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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瞎晃折腾了半天，付卿看着毫无反应的手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也对，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什么都让自己撞上。
这时正好是午休的时间，付卿找了个借口溜出来的。
他再次打开天网的邮件，仔细看了一遍任务描述，试图从中看出一些蛛丝马迹，然而并没有什么收获。
联系到昨天那一次突然的搜查，马师叔有些凝重的表情，付卿突然感觉这所学校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说不定什么时候在路上走着就能碰上天妖或者玄门大佬。
付卿坐在教学楼另一侧的花坛沿上，回忆着马师叔的言行举止，突然记起他好像说过，学校里有几个积极分子来着，还说有个妹纸长得还不错，让自己过一把当领导的瘾。
当然，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可以使唤呀。
东安寺直荐的这个身份权限还不错，直接就是预备调查员了，手下带几个人好像挺有意思的。
那么问题来了，怎样才能找到那些积极分子呢？
付卿把天网APP翻了好几遍，没有发现类似组织架构通讯录之类的目录，只好再次把目光投向了任务邮件。
这一次，他终于发现了一丝端倪。
邮件中的“任务类型”这一项，“协同任务”几个字跟旁边有些区别，似乎附上了超链接。
他点开链接，跳出来的是一个编辑邮件的界面，标题是“任务协同请求”，收件人只有两个可选项，“陆小西”和“陈熙”，后缀都是“发展对象”。
付卿将两人都加进去，在任务详情里写上请求协助调查一中校园，然后发了出去。
仅仅过了十秒左右，一封回执就发了过来，来自陆小西。
以付卿稍微高出一些的权限，他可以看出这就是群里那位“魔法少女番茄酱”。
那么，陈熙应该就是“白袍剑圣干豆腐”了。
陈熙还没有回复，一个提示就跳了出来。
【调查一中校园（2条新消息）】
天网自动生成了一个聊天组，将三人拉了进来。
【魔法少女番茄酱：大佬请喝茶.jpg】
【魔法少女番茄酱：大佬也是一中的吗？】
付卿点开右上角，干豆腐的名字是灰色的，还没有确认。
他想了想，开始打字回复。
【不负如来不负卿：嗯，你在哪个班？】
番茄酱几乎是秒回。
【魔法少女番茄酱：468，大佬在哪个班呀？】
付卿刚准备打出“438”，突然顿住了。
这班级编号会不会影响我大佬的形象啊？
还是算了吧，他决定跳过这个问题。
【不负如来不负卿：下午放学晚餐后到教学北楼左侧第二花坛处集合】
【魔法少女番茄酱：猫咪OK.jpg】
【魔法少女番茄酱：大佬不会是老师吧？】
【魔法少女番茄酱：害怕（双马尾萝莉高清重置版）.jpg】
【不负如来不负卿：[笑哭]你怎么不猜我是清洁工？】
【魔法少女番茄酱：像大佬这么出色的男人，怎么可能只做个清洁工呢？】
【不负如来不负卿：好了，任务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到时候再见。】
付卿有些招架不住了，赶紧将问题扯开。
直到跟番茄酱聊完，干豆腐还是没有回复，付卿也只能先回教室上课。
……
几个小时过去了，终于到了下午放学的时候。
从食堂出来，付卿如约等在花坛处，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魔法少女番茄酱。
在看到她的时候，付卿微微愣了一下。
番茄酱属于那种样貌不是特别突出，但看起来很舒服的类型，穿着一身校服，见花坛边上只有付卿，眼睛一亮，便主动上来打招呼。
“嗨！大佬是你吗？”
付卿有些无语，果然是这孩子没错。
“嗯。”
他含蓄地点点头，尽量保持大佬的形象。
“那我们开始吧，从哪里开始调查呢？”
“嘘——别这么大声，怕别人不知道我们要调查学校吗？不要打草惊蛇。”
番茄酱惊呼一声，赶紧捂住嘴，小心地向四周张望。
见她这副模样，付卿有些哭笑不得。
“好啦，也不用太紧张，我们先在学校里逛一逛，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嗯嗯！”
番茄酱重重地点头。
“对了，你有探测装备吗？”
“没有，我现在还只是发展对象而已，马组长只给我们发了这个。”
番茄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付卿看贴在粉色手机壳上的TMD徽标。
她兴致勃勃地给付卿介绍着。
“这个标志可神奇了呢，自从我把它贴在手机上，在上课的时候就算当着老师的面玩手机，他都发现不了。”
“这个叫做‘心理迷彩’，是一种基于催眠术的隐形技术，主要用于器材的伪装，避免在普通人面前暴露身份。”
“WOW！不愧是大佬，连这个都知道。”
番茄酱毫不吝啬地竖起了大拇指。
付卿露出了大佬的神秘微笑，嘴角却有些抽搐。
因为我有说明书啊。
平时没这么练过装13，导致现在有些挂不住。
不过在这一刻，付卿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小说主角总要安排一些小迷妹了。
原来，装13的感觉……是真特喵的爽！
“既然你还没有装备，那就不好分头行动了，我们一起走吧，把学校逛……调查一遍。”
付卿把腕上的手环撸下来，抻直，调整为探测模式。
链扣风格的手环本体上，莹绿色的灯带一节节点亮，有种莫名的科幻感。
“诶？这就是民调局特制的探测器吗？看起来好高大上呀！”
“咳咳，淡定。你知道我们这次是要调查什么吗？”
“不知道。”
“嗯……你收到的任务邮件是什么样的？”
付卿本来是想让她告诉自己，结果番茄酱直接将手机解锁，递了过来。
他接过手机，仔细看了看，不由得咦了一声。
“大佬，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有些事情你们现在还不需要知道。”
付卿甩出一句小说里常见的“大佬语录”，没有再说什么。
他注意到了几个细节。
首先，番茄酱使用的并非天网APP，而是普通的企鹅APP，天网上的“东城卫”群组在她的手机上，也就只是个企鹅群而已。
其次，她收到的任务等级是D，而且任务描述根本中没有提到要调查的是妖力反应，只是说“协助调查并反馈异常信息”。
由此可见，民调局的系统里，特别强调权限的等级和信息的封锁。
“大佬？咱们什么时候开始调查呀？”
“嗯，马上开始。你也别叫我大佬了，叫我……”
“那叫什么呀？”
付卿一时之间也有些纠结，他本来想说名字的，可是一来直呼其名有损“大佬形象”，二来嘛，他还没有再收一个便宜女儿的打算。
那……叫“付哥”或者“卿哥”？
听起来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付组长”或者“付队长”？
这个太容易招黑，自己又没有具体的职位，就算转正了也只是个调查员而已。
“好吧……称呼这种小事，怎么叫随你。”
“好的，大佬。”
“走，这边我已经调查过了，我们现在从教学楼另一侧开始。”
“没问题，大佬。”
明明场面如此和谐，可是，付卿怎么就觉得画风变得奇怪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