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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晴雪见众人都被惊呆了,决定再加一把火,让江家在今日一举成名,她扑通一声跪在了老太太面前,可怜兮兮的咬着下唇,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老太太,这些年晴雪一直被关在凌烟阁,想去老太太跟前尽孝都不能,这才刚得了自由,眼看着又要被嫁出去了……呜呜呜……求老太太看在我死去的母亲份上,可怜可怜晴雪吧……”
老太太仔细审视着她的脸,原来是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难怪她觉得面熟,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可恨的是方才竟敢戏耍她,让她当着这么多人丢脸,要被人传出去,说是江府老太太连自己的孙女儿都认不出,那她
“孽障,祖母都不会喊了?一口一个老太太,你是看我老眼昏花了,故意戏耍我老婆子?”
江晴雪哭的仿佛随时都要晕倒。
“不是的不是的,老太太恕罪,是郡主不让晴雪称呼您为祖母的,郡主说晴雪就是一个贱婢,晴雪不敢不听她的……”
江老太太气极,瞪着眼珠子怒斥道。
“你休要胡说八道,这些年江家可是锦衣玉食的养着你,才让你出落的这般模样,你休要在这里装可怜,说什么关着你,更是子虚乌有,等今儿寿宴过了,我再跟你老子算账,看看他是怎么教你的?快把她带回去!”
江晴雪紧紧抱住她的膝盖,拼命摇头。
“老太太,晴雪错了,晴雪也是饿极了才跑出来的,你让我吃了宴席再回去吧,求求你了,晴雪真的好饿,求求你们不要再关着我了,老太太你以前那么疼我的,你就发发慈悲吧……”
众夫人全都神色尴尬,纷纷站起来告辞,这是江家的私密事儿,她们不能再听下去了,再听下去只怕会有性命之忧啊。胖夫人更是臊的慌,她刚刚可算是把江老太太得罪透了。
不过这江家还真是奇葩,一家子骨肉至亲,这做祖母的却连孙女儿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
老太太气的老脸通红,要不是有外人在,她现在就能把她拖到江决明面前去,让他看看这个混账东西,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不孝的东西,快给我拖下去!”
几个婢女拖住江晴雪正要走,就听到有嬷嬷来回禀了。
“回老夫人,那边宴席摆好了,长公主请大家移步过去。”
江晴雪心中冷笑,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就等着好戏开场喽!从今日起,裴春华便会沦为京城里的笑话,这些长舌妇人最是无聊,就爱听八卦,说是非。
老太太瞪了她一眼,就带着那群贵妇人离开了,江晴雪依然被两个婢女一左一右的架着,往凌烟阁的方向而去。
只走到半路,江晴雪就让小福子把俩人迷晕了,她指挥青蒿把俩人搬到花丛里去,青蒿大惊失色。
“大小姐,她们怎么了?”
江晴雪笑着拍了拍她的肩。
“可能是没睡好,太困了吧?”
青蒿一脸紧张兮兮的看着她。
“大小姐,这两位姐姐是老太太身边的,她们一定会告状的。”
江晴雪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两个奴婢罢了,告状也无妨。”
这丫头胆子太小了,前怕狼后怕虎,跟着真是碍事儿。
……
裴春华的寿宴足足摆了二十多桌,江晴雪四处瞅了瞅,见江老太太和裴丽华,还有江决明坐在了一桌,她见角落里还有个空位,一屁股坐了下来,同桌的几人正是江家其他三房的姑娘,江素素和江瑶瑶看着她和善的笑。
“这位姐姐真好看,你是谁家的呀?”
“姐姐看着好面生啊,你该不会是初到京城吧?是头一回来我们江府吗?”
江晴雪对众人笑了笑。
“不认识不打紧,我们以后慢慢认识。”
大庭广众之下,几人也不好多问,只是时不时的偷看她几眼,女人对于比自己美的同性,要么是欣赏,要么是嫉妒,很显然这几人是后者,尤其是江瑶瑶,恨不得把江晴雪的脸撕下来,贴在自己脸上。
宴席很丰盛,江晴雪却胃口平平,一直注意着隔壁桌的动静。那边丞相夫人带着其他几位贵妇,笑吟吟的走过去,给裴春华敬酒了。
“长公主,这杯酒臣妇老早就想敬你了,今儿是你的寿辰,可不能再推却了啊。”
江决明立即站起来,拿过裴春华的酒杯。
“诸位夫人,公主酒量小,这杯酒我替公主喝了。”
裴春华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我今儿高兴,一杯酒不碍事的。”
江决明点点头,站在旁边赔着笑脸,等裴春华喝完酒坐下后,他才跟着坐了下来,众人都调侃江决明爱妻如此,真是难得啊。裴春华红着脸,很是受用,江决明听着却不是滋味儿。
江晴雪有些失望,怎么还不发作?到底管不管用啊,她刚要唤出小福子,就见裴聿怀身边的那个老太监走了出来,对着长公主低声耳语了几句。
太上皇和裴聿怀父子俩本是坐在隔壁花厅的,酒过三巡,两人就准备回宫了,临走前太上皇叫老太监来传话儿,让裴春华进去说话。
裴春华缓缓站起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兄长和侄儿今日算是给足了她面子,宫里那老妖婆怕是要气坏喽,她对众人道。
“嗳,诸位继续吃着,我得失陪一下,汪汪汪汪汪……”
现场的恭维之声瞬间消失,随即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有人怀疑自己听错了,瞪着眼睛四处张望着。
裴春华一把捂住了嘴,但她还是疯狂的想要狗叫,她憋的满脸通红,那感觉就跟要窜稀一样,根本就控制不住。她狼狈的抬腿就走,奈何走的太急,一脚踩在了裙裾上,摔了个狗啃屎。
她看向不远处呆愣愣的婢女嬷嬷,咬牙切齿道。
“汪汪汪……汪汪汪……”
她一开口,又是一阵愤怒的狗叫声。
江晴雪看的目瞪口呆,但又觉得不够过瘾,早知道就该再来一粒狗爬丹,让她在地上疯狂爬行,丑态百出,从此之后无脸见人。
还是老太监见多识广,他忙招呼嬷嬷。
“长公主定是中邪了,这是被狗妖附体了,快扶长公主回去,我去回禀陛下,请个道士来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