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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月光从窗户直射在地面上,大牢里闪烁着昏暗的火光一把匕首被碳火烧得通红,泽诺拿起火红的匕首出在他们眼前来回晃悠,往其中一人胳膊上轻轻一划只听“吱啦”一声随后传出一阵惨叫,康泽按住一个人的手随后将目光看向泽诺:泽诺你说切他哪根手指好呢
泽诺朝匕首吹了口气:小指好切就切他小指吧
说完泽诺就把火红的匕首切到小指上,随后就是一声惨叫“啊-我说-我说”
李炀将手一挥康泽跟泽诺二人便退到一旁:说吧为何要放火烧我的粮仓
“说之前你得答应我们一件事”
康泽随手就是一个大耳瓜子:还敢答条件
李炀:那得看是什么事
“别为难我们的家人”
李炀:祸不及全家这点你们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你们的家人并替你们保守这个秘密
“粮仓失火的事是董庆指使我们三个干得”
李炀:说具体点指使你们的是哪个董庆
“德益商会的大管家董庆”
当李炀听到董庆这个名字一下就来了兴致:那董庆是怎么找上你们三个的,还是说你们三个早就认识董庆
“还记得那次你在州府衙门被董庆和数名泼皮围攻吗“
李炀:这事怎么可能会忘
“你走之后我们几个就把董庆和泼皮好好教训了一顿,直到两个月前我们到城里去卖粮回来时正好从赌坊经过,这手里有了钱就想进去玩两把试试手气,进去想着就玩500文钱的输完就走,但没到那天的手气那么好一下就赢了200两银子,伙计见我们几个手气不错赢了不少钱就让我们几个到包间里去玩
那里面可都是有钱的大户才能进去
我们几个一想反正这200两银子也是赢的那就进去玩玩,仅仅六把就赢了1千两银子活了半辈子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多钱,这些钱足够我们下辈享清福了我们把银子一收准备离开
包间里的一位赌客抬手使劲往桌子上一拍“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拦住”一下从包间外冲进来20多名打手,我便问赌坊伙计“怎么赢了钱就不让走了是吗”
伙计:这位爷您可能不大知道我们这的规矩,不是您赢了钱不让走而是赌局还没门清
\"什么门清“
伙计:门清就是赌局上的人要给输家翻本得机会,客官您赢了钱就要走这对输钱的人来说不大公平啊,门清就是输钱的一方没了银子赌局无法在进行下去,到时别说1千两银子就是1万两银子你也可以大把捧出去,可现在你和其他客官手上都还有银子赌局就得继续下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们已经赢了3千两银子,困得我们几个眼睛都睁不开了一心想着早点回去,其中一位大户说要玩把大的输赢就这一把,于是两边的人把银子全部都押上了就是这把让我们把所有得银子都输光了
看到桌子上白花花的银子堆得像山一样这么走是真不甘心,输光一年的开销回到家也无法跟家人交代,就当我们在赌坊门前来回晃悠时一名伙计过来给我们出了一个主意,就是跟赌坊借点银子翻本等回了本把钱还了就行
一拿到钱我们就赶紧回家把卖粮的钱先交到家里,等在到赌坊前两把就将借来的银子全都输了进去,赌坊的伙计一看我们输了马上喊来20多个打手让我们还钱,他们当中有几个人就是那次被教训得泼皮,他们一拥而上把我们三个拖到后院暴打一顿
伙计拿着借据催我们还钱,借据上你们可写了要是还不上银子就用房契-田地-老婆孩子来抵债,白纸黑字这上面可都是你们自己的名字谁也没强迫你们
李炀听闻后轻叹一声:你们跟赌坊借了多少银子
“100两”
李炀:老婆孩子都可以用来抵债,这人啊要是活成你这样那活着还有什么意识
“我们三个在糊涂也不会干这种恶事,借钱的时候我们看看得清清楚楚借据上就写了借银100两,可伙计拿出借据时下面竟然还沾着另一张借据,泼皮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董庆也就是那个时候董庆找上了我们
董庆让我们放火烧你的粮仓,不然就让泼皮把我们的老婆和孩子卖到妓院去,事成以后董庆帮我们还了赌债还给了我们一千两银子,这次到山洞放火也是董庆他指使我们干的“
李炀:为了100银子你们就让我损失了10万两银子,第一次放火你们是为了保护家人那第二次放火是为了什么
“要是我们不造作董庆就会把放火烧粮的事抖搂出来,只要你们李家倒了董庆就会给我们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权衡再三这也是我们的唯一出路,一人做事一人当该说的都说了请你别为难我们得家人“
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到这全都已经搞清楚了,衙役在一旁将三人所说的证词全都记录下来确认无误后让他们按上手印画押,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上门抓人了
韩居正接过证词又仔细看了一遍:李兄有了这份证词就可以上门去抓人了,董庆住在台州城这件事我得上报到州府衙门,我这就回台州城明天一早就把这份证词交给孙大人
李炀:居正那就有劳你了
韩剧正让衙役把他们三个关进了大牢里,不准任何人与他们三个接触所有衙役不得离开县衙半步,把事情都安排妥当后他乘坐马车连夜赶往台州城
第二天韩居正一早就来到州府衙门求见孙大人,表明身份后衙役也没拦着而是把他领到了府衙正堂,衙役事宜韩居正坐到椅子上随后给他倒了杯水:韩县令已经让人去通报了您在这等一下孙大人一会就来
韩居正朝那衙役拱起双手以示谢意:有劳了
衙役恭敬地鞠礼:那我就先退下了
孙元武一进正堂韩居正赶紧起身施礼:学生拜见知府大人
孙元武倒也热情:居正没有外人那些虚礼就免了-快坐
韩居正:大人学生这次来是有一桩案子要移交到州府衙门
孙元武“哦”居正什么案子要移交到州府衙门
韩居正便将三人的证词呈交给孙大人,又把粮仓失火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给孙大人口述了一遍:大人这个董庆是德益商会的管家也是粮仓失火案得主谋,德益商会与粮仓失火有无关联还有待查实,董庆居住在台州城不属阿兰县管辖,所以学生恳请将粮仓失火案移交到州府衙门
孙元武看着证词沉思了一阵:居正这件事你做的不错,想不到 你经手的头一桩案子就是一桩大案,粮食失火案本府会亲自督办把你掌握的证据和涉案得人都移交到州府衙门
韩居正:学生领命
孙元武握着那份证词朝堂外轻喊一声:来人啊
话音刚落一名衙役便走了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孙元武:你去把钟鹤给本府喊来
“是大人”
很快钟鹤就来到了正堂:缉拿司捕头钟鹤见过知府大人
孙元武:钟鹤本府命你去将德益商会的管家董庆抓捕归案
“钟鹤领命”
钟鹤走后孙元武将目光看向了韩居正:居正粮仓两次失火李炀他损失了多少粮食
韩居正:两次失火李兄他损失了20万担粮食
孙元武“嗯”居正回去告诉李炀这件事本府会还他一个公道
钟鹤带着三十多名捕快朝着德益商会一路飞奔,冲在前面的捕快不断冲路人招手“让开-让开”路上的行人见状赶紧把路让了出来,一到德益商会捕快就在外面将整个商会围了起来,钟鹤带着两名捕快来到商会里
伙计一看这阵势赶紧迎了上来不敢有一丝怠慢:几位官爷需要点什么小的就去给您们准备
钟鹤板着脸看了伙计一眼:董庆呢
伙计:董管家在后院和掌柜清点货物呢,我这就到后院去请董管家过来
钟鹤将手放到伙计后背上轻轻往前一推:不必,我跟你一块去
到了后院还没等钟鹤弄清谁是董庆,旁边的伙计便朝董庆挥手轻喊一声:董管家这几位官爷找您
钟鹤顺着伙计的视线将目光看向董庆他抬手往前一挥,两名捕快便快步冲了上去一把将董庆抓住押到钟鹤面前
钟鹤:台州府缉拿司捕头钟鹤奉命前来捉你
董庆:钟捕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鹤:到了府衙你就知道了
钟鹤就这样将董庆从包掌柜眼前给抓走了,董庆前脚刚被抓走包掌柜就被吓的晕了过去,伙计们见状赶紧一起把包掌柜抬回房中休息,又到街上的药铺请来了一位郎中给掌柜把脉,郎中摸着山羊胡诊了半天也没瞧出什么毛病,于是郎中给他开了两副安神药早晚各服一副,第二天包掌柜一起来饭菜就已经准备好了可他确没什么胃口,这心病还得心药医包掌柜是担心董庆会不会把他给供出来
韩居正将粮仓失火案掌握的证据和涉案人员提交到了台州府,而粮仓失火案的主指董庆也已抓捕归案,孙元武对粮仓失火案非常重视他亲自上阵主审这件案子,拿起惊堂木往桌子上使劲一拍案子便正式开审了,衙役们双手拿着刑仗不断朝地面敲击高喊“升堂”
三名涉案人员和主指董庆便被衙役押到了公堂之上,孙元武拿起惊堂木往桌子上一拍:韩氏你们为何放火烧李家的粮仓,又是受谁的指使给本官从实招来
三人跪在地上便把事情得始末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师爷将三人的口述记录下来与韩居正送来得证词基本一致,师爷便将两份口供递交给了孙元武:大人堂上三人所述与韩县令送来的口供几乎是如出一辙
孙元武再次拿起惊堂木往桌子上一拍:董庆你可知罪
董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大人小民冤枉啊你可得为小民做主啊,大人据小民所知他们三个是阿兰县民团的人,他们三个一定是收了李家的钱财在此诬陷小民
孙元武:董庆本府问你他们为何要诬陷你
董庆:报复-这绝对是报复,大人一定是小民收粮碍了李家的事才有此一遭啊
说着他就将目光看向三人:要是你们受了李家逼迫陷害董某不怪你们,这里是府衙公堂你们说出来大人一定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孙元武将目光看向三人:这份证词你们可是受人逼迫
原本态度坚定的三人听董庆这么一说有点动摇了,要是他们反咬一口那指向德益商会的矛头就会调转指向李家,董庆开口的那一刻孙元武就已经看穿了他得心思,他抬手使劲往桌子一拍:公堂之上岂容你们胡闹敢做伪证一样罪加一等
三人也不是傻子现在翻供不管事态怎么发展自己都没好下场,而翻供只是对德益商会有利对我们则半点好处都没有,一旦翻供李家那些人绝不会善罢甘休:大人小民所述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欺瞒
孙元武看着三人“嗯”
董庆一看三人这说当场就急了:你们收了李家多少钱这么诬陷董某,好说我收买你们那你们能拿出证据来吗
“大人董庆送了我们三座大宅就在城东的巷子里,赌坊的伙计和泼皮当时也在可为人证“
有了这两条线索孙元武将案子审理延到下午,让钟鹤去调查那 三座大宅以前是谁的又是谁从他们手中买得,捕快则带着证人把赌坊参与的伙计和泼皮全都押到了公堂之上
等到下午开堂办案时钟鹤将调查的结果呈交给孙大人:大人已经查清楚了那三座大宅全都卖给了董庆,大人这是从户房找出的备案房契您看上面得名字全是董庆
孙元武确认后拿起惊堂木往桌子上一拍:董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董庆:大人这一定是有人冒名顶替
钟鹤看着董庆冷笑一声:谁会这么傻盗用你的名字给你买宅院,而且这一座宅院就值500两银子
董庆:钟捕头我只是一个管家月俸2两银子,我哪来那么多钱买这么三座宅院啊,莫说500两就是100两我也买不起啊还请大人明鉴
见董庆死不承认,孙元武想从赌坊伙计和泼皮那取得突破,可伙计和泼皮确从来没有见过这三个人也不认识董庆,孙元武分析了一下目前所掌握的证据,粮仓失火案肯定和董庆有关那三座大宅就是最好的证据,只要顺着这条线索赌坊伙计和泼皮就无关紧要了:竟然你们不认识那就回去吧
钟鹤走到孙元武身边弯下腰提了一个建议:大人我看这个董庆不用刑他是不会招的
孙元武一琢磨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便让衙役将证人和董庆收押到大牢里,深夜时4名捕快冲进大牢将熟睡中的董庆拽了出来将他绑在刑桩上,随后捕快往他身上泼了一桶水将全身淋湿
钟鹤走到董庆面前:董庆是不是你指使他们三个放火烧的李家粮仓啊,从实招来免得你受皮肉之苦
董庆:我冤枉啊
钟鹤:房契都是你的名字你还敢狡辩,看来你不吃点苦头是不会招了,兄弟们给他漏两手让他看看开开眼
两名捕快端来一盆水然后将一叠纸放到水中浸泡,捕快从水里把纸捞了上来一张一张贴到董庆脸上,钟鹤将头凑到董庆耳边小声嘀咕着:你现在受的刑叫千层罗汉,是不是感觉你的胸口马上就要被憋炸了头晕眼涨啊,别担心这还死不了什么时候胸口不憋了那可就说不好了
说完他把手轻轻一挥捕快便把贴在董庆脸上的纸拿开,董庆瞪大双眼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还没等缓过来,捕快就将纸又贴在了他的脸上,这回董庆使劲全力拼命摇头四肢不断抽搐挣扎,反复两次后董庆就被折磨的晕了过去
捕快拿起一桶水往董庆身上一泼这才把他浇醒,不过这回醒来他发现自己被锁链栓在一张木板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捕快就掐开他的嘴将一个漏斗插入口中,另一名捕快拿起一桶水顺着漏斗将水到进董庆的嘴里,不喝水就会溅到鼻腔里可要是喝肚子涨得像球一样
钟鹤蹲在地上看着董庆痛苦的样子他十分得享受:这叫高山流水这是我最喜欢的酷刑,不喝水你就会被水活活呛死可要是喝水又会被活活涨死,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但你会求我让你死得痛快点
话音刚落钟鹤就站了起来将双手按在董庆肚子上使劲往下一按,连水带饭一起从董庆嘴里喷涌出来弄得他满脸都是,钟鹤用手拍着董庆的腿大笑:这叫水柱冲天,这第一次水是从嘴里冒出来,等一下次我把水在到多点使劲这么一按就从你后面喷涌而出,兄弟们还不赶紧给董管家招呼上
水刚到了一半董庆又晕了过去,捕快还是用一桶水把他给浇醒不过这回他被绑到了一把椅子上,捕快扭过他的双手将右手从腋下绕到后背左手从左肩绕到后背,此时还没刑董庆就已经痛的大叫起来,这种痛让人无法忍受直冲大脑
钟鹤:这招叫书童背剑,一会我让他们慢慢折你的两条胳膊这种痛你也见识了,等一会开始了更痛的还会后面刑讯结束你这两条手臂也就废了,董管家听我一句劝你还是招了吧就算你犯了法但也罪不至死,我们捕拿司一共有8套酷刑这才第三套后面的一套比一套残酷
说着两名捕快使劲将董庆的胳膊往回一掰“啊”的一声惨叫董庆蹲着双脚:我招-我招,是我指使他们三个放火烧的李家粮仓,但这一切都是包掌柜指使我做的啊
钟鹤:那包掌柜为何要指使你放火烧李家的粮仓
董庆:包掌柜想从李炀手上把军商抢过来,放火烧粮仓就是为了让李家无法向官府交差,垄断台州的粮食这样包掌柜就可以成为军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