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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离婚原因,对外说辞就这么“愉快”的谈妥了。
徽山别墅是男人的房子,里里外外充满回忆。
林峤不想继续住这里触景伤情。
“我今天就搬出去,等你拟好协议通知我。”
离婚的事情她打算拿到离婚证后再和林安丰说,因此计划搬到位于御府湾的花园别墅员工宿舍,本来想等过两天身体不那么酸痛了再搬,但男人昨晚偷偷爬她的床了,不搬不行。
听她这么说,简昱舟眼底闪过一抹深沉和锐利。
但他隐藏的极好,林峤没有察觉,她继续说:“爷爷那里……”
提到简老爷子,林峤面上浮现难过的神色,“过两天吧,我亲自向他老人家磕头认错,是我不想当简家媳妇了,不会叫他怪你。”
“爷爷那里暂时不用说。”简昱舟解释说,“他老人家身体不好,贸然去说容易出事。”
简老爷子年逾九十,去年又刚做过心脏搭桥,身体每况愈下,上半年都下不了床,说来也怪,自打孙子结婚后,老人家的身体和精神头一天一个样的好转,大有老骥伏枥再战三十年的劲头。
“搬走的事情也缓一缓,简氏掌权人离婚势必引起一些动荡,我需要时间做好应对措施。”
换句话说,暂时不想公开简氏掌权人正在办离婚的隐秘。
林峤拧着眉纠结。
思考了大半分钟才点头,“好吧,离婚的事情可以先保密,在离婚证下来之前我也可以不搬,但有个要求。”
简昱舟示意她继续说。
“你睡客房,我睡主卧,晚上不许再偷偷进我房间。”
简昱舟气定神闲给出理由,“家里有爷爷的眼线,只要你我一晚上不睡在同一个房间,他老人家第二天就会知道。”
林峤想起上回她买育儿书的事情,再次陷入纠结。
见她小眉头越拧越深,迟迟下不了决定,简昱舟主动承诺,“不动你。”
林峤觉得还不够,补充道:“我睡床,你打地铺,不许亲我,不许抱我,还有……不许在我面前脱光衣服。”
简昱舟提醒,“过于刻意会让人看出端倪。”
每天腻歪到恨不得粘在一起,突然间生疏成陌生人,确实惹人怀疑。
“那就有外人在的时候允许你牵我,但不能亲我。”
林峤放宽条件。
简昱舟见好就收,欣然同意。
*
早餐后,律师团上门。
为离婚协议过来的。
男人如此爽快,有些出乎林峤的意料。
离婚是她提的,他是被抛弃的一方,原以为以他的掌控欲和强势程度不会允许别人如此折辱他,没想到这么好说话,她既松了口气,又感到淡淡失落,不过整体还是高兴的。
林峤在房间和林蕴唠嗑。
“他这会儿在书房和律师商量离婚协议的事情,看在他这么干脆的份儿上,冷静期这段时间我就还住徽山别墅吧,等离婚证下来再搬家。”
林蕴诧异,“不是说过两天就搬出来吗?”
“是这么想的,等身上的酸痛好一些就搬走,这不看他二话不说就同意离婚,拟协议又这么积极,要是连这么小的要求我都不点头,心里怪过意不去的,再说狗急了还跳墙不是?”
说到这里,林峤看着窗外的纷扬大雪,脸上露出洋洋得意的神情。
“别说,本来挺反感继续住一个屋檐下的,但他这两天什么都顺着我,还说不会让我白白履行半年掌权人太太的义务,看样子不会克扣我的离婚财产了,现在看他没那么碍眼了。”
以男人的赚钱能力,半年的婚后财产肯定也够她爸后半辈子挥霍了。
想想,这趟婚结的也不算太亏。
那头的林蕴听着,眉头蹙了起来,“是他让你继续住徽山别墅?”
“昂。”林峤也不避讳,坦然承认,并把简昱舟劝她暂时不搬的理由说了一遍。
“你不觉得哪里怪异?”太顺利了,顺利得过分,女人的直觉告诉林蕴,这事儿透着诡异。
林蕴能发现的异常,林峤当然也察觉到了。
“可能是太顺了吧,不太像他平时的作风。”
“不过也能理解。”她话锋一转,“之前是我想多了,以为他会不同意,其实大可不必,像他那么骄傲、不可一世的人,怎么可能容忍女人有异心。”
是她太高估自己了,以为自己在他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不同。
然而现实再一次将她扇醒。
男人没有一丝一毫喜欢她这个人,顶多对她的身体还有眷恋。
所以他最大的让步就是暗示性说几句警示的话,企图用离婚对她带来的种种不利因素让她改变主意,像“留下来”或“舍不得”这种明显处于下风的挽留之言,他不会说,她不配让他放低身段说这种话。
林蕴却不这么认为。
“从俞家这几个月遭遇的连番打压来看,手眼通天的第一豪门掌权人绝不是个大度的人。”
直觉告诉她事情没这么简单。
听了林蕴的话,林峤自嘲地勾起唇角。
“也许想着等离掉后再伺机报复吧,爽爽快快同意变了心的妻子的离婚请求,分给不计其数的财产,借机赚取一波美名,好继续骗下一位受害者。”
如果不是深有体会,谁能想到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简氏掌权人居然对孕育下一代深恶痛绝呢。
正因如此,所以当他为生意不顾离家出走的她时才更伤人。
想到这里,林峤忍不住吐槽,“也不知道他赚那么多钱,要那么大权力来干什么。”
林蕴不以为然,分析道:“按你说的,他对你的身体还有兴趣,如果要报复,为什么不禁在身边玩够了再一脚踹开?”
林峤:“……”
这也太不含蓄了。
她抽了抽嘴角,“其实吧,他也没你想的那么坏,平时对我挺好的。再怎么说我也跟了他小半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说不定人家只是单纯想给一笔分手费,大户人家当家人的体面还是要的不是?”
“得了吧。”林蕴在娱乐圈摸爬打滚多年,认为简昱舟肯定憋着更大的坏心和图谋,“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手软,你如此羞辱他,还——”
正聊着,门被从外推开。
“挂了啊。”林峤截断林蕴剩下的话。
说完不等那头回应,挂断了电话。
“缺心眼的笨货!”
林蕴看着响着嘟嘟忙音的通话界面,不满地嗤了句,扭头对剥葡萄皮的俞二说:“要不你入伍吧,从俞风弋手里把传承人的位子抢过来,省得你闺女以后跟她小姨一样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