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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到小站附近，燕澜回过头看了看跟在后面的珍妮弗。
“我准备去石块旷野猎杀拉卡尼休，珍妮弗你现在等级太低，为了你的安全不能带着你，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珍妮弗有点好奇的看着燕澜。
“一是在罗格营地等我回来，到时候我带你去练级。当然我知道这个选项你八成会拒绝。”
珍妮弗点点头。
燕澜想了想从包里掏出那支毕须博须掉落的回城卷轴：“还有一个选项是你一个人去鲜血荒地，但是怪物只会越来越强，注意安全。”
珍妮弗看着那个绑着蓝色丝带的卷轴摇摇头：“这个太珍贵了我不能要。”
燕澜笑了笑：“你不能真认为我很穷吧。”
想了想，从包里开始掏之前掉落的药剂。
轻微的轻型的都有。
红色的药罐从手里出现开始落在珍妮弗脚下，逐渐把身材还算高挑的少女罗格埋到了腰。
想了想又掏出了一瓶回复活力药剂：“别心疼，有的是。”
塞到了珍妮弗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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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罗格营地居民都看傻了。
自己确实见过有一些穷苦出身的职业者在回来之后一边大笑一边用金币把自己埋起来。
但是药水这种东西就当不要钱似的给一个罗格？
还有那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回复活力药剂？
围观的群众露出了看傻子的眼神。
珍妮弗人也傻了，想移动一下又怕碰到身边的药瓶。
燕澜看了看背包，也没什么再给珍妮弗的东西。
转过身就走到了小站上。
“宿主觉得自己很帅？”
系统的吐槽可能会迟到但绝对不会缺席。
“我就是觉得好玩。”
燕澜嘴角向上扬了扬。
选择了石块旷野的光点。
启动了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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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平安看到两只恶臭乌鸦在面前卿卿我我，瘪了瘪嘴。
“这小子怎么这么慢。”
“系统受到了一条很有趣的消息。”
那两只恶臭乌鸦在天上对着盘旋，一只画着S，一只画着B。
白平安瘪瘪嘴：“什么消息。”
“燕澜是现在游戏地图内第一名获得佣兵的玩家。”
“没准他花钱了？”
没有感情的系统音再次出现：“然而燕澜的挂机游戏基调和佣兵系统产生了冲突，他的游戏系统仗着燕澜在暂时游戏中高额的评分和大宇宙意识做了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
“通过牺牲一部分的结算评分，把暗黑二世界中的佣兵转化为数据，添加到他的基调世界中，变成自主挂机进程。”
那两只恶臭乌鸦已经叠在了一起，全然没在意观看了全程的白平安，白平安又瘪瘪嘴：“咱们能用点我能理解的名词吗？”
“基调世界就是玩家进入的第一个游戏世界。自主挂机进程是挂机游戏中一个很核心的游戏玩法，宿主可以理解吗？”
白平安点点头。
“如果燕澜知道他失去了什么绝对会想办法把系统弄死。”
感觉到自己的系统语气平稳中带着些幸灾乐祸，白平安有点迷惑。
“他失去了什么？”
“如果燕澜还能持续现在的状态的话，在第一章节的游戏结算中，他的总贡献值会高到离谱，虽然大宇宙意识对这种玩家会多加针对，但既然出了力，该有的工资也不会少。初步估计燕澜在交易前结算的评分会达到SSS+，现在很可能只有一个S，甚至会更低。”
“那是挺亏的。”
白平安暗自感慨了一句大宇宙意识真的黑，随即就看到附近的小站一闪。
燕澜从白光内走了出来。
看到白平安好像早都猜到了一样点点头。
“你看，精神病患者之间总会有点默契。”
白平安和系统沟通的语气不乏炫耀。
燕澜站在白平安身边，抽出一支烟，递给他。
想了想笑着接过，两个人一起看着那两只恶臭乌鸦秀着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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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游戏怎么看？”
白平安熟练的吐出一口烟雾，问着燕澜。
“不得不进行的工作。”
燕澜没有犹豫。
白平安点了点头。
“那你对系统怎么看？”
燕澜想了想别人家的系统和自己家的系统，揉了揉脑壳，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聪明伶俐，牙尖嘴利。”
白平安听到回答后看他的眼神有些讶异。
“那你对大宇宙意识怎么看？”
燕澜这次认真的思考了下：“挺弟弟的。”
一瞬间白平安的想法是如果自己的系统有实体，现在应该已经拿着唢呐把他愉悦的送走。
燕澜接着说：“当然我经历的游戏不多，更多时候只是管中窥豹，不出意外的话大宇宙意识除了掌握了难以估计的知识，其实没什么力量。当然能塑造游戏世界已经是伟力，但在游戏的过程中，这种无力感贯穿了所有的游戏体验。”
白平安嘬了一口烟，觉得面前的人要说出一些危险的言论。
“很简单的思考方式，虽然系统一直在说平衡，但是平衡不是游戏发行之后不断的修复bug，在这个角度上，大宇宙意识更像是一个疲于奔命的程序员，没什么事就想被玩家祭天的存在。并且很多时候虽然能自圆其说，但系统和大宇宙意识的很多举动也充斥着违和感。”
燕澜着看白平安：“是不是会有这么一种理论，大宇宙意识在探索与占领模式中会派出四种玩家，一种是你这样的天弃之人，充当着监工的角色，一种塔里克那种的传统玩家，承担着游戏推进的主线，一种跟着划水的普通玩家，到现在名字都没有看到，最后我这种明显画风不对的玩家，保障任务可以完成。”
白平安本来想的是话里话外暗示出一些燕澜已经被系统针对，还真没想过燕澜能说出这种话里话外都在夸自己的话。
倒是燕澜的说法确实符合正常人的思维，某种程度上也能自圆其说。
白平安又深深的抽了一口烟。
看着燕澜又露出了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
燕澜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也只能接着说：“并且大宇宙意识的行为也都透露着一个最本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