。
“别生气嘛,我带你游玩一番,开开眼界吧。”灵鸟低声哄道。
“这差不多。”
灵剑朝人来人往的大街飞下,不过飞行速度缓慢。
“非得要惹人注目吗?”灵鸟埋怨灵剑。它每年和仙君去凡界,都是低调得很。
在大地和人们都在黑夜沉睡中,他们才偷偷下凡。仙君会变成书生模样,然后他用仙术,把它变成稚气未脱的书童跟随左右。
灵剑似乎有点生气,摇摆几下,二人无法保持平衡,双双坠落。
“啊......。”灵鸟害怕万分,手脚在空中胡乱地划动。雪儿也是惊恐得很,大声对下面的人喊道:“快让开!”
街道的路人纷纷向四面八方散去,有的往前跑,有的往后奔,还有的钻进左右两边街道的店铺中。
噼啪一声,灵鸟像只乌龟趴在地面,吃了一口土。“呸呸,”他吐土出去:“疼死我了。”他一时爬不起来。
“好痛。”雪儿下意识地喊道,在凌空跌落,不伤不残,不鼻青脸肿。
那肉体撞到坚硬的土地,肯定是摔得痛啊。她是仰卧着躺在地面。
可疼痛之感还没她传到大脑,没传到神识中。她觉奇怪,才感觉到后背有灵剑托着她。它几乎挨到地面,雪儿明白了,情绪激动之际,没有感觉到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