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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铭允也没推辞,接过琴弹奏起来。
等他弹完,丫头婆子们又是一阵喝彩。那缠绵悱恻的琴音,幽怨婉转的诉说,听的云依斐都心有戚戚焉。
一个丫头大着胆子问道:“小公子,这曲子真好听,是唱什么的呀?”
“是一个有点悲伤的故事。讲了一个以救赎天下苦难为己任的得道高僧与一个勇敢热情的女儿国国王相遇的故事。”
云依斐把女儿国王一见圣僧误终生的故事娓娓讲出,直听的一帮子小丫头们哽咽抹泪,唏嘘不已。
“原来这首曲子背后还有一个这么感人的故事,怪不得这样好听。”
“这世上真的有女儿国那样的地方吗?这女子也可以做国王,真是不可思议啊!”
“我若是那圣僧,定要留在这女儿国,还管他什么西天和真经!”
那胆子大的小丫头哭的眼睛都红红的,“公子再唱一遍这曲子吧,我还想再听一遍。”
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云依斐也沉浸在故事的情绪里面,应要求又唱了一遍,许是因为萧铭允的伴奏技艺高超,她唱的分外投入。
一曲唱完,丫头婆子们一个个心满意足的忙活去了,云依斐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脸上泪渍渍的,萧铭允的琴音,太能挑动人的情绪了。
“哈哈,公子你看,云兄弟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这曲子有这么感人吗?”明风大咧咧的一向没遮拦。
萧铭允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云依斐,没说话。就算明风不说,他也多次有这种感觉,这小兄弟,的确是太像女子了一些。
“是萧大哥的琴声太感人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这首曲子弹的这样动听。”没办法,她一向感性,忍不住啊。
“哪里,是这曲子写的好,故事也美。”
正说着,福伯来说晚饭都准备好了,金家人已经在饭厅等了。
到了饭厅一看,原来是金大娘下厨做的饭菜。
炸鸡块,小葱拌豆腐,香菇鸡肉,肉末蒜苗,芫菜蛋花汤,藕粉桃花糕等等。很丰盛的一大桌子,看起来就很有食欲,连平日几乎不来饭厅吃饭的骆神医都寻着香味过来了。
云依斐只道她是在这住着过意不去,才想下厨帮忙,其实是金大娘见她早上吃的极少,又心疼了。
不愿金大娘住在这里不自在,决定明天就去把那看好的宅子定下来,再找人稍事修整一下,好尽快搬过去。
饭菜都是金大娘按云依斐平日告诉她的方法做出来的,自然色香味俱全,连高冷的骆老头都吃的那叫一个欢,禁不住问:“今日这饭菜是谁做的,这么好吃?”
云依斐想起他之前不情愿去给金大娘号脉,说:“我干娘做的,她的手艺,可不比酒楼的大厨差的。”
“还不都是你告诉我的那什么菜谱,不然我哪里会做这些。”
“萧大哥,正好你尝尝这些饭菜的口感如何,明天要去给郝掌柜送菜谱,我心里没怎么有底。”
萧铭允依言一一品尝过,由衷的赞叹比那日吃的叫花鸡味道好要好,云依斐听此心里安定不少。希望会大受欢迎,这样她就能赚更多银子了。
骆神医一听还挺好奇,“什么菜谱这么神秘,看不出来,你这小子还是个深藏不露的?”
“骆神医竟也对菜谱有兴趣吗?您老要是肯教我医术,我把这些全给您。”云依斐突发奇想的说道。
骆老头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哼,人不大,心眼不少!老夫的医术是谁想学就能学的?你当医术是做菜呢?想当老夫的徒弟,你可还不够格。”
看他一脸的倨傲神情,下巴快翘上天了,云依斐本来只是逗逗他,听他这么一说反而被激起了好胜之心。
心想你这老头骄傲个什么劲,看我不好好打击打击你的气焰,好叫你知道什么叫做山外有山!
不过,用什么方法好呢?
中医博大精深,她又不懂医术,以前虽在医院工作,可她是心理学方面的,医学方面的涉猎不多,都是一些基本的医学知识,还有做志愿者的时候学过的急救术。
哎,对了,中医不行,西医可以啊,外科手术,这不就是他们的弱项嘛!哈哈哈哈,自己不会做还不会说嘛!反正唬唬人而已。
“您老这话我可不爱听啊,我虽不会医术,但我饱读诗书又聪明好学,怎么就不够格了?说不定我知道的医术您连听都没听过呢!”
“哟呵,小子口气不小,老夫十岁行医,医术在江湖上都是排得上名号的,会有什么我老头子没听过的医术,你倒说说看?”
“我从一本医书上看过,有个地方的人特别擅长外科手术,比如说开刀之术,缝合之术,断肢重连之术,再生移植之术等等。连人的手指断了都能完好接回,此等医术,骆神医可听说过?”
“你小子休要胡言乱语,老夫行医四十余载,就没听过手指断了还能再接回的,这绝无可能!”骆老头吹胡子瞪眼的嚷道。
“您没听过,可不代表这世上没有。像这样的医术我可看过不少,就是不说这断肢重连之术,这开刀缝合之术,您老人家也觉得不可能吗?”
骆老头一时沉默了。不止是他,一桌子的人此时都是哑然无声的。要么听不懂,要么听懂了但是太震撼了所以说不出话来。
萧铭允就是后者。
他已多次从这小兄弟嘴里听到这种惊世骇俗的言论,但都比不上这一次带来的震惊更大。
“若说缝合之术,老夫倒是略有所闻。只是此法难度极大且风险很高,对于伤口愈合的帮助不大,也算不得什么了得的医术。”
“并非如此。这缝合之术确对伤口愈合有很大帮助,只因缝合不当容易引起伤口化脓感染,高烧难退,是以才令人感觉用处不大。只要解决了伤口感染,就可以极大的提高治愈机会。”
“哦?你又如何知晓?”
“自然是书中记载啊,也有施行此法的一些说明,甚至还有可以应对伤口化脓感染的药物,只是极难研制。那地方的医术,甚至可治痨病,天花等这种难症。”
“此话当真?你在哪里看到的这医书?可还能找到?有此等医书老夫怎么从来不曾听说过?”
“呃,说来惭愧,具体我也不记得了。先前时受伤伤了脑子,有许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连父母是谁,家在何方都不知道了。”
云依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是苦恼,金大娘等人听此也是叹息着帮她证实此事,萧铭允这才知这事的缘由始末。
“不过这医书内的大部分内容我都还记得,骆老先生若是有兴趣,待我写出来予你便是。”
她倒不是想卖弄,主要是怕他们在失忆这件事上过多纠结,是以转移话题而已。
况且她也只知道这些知识,却根本不会操作,如果能交到有用的人手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说不定就有自己也能用到的一天呢。
骆神医不知她心中所想,闻此很是吃惊。他心里对云依斐所说的一切已经信了大半,为医者对解决疑难杂症有着本能的热忱,但许多人也对自己的本事讳莫如深,绝不轻易示人。
此时他方对这小子另眼相看,甚至觉得,就冲这份大气坦荡,收这么个伶牙俐齿的小徒弟也还不错。
“成,若你看的这医书上记录的东西真有用,老夫便收你为徒又何妨。”
“啊?!”
饭桌上一众人都惊呆了。
云依斐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反转。其实她之所以想学医术,是心里打了个小九九。不为别的,一是技多不压身,以后自己行走江湖方便,二是想做药材生意,就得学认药材。
这时代有什么生意是暴利的?药材绝对算一项,她对开药铺早就垂涎已久了。
所以说到底,还是为了赚银子。若此时骆神医知道她心中的真实想法,不知道会不会被气的吐血。
萧铭允也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云依斐吃惊,只是没想到这骆老头口风变得这样快,他却知道骆神医这话所含的份量。
有多少江湖大家和豪门子弟想拜入骆老门下?不说如过江之鲫也差不多少。到目前为止,得他指点的人不少,但能让他首肯愿收为徒的,这些年也不过才两人而已。
是以等大家都吃完饭各自散去,萧铭允忍不住问骆老:“骆爷爷,您这是真的动了收徒之心了?”
骆老头沉默半晌,反开口问道:“你这小朋友,是什么来历?”
“我亦不知,但据我观察是个良善之人,另外,也是个深不可测的有能之士。朔王很想纳他为幕僚,数次利诱他都不为所动。”
“哦?还有这等事?那他可是真得了离魂之症?
“朔王已查过为他诊治的郎中,说确有此事。但他的来历却未查到,只知是月余前来到此地,对外说是金家的远亲,适才听他们说才知乃是为金家人所救。怪不得先前查时金家的外亲中并无云姓旁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