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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位上大汗一脸冷笑“怀王,世人谁不知你狡诈,今日献策,不会是为了抢科尔沁那一片草原的吧。”怀王听闻此言,连忙下跪“王兄,常王他既守不住,交给臣弟又如何,我们黄金家族的命运,从来不是单独的,只有我们团结在一起,才能让他们不看轻我们的弯刀。”“你的意思是,诸王意见都是退兵,是这背后有人指使。”“臣弟听闻,周国使臣细作近来往来于诸王府之中,黄金珠宝美女的送,道理成天的讲,就是为了动摇诸王决战,必战之决心。”“所以呢?你的意思是,杀了这些周国的使臣,惩罚这些皇亲贵族?”“不,臣的意思是,议和。”
“凭什么议和,他杀了我们的子民,屠戮了我们的要塞,百姓民心惶惶,又不宣而战,这不是小看,轻看我们蒙古吗?”“大汗,周国往来之间挑拨了我们部落关系,又用重金贿赂,这对于大汗来说,已经十分危险了,倘若部落离心,那么我们将无法抵御女真族的攻打,黄金家族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梦。”
弯刀抽出,转眼之间就抵到了怀王的脖子之上“阵前挑拨军心,我随时可以杀你。”怀王却不畏惧,看着大汗的眼睛道“臣弟之所以敢言,是因为有必胜之决心,能让我蒙古和周国在谈判桌上变得平等。”“难道我当真会怕他?”“大汗,此时已经不是赌气的时候了,东线沈阳长春守军西线三城也已经虎视眈眈,攻城略地,剑指上都,此乃帝国存亡之秋也!大汗!莫要再犹豫了。”
“你说,我当如何。”“大汗,臣弟听闻库伦旗失守,攻城者乃是周国的太子,而今常王攻下海洲,库伦旗已是一座孤城,如今张家口山海关守将秦启悍勇,我军不可莽撞。”“而今之计,唯有围库伦旗。”弯刀从怀王脖颈处移开,大汗转身向地图走去,怀王冷冷一笑“大汗,臣弟可率大军杀破库伦旗,献上那太子的头颅,与王盛酒。”“不,活着的太子比死了的太子有用,派人即刻知会我国使臣,即刻议和,愿意以友邦相处之,要丝绸十万匹,金二十车,他若是同意,我送太子归国,把我国琪琪格公主嫁给他,以结两国之欢好,他若是不同意,我蒙古上下必死战到底流尽最后一滴血!”
“是!”怀王出去传完了旨意又折返“大汗,为何还要将公主嫁给这个太子?他现在已然是我们的阶下囚了啊。”“你看他的作为,带着步兵征伐我草原骑兵,又一意孤行,这样的草包当了皇帝,才能让我蒙古无忧。传令下去,拔营,出征库伦旗。”
周朝,崇政殿
“陛下,蒙古已派人议和。”“朕的皇儿呢,他平安回来了吗?”群臣相互看看,都不说话,皇帝猛拍桌子,“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太子在何处,是否安全,兵部尚书!刘辉祖!你在哪儿呢!”“臣在。”“太子呢。”“蒙古大军围了库伦旗,而太子殿下…在库伦旗城中。”“什么?派人突围啊!你们这是弃太子,国之储君,于不顾了?”“陛下,臣不敢,只是太子殿下目前安全无虞,蒙古只围不攻,是为了让陛下满足他们的条件…”皇帝感到一阵晕厥,群臣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皇帝寝宫外,“陛下醒了!召礼部尚书觐见!”礼部尚书一夜没有出来,第二天,朝廷传出消息接受和谈,三个月后,和谈结果为:周国对蒙古的要求全盘接受,大军全部回撤,库伦旗,丰镇另派人镇守。
太子回京,迎娶蒙古公主,商量礼仪位分,嫁妆准备,一转眼就过去了两年。徐树得到消息,老皇帝身体自得知太子被围在城中之后便每况愈下,而今更是令太子监国。善源老和尚还是没有消息,如若真到了局破的一天,徐远当如何呢?
徐远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如今已经做到百夫长,有军功在身,又没有及冠,媒婆都已经快踏破徐家的门槛,可是徐远仍然没有什么表示,也不说娶妻,他的父母在这件事上也选择迁就他。十一月,圣旨令库伦旗守将任一秋迎蒙古公主入宫,一应守将不得怠慢。任一秋和徐树关系甚好,常在一起喝酒,徐树便道:“既是迎公主,让徐远带着他的百十军士与你同去,这孩子自小长在边境,没见过世面。”
寒冬凌冽,塞外北风卷地,嫁妆陪嫁众多,行军十分缓慢,公主刁钻,不肯住驿站,徐远只好重新找了一间客栈,请公主移驾。众婢女忙侍奉公主下车。“徐将军,请引路。”婢女冷静地说。公主被众女围在中间严严实实,一丝容貌都不曾被军营中的粗汉子看到,大家互相看看,没趣的走了,徐远环顾众人,又回神看看众女,忙为公主引至上房。回身安排好了班防,到了后院,瞧见月色正好,去房里要了壶酒,一个人孤独的斟酌,琪琪格,你在哪里呢?想今年,你也该及笄,等我回去寻你为妻。
上房,窗户微微开出了一个缝,公主琪琪格看着月下独酌的徐远,傻子,你还没看出是我吗,你再不找,就找不到我了。
徐远喝完了酒,回下房中与军士们闲聊,就听一个瘦弱的士兵深深叨叨的说“那个蒙古公主,听说自小就是蒙古王培养来跟咱们皇室和亲的,温柔知进退,还懂得诗书歌赋,要不是规矩太多,咱也想见见是什么样的俏佳人!”一阵哄笑声响起,徐远冷着脸到那个军士身边“你,站起来。”一片安静,所有人都不说话了,那个士兵站了起来“百…百夫长。”“你叫什么名字?”“孟甲。”徐远一听大怒,把他拉出来到无人处道“孟甲在攻库伦旗一役惨死在我身边,你不是孟甲,说,你是谁?”“在下孟彤,孟甲是我的兄长,自从孟甲惨死后,在下就是孟甲,任一秋将军也默许了我可以在库伦旗接着当兵,手刃了仇人,为我哥报仇!”
“你可知杀了孟甲的是什么人,你就敢口出狂言。”“我不管那人以前什么身份,自从他杀了我哥,他就只是我的仇人,我不管其他。”“孟彤,我是你哥的同袍兄弟,我知道是谁杀了你哥,从今日起,你便听令在我帐下,为你哥报仇,需要准备的有很多,而我,我可以帮你。”徐远说完,转身朝房间走去。“下次再以下犯上,将军听到了,一定会亲手看下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