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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花溪摇头,转身往来处走去,公子策赶忙跟上,拉住花溪道:“小溪儿,你怎么了?我之前约你几次你都不来,我刚刚在车上跟你生气都是装的,你原谅我好吗?我再也不凶你了,我保证。”
花溪挣了挣手腕,被公子策握的更紧,有些隐隐发痛,花溪道:“你放开我。”
公子策道:“不放,死也不放。”
花溪道:“你捏疼我了。”
公子策连忙查看。花溪的手腕上果真被握出来几道印子,心疼的捧着她的手腕,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松开了,你还疼不疼。”
花溪挥开公子策的手,垂下手臂,道:“我没事。”说完,抬步欲走。
公子策拦住去路,道:“我还没吃晚饭,你也没吃吧,吃了在走,我求你。”见花溪迟疑,接着道:“我们都有一个多月没见,几次约你你都推了,这好不容易见着,也不好好和我说话,净说些气话,气我。”
花溪听见公子策所言,想着自己是该好好和他说个清楚才是,总不能就这样不清不楚的蒙混过去,和平分手,在见面也免得尴尬。
公子策率先踞坐在长几前,花溪随后在对面跪坐下来。几案中间一盘水果、两盘肉。
公子策的面前摆着一双筷子、一个酒碗,旁边地上放着一坛酒。花溪面前则是一双筷子、一个碗、一个小巧的白玉酒杯和一壶酒。
两人坐定,公子策道:“这两个盘子里装着的都是牛肉,一边是酱肉,一边是卤肉,配酒吃最好不过,越嚼越香,你尝尝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花溪道:“无故不食耕牛,你身为皇子当以身作则才是。”
公子策道:“你跪坐着不累吗?像我这样多好!”
花溪道:“无规矩,不成方圆。”
公子策道:“这是我去岁前特意安排奴仆去草原寻找的野牛,早春产的小牛,全靠运气才能猎到,趁着新鲜在边关就制成了这酱肉和卤肉,快马加鞭的送来,这半大不小的仔牛肉最是鲜嫩,你尝尝。”说完,拿起筷子往花溪碗里夹了一些。
花溪听了解释,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公子策,有些讪讪,于是拿起了酒壶欲往公子策的酒碗里倒,公子策抬手挡住,道:“这是我专门寻来的甜酒,不醉人,适合你喝,我好烈酒。”说着就提起身旁的酒坛,开了封,倒出一大碗。
花溪从善如流的收回手,往自己面前的小酒杯中倒了浅浅的一点,只准备尝尝味。
公子策见花溪不动筷子,道:“之前听你和你妹妹聊天,她感慨想吃牛肉,我以为你也好奇,便费了心思寻来。”挟了一筷子送到花溪嘴边,道:“你尝尝,如果喜欢我再让人猎来。”
花溪只好张嘴吃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满上,道:“你这样让我心里只有不安和愧疚,别对我这样好,不值得。”
公子策展颜一笑,晃花了花溪的眼,她的心跟着扑通乱跳,耳根都红透了,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端起酒杯一口闷,喝的有些急,不小心呛到,咳了两声。
公子策欲要起身查看,花溪摆手,缓了一下,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公子策道:“在别人面前那样精明,到我跟前怎么老是犯糊涂呢?你说,你是不是想要我关心你才出了这样的下策?”
花溪道:“哪有的事,明明是因为这酒太辣了。”
公子策宠溺的笑道:“嗯,是你的酒太辣了,我的是甜的你尝尝。”说完将自己的酒碗递道花溪面前,花溪一时没反应过来,当下就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口。
’咕噜’一声咽下,满口的辛辣,花溪赶忙抱起酒壶往嘴里灌,片刻后酒壶就干了,花溪放下酒壶,赶忙拿起筷子夹着牛肉往嘴里送。
侍女过来换下空酒壶。
公子策看着花溪变换了的坐姿,暗自满意。他不喜欢她被条条框框所束缚,他希望她在自己面前是最真实的自己。
花溪道:“却实是如你所说越嚼越香,好吃,两种都好吃,各有各的好。”花溪微醺。
公子策道:“只要你喜欢,一切都是值得的,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高兴就好。”
花溪听着公子策的情话,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往下掉,杯中香甜的花酿也变得苦涩,难以下咽。
公子策反常的没有过去将花溪抱在怀里安慰,只是安静的坐在对面,一脸平静的看着花溪。
花溪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泪,脸上挤出个笑,道:“说些高兴的,你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公子策垂下眼帘收敛眼中神色,喝了口酒,道:“不记得了。”又吃了口菜。
花溪一只手撑着头,身体斜靠着长几,喝完一杯花酿,续杯,边吃边聊,道:“那你想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
公子策道:“不想。”
花溪偏头看着公子策,问道:“你还想不想我和你说话了?”瘪瘪嘴,接着道:“我有事要与你说。”
公子策道:“你说。”
花溪道:“父亲让我入宫,给他谋官。”
公子策道:“求我就够了。”
花溪道:“不够,他想当国丈,你又当不上皇帝!我想,我会入东宫。”
公子策:“你是否入宫,和跟我分手,没有必然关系。”
花溪道:“你阻止不了的。”
公子策为花溪的酒杯里添上酒,静静的看着花溪。
花溪道:“你什么时候去封地?”
公子策道:“你在这里,我还能去哪里?”
花溪道:“内有天剑门、合欢门、医仙谷,这三股势力带头,和朝廷分庭抗礼;外有巫蛮残部、魏国、赵国、楚国,虎视眈眈。”
公子策道:“我守着秦关,巫蛮残部不足为惧。”
花溪道:“听说,长生棺在皇宫,此事可真?”
公子策:“子虚乌有的谣言,不必当真。”
花溪道:“无风不起浪。”
公子策道:“这不是你这个小女子应该操心的,你只用每天吃喝玩乐,开开心心就好。”
花溪道:“我吃好了,屋里有些闷,我出去透透气。”虽然是晚春,夜里还是有些冷,船舱里烧了火盆,喝了酒浑身燥,便觉得闷。
公子策道:“晚上有风,外面太冷,又饮了酒,你受不住这夜凉。”
花溪双眼迷离的看着公子策,道:“你陪我去,抱着我我就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