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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里有中秋吗
心如梦般的漂泊,情如过眼的云烟,当炎热还未曾完全退去的时候,金桂却已飘香。
每逢佳节倍思亲,又是一年中秋月圆时。转眼之间父亲己离开我们整整十二年了,母亲也离开我们快到四年了,没有父母在的这些时间总是那么漫长。今年中秋的月亮还是那么圆吗?月色还是那么皎洁吗?母亲走后中秋的月圆了又三次了,可是母亲您在天堂里能看到中秋的月圆吗?每年的中秋之夜也是女儿最心痛的曰子,因为再也没有机会和您二老在人间团聚了,爸爸,妈妈!您俩在天堂里还好吗?女儿对您俩的思念永远都不会褪色。
今天上午在家里打扫卫生,突然听到刺耳的救护车叫声,不知道我们小区是谁家的亲人又遇到了危险,救护车急速的开进小区,几分钟不到又急速的离开小区,开往医院的方向去了,救护车一路的叫声让我听了心惊肉跳,因为我害怕听到那种声音,妈妈也是被那种声音带走的,而且再也没有回来,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妈妈您带着对我们无限的牵挂、眷恋和不舍,无奈地踏上了那直通向天堂的阶梯。妈妈,您是太累了,所以上天才会那么绝情地把您从我们身边夺走,毫无商量的余地。任凭我们用尽亲情和金钱来挽留您,都丝毫没有打动那铁了心的死神。
天堂里有没有中秋?天堂里有没有月饼?天堂里有没有人间的快乐和忧愁?妈妈,爸爸——您俩能听到女儿的呼喊吗?能感觉到女儿对您二老的思念吗?能看到女儿的开心和苦恼吗?能吗?夜幕下,星星的寂寞月知道,梦里的缠绵心知道,我对您二老的挂念您们知道吗?我的祝福您们听到了吗?妈妈在人间您是幸福的,但您终有遗憾,只是我希望在天堂里您和爸爸是最幸福的,如果您们能听到女儿说的这些话,我希望我的思念与牵挂能给您们幸福的感觉。妈妈,如果您俩在天堂也能偶尔想起我,那您们的女儿我也是最幸福的,妈妈爸爸,我想您们了!女儿我再也享受不到您俩对我嘘寒问暖,呵护有加的关爱了……
快到中秋了,对于没有了父母的您们的孩子来说,没有多大的意义,中秋——团圆的节日。妈妈您在生的时候我们就不爱过节,因为我们知道,您嘴上不说,心里在思念我们故去的父亲,您一到年节准会生病,因为您心底的痛没有告诉别人,而是自己偷偷的咽下……其实您的孩子们什么都知道,只是我们都心照不宣,都在为对方掩饰着内心的痛苦而已!现在,您也走了,我们不用掩饰什么了,现在除了一年的几个坟,我不知道女儿我还能为您俩做些什么?妈妈爸爸……呜呜呜!
今年又是一个月圆人不圆的中秋,团圆日女儿对您俩的思念涌上心头,多少牵扯在女儿心中又涌起酸痛的感觉。我给月儿诉说着我对你们的牵挂。女儿好想您俩,女儿想有您们在的时候那个家,想那个带给我童年快乐的家,想那个让我回味无穷的家,想那个给我们教育让我们健康长大的家,想那个给我们挡风避雨的家……
爸爸,妈妈女儿衷心地祝愿您俩在天堂里的中秋节过的快乐!在天堂里的每一天都要过的幸福快乐!
叶子祝所有在天堂里的爸爸妈妈们:中秋节快乐!
叶子祝叶子的朋友们:身体健康,中秋节快乐!
在天堂的一角
从27年前一路走来,在我心中,你占去了很多空间,那一个旧梦,曾一直藏在心间。
如果你没有过早地离开我们,生活一定会改变。你的英年早逝,使我的童年失去了太多太多同龄人所拥有的那份快乐和欢笑……
你的早早离去,曾一下子让我们生活在凄风苦雨中,那曾温暖的家,仿佛是在风雨飘摇中的一叶孤舟,哪怕稍大的一个风浪,都随时会有倾覆的危险……十三岁的我就在那失去父爱的关切中长大。
你虽不曾有伟岸的身躯,但你在我心中是那样的伟大。你从不与人争个人得失,也不在乎名利荣辱,你一直是那样地勤勤恳恳,默默无闻,任劳任怨,对子女的爱是那样的真真切切,情意绵绵,感人至深……
小时侯,我曾整日跟随在你身旁,我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在大寨里的老屋里,有一天中午,你哄我睡着了你才去地里干活,等我一觉醒来发现你不在身旁时,我哭得天翻地覆……
读一年级的时候,还是在老的小学里,有一次课间,我从窗户远远地看到你在操场外的乡间小道里走过,我高兴地叫喊着“爸爸”起身跑向球场,不料想肚子碰到了课桌边,曾痛了好久好久……
我记得九岁的时候,你和母亲省吃俭用攒了一笔钱在田里巷建了新屋,一家人憧憬着新的希望和未来,你们大人早出晚归,常披星戴月地在地里劳作……天道酬勤,生活好似芝麻开花节节高般日子一天天地在改善,一家人其乐融融,幸福仿佛离我们就一步之遥……
那时,你把家庭副业搞得有声有色,红红火火,你组织全家人种烤烟,种蘑菇,养蛋鸭,那真个是百业兴旺,幸福似乎就在身边……
那时,周末我常跟着你大清早就去牛角窿,丹竹坑,田里巷,老虎塘去放鸭,午饭也先做好带去那里吃,时常是一大早出去摸黑才回来,但是看到第二天收获的满筐鸭蛋,再多的辛劳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幸福似乎就在身边……
正当我们以为幸运之神眷顾着我们时,不幸却悄悄地降临了。那是一个周末,恰逢安流墟,天还没亮,你冒着蒙蒙细雨挑着一箩担鸭蛋去赶集,我跟在后面,甭提有多高兴了,长12岁了第一次去安流集镇,好似头一遭上大都市逛逛那样稀奇,一路上我兴奋得不得了。你吃力地挑着担,走在湿滑的羊肠小道上,好不容易到了伏溪,由于冷风细雨的侵袭,加上担重路远,你一个踉跄,摔进了路旁的水沟里……那一幕酸楚的情景,我不能忘记,终生也不能让我悉怀!我哭喊着去拉你,在好心的路人费尽周折的帮助下才把你扶了起来,就那样你还是顽强地收拾好东西,穿着湿漉漉的衣服,一路蹒跚地到了集市,在冷风苦雨中我们一直呆到下午四五点才把那些没摔烂的鸭蛋卖完。待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村口时,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了,预感到某种不祥的母亲远远地迎了过来扶你回到家中,妈赶紧熬了一大碗姜汤给你热身子……你反倒一个劲的安慰她“没事,没事”。到了夜里十一点多,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你先是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等大夫赶来给你把脉问诊时,你已经手脚麻木,口齿不清……就这样,你中风了,那该死的病魔足足折磨了你一年多,家里变卖了几乎所有值钱的东西,甚至债台高筑去为你治病,到处去为你求神拜佛,求医问药……
记得那是1983年春暖花开的时节,我们却没有盼到你妙手回春的消息,而你的病情一天天地在恶化,四肢已经完全没有知觉,手脚不能动弹,嘴也不能言语,我们已经深知你在与死神苦苦搏斗挣扎……那一晚又是一个周末,我守侯在你的病榻前,你的双眼望着我,嘴角似乎在翕动,象是有千言万语要嘱咐我……你就这样地走了……带着不安,不忍,不舍……不幸地永远地离我们而去……
你静静地走了,正如你静静地来,你轻轻地漫步在天堂,不带走一丝云彩……
二十多年来,我们也曾历尽艰辛磨难,总算沐凤栉雨地走了过来,托你老人家在天之灵庇佑福荫,我们的日子终于一天天地好了起来,过上了虽不算富足但也舒心惬意的生活。
爸,愿你在天堂里安好!
奶奶你在天堂住得好吗
小时候我是外婆带大的,对自己母亲娘家的一切比父亲这里更熟悉。
所以小时候比较少到自己奶奶这里看望她,看到自己妹妹还有自己堂哥、堂姐、堂弟、堂妹常在奶奶那里吃饭,而我不常在,就觉得不好意思和内疚。她常常见到我们这些儿孙就把好吃的做给我们吃。我只是偶然想起去她那里看看,但她总是很多早已在门前等我的到来,和蔼地问:“清啊!吃饭了没有?”虽然我不常到她那里,有这样的奶奶真的是三生有幸。
那年,几个儿孙又在她那里吃饭,那时恰好我不在她那,记得家人说是在那天的中午奶奶为几个儿孙煮了干饭却没蔬菜煮汤,她就赶紧去市场买。
可是……可是……却再也没回来,因为上市场要过马路,她就在我家门前的马路被车撞了,那时我却还没得到这个令人心痛的消息,我还在我外婆那里玩,但恰恰就在那个时间我心里想好久没去奶奶那里就想过去看看,可是到了她那里已经围好多人,只见她已经躺在床上,只听她问了旁人两遍她在哪里被撞的。
然后就送往医院抢救,开了头颅,抢救无效。结果就这样撒手离我们而去了。这就是我见到她最后一面。
但她的问候至今还回荡在我耳边。
我想说的是奶奶你一个人在天堂还好吗?你为了我们做了这么多,还没等我们好好孝顺你,你就走了。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在帮爸爸打理工厂,我常常觉得你在背后看着我,我做得好时你就会点点头。我会好好做的。
你在天堂孤独吗?有没有人陪你说话?或许这篇文章就是我和你的对话吧?我这些话都是想对你说的。
你应该也可以安心了!
寄往天堂的信
久别了,不知这些年来你过得好吗?十多年前,那时的我还很小,很不喜欢你喝酒,如今,你可否知道?如果是现在,我多想回家陪你聊聊,咱父子俩喝得开心,喝个痛快。
爸,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十多年都过去了,我也长大了。你可否知道你走后的这些年家里发生了不少的事儿,我伤心过,痛苦过,也痛哭过,可我没有和谁提起过。我不知道是自己没有勇气,还是不愿意选择那样?到底,默默地,我一人跌跌撞撞地走过来了。在姐和妈面前,我总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可他们不知道我也会在无人的角落偷偷伤心的流泪。你知道?女人是看不得男人眼泪的。
如今,心里有些伤痛,已沉淀太久太久,也不知何时消散。之前我喜欢和朋友倾诉,可不知从何时起,我已习惯把它深深的埋藏。你看到我灵魂的背后了吗?它是不是充满了忧愁和哀伤?你知道,我所有的快乐在春夏秋冬轮回中的某一刻已被抽出,就陈列在我深爱的人的面前。剩下的,身体上,灵魂里,只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伤痛在滋长缠绕。以前,我很不喜欢抽烟的人,可现在我却用抽烟来抚平自己。失望了,伤痛了,无奈了,迷惘了,总喜欢一个人,一个安静的地方,默默地,开始大口大口的抽着烟。爸,你知道,我吸的是岁月流逝的痕迹,呼出的是今生锁定水火缠绵欲罢不能的情缘。
快毕业了,我知道该认真考虑自己的未来。我决心经商,我知道草根贵族道路超出想象的艰难,但我绝不放弃。做为一个男人,我必须拥有自己的产业,我必须听见自己说话的声音。爸,你知道,我对金钱的占有欲并不是很强,但现实社会里金钱可以证明的东西太多太多,所以我必须努力拥有证明自己能力的资本。
爸,安息!请为我加油!
怀念天堂的继父
三年前的这个凌晨,正在睡梦中的我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惊醒,我拿起听筒,电话那端传来的是弟弟略带着哭腔的声音,他说继父已经不行了,让我赶快回家一趟,我一时缓不过神来,这怎么可能呢,就在几个小时前,我才刚从母亲家返回镇政府,继父到山上放牛,顺便还捡了满满一担柴火回来,看起来身体和精神都非常好,晚饭后我们兄妹几个还一起商量,春节后趁大家都回来过年给继父提前办一个隆重的80大寿,怎么才转眼间的功夫,没有任何异样的继父就已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我匆匆赶回母亲家,母亲正和兄弟姐妹们在继父的床前哭成了一团,我扑过去抱着继父嘶心裂肺地叫着,可他再也不像从前那样笑眯眯地应我一声了,我伤心欲绝,从我一岁那年开始,继父养育了我几十年,在我的心里他其实一直就是我的亲生父亲,可我却一直没找着合适的机会改口叫他一声“爸爸”,如今任凭我再怎么叫,他却再也不可能听到了。往事像潮水一般涌上了我的心头……
1973年5月,父亲因一场急病离开了人世,给母亲留下四个年幼的孩子,爷爷奶奶把丧子之痛全部发泄在了母亲身上,在他们看来,是母亲这个“扫帚星”把他们唯一的儿子给克死了,他们把母女四人空手赶出了家门,只留下能为李家传宗接代的大哥。好心的邻居给了我们一个闲置的牛棚,再借给母亲一些碗筷等生活日用品,母亲简单收拾干净便带着我们住了进去,当时我出生才十个月,而最大的姐姐也还不到九岁,母女四个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艰难生活。
就在这时候,邻居们想到了那个四十多岁的外地单身汉,他娶的两个妻子都去世了,也没留下一儿半女。从小就是孤儿的他孤身一人漂在我们附近几个村做泥工,有时也帮人杀猪、做篾匠,人家办酒席他还能当厨师。在邻居的撮合下,这个善良的单身汉走进了我们家中,开始承担起养育我们的责任,很多人都劝他别犯糊涂,因为凭他的手艺,完全可以再找个没负担的女人成家。但或许是同病相怜的缘故,他十分怜惜我们几个苦命的孩子,毅然用自己的肩膀为我们母女撑起了一个家。几年后继父的三个亲生儿女先后出生了,家中一下子有了八张口要吃饭,为了减轻他们的负担,外婆决定将我抱走送给人家,但继父不同意,他说家里每个人口中省下一点就够养活我了。
家里兄弟姐妹多了,难免就会发生摩擦,记得有一次我跟大妹吵架,大妹突然拿起竹竿把我赶出门,她说这里是她的家,而我的家在姓李的那个屋里,原本就很自卑的我听了十分伤心,收拾起衣服要离家出走,恰好被继父回来撞见了,他用扁担将大妹狠狠地揍了一顿,那是我们记忆中继父唯一的一次使用暴力,而挨打的又是他宠爱的大女儿。我心里明白,继父48岁才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因此他比别人更疼爱那三个亲生儿女,可为了让我不再觉得委屈和自卑,他却使用了这种最简单最粗暴的方式来在于安慰我,从那以后,我们姐妹间不管怎么闹别扭,再也没人敢说谁谁不是这个家里的人了。
1989年,我和弟弟同时初中毕业了,我考上了一所师范学校,一向成绩也不错的弟弟却因几分之差没考上高中,老师和亲友们都劝继父让弟弟去读扩招,因为他是家中唯一的男孩。我心里清楚,当时继父已经是64岁的老人了,大姐已经出嫁,二姐身体又不好,两个妹妹还在上小学,捉襟见肘的经济条件根本不可能再同时供我们两人继续上学,况且读扩招还得额外支付一等昂贵的扩招费,如果弟弟去上高中,那我就只有在家务农。我决定自己去找祖父借钱,那时他家的经济十分宽裕,就是再多供几个人上学也不成问题。但令人沮丧的是,祖父却只给了我五元钱,因为在他看来,女孩子都是赔钱货,读再多的书也迟早要成为别人家的人。那个暑假里,我就像个等待最后判决的死刑犯一样度日如年,我甚至绝望到想要离家出走。离开学还有几天,继父终于做出决定,让我去师范报到,而让弟弟回家务农,理由是弟弟是个男孩,而现在家中正缺劳力,况且读高中能否考上大学还是个未知数,不如早点回家学种地。而我从小长得就比较矮小,回家务农也起不了一个劳动力的作用,当时读师范还能包分配工作。我的命运就这样发生了重大转折。后来我时常想,如果当时继父自私一点,把他的亲生儿子送去上高中而让我回家务农,今天的我该会是怎样的情形?而我今天所过的每一个幸福日子都是继父和弟弟送给我的啊。每当想起这些,我心里就觉得欠继父、欠弟弟太多太多……
参加工作后,我分配到村里的小学教书,每个月除留下部分伙食费外我便如数把领来的工资交给母亲,因为那时候家中要盖房子准备给弟弟娶媳妇,继父却劝母亲不要收下,他说我是个女孩子,在学校当老师应该穿得体面一些,其实我心里明白,那时候家里的经济条件虽然不像三年前那么差了,但要把房子建起来还是得欠下一大笔外债。可就算我给再多的钱,又怎么能还清继父这么多年来给予我的爱?弥补弟弟为我所做出的牺牲?我只能尽自己的能力为他们减轻一点点负担。
有一段时间,因为感情受挫,我开始逃避见家里的亲人,尤其怕见到继父,因为继父开始就跟我说过,那个初中还没毕业就去当兵的农村义务兵跟我不合适。我当时却天真地以为只好我们是真心的就可以逾越一切世俗的障碍。但文化和兴趣的差异、遥远的距离加上双方毫不妥协的倔强性格终于让这段感情在两年后无疾而终,那时候我已被选调到乡政府工作。许多不明真相的人都议论纷纷,各种版本的传说也同时向四周漫延开来,向来就很好强的我一时无法面对众人同情而又探询的目光,我不知道家中的亲人们是怎么想的,所以只能躲避着不回家。继父来乡政府找到我住的房间里安慰我:“我知道你现在最伤心的并不是和他分开了,因为你们这两年里说是谈恋爱其实也不过只见过三五次面而已,你在乎的是大家都认为你是被他抛弃了伤了你的自尊,但你又不好一一解释,其实别人怎么说你不要放心上,家里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一时间,委屈和感动的泪水如潮水般涌了出来,是啊,不管人家怎么想,我还有亲人,还有疼爱我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女儿到底是怎样的人。
如今继父已经去世三年了,每次回到母亲家,我都忍不住要到后山上继父的坟前去看看,在那里,我可以把心里的委屈和愉悦、成功和失败一股脑儿地告诉继父,虽然他再不能跟我说话了,但他的灵魂一定在时时刻刻伴随着我们,他一定能看到母亲和我们生活得多么幸福和快乐!
亲爱的继父,因为你,我们明白了什么才是爱,什么才是无私,什么才是亲人,什么是才叫思念……
您为我们操劳了几十年,终于能躺下来歇息了。如果真的会有来生,我们都愿意再做您的儿女,不管是不是您亲生的。愿您在世界的那一头幸福平安!安息吧!
婆婆,天堂花开吗
花开灿烂,花谢从容,谁说风过无痕,我看见有花瓣在优雅地飘落。漫山遍野开着的花,依然有飘着的嫩红,如思念的潮水便溢满了心头。
妈妈,记得您走的时候,正是山花绽放的时节。花开了,开满了一簇簇凄凉洁白的清香,伴随着轻风的呜咽,飘落成一地的哀伤,洒落下一路的挽歌。
细数起来,您离开我已经有7年了,再过几天就是您的生日……妈妈,儿媳想您,每逢想您的时候总会满脸泪流。您知道吗,儿媳在您走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里,都很怕别人提到“妈妈”或者“婆婆”二字。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那个本是晴朗却忽然飘雨的周末,吃过午饭,沉浸在甜蜜的睡梦中。“死猪快起床啦!妈妈不行了,快救救她吧!”从不大声吼的丈夫,把我从床上拽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我三步并着二步跑到您的床前,只听见您微弱的喘息声,“妈妈,您坚强点,不要离开我,我一定要把你救回来!”我一边为您做人工呼吸系统和心外按压,一边拼命的叫您,可无论我怎么叫,再也没看见你那双温柔的眼睛。此时的我,内心已经开始不停地颤抖,大脑一片空白,竟然没有一丝眼泪,看着窗外的雨越来越大,打在窗户上的雨已经形成了水流,哗啦哗啦的,打湿了我的双眼,开始哭了起来,我似乎已经明白了结果,但我不愿相信。这时医院的救护车,110的警车一并赶到,我还是要求同事再为您做最后的努力,当我看见同事那无奈的表情时,我已经明白一切都是真的了!您已经闭上了眼睛,您怎么就不等等儿媳啊,哪怕只一句话,一分钟……当凝视着您那慈爱的面容,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跪在您的身前,抚摸着您已经冰冷的手,紧贴着您仍面带慈祥的脸,忍不住放声大哭,“不要,妈妈,您不要吓我,您醒醒呀”……,可是任凭我千呼万唤,您就是不愿睁开眼睛看我一眼。
雨还在不停地下着,是老天也在替您流泪吗,记得您生前说过“好人走的时候天会下雨”是的,不然你走后不到半个小时,雨却突然停了,天放晴了,那阳光甚至于是异常刺骨的,乌云全都散去,俨然刚下过的雨只是一场梦,可是,我的梦醒了,您却再也没有醒来!
亲朋好友、您生前的同事都来看您,他们一个个都忍不住留下眼泪,说您不应该这么年轻就走。大家都劝着我,说该笑着送您走,去天堂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大家祈愿妈妈会一路轻松微笑着……您笑了么?妈妈!我最亲爱的妈妈。
妈妈,您知道吗?在火葬场,看着您正升上天堂的那一刻,我的心彻底碎了!您走的太快,甚至连一句话都来不及留下,您就这样走了,悄无声息地扔下了您的身边爱你的所有人……
妈妈,您就这样离开了,可您只有六十五岁,我做您的儿媳还没做够啊,夕阳的暖煦和温馨过于短暂,儿孙满堂的绕膝之乐您还没有享受够……可是,您却走了。
妈妈,儿媳仿佛听到了您在天堂里唱着那首您最喜欢的歌曲“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枝无人知道的小草……,春风啊春风你把我吹绿,阳光啊阳光你把我照耀,河流啊山川你哺育了我,大地呀母亲你把我紧紧拥抱……”儿媳仿佛听到您轻声细语的叮咛“秀儿,天冷了,多穿点”,儿媳还记得您离开我那天早上您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今天是周末,你好好歇着,我为你做好吃的。”然而,我怎么也想不到那竟是最后的午餐!
我真后悔,那天不应该让你下厨的,应该我来为您做饭,可您总是不让我做,妈妈,儿媳知道您在天国依然牵挂着我。只可惜那时的我那么不懂事,总是喜欢偷懒,不爱做家务,您总是笑着说:“秀儿,没事,等我做不动了,就你来做吧!”妈妈,对不起!我一天也没来得及孝敬您……
妈妈,每次回老家只要一抬头就能远远地看到您安息的地方──那片依山傍水的山麓。层层梯田就环绕在您的脚下,离您不远处有一片果林,您的身边环绕您的是您喜爱的各种各样的花,栽满了亲人们对您无尽的思念。
妈妈,您看到了吗,儿媳正摇着一条梦的小船,在清凉如水的夜色里划行,摇过千山,摇过万水,摇过忧伤的往事,摇入温馨的家园,摇进您梦的港湾。
妈妈,听见儿媳的呼唤了吗?这是儿媳给您寄往天堂的信,愿风儿能捎给在天堂的您,轻轻的问一声:“妈妈,您在天堂还好吗?您的心脏好了吗?”。儿媳祈愿您在天堂活得轻松。
妈妈,如果我的呼唤让您心痛,如果我的眼泪使您心伤……那么,请您原谅我……原谅我,好吗?
妈妈,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您生前喜爱的映山红花,此时开得格外的艳丽、夺目。妈妈,天堂里也有鲜花吗,儿媳希望您的微笑能永远绽放在天堂。
妈妈,就是7年前这个春暖花开的季节,也是儿媳最伤心的季节,在这个季节里我失去了世间最无可挑剔的爱。但是我答应您,您不在的日子里,儿媳一定会坚强乐观地生活着,会帮您照顾好我亲爱的老公和公公,还有你最疼爱的孙子,让他们过得开心,不为我担心!
妈妈,此刻,儿媳仿佛看见您正坐在天堂金色的夕阳里,手捧一封家书,来自遥远的梦乡。
妈妈,请伴随着儿媳的思念入眠吧。今夜,山也朦胧,水也朦胧。今夜,梦也依依,泪也滢滢
放心吧,妈妈,以后的日子,儿媳也会像以前一样,带着对您的思念,继续乐观地生活……
天堂里你们和好了吗
对于大姐,我的印象并不深。只能从零星的记忆中搜索到父亲经常从集镇上给我带回好吃的东西时,大姐却只能偷偷地躲在一边露出羡慕的眼神。到八岁那年,我才从爷爷、奶奶的口中得知,大姐生于1968年,在我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叫小东。
1974年,大姐因为照看三岁的二哥没有留神,导致二哥落入大队的粪坑里溺死。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作为家里独生儿子的父亲自然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大姐身上。二哥的离去使得大姐在一夜之间似乎成了这个家里多余的人,不论大姐做什么事,不论大姐做得对与错,换来的都是父亲的冷眼,有时甚至是重重的巴掌。
记得有一次,父亲和母亲在地里干活儿,直到傍晚,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这时,大姐已经为父母端上了晚饭。可父亲刚夹起一口菜后,就冲大姐发起脾气来:“菜咋炒这么咸?你说你能干个啥?”说着,父亲把筷子啪地往桌子上一放,开始数落起大姐来。大姐像做错事的孩子,呆呆地站在桌旁,一个劲儿地掉泪。其实,像这样挨骂受训的日子,大姐早已学会了逆来顺受。此时,她除了流泪,还能怎样呢?那天晚上,大姐没有吃饭,枕头湿了一半。
后来,又有了二姐。直到1978年,我的出世才让这个家多了一些欢笑。然而,大姐的命运却没有因为我的到来得到一丝改变。父母从来不让大姐接近我,至于享受和我在这个家庭里同样的优待,那就更不用说了。即使这样,大姐仍苦苦支撑着,努力救赎着自己当年所犯下的过错。
在大姐十六岁那年,初中毕业的她本来可以就读市里在当时算来比较好的护士学校,可当奶奶好不容易说服父亲时,倔强的大姐却流着泪水撕毁了手中那张完全可以改变她一生命运的录取通知书。
在家里帮父母做了两年农活后,大姐突然不辞而别。
父亲在大姐离家出走后的第一年,仿佛一下子就苍老了十岁。大姐走后的日子里,我曾无数次看见父亲偷偷地拿着大姐儿时的照片,呆呆地看着,看着……其间,爷爷、奶奶也曾多次劝说让父亲想办法把大姐找回来,可固执的父亲却好像始终没有任何行动,与以往不同的是父亲每年都会出去“看病”,而且一去就是一两个月。
短短的几年里,父亲为“治病”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其实,我心里明白,儿女都是父母心头肉,父亲虽然表面不在乎大姐离家出走,可事实上父亲的内心却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当初的鲁莽而自责内疚,父亲“治病”也只不过是要面子的他偷偷找大姐的一个幌子而已。
1988年春末的一天,我正在教室里上课。大姐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那一刻,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姐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只不过时年已经20岁的她脸上全然找不到一丝朝气,反而多了一些那个年龄不应有的沧桑,多了一丝不安和忐忑。
我知道,大姐是想家了,想爸爸,想妈妈了。我紧紧地拉着大姐的衣角,像攥住一只小燕子,我怕大姐再次从我身边溜走。可那时的我毕竟年纪还太小,根本不懂如何去安慰大姐,只是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姐,咱们回家吧!姐,咱们回家吧!”可大姐却摸了摸我的头,只是默默地流泪,始终不肯跟我回家。
当我和大姐说着话刚走到学校门口时,正好遇到了从大队卫生室打完针顺路来捎我回家的父亲。两个人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没有只言片语。父亲冷冷地望了大姐一眼,一把将我抱上自行车扭头而去,身后传来了大姐低声的抽泣。而父亲沟壑纵横的脸上也挂满了泪水。
几天后,村里一位和大姐同岁的女孩儿抱着孩子回娘家。父亲紧跟在她后面走了很远很远。我心里清楚,如果大姐没有离家出走的话,父亲也该抱上外孙了,而外孙应该也有这么大了!
1994年,我考上了本地的一所师范学校。正当父亲为我几千元的学费焦头烂额时,一张来自深圳的汇款单如雪中送炭般飞到了我家。落款竟然是大姐的名字。
父亲得知是大姐寄来的钱后,默默地叹了口气。第二天,便让二姐把钱取出来又汇给了大姐。
随着开学日期的临近,父亲更加忙碌了。今天帮东家盖房子,明天帮西家打玉米地,为我积攒着学费。开学的前一天,父亲屋里的灯一夜未灭,迷迷糊糊的我只听到父亲一声接一声的叹息。
第二天,当父亲领着我来到学校,把一沓零零整整的钱交到收费处,嗫嚅着正要对收费人员求情看能不能缓些补齐我的学费时,收费人员看到我的名字后却先开口了:“学费他姐姐已经从深圳汇来交上了!”
父亲听到这话,先是愣怔了一下,继而低下了头。回到家,父亲闷闷地喝着酒。那天,从来不沾酒的父亲喝醉了,而且醉得一塌糊涂。
两年后的一天,父亲忽然从屋里柜子的底层拿出了一捆东西,是用报纸包的钱。父亲叫过我,说:“这是6000元钱,你给她寄去吧!”听着父亲的话,我的心猛地一颤:给她寄去?父亲竟然连大姐的名字都不愿意提及了,这在我看来,该是一种怎样的绝情呀!可我也知道,那笔大姐寄来的钱一直压得父亲出不过气来。而今,他终于了却了一桩心事。
我给大姐打了电话,并把钱寄了过去。大姐没说什么,只是在电话里不停哭泣。而电话这头的我,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
我知道,父亲和大姐之间的情感纠葛或许用一生的时间都无法化解。
2000年底,我要结婚了。我打电话问大姐,你能回来参加我的婚礼吗?电话那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过了一会儿,大姐说,还是算了吧!祝福你,弟弟!
几天后,我接到了大姐从深圳寄来的2000元贺礼。
随着父亲年龄的增长,再加上常年疾病缠身,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差,有时人也变得糊涂起来。特别是从去年开始,父亲每次吃饭总要让母亲多摆上一副碗筷,而且有时家里人都坐齐了,他还是不吃饭,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再等等,再等等……
犹豫再三,我拨通了大姐的电话。当我把父亲病危的消息告诉大姐时,大姐哽咽得不能言语。第二天,大姐便急匆匆地踏上了归家的汽车。然而,谁也料不到的是,在回来的途中,大姐乘坐的大巴意外地出了车祸,大姐不幸遇难。
整理大姐的遗物时,我无意中发现了几本厚厚的日记本和一张大姐与我的合影。翻开日记本,字里行间无不流露出对父亲、对家人的无限思念。抚摸着这张照片,泪眼蒙眬中,我仿佛又看见了大姐。
如今,大姐和父亲已相继离我而去。我常常在想,不知道远在天堂里的大姐和父亲是否早已消除隔膜,和好如初了?我还常常想,人间的恩恩怨怨,为何就不能早早化解?尤其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为何要留下那么多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