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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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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元帝司马衍一看两人血迹斑斑,鲜血淋淋,不由大吃一惊。厉声喝道:“怎么回事,起来回话。”

    暗三抱拳道:“启禀皇上,昨天晚上我送,知琴将军回到国公府。今天早上王爷叫未将去接知琴将军来见皇上,在半路在碰见几个蒙面人在追杀知琴,若不是我早到一步,皇上只怕见不到知琴将军了。”

    司马衍大声喝道:“朗朗乾坤,天子脚下,青天白日,居然有人刺杀当朝命官,当真是大胆包天。给我查,一查到底。”

    司马顺上前拱手说道:“皇上,此事再明白不过了,怕是有人以会密报在知琴将军身上,想杀人灭口。却不知道大将军早就料到,昨天晚上暗三就把密报送到我手上了。”

    “皇上,依臣看来,这事必是泰亲王所为。臣请皇上,下旨捉拿泰亲王,暗杀朝廷重臣,竟图谋反,罪恶滔天,请皇上下旨捉拿罪犯,以敬效游。”

    这时禁卫军统领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启禀皇上,不好了,泰亲王率领几千亲卫杀出京城向西而去。”

    司马衍大怒,“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下旨全国通缉捉拿。

    司马顺拱手道:“臣带精兵一万去追,必擒杀他回来。”司马衍一挥手:“准奏。”司马顺转身离去。

    司马衍吩咐将暗三和知琴两人送回国公府,并叫太医前去医治。又下旨嘉奖一番,并赏了不少珍贵药材和各种物品给国公府。

    毛凌凤在邕州养伤,转眼就到了七月,伤口早己痊愈。毛凌凤照样和林舒音笑闹,林舒音也渐渐的脸不红心不跳和她斗嘴。陈氏看着闹成一团的两姑嫂,眉眼间俱是笑意。眼看婚期越来越近。林舒春将小诊所抵出去,在邕州租了一个院子。

    这日知琴和暗三养好伤也从京城回到邕州,见将军府喜气洋洋,满眼看到都是红色,知是大公子婚期己至。心中高兴。又想起在京城得知的消息,如果小姐知道了,不知会怎样心痛。

    毛凌凤听到知琴回来了,疾步如飞,来到大厅,一把拉着知琴就往自己院子里扯,留下暗三个人站在正厅。

    知琴向他看了一眼,摆了个无奈的神色,暗三给她一个无妨的眼神。

    毛凌凤扯住知琴来到院子,迫不急待的问:“京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那泰亲王给抓住了。你们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

    知琴理了理思绪,将京城里的事情说了一遍,泰亲王叛乱,于半个月前被武顺王当场诛杀。未了知琴吞吞吐吐的说,“小姐我听说谢公子在八月中秋后成亲,迎取太仆射嫡女庾芳为妻,说是谢丞相的主张。”说完知琴吞了吞口水,眼睛定定的看着毛凌凤。

    毛凌凤一呆,喃喃自语:“八月十六成亲,也好,如此一来就不会再彼此牵挂。”话一出口,泪水却模糊了双眼。转身冲回房间,关上门,将知书和知画知琴三人挡在门外。扑到在床上,忍不住痛哭失声。

    三人在房门外面面相觑,同声叹气。林舒音扶着陈氏走进来,见三人齐齐站在门外,唉声叹气。连忙问道:“这里怎么了,你们为什么站在门口。”

    知琴一努嘴,林舒音和陈氏隐隐约约听到房间里传出哭泣声,两人一愣,问道:“怎么会这样啊,到底咋回事。”

    知琴把谢文俊要成亲的消息又说了一遍。陈氏黯然无言,上前拍着房门叫道:“凤儿,你先把门开开好吗?”只听房间里哭声一顿,毛凌凤红着双眼打开房门,一见到陈氏,就扑进陈氏怀中哭道:“母亲,我不想哭,可我忍不住啊,我真的是忍不住,我心好疼,象刀扎一样庝。”

    陈氏红着双眼,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我知道,母亲都知道,想哭就大声哭一场,没有人会笑话你,好女儿,委屈你了。真的是委屈你了啊。说着陈氏也忍不住掉下泪来。

    其它四人见此情景,也不禁潸然泪下。

    毛叙琪和毛凌云刚进院子,就见众人哭成一团,不由骇然失色,一迭连声问道:“这是什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刚才不还好好的,为什么嘛。”

    毛凌凤擦了擦眼泪,勉强挤出一丝笑脸,“没什么,父亲,大哥,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哦,我们听说知琴从京城回来了,就打听一下京城的事情,问一下,老夫人身体可还安好。”毛叙琪连忙说道。

    “老夫人身安体健,府中一切安好。”知琴上前福身礼。

    “嗯,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出去了。”毛叙琪心知肚明,拉着毛凌云退了出来。

    毛凌凤擦干眼泪:“母亲,我没事了,后天大哥成亲,你们还有很多事要做,你们忙去吧!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吧!我就想静一静。”说完把他们都推了出来,关上房门,躲在房间里,任众人如何拍打呼喊也不开门。

    七月初九早上,将军府门口鞭炮齐鸣,一乘红色八抬大轿从将军府出来,一路沿着街道,浩浩荡荡直奔林舒春租住的院子。

    毛凌云一身大红喜袍,骑着骏马,俊眉朗目,更显英俊豪爽,满脸喜色,不时拱手向两边街道百姓道谢。媒婆更是笑口常开,满嘴都是恭贺之词,一路上吹吹打打来到了,小院门口,大红花轿停下。

    林舒音身穿大红喜嫁衣,头带凤冠,披着大红盖头,在喜娘的掺扶下,趴在林舒春背上,一路出了院子送到大红花轿上,早有喜娘打起轿帘,林舒音纸头钻进花轿,喜娘扶着她坐好。早有司仪叫道:“吉时己到,起轿。”一声喊起,八抬大轿晃晃悠悠癫起来。

    一路上,喜娘不断的将喜糖花生红枣连子鸡蛋撒了出去。林舒音坐轿子里紧紧的抓住两边轿耳,一路巅的她头昏脑涨,好不容易到了将军府门口停下,林舒音晃了晃脑袋,连忙整理一下巅歪了的凤冠。

    喜娘大声道:“停轿,新郎官接新娘子下轿。”随着喊声,新郎官满脸喜色走到轿子,伸出大掌轻轻的拉过林舒音的小手,感觉到手掌心里湿湿的,就知道她心里紧张,轻轻的附在她耳边:舒音现在先别紧张,等下会更紧张般呢!”

    听着毛凌云的取笑声,林舒音气结,轻轻抬左手在他手臂上拧了一下。毛凌云也不以为意,一脚踹开轿门,牵着林舒音下轿,早有喜娘递过红绸,两人一人一头牵着走到大堂。

    毛叙琪和陈氏穿着正服,早就坐在大堂上等候,见两人进来。司仪大声唱道:“一拜天地。”两人对天跪拜,“二拜高堂。”两人对着毛叙琪和陈氏跪下来恭恭敬敬嗑了三个响头。“夫妻对拜。”两人互相对拜。“礼成送入洞房。”随着司仪唱罢。

    新郎官牵着红绸引着新娘女进了新房,喜娘扶着新娘子坐下。毛凌云退出新房来到正厅迎客。

    林舒音坐在床上,头上冒出丝丝汗水,两只小手紧拽着衣裙,心中既紧张,又喜欢,直觉心怦怦跳的飞快。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丫环声音道:“见过公子。”紧跟着一阵脚步声传来,一双大红吉靴在她面前停下,不由紧紧咬唇,汗水滴答而下。

    毛凌云接过喜娘递过来的合卺酒,弯曲手臂和林舒音轻轻一碰,两人一饮而尽。喜娘又说了几句吉言,行礼退了出去。

    洞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新郎官拿起称杆挑起红盖头,见新娘子一头是汗,不由微微一笑,替她除去凤冠,顿时青丝披散,越发显的新娘娇小俏丽,红霞满面,樱桃红唇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毛凌凤远远的站在房顶上,看着新房里缠绵的两条人影,眼中闪过几丝羡慕,又有几分欢欣。久久无语,纵身离去。

    次日毛凌凤早早用过早膳后带着三个侍女,拜别父母离去,回到军营驻地。毛叙琪知道职责所在,若非因为毛凌云大婚,只怕她养好伤早就回到营地了。两夫妻默默的送女儿上马离开,暗是叹息。

    等新婚夫妻醒来,起身敬茶时,才知道毛凌凤已经离去多时,毛凌云鼻子发酸,眼眶发红。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要靠一介弱女子支撑起国公府门面。不能护弱少于怀中,不能给小妹一个安定的生活。毛凌云愧疚不已。

    林舒音亦暗暗心酸,千均重担压在一个瘦弱的身子,又有几人能帮着分担几分,其中辛酸与谁道。

    两夫妻都黯然神伤,默默无言,紧紧的握着对方的手,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和心痛。

    毛凌凤一行四人回到军营,郑杰和田元几人入帐见礼后,向大将军禀报这段时间以来的新兵训练情况,毛凌凤听完之后,又到各处新兵营地查看一番。指出各自不足,又到田元的飞虎营视查一遍,下令三天后,飞虎和飞凤对抗实训。军令一出,飞凤营和飞虎营人声鼎沸,群情激昂。

    毛凌凤回到大帐,暗三叩门求见,递给女将军一个锦盒,说是王爷所赠。

    女将军打开锦盒,里面装着一颗绿色丹药,气味芬香,还附有一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