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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大校长办公室，卓一凡看着对面喝茶的孙干事，脸色有些阴沉。
这混蛋跑过来半天了一句话都不说，他想干啥？
孙干事放下茶杯，腹稿也打好了，“卓校长，你们学校有个叫叶初婕的？”
“对，是有这么个学生。”卓一凡心里咯噔一下。
上午外语系的内乱才平息了，下午教育局就派人下来查叶初婕，这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听说叶初婕原本是临床医学系的，转入了外语系？”
“嗯。”
“我在教育系统干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形，卓校长能否解释一下。”
“叶初婕同学更喜欢外语，打了申请报告，我们校领导商量后觉得她还是去外语系比较好，毕竟热爱是最好的老师嘛。”
申请报告什么的，叶初婕是没有打的。
他让人准备了一份儿，备查。
没想到今天还真派上用场了，卓一凡从抽屉里拿出申请报告，放在孙干事面前。
孙干事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既然喜欢外语，为什么当初填报志愿的时候就报外语系呢，入学后再改，若其他同学效仿不就乱套了吗，这样的做法恕我无法苟同。”
我也无法苟同啊，可陆所长亲自下令了，我能怎么办？
我也很绝望啊。
这些话卓一凡只能在心里喊喊，铁定是不敢说出来的。
“叶初婕在外语上确实展现了突出的才华，所以我们才同意……”
孙干事冷笑一声，“我怎么听说她这次摸底考试的成绩全系垫底啊，每门课都是60分，及格万岁的人，有什么才华可言。”
卓一凡点点头。
今天之前，他也曾经怀疑过叶初婕的能力。
听完临床医学系的公开课，他发现叶初婕确实在外语上的才华了得。
她的成绩垫底，应该是故意为之。
只有高水平的人，才能控制分数，想考多少分就考多少分。
而且他仔细观察了，叶初婕那孩子，十分低调。
明明医术水平不错，却放弃了躺赢的临床医学系来外语系奋斗。
明明外语水平也不错，却甘愿当绿叶，衬托同学。
“如果叶初婕用心，她肯定能考一百分。”
孙干事斜眼看着卓一凡，“京大有同学举报外语系的辅导员和你包庇叶初婕，看来不是空穴来风啊？”
“我包庇叶初婕？”卓一凡都气笑了。
上午罗杉才来告状，下午市教育局的人就找来了，呵呵……
京大属于西城区，如果走正常程序，应该告到区教育局。
罗家老三的妻弟跟这个孙干事是亲戚，所以就被搬了过来。
自己和市教育局的一把手多年不和，今天叶初婕凶多吉少。
“我和叶初婕非亲非故，为啥要包庇她？不过是说句公道话而已。
今天叶初婕在公开课上表现特别优秀，英语和法语水平一流，如果孙干事不信，可以请临床医学系的同学过来问问。”
孙干事看看卓一凡，才不信他的鬼话。
今天他过来之前，局座大人状似无意的提起了他儿子不尽如人意的境况。
他就明白了，局座大人还在记恨当年的事情。
他快四十了，一直想往上走一走。
今天这个好机会，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
“行，让他们过来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