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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楚戾之后的好几天，林慢语情绪都不太好。
周五是个阴天，气温刚刚好。
放学之后，按照常理来说，司机会先送顾漓去射击馆，然后送林慢语回顾宅。
但是车子停在射击馆前面，顾漓下车之后，却迟迟不关上车门，林慢语抬头看他。
顾漓单手撑在车门上，道：“来玩玩？”
林慢语寻思着也是周五了，就点头下了车。
顾漓从兜里扯出一个东西，挂在了林慢语脖子上，她低头看。
姜城射击馆，队员顾漓。
林慢语弹了一下队员证：“给我了，你怎么进去？”
顾漓皱着眉头，“你好笨”三个字在脸上明明白白的：“刷脸。”
“哦。”
林慢语想也是，按照他的水平和性子，这里所有人也该都认识他。
陆枭来的早，他远远瞅见顾漓身后跟了个女生，打手势把其他几位队友聚起来，道：“漓爷带妞来，我们装个逼，别给漓爷丢人。”
“你确定？”沈景凛看清了顾漓背后的林慢语，陆枭正要笃定的点头，看见林慢语的脸，话就卡在了嗓子里，他讪讪的道：“漓爷，大佬。”
开玩笑，在大佬面前装个逼，肯定会被大佬用轻蔑的眼神凌迟到羞愧致死。
“这个，这个是不是姜城野玫瑰？”
陆枭背后的周旭认出了林慢语。
林慢语不明所以的道：“野玫瑰？我？”
她显然还不知道，她在五中的论坛火出了圈，现在姜城不少学校，都知道了她。
周旭也不能确定，野玫瑰艳丽逼人，眼前的小姑娘五官虽然和野玫瑰极像，但是气场完全不一样啊。
他们说话的间隙，顾漓已经提着枪盒进了训练室，他淡淡的瞥过周旭的脸：“这么八卦？”
周旭已经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马上站回原位：“漓爷，我练，我马上练。”
开玩笑，他才不要和那天的陆枭一个下场。
顾漓没有急着把枪盒打开，而是站在了训练室的中间，没什么起伏的道：“明天比赛在市中心体育馆。
他顿了顿：“既然要比赛，就只能，也必须，赢。”
“是。”
林慢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嘴里嚼着口香糖，从她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看见顾漓的下颚线。
他眼睛里充满了势在必得的坚定，像是蓄谋已久的野狼，随时扑上去撕碎猎物。
林慢语忽的笑了，笑声突兀在训练室里，顾漓看着她，问：“笑什么？”
“顾漓，你会赢的。”
她这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临近饭点，易水烟打电话来，林慢语出去接了：“奶奶，怎么了？”
易水烟语气平缓的问：“慢慢，你和阿漓在一块吗？”
“在一块。”林慢语隔着玻璃窗看顾漓。
易水烟似是不经意的道：“在干什么呢？晚上还回来吃饭吗？”
从之前的事情来看，林慢语猜出她是不同意顾漓练这个的，她嗯了几声，道：“在同学家里玩呢，不回来吃饭了。”
挂了电话，易水烟心里已经明了了，顾漓哪有什么同学，除了少数几个，他根本不会，也不屑和任何人有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