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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马黄河,突破十万字大关,中午加更为贺。在此特别致谢穿铠甲的大螃蟹、刘剑、雪丫戏梅、110713101258890、王豪等书友一如既往地厚爱与支持。
《诗经·召南·鹊巢》:“维鹊有巢,维鸠居之。”
“鸠”是杜鹃鸟的一类,不喜做窝,专抢别的鸟巢去住。
鸠占鹊巢这件事情虽然是禽兽做的,但听起来同样让人感到恶心,而且到现代尘世间依然不时流传出类似的版本——主人懦弱,家有恶客,颐指气使,目无旁人,yin-人-妻女,霸占财货,每一个词语都会让人感到气愤填膺怒火中烧。
那时候的中国就存在许多这样的洋夷恶客,尤以RB浪人为最。说白了就是把这些社会渣滓全部赶到中国来祸祸祖宗,真不知让祖宗说啥好,呵呵!
浪人,指游荡无赖之徒。RB浪人通常指RB明治时期西南战争后到处流浪居无定所的穷困武士,是近代RB特有的历史现象,为RB近现代社会中十分复杂又具有一定势力的社会阶层。
在RB,浪人起源于镰仓幕府时代,是指那些失去封禄,离开主人家到处流浪的落魄武士。1868年幕藩体制瓦解,一时浪人多达10万余人。明治维新之后,有些浪人为RB军部所用,充当了RB侵略扩张的先锋。以后,浪人成了那些不务正业,到处惹事生非的流浪汉的代名词。RB取代德国霸占青岛后,为了巩固其统治,永远把青岛占为己有,制定了移民政策。在青岛的数万名RB移民中,有许多是在RB不受欢迎的浪人,中国人叫他们RB浪人。即使是在中国收回青岛主权以后,RB浪人依然作奸犯科,他们杀人放火、走私枪械、贩卖毒品、奸yin妇女、伪造货币,劣迹斑斑。
据史料记载,二十世纪初,RB当时在东三省的移民里就混杂了许多的RB浪人。同时,在中国的上海、天津、济南等城市里的大型商埠里也出现了大批的浪人。他们乐此不疲地做着贩卖红丸咖啡,交易枪支弹药,组织黑社会,拉帮结派,杀杀打打的事情,扰乱社会,无恶不为。
大年初一,日租界黑龙道场三个以三浦为首的RB浪人也混迹其中,就像鲨鱼闯进鱼群一样闯进了熙熙攘攘摩肩擦踵的庙会。这年头的鳖孙就是《传奇》里的无敌BOSS,小老百姓谁敢随便招惹呀,纷纷避让不及,避不开的小摊小贩只好听天由命求菩萨保佑,但愿这几个祸害千万别找上门来。
嘻嘻哈哈,一路就像闯进蟠桃会的弼马温,挑挑拣拣,狗吃羊肠连吃带甩;小贩们敢怒不敢言,背地下在效法阿Q,马勒隔壁的,让你吃,看你能吃多少,撑死你个狗-日的鳖孙!
甘光复正在一个小摊上和两个技工对香味扑鼻的香辣猪蹄下口,嘴角流油吃的正欢。虽说中午吃了酒席,但现在任然觉得肚子叫唤的厉害呀!
咱们中国的酒宴根本就不是为了填饱肠胃而设,有长辈亲朋在,更是规矩礼仪繁多。长者不动筷子其他人不得簪越,食不露齿,咽不出声,主人敬酒,要停箸敬候,需坐相端庄,夹紧屁股,面带微笑。这时候即便你肠胃不适也要咬牙坚守防线,哪怕悄悄滴干活也不行……。一场宴会下来,一开始吃下去的早特么消化的七七八八,年轻人喝两杯酒更是恓惶的厉害,此时此刻,找个街边的小摊甩开膀子大干一场,填满沟壑就是最想做的事情。
就在此时,那三个鳖孙摇摇晃晃闯进了甘光复学徒的眼帘,犹如一股卷毛风猛然撕开行者的衣襟,像刀子一样插进心脏令人寒彻肺腑掉入冰窟。
只见甘光复的眼中侵出无数的血丝布满眼球,仿佛就像草原狼一样露出獠牙咬得‘吱吱’作响。他的情绪动静感染了两个同坐饕餮的技工以及憨厚勤快的摊主,如同看到碗里漂浮着找不见另一半被分尸的绿头苍蝇,从每一个毛孔都渗出了恶心。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尊充满原始欲望的嗜血恶魔,能从弱肉强食的丛林脱颖而出,站立到食物链的顶端,人类的原始祖先也绝非善类。是人类的不断进化使人类学会了思考,从而产生知识积累,使人类有了最原始的世界观,用来判断是非区分善恶。但人类的基因中永久存在兽性的基因组合,当外部条件具备的时候就会被诱发,这时候的人类个体就是最可怕的野兽——丧失理智,冲动嗜血,就像数九严寒一头流浪在北方草原的孤狼。
此时此刻的甘光复就是一头凶残暴虐的草原狼。
撂下一毛钢洋结账,对两个同伴悄悄耳语一番,抹一把锅灰污泥在汗津津的脸上脖颈间,甘光复狼一样的目光最后落在摊主脚边的一根五尺长的白蜡杆之上。
“送你了,小心点。”
看着甘光复学徒青筋暴起的大手,摊主不经意的说道,眼中充满了关爱和希冀。
杆头挑一个破袋子如同普通的游客,满脸污浊的小学徒不动神色缀在三个浪人身后的不远处,好似一头等待时机蓄势待发的猎豹……
孙雅婷大年三十收红包收的手软,今天更是花枝招展秀色可餐,和两个妹妹结伴嚷嚷着来逛庙会,姥爷特地派她的两个表哥和老管家福伯的小儿子阿宝保护随行,才千叮咛万嘱咐放她们出门。
阿宝健壮敦实,有一把子好力气,还会几手拳脚功夫,看着就让人安心。
一进喧闹无比的庙会,几个吃货就像小蜜蜂进了百花园,每个小吃摊都要光顾一番,不一会两只手就不够用了,还好,屁-股后面有三个移动的储藏间,足够储存不少的欢乐和满足。
人在得意忘形的时候往往就会乐极生悲招灾惹祸,小蜜蜂只顾着采花蜜的时候,丑陋的癞蛤蟆已经把她们视为盘中餐了。
谁都没留意间,一个身穿和服的家伙故意脚下一歪就与吃货孙雅婷撞在了一起。
“吧嗒!”
那家伙手中的一个纸包掉在了有些泥泞肮脏的地散开,无数黑色的小药丸滚得遍地都是。
“ああ、私の錠剤!”(日语:哎呀,我的药丸!)
那家伙大呼小叫一脸的可惜。
“咋回事?”
大表哥一看出了状况,急忙上前把三个妹妹护在身后。
“你滴,碰掉了我滴药,赶紧给我赔!”
那家伙急赤白脸就要上前撕扯孙雅婷。
孙雅婷急忙辩解道:“谁说我碰了你,明明是你脚下打滑撞过来的好不好!”
“佐藤君,怎么回事?”
“三浦君,对不起,这个花姑娘碰掉了我手中的药……”
“纳尼?这可是花了我一百多大洋买来的药品,你让我回去怎么向馆主交待?必须一分钱不少的赔偿,一百二十大洋。”
这个操一口流利汉语,名叫三浦的家伙看来深谙此道滴水不漏。
“胡说八道,什么破药值一百二十大洋,你咋不去抢呢!再说我就站在这儿没动,你自己撞上来怪谁呀!”
孙雅婷也不是好惹的主,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八格牙路,你们这些支-那猪损坏人的东西不赔偿,良心大大滴坏了。”
“你特么骂谁呢,什么叫我们损坏的,难道说这么多人没长眼睛吗!你给劳资听清楚了,这里是上海滩,不是你们随便撒野讹人的地方!”
初生牛犊不怕虎,大表哥一身正气厉声呵斥道。
“谁能给你证明是佐藤君的错,你让他出来作证!”
三浦微笑着一脸的谦逊,标准的小RB五好青年。
“老少爷们都评评理,他们这不是欺负人嘛!”
围观的吃瓜群众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大表哥伸张正义,小伙子面红耳赤,一脸的尴尬。
“做错事情不敢担当,满口谎言胡搅蛮缠,你就是一头愚蠢的支-那猪!毫无廉耻的支-那猪!”
阴险的三浦言语挑逗,成功激怒了眼前的这头莽牛。
“你特么放屁,你才是不要脸的骗子,强盗!”
孙雅婷也气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你……你!无耻!”
“不赔钱谁也别想走,先把这三个尖牙利齿的花姑娘押到黑龙武馆,大RB武士有好东西让你吃个够,你们回去拿钱来赎人!”
“谁敢动我家姑娘一指头看看!”
阿宝和小表哥也站在三个姑娘的面前形成一堵人墙,双方剑拔弩张。
“佐藤君、赤木君,让这几个支-那猪尝尝大和武士的利害!”
“吆西!”
两个RB浪人猿身而上,一阵眼花缭乱的‘噼啪’声之后,两个菜鸟表哥已经鼻青脸肿,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只有阿宝还在苦苦支撑,不时还要忍受RB浪人的拳打脚踢,幸亏这家伙皮糙肉厚抗揍,不然早倒下了。
“哥!哥!你咋样了!”
三个花一样的姑娘那里经过这样的阵仗,吓得尖叫不止,围着两个败阵的家伙束手无策直跺脚。
三浦满脸淫笑,挥舞着狗爪一步步向她们逼来:“花姑娘,不要害怕,我有好吃的让你们咪西,啪啪滴咪西!”
“你别过来!”
几个姑娘吓得花容失色,瑟瑟发抖如同可怜无助的羊羔。
如果相信狮子和鬣狗播撒良善与仁慈,那么母猪上树也就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