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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吐槽游戏小队都是孤儿的嫌疑，但燕澜还是轻松了些。
缓步走向土门，看到里面八只迷雾兔排着队就冲了出来。
一人给了燕澜一发飞踢。
不远处看到的珍妮弗人都傻了，忙着问亚瑟：“燕澜先生是传说中的魔法师吗？为什么那些兔子无法伤害到他。”
亚瑟看着燕澜抽出手中长剑：“燕澜先生的身后站着某个伟大存在，或者他就是伟大存在本身。
珍妮弗瞬间脑补出了一个神灵代言人行走于人间的故事。
“你不担心燕澜先生吗？”
“担心过，甚至有些瞻前顾后。后来我发现其实燕澜先生根本不需要我的保护，他让我当他的护卫只是为了锻炼我。”
“那为什么他也邀请了我加入？我保证我从没遇到过燕澜先生。”
珍妮弗表达了她最深的疑惑。
“我猜不透。”
珍妮弗本能性的觉得亚瑟在吹，但是面对亚瑟面无表情的脸和笃定的语气，又看了看前方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事，又不知道说什么。
直到燕澜带着一堆迷雾兔走过来，朝着两人喊了句：“土特产来了！”
珍妮弗抽出一支羽箭搭上弓弦：“神灵会这么说话吗？”
亚瑟表情没变：“战士只需要杀死面前的敌人，不需要有多余的想法。”
说罢就挥起长剑接过了一只迷雾兔的仇恨。
紧随其后是珍妮弗一发劲射。
燕澜这才看了看游戏界面。
亚瑟，LV.4，DPS:4，（56/80）
珍妮弗，LV1，DPS:15，（0/100）
发现了和之前的游戏不同，燕澜低声问系统：“为什么珍妮弗的升级花销变低了？”
“因为世界真实度的影响，珍妮弗在游戏里可以是玻璃大炮，但是在一个真实的世界中一定要有复合其现阶段属性的成长，所以珍妮弗的成长幅度也会变缓，同时更注重平衡。”
燕澜若有所思：“所以角色属性模板的影响变低了对吧。”
“没错，游戏角色的各种参数已经从系统强行分配变成了观察分析后的数值，同时据系统观察，整个世界的平均强度正在不断上升，虽然幅度不大，但是确实存在，像是世界对游戏角色的力量进行的一次软平衡。”
“动态难度？”
“不全是，每个怪物都会有它能到达的极限，除非世界出了大问题才会出现穿模数值的怪物，只要它有理智就不可能出现一只喊一句剑来身后就飞剑孔雀开屏的兔子。”
“那他的动机是什么？”
燕澜刚问完，就看到亚瑟和珍妮弗已经把身后的兔子都处理了干净，几十枚白雾结晶躺在地上，亚瑟正看着他。
稍微一想就知道了缘由，燕澜摇了摇头，在地上捡起了所有的迷雾结晶，数了数总共48枚。
给亚瑟和珍妮弗一人发了24枚，珍妮弗的经验变成了24点，而亚瑟正好升到了五级。
燕澜也省了给珍妮弗解释这东西作用的理由，看着白雾浸入身体一脸茫然的珍妮弗，指着亚瑟：“这个东西叫有瑕疵的白雾结晶，它化成的白雾能给你们这些人提供力量，当力量积攒到一定程度后就会有一定程度的增长，亚瑟就是到了一定的峰值。”
珍妮弗看着面前五倍面无表情的亚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我确实有一套辨认人能否吸收白雾结晶的方法，所以让你加入小队也不是完全没有私心，但是请放心，这种力量的增长对你们并没有坏处。”
系统飘在空中用电子音啧三下：“也不知道谁刚才还在猜世界意识打算把游戏角色养肥了再杀。”
燕澜转过身继续朝迷雾营地走去：“营地里还有一些怪物，等我。”
然后低声回答系统：“他要是这么干，我们就杀了世界。”
系统继续刚才的话题：“可能就像宿主所说的神性和人性的对立，宿主进入世界后引起了世界本身神性的不满，所以本能上世界依旧在抗拒宿主。但是人性不同，它想通了宿主说的关节，而更倾向于和宿主合作。”
离亚瑟和珍妮弗远一些的燕澜终于能放开了嗓子：“这世界还有精神分裂倾向？”
系统想了想，却问了另一个问题：“所谓的人性到底是不是一种污染？”
燕澜摇摇头：“我不清楚，但是人性可以被影响，神性只能被利用。换句话说，如果要还原宇宙，肯定要依靠神性，但是如果没有人性的存在想必也做不成。人性和神性之间往往相辅相成，太过于纯粹那就只能产生怪物。”
系统没有说话。
它的数据库里大多数是知识与信息，而这些问题更多依赖于脱离逻辑性的思考。
人性本身就是一种没有逻辑性的存在。
燕澜看着系统，心中微微叹气，系统还是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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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营地内部剩余的十二只怪物看到了一个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偶尔看到帐篷还掀开门帘做了一个国际通用的友好手势。
当然，没兔理他。
最后燕澜只能带着余下十二只迷雾兔回到了两人所在的地方。
看着五级亚瑟毫无压力的砍着怪物，燕澜叹了口气：“要不是怕直接让他们进入营地会被两只四级迷雾兔锤，我真的我何苦在这当靶子。”
白板上具现一只猫，前面摆着锅碗瓢盆，下面写着一行大字：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不得不承认燕澜拉这些没什么智商的迷雾兔是真的稳，十二只执着的迷雾兔排队变成了亚瑟和珍妮弗的经验。
在两个人吸收结晶的时候系统终于主动说了一句话。
“据系统分析，亚瑟和珍妮弗可以同时对抗营地内的两只四级迷雾兔。”
瞌睡正愁枕头的燕澜指了指前方的营地：“里面还有两只。”
亚瑟点点头，朝着营地迈出了腿。
不知道前面什么在等着她的珍妮弗也一脸轻松的跟上，直到看到两只带着指虎的四级迷雾兔站在了门边。
双双一脸等着被冲的表情。
亚瑟升到五级后底气更足，没了之前和兔子你死我活的劲头，只是挥剑砍向了其中一只兔子，击中指虎后兔子后退了很多步才堪堪站稳。
另一只兔子挥拳就要打上亚瑟，被亚瑟一脚踹停，两只迷雾兔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同时攻向亚瑟。
珍妮弗的箭随之而来，射中亚瑟右面那只迷雾兔，那兔子一顿，给了亚瑟防守的空间。
“如果珍妮弗射左边那只效果应该没这么好。”
燕澜在旁边点评了一句。
“确实，习惯用右手的人攻击身体右侧的东西会有不适感。”
“我好像忘了个事，还挺重要的。”
系统把屏幕飘到了燕澜面前。
燕澜看着亚瑟头像下那个灰色的技能图标，想起了自己忘了啥。
点了一下后，看到了一个消息框。
“剑士本能1
被动技能
需要亚瑟等级5，杀死属性不低于白雾4的怪物九只，在与第十只战斗时解锁。
现进程：（0/9）
勤奋的练习是每个成功剑士的必经之路，而实战又是最好的练习，剑士亚瑟在一次和怪物的战斗中发现自己所学的技巧被逐渐融会贯通，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挥剑是一种本能。”
技能介绍到此而止，燕澜看着系统：“没了？”
“没了啊，还能有啥，真实世界了还能再强行让亚瑟属性翻倍？”
燕澜摇摇头：“我只是好奇它存在的意义。”
系统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前在游戏中，亚瑟的属性更多来源于游戏系统的强行注入，当世界真实度变高之后这种方式就变成了不可能，总不能一道光从天而降，亚瑟拥抱阳光后脱胎换骨，这属于系统与宿主的强行介入，较大程度上会引起世界的注意与反制。
系统只能把本来融入世界的游戏功能进行分析，然后用一个复合世界本身规则的方式具现，比如亚瑟的技能，他与怪物战斗的同时确实也在积攒战斗经验，系统只是侦测到了他五级之后会激发出体内的潜能，然后给出一个精确度较高的进度条。
而在这个过程中游戏系统产生影响的并不会被角色与世界发觉，亚瑟只会觉得这是因为自己战斗久了积攒的经验。
系统只是在交还世界权柄的时候，稍微的给角色添加了一个阈值。而世界的视角里，这是复合规则的行为。”
燕澜点点头：“说白了就是在游戏规则与现实世界中间打了个擦边球。”
“系统对宿主的理解能力感到欣慰。”
“所以说如果我也做出一些擦边球行为，受到世界注意的可能性也很小？”
“不然呢？那么多怪物追着宿主打空气，你觉得世界会看不到？”
亚瑟把一只濒死的截拳道迷雾兔踩到脚下，提起剑要插下去，又被另外一只迷雾兔一发肉弹冲击逼着不得不闪避。
燕澜看着这一幕：“总觉得你们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充满了博弈。”
“虽然世界察觉不到系统的存在，但是不代表他感受不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