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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顾君尧不禁气急反笑,她现在怀着身孕,他也不能把话说的太重,遂将她拉到一边,好言好语的和她商量道。
“皇后,莫再伤人性命了,他们也不是罪大恶极之人,更何况你如今已身怀皇嗣,就算为了孩子,也该手下留情。”
江晴雪很是不以为然,这些老东西,一点儿都不无辜,跟着顾君夜那个暴君时可没少出谋划策,死去的那些冤魂,有他们一半的责任。
不过她不想与顾君尧争论这些,即使争赢了也没用,她见顾君尧眉头紧蹙,一脸焦灼的样子,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她扬起那张清丽绝俗的脸,往他怀里凑,红唇挨着他的唇,即将快要碰上时,又状似无意的缓缓移开。
“夫君,那你求求我?”
顾君尧伸手,揉着她的后脑勺,无奈的叹气。
“我求你。”
他不会哄人,只干巴巴的挤出了三个字,再多的,即使是想说,也有些难以启齿,那些缠绵暧昧的话,只有在看不见的黑夜里,在江晴雪也迷醉的时候,他才敢说出口。
江晴雪觉得不满意,她晃着顾君尧的胳膊撒娇。
“那,你唤我一声娘子听听?你还从未唤过我娘子……”
顾君尧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幽暗的眸底闪着些细碎的光,他是欢喜的,江晴雪唤他夫君的时候,他也曾有过那样的冲动,想唤她娘子。
“娘子,莫再伤人性命了。”
江晴雪瞬间笑的眉眼弯弯,乖巧的埋在他的胸膛上。
“好呀,晴雪以后都听夫君的。”
她本就没有下死手,丞相和那十多位老臣也只是吐了几口血,昏迷了过去,三日后便醒了过来,只不过,醒来后却觉得浑身乏力,再也站不起来了,更别说上朝了。
众臣觉得诡异,但想起那些七窍流血的嫔妃和皇子,还有至今杳无音信的顾君夜,又觉得自己能捡回一条命,也算是侥幸了。
……
早朝上,顾君尧拿起一摞奏折,笑意温和。
“诸位爱卿为北厉国操劳半生,如今要告老还乡,朕也不好再勉强,便依了他们吧。你们还有谁要辞官的?不妨今日提出来,朕一并准了!”
下面有人面面相觑:“……”
有的还暗暗抹汗:“……”
丞相装病没几天,就瘫在床上了,那十多名要告老还乡的老臣,也全部倒下了,他们哪敢再上赶着找死啊?
顾君尧看着众人,目光犀利起来。
“真没有了吗?”
众臣知道顾君尧这回是来真的了,无一人敢出列谏阻,皆慌忙躬身谢罪道。
“臣等有罪,臣等愿为北厉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顾君尧朝众人摆摆手。
“死而后已就不必了,尔等若能对朕有几分真心,对天下黎民百姓有几分怜悯之心,便算是忠君爱民了。”
众臣汗颜,这回总算是知道,顾君尧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他性子温软,不会轻易取人性命,但他认准的事,也绝不会轻易妥协。
看来,选秀之事不能再提了,至少现在不能提。
顾君尧也大有励精图治之意,他听从了江晴雪的建议,下令来年三月加开恩科,广纳天下贤士英才,皇榜一贴出去,整个北厉国的读书人都沸腾了。
北厉国重武轻文,每年都会举行武举考试,而文举则是三年举行一次,顾君尧此举,一是为了选拔人才,二则是为了安江晴雪的心。
他知道江晴雪的担忧,至少在他有生之年,都不会主动进犯昭云国,太子身上流着昭云国皇室的血,想来也不会伤他母亲的心。
……
江晴雪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了,刚开始御医每日都要来诊脉,江晴雪觉得烦,便将他们都打发了,不过每月一次的平安脉,还是不能少。
六个月时,御医们又来请平安脉了,这一次,几人全都神色复杂,含含糊糊的敷衍了几句,就要告辞。
顾君尧心里猛的一沉。
“退下吧!”
江晴雪却唤住几人。
“我的胎可有不妥?”
御医看了顾君尧一眼,只得如实回禀。
“启禀陛下和娘娘,并无不妥,不过,不过是双生胎。”
顾君尧却并未放在心上,反而担忧的看着江晴雪。
“北厉皇室多有双生胎,不足为奇,只是要辛苦皇后了。”
江晴雪笑着安慰他。
“也许又是龙凤胎呢。”
御医抹了一把汗,不敢说话。他们不会看错,皇后腹中是两个皇子,还好前面已有了太子,要不然又要送出去一个了。
江晴雪虽身怀六甲,却并不算太辛苦,她从未孕吐过,腹中孩子也算听话,从未折腾过她,就是身子越来越重,人也越来越容易困倦,总是没日没夜的睡。
顾君尧每夜回来时,江晴雪都睡着了,两人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他也刚刚领会了云雨之趣,江晴雪却突然怀孕了,如今温香软玉在怀,却只能看,不能碰,实在是心痒难忍。
初时,他还忍得住,每夜等江晴雪睡着了,便去净室里沐浴一番,待平复了躁动的心情,再躺会江晴雪身边。
待江晴雪腹中孩儿六七个月时,正是和暖春季,江晴雪身上的衣衫也越来越轻薄了,顾君尧每夜看着如花似玉的枕边人,再也控制不住了。
江晴雪半夜醒来时,就看到曾经清心寡欲的佛子,此刻已是眼尾猩红,神色迷醉,正俯身一寸寸的亲吻着她,疯狂又压抑。
江晴雪此时敏感的很,本还想装睡继续享受,奈何身子不听话,不过片刻便被他亲的身子发软,她娇娇弱弱的推开他。
“夫君,你又欺负我?”
顾君尧抬眸,有些羞赧的笑。
“我没有,我不动你……”
江晴雪拿脚蹭了蹭他,媚眼如丝道。
“你这样隔靴搔痒,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玩点新花样,如何?”
顾君尧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又要使坏了,要换了往日,他定要一本正经的呵斥她,今日,他却俯身就咬住江晴雪的耳垂,在她耳边轻笑。
“什么新花样?娘子可否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