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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蔓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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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远收拾完东西正打算离开,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寂静----“公输婷!谁让你勾引我弟弟,还敢让他在你这里过夜!王令鑫!你别当缩头乌龟,你自己回家看你媳妇儿都要哭死了!你还不出来,王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是不是我不回来你还打算翻了天,丢死人了,羞先人啊你!”徐远这才意识到,王员外一夜未归,这算是把真正的煞星引来了。

    徐远连忙拽上孟甲出门,只见一个貌美的妇人在那里跳着脚正在大喊,她手里还牵着一个男孩子,那个男孩子低着头,用手挡着脸,好像很怕有人把他认出来一样,徐远连忙跑上前去,“夫人,您在此处喧哗恐有不妥,还请您进一步堂里说话。”那妇人眉宇间写满恼怒“丢人既已经丢到这个份上,我还有什么好顾及到的,你们老板娘呢?为什么不出来,是不是觉得我王蔓草不在这个镇子里就没人管的住她啦?羞先人呐!偷汉子偷到我们王家。”

    她四周看了看围观的人群,大怒道:“都在这里站着干什么?闲的没事干谁的热闹都敢看?再在这里乱嚼舌根子你看我不把他舌头薅下来下酒吃!说你呢刘三!你媳妇儿偷汉子的事儿这么快就了啦?哪来的闲心看别人笑话!”围观人群四散奔逃,一时间人群中只剩下任家的侍从和王家的家丁。徐远跟孟甲正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有一道倩影从客栈里缓缓而出。

    “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蔓草姐姐回来了,真是怪我,昨晚多吃了两口酒竟睡到现在,没有来迎接姐姐,还请姐姐恕罪。也是小的不懂礼数,怠慢了蔓草姐姐,让您站在这里,没有请您进去喝口茶。”王蔓草并不领情,噔噔两步就逼到了婷姐面前,“我弟弟呢?”

    婷姐掩唇轻笑,“原来您是为这个而来呀,王员外昨晚喝多啦,我给他收拾了一间上房住下了,也是我的差池,竟忘了通知王府,姐姐别生气,快进来喝盏茶,员外爷已经醒了,我这就去叫他------你们俩站这里干嘛呢?还不赶紧去烧茶,怠慢了我的姐姐,你们担待得起吗?”

    徐远和孟甲连忙就往后厨跑,孟甲问:“糊弄的了吗?”徐远咬牙回“我怎么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这个时候,那个女人拉着的孩子突然出现在了面前,“我要出恭,去哪里才好?”徐远带着他去出恭,孟甲去厨房烧水了。徐远问:“你是谁家孩子,那个蔓草姐姐是你娘吗?”孩子正在一层一层的撩着衣服,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我是爹跟娘的孩子,我叫任立秋,外面的那个特别吵的女人就是我娘,她吵起来谁也说不过她,唉!早知道是这种事我还不如跟爹爹在尧山城里逍遥。”徐远正在想着,孩子已经系好了腰带,“你爹爹是任一秋将军吗?”“正是,请带我出去找娘亲。”徐远一边带着他出门,一边说道:“你倒是不像你母亲,像你父亲,颇有儒将风范。”

    来到客栈楼里,只见王员外正一脸委屈的跟王蔓草诉说着,只见王蔓草屏蔽了左右,脸色愈发阴沉。待到王员外讲完,任夫人一杯茶水泼到了他的脸上:“糊涂!你可知道你姐夫当初在哗变的军营里日夜提心吊胆生怕得罪了这位国舅爷,他是怎么做的?谄媚圣听,害得你姐夫被贬谪,徐家一家被害,你现在竟还抱有希望能与他合作,此等小人?你这是在与虎谋皮,你太糊涂了,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说完拎着王员外的耳朵冷冷的对婷姐说:“我要带走我弟弟,公输店长没意见吧?”还不等婷姐反应,她就已经带着王员外走出门去了。

    婷姐坐到塌上,叹了一口气,:“看到了吧,在这里除了官爷,这个大小姐也万万惹不得,行了,别愣着了,咱们出发吧。”徐远看着任家一行人远去的背影,缓缓而行的马车,想到了什么。“你平日里如何与刘辉祖联系,需不需要定时发什么暗号过去?”婷姐一拍脑袋,“我竟是忘了,你等我一下。”她说完下楼,不一会拿着一只鸽子回来,捆上信件之后便放了信鸽。“好了,我们出发吧。”

    京畿,勤政殿

    “子慧,上次你说的宗室削减封地一项,办得怎么样了?”皇帝一边看着折子,一边问道。“陛下,”刘辉祖扑通一声跪下,“宗室中人并不肯遵守您的法令,总是将圣祖时期的法令挂在嘴边,有些人已经过去了几百年依然是旁支旁系还是霸占着县郡作威作福。请陛下省心明判。”皇帝揉了揉眉头,“这些问题朕早就想到了,你也不必自责,告诉朕,你打算如何应对宗室的要求?”“臣斗胆请陛下一道恩旨!”“但说无妨。”“臣请陛下恕臣无罪。”这时,批着折子的手停了下来,手的主人想了想,“你说吧,朕恕你无罪。”“臣以为,矫枉需得过正,宗室中若有拒不抗旨的应当严惩严办,以震慑那些居心不良之小人。”

    皇帝没有说什么,只是挥挥手让他出去吧,在刘辉祖出门的时候,随侍太监跟了过来,告诉他:“陛下口谕,宗室乃朕一脉之源,卿不可痛下杀手,寒了天下之心。”刘辉祖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几经跪拜:“陛下仁厚,必定能使宗室心悦诚服!”出了皇宫,刘辉祖擦了擦脸上的汗,皇帝虽然信任自己,但是若是知道此处作为,加上有人蛊惑,不一定会再信任自己。他想到这里,转身对侍从说:“那个刘公公,跟了陛下不少年吧?”侍从回:“正是,刘公公自从陛下东宫之时便陪侍身边。”刘辉祖回过头,看着他。“今天我去面圣,看见陛下嘴角都起皮了,明显是他伺候不周,说好是为陛下解忧,他为什么还活着?”侍从会意,当夜便解决了刘公公。

    竖日,皇帝在上朝时发现十几年随侍身边的刘公公不见了,问身边太监,只道是刘公公染了风寒,不能面圣。皇帝一挑眉,看着那个太监,“既是如此,那便让他在家里多歇息几天,中宫有孕,不能见疾。”太监连忙称是,皇帝上下扫了他几眼,“以前是刘国舅府上的吧,你怎么来到朕身边的?”眼神稍一示意,身边两个侍卫已经拿下了他。“扔刘国舅家附近的井里,记住,喝水的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