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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车火速驶入玛利亚医院,於峰和林夫人分别被送往两个手术室。
“大夫,无论花多大代价,请一定要救救他们!”林苗苗噙泪哭求。
“你放心,我们会尽力!”大夫一声承诺,转身入室。
手术室灯亮起,医生们忙碌着。
走廊上,众人心情沉重,默默地等候。时间似跟他们开着玩笑,这时候偏偏过得很慢,慢的让人焦心。
林苗苗不时起身,来回踱步。
小姞面对手术室,急得直跺脚:“都这么久了,怎么一定动静都没有?难不成——”
“别胡说!夫人和於峰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徐业忙打断她,不停地对她施以眼色。
小姞并未领会,蹙起眉头:“可是,真的好让人担心!”
倒是琼兰,明白了徐业的心思,她拉过小姞,贴心地说:“小姞,别担心,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说着,凑到她的耳边,轻声悄语:“大家都很心焦,你别火上浇油了。”
小姞这才恍然地点点头,心疼地向林苗苗投去一个忧伤的目光。
静,沉静,仿佛能听到发丝掉在地上的声音。
静,沉静,给躁动的心垒上一块千斤巨石,让人喘不过气来。
时间流淌,由日到夜,由夜到日。窗外发白,一轮新的红日冉冉升起。
等待的人,没有一丝困意,手术室的门依然紧闭。
早上,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一盏,门打开。林夫人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双脚缠着纱布,众人忙起身上前。
“大夫,怎么样?思瑜她——”林德高焦急地问。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是,我是她丈夫。”
“她没事,幸好子弹都是紧擦着腿骨穿过,愈后走路基本上不成问题。不过——”大夫话音一转,众人的心都提到喉口。
“不过怎样?你快说!”林德高紧张地问。
“不过伤到了骨骼周边的神经和血管,虽然都已经接上,恐怕难免会有一些或多或少的后遗症,比如走路不稳,拔腿困难等等。”大夫如实告知。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治?无论什么代价都可以!”林德高拉住他的衣襟,急问。
那大夫摇摇头:“没有特效的办法,等她伤口愈合后,配合我们做恢复锻炼,希望能将双腿的功能恢复到之前的百分之八十。这已是目前最好的处理办法。”
“谢谢大夫!”
“病床已经替你们安排好了,需要有陪护的家属跟我们护士一起过去。”那大夫扫了众人一眼,说。
“爸,你和小姞一起过去照顾妈妈吧,这儿有我。”林苗苗深深凝视了一眼林夫人。
“德高兄,你放心去吧!”冯一淼关心地劝说。
林德高思虑一番,说:“好,那我和小姞先过去,於峰出来,第一时间通知我。”
林苗苗一阵激动,泪眼婆娑地望着他:“爸爸,谢谢你!能从口中听到对峰的关心,我真的很感动!”
林德高目光含柔,深藏的父慈终于再一次地浮现在他的脸上。“别哭,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林苗苗拼命地点着头。
林德高和小姞帮着护士,推起床,走往病房。
等待的走廊,再一次地恢复了沉静。
不知过了多久,於峰的手术室,灯依旧敞亮。
林苗苗朝向窗口,闭起眼睛,默默地在心中祈祷:“万能的如来佛主,大慈大悲的观世音,峰他一生受尽苦难,请你们一定要保佑他平安!如果可以,我宁愿折寿,甚至献上我的生命!”
突然,背后传来“嘎吱”一声,林苗苗紧张地转过身,只见手术大夫擦着汗水站在门口叫唤:“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林苗苗和冯一淼几乎异口同声地应起,人也早围到大夫的身旁。
“大夫,於峰他怎么样?为什么还没出来?”林苗苗迫切地问。
“他的情况不太乐观。”那大夫一脸沉重。
林苗苗猛地一紧,拼命抓住那人的衣襟:“大夫,求求一定要救救他!”
“小姐,你别急,我们已经在全力抢救。子弹贯穿整个胸腔,擦过心脏,出血量大,人还尚在昏迷,难度非常大。”
林苗苗猛地的一颤:“他——他有没有生命危险?”
“难说!如果王医生在的话,也许形势不至如此。他是我们医院最好的开刀手。”那大夫露出一丝遗憾。
“那他现在人在哪儿?为什么不去找?”林苗苗尖声大吼,狂乱的心已无法让她冷静。
“小姐,王医生赴北京进修,昨夜我们已经给那边发过电报,反馈说他早走了,目前人在哪儿,谁也不知道。”那大夫无奈地说。
林苗苗如被当头棒喝,茫然不知所措:“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天哪!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
冯一淼胸口发痛,可理智尚存:“大夫,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那大夫摇摇头说:“没有,不过纵使手术风险很大,也得继续!否则真的回天乏术。请你们在这上面签个字,我们会尽最大努力挽救!”
他拿出一份文件和钢笔,递给冯一淼。
冯一淼提起笔,瞅了林苗苗一眼,咬牙签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