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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川看着眼前的夜空，区别虚圈的荒寂的灰白色调，尸魂界明显充满了人间烟火气息。
虚圈虽然最先启蒙力量，尸魂界从诞生文化传承开始，虚圈就已经落后了。
但，现在李川来了，虚圈必将迎来最巅峰时刻。
脸上出现莫名的笑意，随即风轻云淡，重新变成慈眉善目的胖胖，有些后悔了，就应该往二次元最完美的比例去调整，也过一把靠脸吃饭的瘾。
伸出手，拇指和食指对着天上的月亮比划着，刚好画出一个小小的U形：“白哉先生，你知道世界上什么东西最廉价吗？”
不等白哉回答，李川自顾说道：“最廉价的道歉，最没用的道谢，最无能的愤怒，以及最弱小的正义。”
恋次和老张头将野鸡初步处理完毕，从房内拿出专用调料，包装的细致程度，说明用得很小心。
绯真和露琪亚说着最贴心的话，露琪亚出出生开始就坎坷崎岖，受过无数白眼，欺负，受过冷，扛过伤，在食物水奇缺的戌吊区存活下来，靠的不仅仅是运气。
抢夺，盗窃，收取保护费，在最艰苦的时候全干过。
从小就存着亲情的缺失，对姐姐也怨恨过，愤怒过，所有的不满一碰到朽木绯真梨花带雨的脸庞时，都烟消云散。
她这才知道，她还放不下，她想姐姐。
朽木绯真是聪慧婉约的女子，善解人意，嫁入朽木家之后，也学到一些交流技巧，加上露琪亚有心配合，也其乐融融。
朽木绯真向白哉和大熊先生招了招手，现在她是将大熊先生当亲人对待了，除了亲人，她想不出还有谁能这样不计成本地帮助她。
没能和妹妹相遇会成为她永远的遗憾，直到撒手人寰的那天。
李川向她走过去，一边用只有白哉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们老家有一句话，叫债多不压身，而且她们姐妹俩毕竟是我同乡，你欠我的一辈子还不清，同样而言，你也不欠我。”
白哉听了，脸上露出怪异之色，衣袖里的双手攥地紧紧的，力量之大，指节都开始变形。
他哪能不明白李川话里的意思：“你能帮的，我不需要，我做不到的，你也帮不了，何苦为难自己。”
不如不提，利用她妻子的身份，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如果是因为其他事，白哉完全可以拒绝，这种耻辱，他宁愿付出更高的代价。
深处他和李川漩涡中心的是妻子，此刻心花怒放，对着露琪亚叽里呱啦像百灵鸟的妻子。
哪怕是和他在一起的这些年，都没有露出如此高兴地笑容，心中隐隐发酸。
只要他还爱着妻子一天，这个情，他必须承一辈子。
想着想着，也跟了过去。
看到他们过来，朽木绯真很高兴，拉着露琪亚站起来，介绍道：“这是我丈夫，朽木白哉，也就是你姐夫哟。”说完脸上抹上不好意思的红晕，在火焰的辉印下，格外迷人。
露琪亚看着白哉，有些害怕，经过刚刚姐姐的讲诉，知道对方是一名贵族，天生自带优越感，怯生生地站在姐姐旁边，双手不知如何安放，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喊着：“姐夫。”
朽木白哉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看她。
朽木绯真不以为意，丈夫的性格是典型的外冷内热，过几天露琪亚就明白了。
“这位是大熊先生，我的病就是他治好的哟，也是因为他，我们才会这么快相聚。”
说完，开心地笑了，想起之前大熊先生说的话，眼睛弯成月牙状。
露琪亚听完，连忙向李川鞠躬行礼：“大熊笑容，您好，感谢您为姐姐治病，让我和姐姐团聚。”
李川笑着摆摆手：“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如果不是绯真求生欲望强，我也没办法。”李川半真半假说道。
露琪亚听了，对他的感激也重了几分。
感觉差不多了，老张头开始往架子上的烤肉撒着调料，发出滋滋的肉香味，让人食欲大增。
恋次也从拿出几双陈旧老式的碗筷，有的边缘还存在缺口，看上去却很干净。
恋次语气生硬地说道：“快好了。”
老张头也显得很拘束，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大气也不敢多喘，做完一切，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俨然把自己代入仆人角色。
露琪亚都看在眼里，心里不是滋味，他们三人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都将彼此当最亲的人对待。
沉寂终究还是被打破。
她对贵族的印象没有其余平民那么狂热，只想做自己。
朽木绯真敏锐地观察到妹妹的异常，心中了然，连忙挥手示意大家一起坐下：“大家都坐下，拉着露琪亚连连示意。”
李川也笑呵呵说道：“对对对，这里没有贵族，也没有死神，只有同伴。”说完“哈哈哈”笑了起来，带头坐了下来。
恋次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无论李川说地是不是真心话。都给了他和老张头一个台阶下。
朽木白哉无所谓，妻子才是她全部，按照他的想法，妻子只要愿意带着妹妹一起生活，那就都带回家族去，至于这位红发少年和老头，给予点补偿就可以。
这是身为上位贵族的理所当然。
一时间，场内只剩下朽木绯真和露琪亚的嬉笑声。
似要将前半生没说过的话全部抖出来。
烤鸡的香味越来越浓，大家却没有一丝品尝的想法。
恋次，老张头拘谨地坐着，平时活泼和嬉闹全都消失不见。
感觉时候差不多了。
朽木绯真这时对露琪亚说道：“妹妹，跟姐姐回去吧。”
露琪亚听完，低下了头，沉默不语，终究还是来了。
恋次和老张头身体不自然地僵硬几分。
朽木绯真见状，眼中露出着急之色：“妹妹，姐姐当初对不起你，让姐姐补偿你好不好，以后姐姐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声音逐渐带着哀求。
露琪亚听了抬头对上姐姐的目光，眼睛里似有星空闪烁：“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朽木绯真这才放下心来，高兴地说着：“那就这么决定了。”
为了能和妹妹生活在一起，她宁愿做这名自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