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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海边相遇
清晨的空气有些微凉,严思杰拉紧领口,拎着简单的行李包下了飞机,这是她第一次到土耳其,习惯性的站定在机场外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直到她感到不再陌生,才叫了出租车驶向安塔利亚美丽的海边。
车窗外低低的云层如烟雾缭绕,近得唾手可得,她在这一片朗空下放松下了略显紧张的心绪,当然明白这一仗并不好打,必须保持冷静的头脑,良好的身体状态才可以,而放松心情是第一位的。
……
美丽绚烂的霞光挥洒在几近平静的海面上,将原本碧蓝的海水渲染成了金黄怡人的色调,海面反射着闪亮亮的光芒,像镶嵌了无数的碎钻,炫目得让人几乎睁不开眼。
严思杰用修长的手指挡了挡刺目的光线,半眯着灵秀狭长的美目享受此刻短暂的惬意。
不远处停靠在岸边的是那艘,比他所能想象的还要庞大、豪华的游轮,醒目的“爱茹”两个字伫立在游轮的顶端。
沈海所给的资料果真准确无误,据悉至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一家报社报道过梁翌的这个秘密享乐的地方,沈海的办事效率与准确度果真是不容小觑,不愧是组织里堪称一流的情报专员。
时间十分紧迫,严思杰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与梁翌周旋,听说他只逗留在此游轮上一周。脑海中闪过梁翌那酷似那个人的眼神,严思杰蹙了蹙秀眉,希望事情可以进展的顺利。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莫名的不安,甩甩头不去理会杂乱的思绪,她从背包中取出一张折得很是平整的纸张,小心翼翼的展开,这可是她花了重金从沈海那个吝啬的家伙那里买到的,一份可以顺利进入“爱茹”号上的通行证。
一阵急切的电话铃声催促着主人接听,严思杰刚将电话贴在耳朵上,就传来了对方震耳欲聋的尖锐声音:“小思思,怎么样,很顺利吧,我的消息是不是很准确啊?呵呵……”之后更是对方响铃般的笑声。
严思杰无奈的将电话拉离耳边少许距离,保护好后半生的听觉,笑着说:“是的,很准确,不过看在你我多年的情分上,你的这封介绍信似乎也太贵了点吧。”当看到自己的账户上就这么突然少了的5位数时,她才明白了沈海说要收些成本费的真正意思。
“那玩意儿可是我费尽周折才弄来的,别和我讨价还价的,已经很优惠了。对了,‘老头子’指示了,他说反正你们主编也是让你去挖绯闻的,你就顺便了解一下‘恶魔天使’的基本情况吧,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你也知道他可是个狠角色,‘老头子’这次盯上他也是预谋了很久的,你的准备如果不够充分,到时候……你知道的……”沈海的声音随着谈话的内容也低沉了下来。
“明白的。”
“还有温馨提醒你,‘爱茹’号上的服务人员可都是男生,你的便装可别被人发现。”
“知道了,啰嗦,我又不是第一次扮成男生,我帅气的程度不会比你差。”
“嗯,这个我信。”严思杰以女性来讲的一米七八的高挑身材,装扮成男人并不逊色,出色的容貌更是让她看起来俨然是一个出挑的帅气小伙。她曾以如此身份出色的完成过多次任务。
“小海,这里的环境可真好,有你最钟爱的大海,哈哈……”严思杰眯起眼睛享受着海风。
“臭丫头,故意引诱我是吧,早知道我向‘老头子’申请去对付那个‘恶魔天使’了,还有海滩可以享受。”沈海的声音里充满遗憾。
“可惜你没有记者的身份做掩护啊,后悔吧,当初是不是也该学新闻……啊……我的通行证……不说了,‘老头子’有指示随时通知我。”匆忙挂掉电话,严思杰在沙滩上追逐着因自己一时大意,而被风吹走的,高价购买得来的,可以在“爱茹”号上成为了服务人员的介绍信。
“啊!不要……嗯……疼……”严思杰不顾形象的大叫着扑在地上抓住那张只差分毫就惨遭高档皮鞋蹂躏的,对她来说至关重要的通行证。
想也不想的将手指盖在了介绍信上,手背同时也被那双擦得锃亮、价值不菲的黑皮鞋狠狠的踩在脚下。
梁翌没有立刻移开脚,直到严思杰疼得一张脸皱在一起,黑眸死死地瞪着他时,才似笑非笑的挪动了脚步,兴趣盎然地看着疼得坐在地上,不停抚摸着自己的手背来缓解疼痛的人,揶揄的语调中透着笑意:“不要?是我不要踩你呢,还是你不要把手放在我的脚下呢?”
在异国也能听到如此纯正的国语,还真是倍感亲切,毕竟从上了飞机就不曾有人说过了,而且这男人的声音真的很动听,深深远远如同清风拂过海面带着丝丝暖意、湿润的舒服感,不过说出的话可就没那么令人舒服了。他那是什么意思?是在怪自己故意把手伸到他脚下吗?
“当然是你不要踩我的手,你站在这都不带眼睛的吗?看到有东西吹过来该是躲闪一下才对,而不是踩上去吧。”严思杰抱怨着站起来,慢慢地、轻轻地将手中揉皱了的可怜兮兮的纸张展开,小心翼翼的抖着上面的沙子,而根本没有顾及到她自己满身沾满的沙土。
“这东西很重要吗?”梁翌毫不客气,轻而易举地就抽走了,严思杰手上皱巴巴的纸片,扫了一眼上面的字迹,对于严思杰之前的抱怨,他宽宏大量的不与计较。
“喂!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严思杰愤怒地抬头,瞪着眼前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穿着光鲜,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样子的男人,要说的话却突然被卡在喉咙口。
那双比杂志上更深邃、悠远的黑眸此刻就真实的展现在自己的眼前,比想象中的更像那个人,也比想象中的对自己更有影响力,幽深的眸子如深潭般紧紧的吸附着她随之沉沦下去,心底泛着异样的情绪,如果是那个人如此的看着她,她大概会很没用的窒息吧,那个人还记得她吗?
“你认识我?还是我们之前见过?”梁翌没有错过严思杰那看到自己后变了又变的脸色,而且严思杰那完美的融合着男性的刚毅与女性的秀丽的中性美的脸旁,也同时给了他久违的熟悉感。以他超强的记忆力,不该会忘记自己见过的人,即使是擦肩而过的,又何况是像眼前这么拥有媚惑力的人。对,就是这个词才概括出了他给人的感觉,魅惑,还真是有点可笑,男人也可以给人媚惑的感觉。
“梁先生说笑了,我怎么有福气见得到您这种大人物,不过是在电视、杂志上有幸目睹过您的风采而已。”严思杰强抑住心底异样的情绪,不断提醒自己眼前的人不是那个人,而且眼前的男人是个狡诈的狠角色,稍有不慎,自己就会败得很惨,而失败的代价是她难以承受的。
“哦,原来如此。”梁翌的目光仍旧停留在严思杰苍白却俊美的脸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似乎在研判着什么。
“梁先生,可以将您手中的东西还给我吗?您应该看到了,这是一张到您的游轮上工作的介绍信,这份工资可观的工作对我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如果我刚刚有得罪您的地方,那么请您大人大量,就不要和我计较了。”严思杰语气恭敬的说着,但那双狭长的美眸中却未显示出半点卑恭的意味,那里有着隐藏的坚定与不服输。
梁翌审视的目光让严思杰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是否已经被对方察觉,难道他看出了她是女人?无论如何镇定的应对,是她多年商业间谍生涯的成功不二法门。如果自乱阵脚,那将给敌人可乘之机。
“如果我不愿意还给你呢?”梁翌不喜欢严思杰在知道自己身份后,对自己毕恭毕敬的说话口吻,他更喜欢他之前最自然的表现,因此他试图激怒他。他将手中的信笺随手抛了出去,海风很快的卷走了那脆弱不堪一击的纸片,他眼中闪烁着戏谑、玩味的光芒。
这次严思杰没有再慌张、忙乱的去抓那重要的东西,而是像梁翌更靠近的移了一步,停在与他近在咫尺的距离,她可以清楚的在梁翌那如星璀璨的黑眸中看到自己坚决的表情,她庆幸这些年“老头子”给予的训练,让她可以时刻将自己伪装成想要的镇定、沉稳的样子。
梁翌极负兴趣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嘴角勾出了弧度,多久没有见过如此有趣的人了,看来这次会是个不寂寞的假期。
“有您在,那种东西就是一张废纸,既然您把它仍了,那么就请您带我上船吧。”严思杰毫不吝啬的给了他一个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口气中带着撒娇。即使很心痛为了那张纸付给沈海的那笔可观的资金,但能够登上游轮才是她最终的目的。而此刻她唯一的希望是眼前的男人。
“给我一个理由。”男人挑眉。
“您眼中没有怒气,因此您没有不录用我的理由,而我原本是有介绍信的,我有资格得到这份工作。”严思杰也同样的挑眉说道。
……
严思杰跟在一个穿着米白色西装,戴着无框眼镜的斯文、整洁的男人身后,开始在“爱茹”号上熟悉起环境。她不着痕迹的记下几处主要的位置,当然主要的地方都是指梁翌的活动范围。
“梁先生经常来这吗?”严思杰东张西望,装作初来乍到十分好奇的模样。
“嗯,大概三个月会来一次。这里是储物室,要时刻保持干爽和整洁,我们会派专门的人员来检查,如果打扫得不彻底,可是要扣工资的。”斯文男人指着船舱深处的一个房间说着。
“哦,明白的,那梁先生都是一个人来的吗?有没有带女人?听说很多女人都很喜欢他,毕竟他人很帅又多金嘛。”严思杰站在门口看了看里面的东西,继续着她感兴趣的话题。虽然在恭维梁翌的同时,让她自己也竖起了汗毛,但为了能够打探到消息,小小的牺牲也是应该的。
斯文男人没有回答,而是回头疑惑的盯着严思杰上下打量,目光锐利。
严思杰转了转灵巧的眼珠,视线最后落在斯文男人胸前的卡片上,上面写着“莫峻生”三个字,称谓是副总经理。
“呃,那个莫副总,我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严思杰也循着莫峻生的目光扫上了自己的身体,穿着得体,没有问题啊?
“你不觉得自己的问题很多吗?不要太自以为是,你以为是梁先生带你上的船,你就有所不同,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梁先生临走的时候说过,他和你不熟。”莫峻生不屑地瞪了严思杰一眼,仿佛她是个可恶的病菌,想要远远的甩开。
“啊,呵呵……那个……莫副总说得是,我是小地方来的,难免好奇心多点,请副总多包涵,多包涵。”严思杰垂着头,低声下气地赔着笑,偷瞄着莫峻生的神情。
“少说话,多做事,即使没工作经验的人也知道这么简单的自保道理,你是聪明人,不会不明白吧。”
“呵呵,明白,明白。”
……
严思杰颓然地瘫坐在更衣室里,刚刚舒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真倒霉!整整三天过去了,她竟然一点收获都没有,那个姓莫的肯定是故意整她,总是把最累最脏的活留给她,害得她从早忙到晚,连梁翌的影子都没见着,想要半夜偷偷潜出去都做不到,每天累得倒在床上就睡着了,不是别人叫醒是肯定起不来的。
懊恼的狠狠地拉扯着头上的假发,这东西戴在头上又热有闷,发质也很粗糙,早知道这样就不该买便宜货,她闷闷地在心中发泄连日来的怨气。
“糟了,糟了,怎么办?怎么办?这下我死定了。”严思杰这三天的室友贺铭冲进更衣室,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
看到正坐在地上休息的严思杰时,他猛然一把扯住她的胳膊,苦着连哀求着:“只有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把这件衣服穿上。”他说着将手中的衣服利落裹向她的身上。
“喂,你搞什么?这是你的工作服。”严思杰一边向外挣脱着衣服,一边嚷着,希望眼前这个近乎抓狂的人能稍微清醒一些。
“别脱,求你了,这次只有你能帮我了,看在我们同一个寝室的分上,不不不,看在我把下铺让给你睡的分上,还有我这几天对你的照顾,求你了,帮帮我吧。”贺铭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了,哀求声不断,还有些语无伦次。
“你先说什么事,能帮的我一定帮。”
“我忘了打扫梁先生的房间了,等我想起来的时候,莫副总又给了我新的任务,这个时间梁先生就快回来了,我怕……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的,你一定要帮……”贺铭越说越激动,动作利落的往已经不再反抗的严思杰身上继续穿着衣服。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帮你去打扫梁先生的房间?”严思杰的眼睛放光,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要知道她等待这个时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嗯,你会帮我的是吧,你不能赖,你刚刚说过要帮我的,记住每个角落都要认真的打扫干净,但不要挪动任何东西,一丝一毫都不可以,梁先生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不然你会害死我的。”贺铭一边替严思杰整理领结一边把她推出更衣室。
严思杰任由他推着自己,心里在为可以接近梁翌而暗暗窃喜不已。
“你知道哪一间是梁先生的房间吧?还有如果你撞到了梁先生……撞到了怎么办呢?撞……”贺铭再度陷入慌乱中。
“放心,如果碰到梁先生我会小心应付,绝不会供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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