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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澜看着激活达克需要的五百金币没有任何心理波动，甚至有些想笑。
亚瑟升到八级需要的金币是640。珍妮弗升到四级需要800。
这么一看新角色是真的便宜。
丝毫没有感觉到被系统噶韭菜习惯了的燕澜同学看着屏幕中一男一女迫害着面前的骷髅。
余额涨的倒也快。
没多久余额变成了504，燕澜没犹豫就点击了达克的激活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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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6迫害无知骷髅现场，我们能看到被害骷髅刚刚遇到凶手，亚某已经冲到了这只迷雾骷髅前方给了一发由上而下的脑残劈。
骷髅血量-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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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远方传来一阵风铃，燕澜听到了咔哒咔哒的声响，一个披着破烂斗篷的身形缓缓从白雾中走近。
近了些燕澜才看清这个名叫达克的骷髅左手正手攥着一把匕首，右手提着一把长剑。
两人一骷髅没有任何交流，只能看到达克上一秒还在远处，目光中红色一闪，下一秒已经出现在了亚瑟面前骷髅的身后，高速的移动已经让达克头上的兜帽披在了脖颈之后，手中长剑已经砍断了骷髅的腿骨。
-75。
骷髅血条还没有清零，珍妮弗早就蓄势待发的攻击已经到达，达克左手的匕首已经插在了迷雾骷髅双眼里的魂火，蹦出两个伤害数字。
-120。
-45。
秒杀！
本来活蹦乱跳的骷髅魂火熄灭散落一地，随后就化为一缕白雾，变成了几个喜闻乐见的字符。金币+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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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澜这才看到了达克的面板。
达克.LV.1.DPS:75.+1.1000。
“系统这超模了吧。”
系统一句好听的都懒得说：“你之前给亚瑟升了两级，又给珍妮弗升了一级，按理来说迷雾7已经可以平推了，结果呢，你在迷雾6升挂出一个新角色。你问我超不超模？”
燕澜捂着嘴讪笑着把管卡进度调成了迷雾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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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里两人一骷髅身旁的雾气又开始变得浓重，达克双手戴上兜帽，同两个人一起向前走着。
没一会就遇到了一只新的受害者。
迷雾骷髅（500/500）。
持盾骷髅一如既往的等待着攻击到来，就像已经准备好晚饭的温柔妻子。
亚瑟面无表情的举剑冲上前，在持盾骷髅举盾准备盾反之前稍微的改动了一下自己的发力轨迹。
别小瞧这一点，在挥剑时还能保持细微的控制力，真的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
盾反本来就是一个精妙的体系，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亚瑟小小的调整直接的导致就是这次攻击只是劈上了盾牌，却没有像之前一样被弹开。
达克也跟着动了，在亚瑟的剑落到骷髅盾上的一瞬间，它冲到了持盾骷髅的身后，又手中长剑挥舞，左手匕首却一点都不科学地刺到了持盾骷髅的尾椎骨上。
随后蹦出了两个数字。
-75。
-25。
那骷髅感觉有人在背后锤他，右手的关节180度翻转，就要刺出手中直剑。
达克却见好就收，随即远遁到了自己最习惯的输出距离。
珍妮弗的攻击也跟了过来，被骷髅用盾格挡住，亚瑟却抓住了这个机会，直接从正面给了它一下。
-14
看到这一幕的燕澜心里只有一句话：“整挺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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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叙述的很长，但总共时长可能还不超过五秒，其中还包括了亚瑟的冲锋。
五百点血的持盾骷髅血量已经掉落至不到五分之四。
再没过一会，骷髅就变成了一缕雾气。
金币+50。
熟悉掉落规则的燕澜倒也没有惊讶，毕竟首杀都会红一点。
而且到了现在这个阶段，50真的不算什么钱。
燕澜看着自己74的余额，总感觉要走的路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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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解锁游戏功能或者新角色后，游戏总是会有一段时间的舒适期存在。
虽然燕澜觉得按照系统的尿性来说自己马上就要回归看直播等着涨金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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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色夜了下来，离燕澜所在处不远有一个酒吧，刚有一个酒鬼跑出来查今晚有几个菜，声音响到燕澜都能听得清楚。
“诶，系统，我不会饿吗？”
系统回以最冷漠的电子合成音：“如果宿主想的话，系统可以赋予宿主各种各样的生理本能，但是有一点请宿主记住。”
白板突然出现，冒出一个大字。
系统不管饭！！！
燕澜从那三个叹号里感受到了系统的决绝。
他摇摇头，表达了自己只是问问。
开玩笑，饭哪有那么容易吃。
“那系统，为什么我可以抽烟。”
“系统虽然不会无条件的满足宿主要求，但同时也不会苛待宿主。在具现宿主之前系统通过扫描了解到宿主的习惯序列里，第一条就是抽烟，而吃饭则是身体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才去花时间做的事。”
燕澜虚了虚眼睛：“你想说我是烟鬼就直说。”
“请放心，系统具现的烟没有任何副作用，只要宿主不真正的向系统提出回收请求，你就没有三十岁之前得肺癌的可能，更别说早日重开。”
燕澜目光更抽象了：“虽然感觉应该谢谢你，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
燕澜接着说：“如果游戏进程推进到世界真实度超过一定百分比之后，还能像现在似的得过且过吗？”
系统思考了一会才回答：“按照系统的推演来说，不会。如果真实度到达一定程度之后，那什么事情都会有个因果，换句话说到时候宿主不吃饭可能会饿死。”
“我还有个疑问，咱们所在的房子外人会进来吗？”
“不会，现阶段的宿主和系统都只是数据化的存在，而这个房子是白雾结晶构成，就好像之前模拟出的武士迷雾兔副本一样，我还给世界九分之一的真实权柄，它给我这两个完全自由的地方。”
燕澜眯着的眼睛一亮：“那岂不是说我现在就站在宝藏上？”
系统倒是没什么反应：“这些白雾结晶已经固化了，没有再成为游戏之一的可能，你可以理解成游戏里那些满地的贴图宝藏，但是你还得为了几个金币去和怪物壮汉肉搏。”
燕澜的眼神又回归了空洞：“那还真挺可惜的...”
系统的声音也变得有些难以描述：“毕竟只是个游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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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7剩下的九个怪物给燕澜贡献了360个金币，让他的金币余额变成了434。
场面一度十分美好，除了杀死每个怪物后达克都要再次戴好兜帽。
就算不久后它就会回到脖后。
至于余额，看看就好，感觉不少，其实啥都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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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8（10/10）
又是一阵风铃响起，亚瑟面无表情，珍妮弗一脸认真，达克又戴上了他破旧的兜帽。
迷雾另一侧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少说得有两米高。
简简单单一个骷髅，只是双手各用布绑上了一柄长剑。
离远一看跟长了四条腿似的。
直到走进了燕澜看清了血条。
迷雾骷髅（150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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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澜看了一眼天下太平的小饭盒，总觉得这个骷髅的属性不仅仅是比之前持盾哥们强了三倍那么简单。
“说真的我有种回迷雾7挂一会再给他们升一级的冲动。”
“宿主是玩家，可以随意选择。”系统温柔如后妈。
燕澜想了想，看到屏幕中正在用双剑和亚瑟角力的骷髅。
“先试试吧，”
两把长剑交叉在亚瑟支撑的剑上，迷雾8的骷髅不像之前那些和亚瑟对着顶牛。
只一用力，便借着反震向后一个空翻，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目光里魂火闪耀，动了动嘴，仿佛在露出一个浮夸的笑。
“小丑皇？”燕澜一声吼。
如果说之前的持盾骷髅是把盾用到了一个高度，这个小丑骷髅就是把平衡性锻炼到了另一个高度。
不知道为什么燕澜看着屏幕中的小丑骷髅略微感觉到了一丝违和。
再观察却没有任何突兀的地方，总不能说没有突兀就是最大的违和。
这样对违和不公平。
直到小丑骷髅身体前倾，双腿同时用力挥剑刺向亚瑟的时候，燕澜终于发现自己那一丝违和感出现在了哪里。
他太对称了。
不仅是站立时贴在身边的双手还是手中各握的长剑。
就连眼中魂火的跳动刻意的压制成互相对称的跳动。
到小丑骷髅错落的挥剑破坏了这一切的平衡之后，违和感消失，燕澜大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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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队伍成分的补齐，燕澜总感觉小丑骷髅和亚瑟的打铁声没有之前那么竭尽全力。
攻击往往浅尝辄止，骷髅总是借着反震力再次返回之前的地方，亚瑟的呼吸也保持平稳。
就好像刚才的攻击只是一场倒放。
珍妮弗端起手中的长弓，一支羽箭破风而来，伴随着亚瑟面无表情的冲锋，小丑骷髅又向后空翻了一下。
落点是早已准备好的达克。
达克挥出手中长剑只留下一道残影，燕澜没有看到怪物掉血的提示。
定睛一看却是小丑骷髅安安稳稳的站在了达克的剑锋上。
两个骷髅目光中魂火闪耀，仿佛隔着银河牛郎织女的对视。
场面一度诡谲的浪漫。
直到达克刺出左手的匕首，被小丑骷髅挡下。
双方又再次互撤，达克化为一道残影遁入身旁白雾，那骷髅却提着手中的双剑，抬头俯视着不远处的亚瑟和珍妮弗。
嘴角比之前更张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