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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斗法,一旁的真火也来了兴致,他随手从衣袍之中拿出一摞符箓:“符阵真的没用,要我说,还得靠这些符箓!”
闻虚随手把这一摞符箓接了过来,只见都是最寻常的“火球符”,这种符箓只能用于斗法,每张符箓相当于一个炼气中期修士全力施法放出的一个“大火球术”。
每天嘴上嚷嚷着“和气生财”的真火散人,竟然一下拿出这么多争斗用的符箓,众人颇觉新鲜,免不了打趣他一番。
散人辩解道:“越是讲和气生财,越是惜命,所以要留这些符箓防身,不矛盾吧?”
涂凌笑道:“惜命的话,道长你应该准备几张遁符才对,遇到危险直接贴张符溜之大吉才是正理。”
闻虚便解释道:“恐怕是散人嫌遁符太贵,这一摞“火球符”加起来,也不如一张遁符值钱。”
说到这里,真火散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脸色变得有些怅然。
他从自己储物袋里郑重其事地拿出一个玉盒,说道:“遁符,我也不是没有。”
这玉盒是那种能够长期保存灵物、保证灵力不流失的高级货。众人一看,便知道盒中是贵重之物。
不过随后真火散人从玉盒之中拿出来的东西却让众人有些惊讶。不是任何贵重的物品,而是一张仅有两根手指粗细的小符箓,此符箓所用符纸固然是最低阶的那种,其上所绘的符文也扭扭曲曲,不像正规符师所绘。
真火散人把小符箓交给闻虚品鉴,后者接过来端详了半天,道:“我对符箓之道所知也不算多,但这个符箓,看上去倒不算是遁符。”
“什么意思?”
“这就是我一定要让何三少爷加入青山宗的原因了。”闻虚把遁符还给真火,叹了口气道:“拿遁符为例,大宗门祭炼出来的遁符,其实是把高阶遁术以符箓的方式释放出来。所以他们会先传授给弟子高阶遁术。
而没有加入宗门,学不到高阶遁术的散修,只好绞尽脑汁出奇制胜,勉强画出一些似是而非的符箓来。
正如这张遁符,绘制符箓之人由于不懂搞阶遁术,所以花大力气把初级风行术和风暴之术结合封印在了一起。”闻虚说着捋须笑道:“所以这个遁符是有效的,只是飞遁起来难看一些,恐怕就像是被风暴吹走了一般。”
何三在一旁脑补了那被风暴吹走的模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原来如此,我还说为何她绘制一张符箓如此费力。”真火叹了口气:“却原来是因为不懂高阶遁术之故吗……”
他说到这里,脸上涌起了浓浓的追忆之色:
“三十年前,我已经炼气期大圆满,算是散修中的一号人物了,可还是没有宗门肯收留我。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心中常常憋着一股不平之气,遇见看不过眼的事情,总爱逞强,上去管上一管。与人斗法,更是宛如家常便饭一般。”
一旁的何三、闻虚与涂凌三个人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好奇之色:这位衣袍上纹着“和气生财”四个字、对谁都非常和气的真火散人,当年竟然也是好勇斗狠之辈?
就听得真火散人继续讲道:“后来有一次,在坊市上看到两个无赖在抢一位姑娘摊位上的符箓,我路见不平,上前与这二人争斗了一番,还受了点儿伤……这位姑娘就把我带到她的住处养伤,再后来,我们就住在了一起……”
他讲到这里,发现周围变得异常安静。他疑惑地抬起头,只见何三、闻虚道人与涂凌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露出了颇感兴趣的模样。
他愣了一下,还是继续讲了下去:
“她也是散修。所谓散修艰难,我们两个散修住在一起,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自己研究了符箓之道,学会了制作祈雨符,可是这符箓卖不上价钱,仅仅能赚个吃饭的灵石而已。好在她肯用心,没日没夜地研究能卖上好价钱的符箓,终于有一天,她首次制作出了遁符,就是这张了。那时候我们也不懂符箓有这许多卖相上的讲究,只是听说一张遁符能卖好几百灵石,我俩都兴奋不已。”
“这张遁符从卖相上看,的确是卖不了太多灵石的。”闻虚道人有一说一:“而且也没有高阶遁术的效果。”
“她的修为很浅,比我尚且远远不如,高阶遁术是肯定不会了。”
“不过能想得到这种做法,你的那位……也可以算是可造之才了。”闻虚问道:“不知她后来可在符箓之道上有所进益?为何这第一张遁符还在你手上,没有卖出去?”
“制作出这张符箓过后没几天,刚巧有人与我约斗于牛头山。她担心我安全,就把遁符先给了我。我也是天真,想着第二天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多了个遁符不就是多了层保险么……
谁料约斗当日我在山上等了许久,却未见到对方露面。原本约斗这种事,有人临阵退缩不至,也是寻常事,所以我也未多想,只是心中嘲笑对方一句“胆小”罢了。可是当我回到住处时,却发现约斗的对手匆忙离开……原来我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那人显然是与她有旧恩怨,
看到我俩住在一起不好下手,这才找个约斗的理由,将我支走,却跑来对付她……
我急冲冲跑进屋,却看到她已没了呼吸……我当时很懊悔,倘若她自己留着这张遁符,也说不定当时就能先逃走了……”
众人没料到竟然是这样的故事结局,一时间都不知如何开口安慰,只能沉默着继续听真火散人絮絮叨叨下去。
随后真火继续讲他如何苦苦探寻仇人身份,如何斗不过对方,后来又如何机缘巧合之下加入了何家,借着何家的势力才得以报仇雪恨。
令众人有些意外的是,真火散人讲到后来,语气上固然越讲越平静,原本脸上的黯然神色也越来越淡,反而重新露出了他招牌般的眯眼微笑,道:“三十年啦!这件事一直憋在心里,怪难受的。今日讲了出来,畅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