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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任江陵的体检报告发送到任江陵的祖父,任家家主任修远的超脑上。
和体检报告一起发过来的,还有任江陵这些年的身体情况以及一直以来的用药情况。
任修远看完后眉头紧皱,思索了片刻,将任江陵的资料分享给自己信任的老管家。
等老管家看得差不多了,任修远沉声问道:“你怎么看?”
老管家想了想,谨慎的答道:“恭喜家主,看来大公子的病确实是好了。”
任修远没好气怼道:“谁问你他是不是真的病好了?我还没老糊涂!这体检报告写得明明白白的,江陵所有指标全部正常,身体素质比同龄人还好上几分,这我能看不懂?我问得是你怎么看他突然就痊愈这件事!我记得他找我要保送名额前不久,祖屋那边的人还传过消息回来说他快不行了,这前后才几天,十多年的痼疾就痊愈了?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跟我避重就轻了?”
老管家苦笑了一声,斟酌着说道:“唉,您真是,这家里就没什么事能瞒过您。说起来大公子这病的确好得有些蹊跷了,不过母星那边不是也有这种说法么,有的病就是孩子病,熬过那个岁数自然身体就慢慢好起来了。大公子能生在咱们这样的人家,一看就不是福薄的,说不定得的就是这种孩子病。要是放在平常人家,早就放弃治疗了,也就是在任家这样的家庭,有像家主您这样的长辈,大公子才能一直撑到身体长成并且痊愈的一天。”
任修远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冷笑道:“你少给我戴高帽子,就算是那个什么狗屁孩子病,那也好得太突然了!前两个月还是油尽灯枯的将死之人,突然间身体就变得比同龄人还好,这手段也太不讲究了些。”
老管家讪笑道:“呵呵,您这不心里都明白么,非让我说……”
看着任修远凌厉的眼神,老管家果断打住了和稀泥的想法,认命的叹道:“唉,非要让我说,这事儿就两个可能。要是心宽些往好处想,所谓的孩子病也不是说不通。大公子小时候这病本来就来得蹊跷,多方都查不出病因,现在去得突然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世上科学暂时不能解释的事情多了去了,没准咱们就摊上一件。当然,更有可能的是,当初是有人不想大公子回来。”
任修远双手交握,一脸阴沉。以他的眼光,自然不相信自家摊上什么科学不能解释的事情了,肯定是有人不想任江陵回来。
以任家今时今日的地位,虽然显赫,可想要取而代之的家族也很多,有人在暗中对任家第三代下手并非什么不可能的事。任江陵能痊愈回归禺阳任家自然是好事,但也要弄明白对方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到底为什么又想任江陵回到任家了。
管家想了想,分析道:“当年有了大公子的病医了多年不见起色,您也一直心中存疑,因此二公子自出生时起您就做了万全的准备,随着二公子顺利出生并且长大,再阻止大公子回来意义已经不大了。眼下……”
说到这里,管家下意识看了一眼任修远的脸色。
“你继续说。”任修远沉声道。
管家接着道:“眼下,二公子一天天长大,看得出也是个不错的好苗子,家主夫人和少夫人对他偏爱有加,对大公子的关注也越来越少。也许,对方是想让大公子回来,制造点兄弟阋墙的矛盾,把水搅浑,才好有机会对任家下手。照我看,大公子这病好的时机就很讲究,正好来不及参加清河卫院的考试,正好表少爷也出了交通事故不能参加考试,正好就抢了夫人原本许给表少爷的保送名额,两个明明都有实力自己考上卫院的孩子正好都需要今年的保送名额,这应该不是巧合。”
任修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么多正好,肯定不是巧合。单就资质来看,他的小孙子任江洲虽然也是不错,但比起任江陵还是多有不如。可如果断了任江陵母族的助力,兄弟两人倒是能斗个旗鼓相当了,这应该就是幕后之人的盘算了。
想到这里,任修远抬眼问道:“耀辉一家最近在干什么?”
任修远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任耀庭,也就是任江陵的父亲,小儿子叫任耀辉。随任修远住在主屋的是任耀庭一家。
老管家眼观鼻,鼻观心的答道:“二爷最近一直在清河离星那边,明里暗里都没回过禺阳。”
任修远吩咐道:“最近盯着他,不光是他,他周围亲近的人一并盯着。”
若只是兄弟俩个竞争那还好说,虽然对晚辈伸手也太下作了些。就怕做局的是外人,那就很可怕了,竟然能将手伸到他嫡亲的孙子身上。
被人这样算计,任修远到底气不过,皱眉抱怨了句:“只是这手段也太糙了些,太不将人放在眼里了。”
老管家赔笑道:“您甭管他手段糙不糙,有用就行。事实上只要大公子身体健康,您就不可能把这么优秀的继承人一直扔在母星上不闻不问。您不是也时常感慨大公子若不是身体差了些,定是能将任家发扬光大之人。昨日按您的吩咐故意晾着大公子,大公子小小年纪,愣是一点异样没有,自己该干啥干啥,十分沉得住气。除了午饭后稍微出来走动了一下,熟悉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并无任何轻举妄动,表现得处处得体,看得出是个心里极有成算的。”
任修远叹了口气:“说起来江洲那孩子不仅资质不如江陵,这些年因为长在父母身边,家里对他保护过度,性格也有些天真。不过好在他还小,还能正过来。去吧,把江陵叫过来,让我看看,这些年在母星的境遇是让他变得更加沉稳了呢,还是更加孤拐了。”
老管家恭敬的倒退着离开了书房,一刻钟后,任江陵被带到了任修远面前。
任江陵进去的时候任修远正站在他书房那扇朝海的落地窗前看海。任江陵在他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站定,乖巧得喊了声“爷爷”,声音不大不小,既没有过分激动,也没有过分亲昵,更没有丝毫委屈,腼腆中带着几分孺慕,正是寻常人家孙子看到令人尊敬的长辈的样子,一切都刚刚好。
任修远转身看着这样的任江陵,眼神中不自觉就带了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