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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花与阿牛互相搂抱着,跳入自己给自己刨出的墓穴。他们知道胳膊拗不过大腿,抗争不过村里关于命运的诅咒,只能做到生不同眠死要同穴了。
从早晨开始,一整天不吃不喝,被太阳蒸晒,他们就那样搂抱着,彻底昏睡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西风起,黄沙漫卷,他们很快被沙子掩埋。
窒息的感觉来临之时,阿牛反悔了。黑暗中阿花和阿牛脸挨着脸,阿花的呼吸如婴儿般香甜稳定,仿佛这里就是天地间最好的归宿。阿花这是缺水,身体已经休克了。
阿牛觉得自己太自私了,他不应该让阿花的生命就这样消失掉。于是,阿牛开始拼命地挣扎,先是把自己的口水渡给阿花,然后用一只手搂着阿花,另一只手拼命的刨沙子。可是,晚了,源源不尽的黄沙吹来,身体缺水再加上饥饿,他只能是徒劳的挣扎,每多动一下只能加速自己生命的流逝。
阿牛也知道没用,可怀抱里的阿花给他力量。就在最绝望之际,阿牛的右手碰触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他拼着最后一丝力气,使劲一拨拉,到手里的是一个砂罐。
顾不得太多,摸索到砂罐封口。
阿牛一口咬到砂罐被火漆用锡纸封的口,琼浆玉液的气温扑鼻而入。喜极而泣,阿牛马上把砂罐的口对着阿花的嘴灌进去。
阿牛很失望,本来他以为会是一砂罐神仙玉液,没想到,撅起那马老高,才只有一滴液体进入阿花口中。阿牛能感觉到,阿花醒不过来了,他救不了阿花了。
于是,一狠心,阿牛努力的吧砂罐的口对准自己的嘴,滋溜一下,他一口吸干了砂罐里的液体。阿牛正感觉到力量在恢复的时候,他左手里搂抱的阿花呻吟了一下,阿牛听得清清楚楚是“阿牛”两个字。
完全是晴天霹雳,阿花还有救,却被他给放弃了。
阿牛感到天都塌了,可是,这时候,阿牛心思一下变了,他也不想死了,反正阿花也救不回来了,带着也是累赘,那样谁都活不了。于是,他一把推开阿花,拼尽力气,独自一人连滚带爬狼狈逃离墓穴。
皇天不负有心人,阿牛终于成功了,他逃出去了。回头望,原来他与阿花的墓穴之处,黄沙卷过,已经变成了沙丘,消失在沙漠深处。
阿牛泪流满面,仰天嘶吼。
“对不起,阿花,是我辜负了你,我是畜生,我不是人。”
回答他的是,是寂冷的荒漠和清冷的月光,还有,远处一溜十几个举着火把喊着他们名字来寻找他们的村里人。阿牛没脸见他们,偷偷从另外一个方向溜回村子。
于是,阿花消失了。
也没人怀疑阿牛,因为村子里都知道,同村的人不能结婚,否则,会遭诅咒报应。
后来,阿牛娶了一个外村的女子结了婚,生了个儿子。他儿子十八岁的时候,也娶了一个外村的女子。可是,成亲的那一晚上,他的儿子和儿媳妇,却双双毙命。
儿媳妇的娘家人找上门,阿牛才发现,儿媳妇的娘居然是阿花。
原来,阿牛推开阿花的时候,一下把阿花推醒了。见不到阿牛的阿花,惊吓过度,加上没有了力气,只能拼命挣扎登脚。这时候,阿花的脚无意识之中在沙子里也碰到了一个砂罐。
阿花的朦胧意识中阿牛曾用这个东西里的液体给她喝过,凭着一股再见到阿牛的渴望,阿花艰难的蠕动转过自己的身子,手没力气,她用嘴咬开砂罐封口,一口吸光了砂罐中的液体。
然后,像是被黄沙卷走,就昏天黑地啥也不知道了。
后来,阿花被沙漠探险的一队商旅给救了。刚开始阿花还想着回去找阿牛,可是,没过多长时间,阿花发现她怀了阿牛的孩子。这下,彻底回不去了,同村的人要是知道她怀了阿牛的孩子,会把他俩活埋的。破坏村规,谁也逃不掉。
可是,阴差阳错,十八年后,阿花生的女儿,嫁给了阿牛生的儿子。
诅咒应验了,不过,报应在了他们的后代身上。最终,他们也没逃脱,村民还是没放过他俩,把他们还是给活埋了。
这就是沈兢所写的《天国的恩赐》剧本后半部分内容。剧情简单,可是很震撼。非常东方式的故事,可是这样的故事在西方世界也并不违和。尤其是砂罐的植入,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有长生不老药引申出来的砂罐液体,都不用和金沙清雨砂罐葡萄酒所用砂罐太像,大模样像就可以,给别人以想象空间脑补一下,就堪称完美了。当然,这也是难点,如何天衣无缝的做植入处理,就是沈兢的本事了。
据说,沈然看完剧本后,从头哭到尾。因为剧情太悲,沈然不想演了,被沈兢狠狠地骂了一通,才乖乖的去背台词了。
而沈然的品酒中心门脸做的就是,茫茫大漠蓝天交于一线,意象是沙漠中的一滴甘泉。只是在门脸的最犄角旮旯不显眼处,有两个金沙清雨砂罐葡萄酒砂罐。
最后,看完剧本,蓝炘只给沈兢了一句话。
“沈兢,你想怎么拍就怎么拍吧,我都支持你。”
“知道了。”
沈兢只回了三个字,就挂断了电话。好像,早就知道蓝炘会打这样的电话。
到了八月底,葡萄开始成熟了。
清雨酒庄的葡萄园的葡萄略显生涩,比往年的成熟日期要晚,比其他葡萄园成熟期也明显要晚几天。不过,看葡萄成色,已经成熟了六成以上了。
有八成熟以上,就可以送检检验葡萄的质量。
“兄弟,过来喝茶,给你介绍个人认识一下。”
“好啊,魏哥,你说哪里。”
“来老树吧,还是老地方,等你。”
魏子俊自从接了凤城葡萄酒协会,就不怎么过问清雨酒庄的事了。甚至,蓝炘收购九尾狐酒庄和粉红佳容酒庄,他连问都没问过蓝炘。但是,蓝炘知道,魏子俊肯定知道他收购这两家酒庄的事。
凡事不求人,人生就是幸福的。
魏子俊不找他,蓝炘才高兴。如果社会是一条大章鱼,那么魏子俊这些人就是这条大章鱼身上的触须。想不被吞噬,唯一的办法就是躲开他们。
可这些触须,无处不在,实在躲不开,就只能碰触。
到了老树,还是二楼那个包间。
“我介绍一下,这是恪哥,目前是宁省私营企业协会会长。恪哥,他就是蓝炘,我的清雨酒庄就是卖给他的。”
“不错,年少有为啊。”
魏子俊介绍完,那位恪哥的一句话,差点没把蓝炘说吐了。
因为这位恪哥,很明显要比蓝炘年龄小不说,还长得一副明星脸,比谢霆锋还要帅气三分。穿一身纯白色西装,脸上似笑非笑,感觉带有几分邪气。
被这样一个人说年少有为,蓝炘感觉比骂他还难受。
所以,蓝炘没接话。表明了他的态度。
魏子俊在就知道蓝炘的脾气秉性,也给马恪说过。只不过,今天是蓝炘和马恪第一次见面。他们俩人琢磨了很久,都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能让蓝炘主动让出葡萄树保温仓式越冬新技术专利所有权。
国家正在加强法制建设强调和谐社会,并且自今年开始我国已经加入WTO(世界贸易组织),逢人就能听见谈论市场经济话题。想象过去那样,直接让蓝炘无偿捐献出来,已经不可能。除非他自愿,否则,没人能强迫他。
马恪通过自己的父亲过话给郝大海,碰了软钉子,让人家给顶了回来。还带了话,说市场的事市场说了算。马恪却知道,郝大海这是在发泄,谁让他坏了人家的好事。
迫不得已,马恪只能与蓝炘亲自面谈。
“兄弟,今天朋友带给我一罐白茶,请你和恪哥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