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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一阵嘈杂的物体跌落声在空旷的别墅大堂中回荡起来,由浅蓝色地砖铺成的地面上横七竖八的散落着几十根钢制的棒球棍。
看着一群身穿黑西装的男子不断的在那一对棒球棒中翻找着又一根一根将手中的棒球棍丢掉,大光头不禁开始暗自紧张起来:“不会这么巧吧?别是被那丫头拿走那根就是老板要的吧!”
“老板,没有!”
“东西呢?”别墅大堂中,抬起手来的将红酒缓缓倒入杯子,瞪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面前瑟瑟发抖的大光头,林巍的语气听上去平静的吓人,令人根本无法从他的语气中判断出他现在的情绪是惊喜还是愤怒。
“被一个女人拿走了!”眼见瞒不住了,大光头只好把实情和盘托出,由于太过于紧张,一行行冷汗自大光头那亮堂堂的头顶不住的流淌下来,呼吸开始变得愈发剧烈,这窘迫的怂样同适才欺负王姐母女时的嚣张跋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哦?一个女人?”眉头一紧,林巍的语气开始变得好奇起来“别告诉我你这一脸的伤也是被那个女人打的?”
“这倒不是,是被跟他同行的那个男人打的!”听林巍的声音似乎他并没有那么生气,因此大光头的胆量也稍稍大了一些,他小心翼翼的将自己刚才同赵煜、黄韵霖等人的纠缠打斗的经过掐头去尾后,方才详详细细的对林巍阐述了起来,最后还不忘抱怨几句道“还真是没想到,那小子看上去瘦弱不堪的,打起人来却是这么有劲!”
啧啧的咂了几下嘴,林巍轻笑一声,随即抬起头来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与此同时,白冲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叼着一根古巴雪茄,摇晃着肩膀缓步走到了大光头面前。
好似在动物园观赏猴子一般围绕着面前鼻青脸肿的大光头左右转了几圈,白冲那没有血色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他皱起眉头用手指挠着发梢,似乎有点想不明白大光头为什么会被揍得这么惨烈。
“痛不痛啊?”直勾勾的盯着大光头的眼睛,白冲的脸都快贴到对方的脸上了,伸出手指不轻不重的点了点大光头额角上的伤口,白冲十分关切的询问起对方来。
也许是忌惮白冲的喜怒无常,抑或是因为自己弄丢了东西心中有愧,大光头面色惊恐的站在原地不住的抖动着身体,起初是战战兢兢的点着头,少顷便又想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拼命的摇起头来。
将雪茄从口中取下,冲着大光头轻吐出一股烟雾,看着被呛得不断咳嗽的大光头,白冲将雪茄调转了一个方向递到了对方嘴边摇晃了几下,看样子是在示意大光头抽一口。
闪动着犹豫的目光,大光头看着面前的雪茄忍不住开始踌躇起来,若是换了旁人递给他雪茄,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抽上一口,可是白冲这家伙是出了名的暴虐,上一秒也许还子啊嬉皮笑脸比亲兄弟都亲热,可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他会干出什么血腥残忍的事情来,一回想起何童死时的残像,大光头心里便忍不住的涌起一阵恶寒。
“抽啊!”将左手环到大光头脑后用力晃动着对方那白花花的脑袋,白冲呲牙咧嘴的做出一脸不耐烦的表情“不给面子啊!”
感受后脑传来的愈发猛烈的力道,大光头明白白冲的耐心已经被磨灭到了极限,若是再磨蹭下去一旦面前这个疯子发了狠,只怕自己今夜性命难保,而听对方的话没准自己还有一线生机,用力一跺脚,决心赌一把大光头狠了狠心闭上眼睛猛地张开了嘴巴。
感受口腔中那一一阵管状物体的触感,大光头惊奇的发现原来白冲真的把雪茄放到了自己嘴里,看样子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长舒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说一声谢谢老板,大光头忽然察觉出了一丝异样,不知怎么的一阵莫名的灼痛感竟然开始从自己的口腔中传了出来,在心底暗道一声不妙,大光头赶忙睁开双眼,随即便被眼前的一幕下吓出了一声的冷汗。
诚如大光头所料,白冲确实将雪茄塞进了他的嘴里,只不过他塞进去的部分并非是雪茄的尾部,而是被燃着的头部。
看着满眼惊恐呜咽着求饶的大光头,白冲再一次发出那标志性的怪笑,左手死命扳住对方的脑袋,右手一用力将整根雪茄全部送进了大光头的口中,感受手下传来的那剧烈的挣扎,一阵凄厉的惨叫声随即在一楼客厅中回荡了起来。
抬起额头用力的朝着对方的鼻梁上撞去,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大光头双手捂着口鼻仰面跌倒在光滑的地面上不断的哀嚎着,鲜血透过指间的缝隙大股大股涌了出来,显然他的鼻梁已经被白冲撞断了。
将左手覆盖在额头上轻柔了一会儿,白冲放下手臂用力甩了甩头发,一脸懵懂的朝着四周打量了一圈,当目光触及到书架上那一根装饰用的烛台时,他突然兴奋的跳着脚欢呼起来。
快步走到书架前拿起烛台,白冲反身走到大光头的身边,冲着那不断挥手做求饶状的大光头凄厉一笑,白冲咧着嘴巴将手中的烛台高高举了起来,不同于砸杀何童那次,这回白冲显然手下留了情,只是象征性的在大光头脑袋上砸了几下之后,他便干脆利落的将烛台打横,勒住对方的脖子,将比自己体积大出一倍的大光头拖到了林巍面前。
不屑的瞥了一眼趴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大光头,林巍抬起左脚踩住对方的后背,抬起手来将高脚杯中残存的一点红酒倒在对方的那鲜血淋漓的脑袋上,语气冷冽的威胁道:“给你一天时间想办法把东西拿回来,否则你也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说到这里,林巍猛的将左脚从对方背上撤下,重重踩在了距离大光头脸颊不过数寸处的地砖上,一阵利落的碎裂声顿时在大光头的耳畔响起,用力眨动着眼睛将那挂在眼皮上的血渍晃掉,大光头清楚的看到眼前的地砖应声碎成了几块,林巍的鳄鱼皮鞋则早已经深深的陷入了地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