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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生物…补丁…破碎世界…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来不及细想,张云凡大声问道:
“你在哪?你到底是谁?”
没有答复,行人把他当成了疯子。
背上的刺痛感还历历在目,张云凡决定先检查一下身体。
他回到小巷,躲在杂物堆后,快速脱掉了衬衫和长裤。
所幸的是,除了看不到的部位,身体没有伤痕,没有缺少任何零件。
一切正常的同时,还多了些东西。
他的左胳膊从肩膀到手腕,依次排列着七种不同颜色、不同形状的符文。
“这是什么东西?”
张云凡双手抱头,神色痛苦,拼命回想醒来前的事情。
“我记得,我坠楼了?”
他想起自己迷上了一部小说,刷到昏天黑地、意识模糊。
中午坐在公司天台吃盒饭时,两眼一黑掉了下去。
那是三十三楼,坠落只有几秒,却相当漫长。
张云凡的一生快速闪回。
儿时父亲死于车祸…
上学时对数字不敏感…
工作后混得小有所成,可惜领导自私,他晋升无门…
过着996的生活,房贷、妹妹学费、母亲药费压得他喘不过气。
生活中唯一的“光”是公司里温柔如水的妹子…
可惜,在坠落经过十三层的时候,他瞄见那个妹子正和公司老板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
一时间,不甘,痛苦,愤怒,各种强烈情绪涌上心头…
下一瞬,一个女人...
不,几个女人异口同声道:
“为我服务,获得新生。”
张云凡的第一反应是没吃饭外加失重感导致出现了幻觉。
在几乎亲到水泥地的那一瞬。
他说了声“好”。
随后就来到了这里...
在这个光明的世界,带着剧痛醒来。
“这是什么狗屁新生?”
张云凡下意识地搓动起扭伤的手腕,那里刚好是粉色符文所在的位置。
揉了几秒后,粉色符文变得越发明亮,线条竟然旋转起来。
紧接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在一旁显现。
从轮廓上不难辨认,这是一位高挑的女性,比张云凡略矮,衣服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了凹凸有致的身体。
“小家伙,身材不错嘛。”她的声音轻柔细腻,头上长了两只尖角,身后还有根细长的东西摆来摆去。
那是一根活生生的尾巴,灵活无比,绝不是网店包邮的假尾巴。
“我到底在哪?
“为什么把我丢到这里?
“那个恐怖的鬼地方又是哪?”
连珠炮似地甩出三个问题,张云凡觉得有些疲惫。
“放松点,小可爱,这样说话很没有风度。”
她用轻佻的口吻接着说道:
“你难道不该先问问我的名字吗?”
都火烧眉毛了还要考虑风度?
张云凡深吸一口气,平复急切的心情,然后微微躬身,用刻意的语气问道:
“尊敬的女士,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拙劣的演技…”
那身影猛地甩了一下手。
“啪。”
地上的木椅被无形的皮鞭抽得四分五裂。
“我是妮可,欲望的化身,你可以叫我魔王大人。”
欲望?
魔王?
张云凡眼皮一跳,态度端正了许多:
“好的妮可,现在能否回答我的问题?”
妮可娇羞地别过头,一手捂嘴,一手指向地上的衬衫和长裤。
“别急嘛,你是不是应该先…穿上衣服?”
她动作之刻意和张云凡不分高下。
张云凡尴尬地笑了笑,赶忙行动起来,两人没做多余的回避。
妮可看着他,声音软糯地问道:
“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张云凡一边提裤子一边回道:
“如果你指的是坠楼,为你服务,新的一生,那我记得。”
“很好。”
妮可顿了顿,平摊双手接着说道:
“这就是我们许诺的新生。”
说完,她用脚尖夹起地上的衬衫,翘起小腿送到手里,然后向前递出。
张云凡这才注意到她没穿鞋,一直垫着脚站在地上,他接过衣服说道:
“这些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刚才那个鬼地方是哪里?”
妮可叹了口气道:
“那个地方与我们无关,是个美丽的小错误。”
小错误?明明是灾难!
而且哪里美丽了?
张云凡很想骂人,但还是忍住了,因为他不想吃鞭子。
“这个世界存在…结构性、和本源有关的问题,我们对你的转化激发了某些漏洞,导致你掉到了不该去的地方,我们称之为‘破碎世界’。”
张云凡扣完扣子,翻好衣领,拉平褶皱,语气严肃地问道:
“那现在怎么办。”
妮可接着说道:
“原本你可以过得很舒服,只需要乖乖听我的话,但现在你必须抓紧时间,因为我也不知道下一次掉到破碎世界会是什么时候。”
张云凡听后赶忙在地上抓起一根更为粗大的木棍,随后问道:
“也就是说,下一秒就有可能?”
“真聪明。”
妮可的语气听起来完全是发自内心的称赞,可张云凡却觉得胸膛里闷了一口气,找不到缘由,只能咬紧牙关前后摩擦,以发泄心中的不快。
妮可笑了笑接着说道:
“也不用太担心,在你掉入破碎世界前会得到提醒,就像刚才一样。”
张云凡眼睛一亮。
“在我脑子里说话的人是谁?”
妮可摆了摆手道:
“一个无趣的家伙罢了,不用在意。”
张云凡长叹一口气,感到很无力。
妮可懒洋洋地问道:
“现在,小家伙。
“跟姐姐说说,你在那边见到了些什么?”
张云凡简要总结了那边的情况,在描述到迷雾中走来的巨大怪物时,恐惧感再次袭上心头。
他觉得自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不,羔羊甚至还有一丝抵抗的余地,可他没有。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来自故乡、名为“责任”的东西在牵动他的神经。
张云凡清楚自己一时半会回不去了,对此既有摆脱束缚的轻松感,又有对家人命运的担心。
一个人扛起一个家实属不易,心理医生总说他积攒了太多未宣泄的情绪,建议对着海或者悬崖大喊,以此发泄。
可讽刺的是,张云凡根本没有假期,公司永远处于“关键期”,每周都在裁员。
如果有机会站在悬崖边上,他跳下去的几率会更大一些。
“银行卡里还有钱,节俭一点的话可以支撑到妹妹读完大学…
“等她工作后,就可以照顾母亲了…
“另外,公司买了保险,应该能赔偿不少钱,前提是我不被判定成自杀…
“天台上的摄像头应该能证明这是个意外…
“可摄像头总是在关键时刻靠不住…”
想到这里,张云凡再次长叹一口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同一只被玩坏的木偶。
“放松点,这里不是你的公司。”
妮可上前一步,解开张云凡衣领的扣子,然后身体贴着他,凑到耳边说道:
“别想着回去了,只要你乖乖听话,就可以在这里享受别人做梦都得不到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