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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切默默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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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怎么还不来?花儿怎么还不开?……”耳机里响起优美的旋律,我站在家里的书桌前,跟着旋律,轻轻哼起。下周六,我便要参加学校里组织的校园十佳歌手比赛。

    最近我莫名地喜欢上这浸满伤感的旋律。每一个音符,衔着万千愁绪,一下又一下击打在我的胸口。我这颗被撕裂的心,一颤一颤地发出喑哑的共鸣。

    泪水,像似涌不尽的清泉,一遍一遍濡湿着我的脸颊。多少时候,一个人在操场的角落里、在寝室的床上、在没有荷花的池子旁,默默承受着这份难以言喻的苦涩。

    是啊,我的花儿怎么还不开?也许我的秋天它永远不会到来,因为我再走不出冬的凛冽。

    现在,我才深切的知道,爱一个人,并不是拥有她,而是让她过得比自己幸福。

    她身边有一个爱他的人,她应该过得很好。我凄凄地笑着,可是无法控制的泪水,依然浪潮般拍打在脸上,滚烫而咸涩。

    为什么?我的心会那么痛!为什么?满脑子里全是她的丽影!为什么?我彻夜难眠,想的、念的、梦的都是她!为什么我会放不下!

    “谁和我一样还在等待,还在徘徊。别像我这样不敢面对,自己的未来,我的花儿还不开……”

    那旋律又在耳边回荡,我像个泪人,躺在床上,模糊的天花板,映出我们的点点滴滴……

    她第一次闯入我的心田,是在一个平常的上午。上完两节课的我们,来到操场上做课间体操,人群中一张清纯的脸庞吸引住了我,我不禁多看了几眼。

    她瓜子脸,小嘴,鼻子并不太翘,配在那张娇小的面颊上,却是匀称相当。一副黑色的眼镜端正地架在其上。乌黑的长发系成两条小辫子,垂到胸前。她的身材并不高挑,却玲珑可爱,青春的活力正跳跃在她每一寸发肤上。

    她和要好的同学说说笑笑,欢快而来。便是这么一个平凡的女孩,却激发了我内心初萌的青涩情感。

    我傻傻地顺着她行走的曲线,调整自己的目光。而她似乎在和同学讨论一个非常有趣的话题,时不时地笑得弯下了腰。远处的目光,她根本不曾注意到。

    忽然,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惊了起来,只见我的同桌康铭在我肩头一拍:“嗨,思楠,发什么呆,快来排队,要开始了!”

    “哦,好!”我随口应了声,重展视线的时候,人群中已遍寻不到她的踪迹。

    康铭好奇地顺着我视线探望,只见到攒动的人头。

    “在看什么呢?”他纳闷地问。

    “没——没什么!”我嚅嗫地说,便跑到队伍后面排队。

    他茫然地摇摇头,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广播中音乐响起,排排列列做着整齐的动作。

    “她的体操做得会是怎么样呢?好想看看!”我暗忖着,思绪飞扬,脑海中一直播放着她做操的画面。自己那一套熟悉的动作,早已完完全全地交给了小脑。

    接连几天,每每到做操的时段,我都会不由自主地在人群寻找那张面孔。学校班级多,人数多,一时寻出她来并不容易。

    失落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再次看到了她,她还是和她那个同学一起。我望着她从人群中出现,望着她在人群中消失。心中有股无法形容的别样感觉,似涟漪般荡漾开来。

    又过去几天,在做操时对她的注意已然满足不了我内心见到她的渴望。每当我一个人走在校园里的时候,我总会探探四周,盼望她猛然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随着对她注意的深入,我发现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竟也可以觅到她的芳踪。她基本上都和她那要好的同学一起,只有偶尔的一两次,一个人来打饭。

    虽然尚未和她有过接触,但她的面容、她的身影在我的脑海中熟悉得仿佛一个认识已久的朋友。

    纵使如此,我始终没有勇气站到她面前,告诉她有一个很希望和她成为朋友的我存在着,而打破沉默的隔阂。

    我是一个内向的高中生,不善言语,即使平时也很少和同学交谈,只和同桌康铭稍微谈得来。也许正是如此,把自己埋得很深,那股紧箍着我的自卑感,便尤为浓厚,更别提是她。

    “思楠,你怎么了?最近老见你无精打采的!”这天课间,康铭用研究的眼神全神贯注地盯着我。

    “我——”我不知道怎么表达,胸口却“扑扑”跳动起来。

    “一定有心事!让我猜猜。”康铭也不管我怎么想,支起下巴思索起来。

    “其中考试没考好!”他兴奋地猜起来,未等我反应过来,便又失落地否定掉:“不对,你每一门都考得比我好,没理由不高兴呀!”

    他又思索起来。

    我不欲理他,打开书桌取出下一节课要用的课本。

    “是你的朋友欺负你了!”方才出口,他又后悔了,“还是不对,你平时也不怎么说话,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又会得罪谁。”

    他再次恢复思考的样子。

    我没好气地瞅了他一眼,翻开课本预习内容。

    忽然,他一脸亢奋,连声音都提高了三分:“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谈恋爱了!对吧!”

    我顿觉脸上火辣辣的,胸口揣急,呼吸急促。我自己都有点迷糊,这种感觉到地算不算是谈恋爱。

    “康铭,小声点!”我压抑着声音,一脸的羞涩。

    康铭凑近一度研究着我。

    “脸红了!看来我猜对了,喂喂,她是谁?”他迫不及待地问。

    我感到双颊发烫,头发沉,心跳扔在加速,显得尤为局促。“我——我——我哪有呀!”

    “没有,那你干嘛脸红得这么厉害?”他微有失落,那对闪着锐光的眼珠,依然不肯放过我。

    “我——我——我热!”我故作轻松,抖了抖胸襟。但我想我的动作一定非常僵硬。

    康铭全然失去兴奋,怏怏地收回目光,失望地说:“也是,不过,思楠呀,不是我说,你又不会说话,又不会懂得哄女生,更不懂得浪漫,好难会有女生愿意和你待在一起!但是,你也别灰心,要是哪一天真遇到了知心爱人,我一定砸锅卖铁为你庆祝!”他哥们一般拍拍我的肩膀。

    这时,上课铃响了,我们坐正,等待老师。他的话,虽有几分伤人,但却是事实,而更多的是真诚地鼓励。

    我们从高一第一学期开始便是同桌,如今高二,已经相处两个多学期,早已知心。所以,我并不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