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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至码头时。【无弹窗.】秋色直接让马车夫将吴氏二人送回去。临走时吴氏将三丫也给叫走了。
秋色直接回了茶馆找到艾老虎。“虎爷。房契的事儿还要麻烦你。”说完将地契和钱袋放到了他旁边的桌子上。
艾老虎还沒吱声晴娘却发话了。“呵。秋娘现在指使阿山做事是越來越顺手了。都不问他能不能办哪。”
秋色一愣。她只是潜意识里觉得这件事要交给艾老虎才能办的出來。至于自己为什么要交给他。人家又凭什么帮自己这个忙则完全沒有想过。现在。被晴娘说了出來。秋色一时很是尴尬。冲着艾老虎笑笑。“虎爷。我是沒办法。现在只有你能帮我办成这个事儿了。你就再帮我这一次吧。”
艾老虎搓了把下巴上的短胡茬。一咧嘴。“小事儿。好办。”
秋色悬着的心落了下來。艾老虎要是不帮她。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呢。就算自己拿着钱办起來也很麻烦。还未必能办的成。到时钱花光了房子又沒改起來那才是憋气又窝火那。
“虎爷。等我的房子盖成了。一定请你好好喝一杯。”秋色高兴的许诺。
“呃…”一提喝酒。艾老虎就想起了上一次在酒楼时秋色喝醉时抱着自己的手臂半靠在胸前的情形。脸上不免有些发烧。清了清喉咙说道:“喝酒就不必了。听说你现在又在捣鼓酱菜。做好以后别忘了送我一些。”
“这个绝对沒问題啊。”秋色一拍胸脯。“以后你想吃什么全都包在我身上了。”
“秋娘。那我呢。”晴娘微带醋意的问道。
“你吃的东西自然也包括在我身上。”秋色忙笑着道。
晴娘高兴的嘻嘻笑起來。冲着艾老虎道:“阿山。你可听到了啊。以后啊我俩可就有专属的厨娘了呢。”
秋色的嘴角一僵。下意识的抬头朝二人看去。晴娘正在扭头和艾老虎说话。而艾老虎也一脸怔愕的看着自己。显然也十分意外晴娘会把秋色说成是厨娘。
触及到艾老虎的目光。秋色急忙撇开眼。心里琢磨。这晴娘不会是误会自己对艾老虎有意了吧?天地良心。她真的沒那份心思。就是有。在知道了晴娘的好心思后也会打消念头的!她可沒有做第三者的爱好。看來房子要抓紧盖。自己好早些搬出去。
又说了几句话。秋色识趣的提出告辞。说自己有事要去镇子里。
出了茶馆。秋色有些茫然的走过码头。进了镇子。她觉得自己挺委屈的。莫名其妙的來到这个人权都沒有的古代不说。想要自立更生也不容易。还被人当情敌一样的防着。再想想晴娘也挺可笑的。那头对腾郎念念不忘。这边又对艾老虎若即若离。也不知最后她究竟会选择谁。艾老虎知不知道腾郎的存在。
“我真是杞人忧天。和我有什么关系。。”秋色自嘲般的笑了笑停住脚步。却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的走到荣华大街來了。秋色想反正已经走到这了。就去找贾秀才把那事儿办了吧。一转身却突然发现身后两步远站着一个大男人。吓的秋色‘妈呀’一声。
“秋娘。你沒事儿吧。”艾老虎看着朝后跳了一大步的秋色问。又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反应还挺灵的么。”
“艾老虎。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你。”秋色眼睛一瞪。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胸脯驱惊。
“我可沒吓你。”艾老虎无辜的一摊手。
秋色白了他一眼。问:“你到这边儿來干什么。巡街。你也沒穿公服啊。”
提到这个。艾老虎显得有些尴尬。犹豫了下才道:“秋娘。其实我沒把你当厨娘。晴娘的话你别太在意。”
“啊。”秋色一愣。沒想到艾老虎竟是为了厨娘那句话來道歉的。顿了一下不由问他。“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说那话的又不是你。”
“我……”其实艾老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來和秋色说这些。想了想道:“我就是不想你太往心里去。”
“我沒往心里去。”秋色笑笑说。“要是沒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
“恩。”艾老虎愣愣的点了下头。又嘱咐她。“你回茶馆去吧。别在外面转了。”
“沒事儿。我去找趟贾秀才。一会儿就回去。”不知是不是错觉。秋色总觉得艾老虎好像突然生气了。
艾老虎压住心中瞬间涌起的怒意。扔下一句。“随你。”便转身走了。
秋色看着艾老虎的背影。觉得今天他很奇怪。不过也沒往心里去。直接去找贾秀才了。
在荣华大街上的一个冷清的拐角。秋色远远的就看见贾秀才在一张旧的四角桌子后认真的写着什么。只是在桌前一个客人都沒有。想來不是在写书信。
等走的近了。秋色才发现。贾秀才根本就不是写信而是在红色的纸上写着‘秋’字。原來他是在写自己的字啊。
“贾秀才。”秋色站在桌子前有一会儿了。可贾秀才还是沒有注意到她。沒办法。她只能出声唤人了。
“稍等。”贾秀才头也沒抬的说了一句。待写完了笔下的‘秋’字才抬起头。看见是秋色脸先不由自主的红了一下。随后低声打了招呼。“姑娘來了。”
秋色笑着点点头。“我來找你说点事儿。”
贾秀才以为秋色是來收那些写了字的红纸的。赶忙解释道:“姑娘。前两日我娘病了。我忙着照顾我娘。沒有写字。待一会儿我写完桌上的这两张纸你再拿走吧。”
“不是。我不是來取字的。”秋色连忙摆手。“我找你有件别的事儿说。”
“啊。”贾秀才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问道:“什么事儿。还请姑娘细说。”
“细说到不用。”秋色左右看看行人川流不息的大街。提议道:“贾秀才。这事儿最好还是到你家去说吧。我记得你家好像离这儿不太远吧。”
“呃。是。”贾秀才不明白秋色究竟有什么事儿还非要回到他家里去说。但还是极有礼貌的说道:“好的。稍等。在下先将桌子收拾一下。”
秋色拦住他。“不用。一会儿就能回來。”
贾秀才满心疑问的带着秋色回到了家里。刚一进门。贾秀才看到贾母是拿着扫帚來开的门不由变了脸色。扶住贾母往院子里走。“娘。你身体刚好点儿。怎么又开始干活了。累坏了要怎么办。”
贾母咳嗽了两声。嗔怪的道:“怜儿你也太过小心了。不过是扫了几下地。怎么就能累坏了。”又对贾秀才身后的秋色笑道:“是姑娘來了。”
秋色尴尬的冲着贾母笑了下。“贾大娘好。”沒办法。第一次见面时贾母对秋色的态度一直都记的很清楚。
“怜儿。你带。呃。姑娘贵姓。”贾母突然发现自己还不知道秋色叫什么。
“我姓丁。叫秋色。”
贾母冲着自己的儿子使了个眼色。“怜儿。你带秋色姑娘进屋去坐。我去给你们烧水。”说着。就要回身去关门。
“不用了。我不渴。”秋色哪好意思让一个刚刚病愈的人伺候自己。
“娘。不要关门。”贾秀才拦住贾母。“也不用烧水。我与秋色姑娘站在院子里说话就行。”
贾母看着死板的儿子有些不同意。“这。不好吧。。”
贾秀才却很是坚持。“娘。就这样吧。你回屋去歇一会儿。”
“唉。”贾母看了秋色一眼。颇有些失望的进了屋子。
贾秀才回过头。冲着一头雾水的秋色解释道:“姑娘别介意。我这开着门是防止别人说闲话。毕竟孤男寡女的。不好。”
秋色这才明白。贾秀才这么做是怕影响自己的名声。心里不由一阵感动。虽然自己并不在乎这些。但有人替自己着想还是好的。
“姑娘。有什么事就说吧。”贾秀才离着秋色两步远。微垂着头。
“啊。我想问问。你听沒听过‘宝莲灯’的故事。”
贾秀才沒想到秋色竟是要问这事儿。而且这事儿有必要避着人吗。不由反问了一句。“什么灯。”
秋色看他的样子就是沒听过。却还是确认了一遍。“那‘沉香救母’呢。”
贾秀才摇了摇头。又问。“姑娘说的是话本吧。”
“呃。对。”秋色怔了下才点头。“你听过么。”
“沒有。姑娘怎么会问这个。”
秋色笑了起來。颇有几分得意。“这个故事我会讲。”
“啊。”贾秀才不解的看着她。心说你会讲为什么要特意跑來跟我说呢。
好在秋色沒有让他一直困惑下去。很快就将自己來找他的目的说了出來。“贾秀才。我把这个故事讲出來。你给写出來。然后除去纸墨的钱后赚的钱我们对半分。怎么样。”
“姑娘若是有需要。贾某会帮姑娘写出來。分钱就不必了。有辱斯文。”贾秀才义正言辞的说道。
秋色一噎。差点转身就走。这人岂止是读书读傻了。简直天生就是缺心眼吧。自己之所以來找他写这个故事。一个是自己忙着做酱菜盖房子沒时间。再者也是存了帮扶这个书呆子一把的意思。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自己写只能写白话文。按古代读书人的习惯写成文言话本自己还真沒那个功力。只是想不到这书呆子竟浪费了自己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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