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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安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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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后,皇帝崩,太子即位,他牵着她的手,登上了全国最高的位置,皇帝不怒自威,皇后冷若冰霜,。他要拉着她的手,却被她轻轻拂开,“别闹,这个典礼有多重要你也清楚。”他低声说着,手上加重了力度,她只好任他牵着,登上宝座,受万民朝拜。

    此时正是百废俱兴之时,而我们的皇帝陛下却选择了:出征安南!理由是他登基了,安南使臣没有来朝拜,他认为那是安南对国朝不敬,于是不顾大批老臣劝阻,执意出征安南。她独自一人回寝殿,雨后夜晚,路上湿滑,她走着走着,竟失神滑倒,磕到了脑袋,昏了过去,幸亏被值班的宫人看到,才逃过了一劫。

    “陛下,出征安南,我国朝境内有大批可用之师,不必非要从北境调兵。”丞相牟帅苦口婆心地劝阻,“北境尚有蒙古不得不防,虽此时已和亲但国与国之间向来只追求利益,没有道义之说,还请陛下收回成命!。”“报---有人在殿外偷听陛下议朝廷大事。”“带进来。”“陛下。”宫人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你是哪国的细作,竟敢偷听。”“奴不敢,只不过是皇后娘娘回宫时绊了一跤,摔晕了过去。奴过来禀报,又见陛下在议事,只能等待。”“太医过去瞧了吗?”“去了。”“你退下吧。”

    皇帝站起来扫视众臣,“朝令夕改,朕岂不是失信于天下?何况朕与蒙古已经签订互不干涉盟约。兵部尚书刘辉祖忠良勇猛,甚合朕心,挂帅于阵前,库伦旗总兵任一秋副帅领兵二十万,讨伐安南!此时已成定局,不必再议!”

    库伦旗,任一秋家中。“圣旨到。”任一秋连忙跪拜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南不忠于朕,三次召唤而不朝贺,为昭显我国朝威严,特令库伦旗总兵任一秋为副帅,辅佐主帅刘辉祖讨伐安南,彰显天威!受诏起,即刻动身京城面圣,不得迟疑!”任一秋接旨。转身看自己的夫人。“蔓草,这次看来不能陪你生产了,你可一定要给我生个大胖儿子啊!”任夫人啐了他一口“走吧,奔你的前程去吧,还给你生儿子,生个皮球算了!”任一秋无奈“圣命不可违,你且等我回来,如果生了个儿子,就叫立秋,如果是女儿,就叫秋香。夫人,我一定会活着回来!”

    海洲,徐远接到军令前往京师集结,此时他已官至校尉,家中父亲老迈,二姨娘又生了个妹妹。正是忙碌的时候,他跟母亲简单道了个别,正打算出发,就听见一声苍老的呼唤:“你不打算带上你师傅了?”徐远回头,善缘背着包袱对着他呲着牙,“佛爷筋骨正壮,有没有给我备马,我也要跟你去。”徐远看了看他“算了吧师父,您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在家里等我回来吧。”老和尚好像没有听到他说什么,接过仆从递来的马疆,跨上马看着他“佛爷一定要去,你不就看佛爷老吗?再老也是你师父,师父说的话,你就得听。”

    “皇后如何?”“陛下,娘娘这一摔是因为心神疲劳,且因有了龙胎,营养不良,滑倒时摔了脑袋,才会昏迷,并无大碍,微臣会开药细心调理,服了就好了。”皇帝回头,“真的?朕要做父亲了!这一定是个皇儿才会这么调皮。你给朕记住,皇后这一胎千万不可有失。退下吧。”他守在皇后身边,捧起了她的手放在手边吻了一下。“小丫头,你要给朕生个大胖小子。朕要做父皇了,你可真是朕的福星!”皇后似乎还在昏睡,他伴在皇后身边睡了一夜,她醒来,只是侧了侧身子,背对着他,她只是不想见他。

    行军路上,善缘骑马走在徐远身边,为了方便他伪装成了徐远的亲兵,挂了胡子的老和尚没有那么慈眉善目,得道高僧的模样了,还多了几分滑稽。“远儿啊,你知道如果有一天,你要逃亡,你知道去哪里吗?”“我为什么要逃亡?”老和尚一脸戏谑“你觊觎皇帝女人的时候没想着这一天,这话说出来,谁信呢?”“孟甲!你过来,替这个人在我旁边警戒。”孟甲纵马过来,“将军,咱们那次护送的那个公主就是杀了我哥的那个人的妹妹?”徐远点点头,“早知道,我就在路上杀了她,也算为我哥报仇了。”孟甲咬牙切齿,“你杀过人吗?”徐远问。“不曾,但是我哥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为了他,做什么我都愿意。”

    京师,南征大军营中,徐远及其麾下分到了任一秋将军帐下,他看到将军对他微微点了点头,心里就有谱了。两个月后,大军集结完毕,粮草也准备妥当,出征安南。军士多是北地人,长期在苦寒之地,哪里见过大城市的繁华,随着大军南下,竟出现了军士强兼掳掠的事情发生,这时,如何处置犯事的军士令两个元帅争论了起来。

    刘辉祖认为“大军行至此处,竟发生如此肮脏之事,应将他们枭首之众,威慑住那些有非分之想的军士,才能使军队上下军纪严明,法令如山。”而任一秋却不这么想“数月行军,夙兴夜寐,未曾休息,军士们又水土不服,这几个月生病的军士就有一千多人,如此下去,必定军心涣散,而刘将军却想一味使用强硬手段非但不能使军士信服,还会军心大失,引起兵变。”

    刘辉祖把脸凑近任一秋,“那你说怎么办,就让他们在国境内犯法?”任一秋对上他的目光,“主帅想要惩治犯错之人并无过错,只不过是否应该顾及到现在军中的情况。末将认为,应当惩治带头闹事之人,以及犯错之人的直接上司,士卒犯错则罚十夫长;十夫长犯错则罚百夫长;百夫长犯错则罚校尉;校尉犯错则惩罚将军,军中同袍之情,战友替其受罚会让他们心生愧疚,从而遵守军规。”刘辉祖笑笑,“很好,你的主意很好,但是我也想教给你,什么是服从命令。”

    他命人将那几个犯错的军士带到帐前,枭首示众。军士中出现一阵骚动,哗然,但很快安静下来,营帐内死一样的安静,所有人都在静静看着刘辉祖,这个人没有上过战场却在拿自己的浴血兄弟立威。刘辉祖误认为这是臣服,他还想这不就跟官场上一样嘛。他清了清嗓子,“凡是行军,必定军纪严明,犯上作乱者,知法犯法者,斩立决!”

    有几个军士拔出了刀“还老子兄弟,他替老子挡过一刀,还没有还给他,今日就拿你的头颅祭奠我的兄弟。”所有人都沸腾了,他们一拥而上,杀了刘辉祖的亲兵,围在任一秋帐前让他把刘辉祖交出来。

    南征大军,哗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