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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臊的面红耳赤,豢养面首一事他信,玉真公主尚在宫中时,便与皇兄顾君夜多有暧昧,更是养了不少容貌清秀的小太监,此事实在算不得什么。
但这行巫蛊之术,那可是死罪啊,更别说害得还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还有两位小皇子。
众臣皆如芒刺背,如实道。
“该终身圈禁至死!”
他们也算是看出了一些端倪,顾君尧以往一向仁慈,何曾这么雷厉风行过?就连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都不留情,他背后定是有人撺掇。
那人,不用想都知道,准是江晴雪。
但他们也不愿去触霉头,反正抄的也不是他们家,这也给他们提了一个醒,万万不能得罪女人,尤其是江晴雪那样的妖后。
……
京中流民很快得到了安置,剩下的银两也全都充入了国库,顾君尧刚刚缓了一口气,就听到公公慌里慌张的禀报。
“陛下,太后回来了。”
顾君尧微微蹙眉。
“何时回来的?”
公公还来不及回答,太后已经闯进了御书房,外面的小太监看到她一脸杀气腾腾的样子,全都不敢拦她,她径直走到顾君尧面前,阴笑道。
“君尧,你可真是哀家的好儿子啊,专会捅哀家的心窝子,是不是?”
经过这一年多的精心调理,她身体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说话中气十足,发怒时柳眉倒竖,看着甚是唬人。
顾君尧忙站起身,扶住她。
“母后息怒,请容儿臣细细说来。”
太后一把甩开顾君尧的手,在一旁坐下。
“玉真可是你亲妹妹,就算你们自小不在一处长大,没多少情分,可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啊,你竟让禁卫军闯入她的行宫?还让她落发为尼?君夜也没了,哀家就剩下玉真这么个命根子了,你这是要逼死我才甘心吗?”
她越说越激动,拍的桌子哐哐的响。
她本打算在寒牛寺终老,但听到玉真暴露了,还被送进了静月庵,便再也坐不住了,她今日就算豁出这条老命,也要先除了江晴雪这个祸害。
顾君尧轻声哂笑,神色耐人寻味。
“母后可知玉真所犯何罪?众臣皆说,玉真按律当圈禁至死,儿臣将他送去静月庵,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太后就欲发作。
“你……”
顾君尧却又道。
“更何况,那静月庵于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庇护呢?就像当年母后将儿臣送入寒牛寺,不也是无奈之举吗?”
听到寒牛寺三个字,太后一下哑了声,她对顾君尧是有亏欠的,毕竟他刚刚生下来,连夜就被送走了,甚至都没有她喝过一口奶。
她颓败的瘫在圈椅上,声泪俱下道。
“哀家知道,你恨君夜,你恨玉真,君尧啊,你该恨的人是你父皇和我,和他们没有关系,你不要被江晴雪利用了,江晴雪她就是个毒妇,她要我们母子离心,她想要我们都死,玉真她是被嫁祸的,她恨江晴雪还说得过去,她怎么会害二皇子和三皇子呢?”
她不用想都知道,定是江晴雪搞的鬼。
顾君尧朝门口的公公摆摆手。
“来人,扶太后回永寿宫。”
太后跌跌撞撞的走了,她不甘心的回了几次头,甚至还假装昏厥了过去,顾君尧只是命人将她抬了回去,为她传了御医,就连看都没有去看她。
她心里彻底明白了,顾君尧这个儿子靠不住了,就算她以命相逼,他也不会妥协半分,他就和寒牛寺里那些臭和尚一个德行,看似温和有礼,实则油盐不进。
“报应啊……”
早知道他是这个德行,当初还不如从宗室里过继一个孩子过来,都是她自己一手造的孽啊!
……
顾君尧回长乐宫的时候,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难看,江晴雪也得知了太后回宫的消息,不过顾君尧不提,她也就假装不知道。
不过,太后却不是安于本分的人,她才养了几日病,就传江晴雪去永寿宫训话,还让她带着二皇子和三皇子一起去。
江晴雪忍不住笑了,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一天不找茬就难受,刚回来两天,又要摆太后的谱儿了。
太后病殃殃的躺在床上,让乳母将孩子抱到她面前,看了半晌,才不冷不热的问江晴雪。
“皇后,两个孩子可有名字了?”
江晴雪一听,就知道她又要给孩子起名字了,但孩子如今还真没有名字,她也不能现起,便笑着回道。
“本有了,但陛下又不够满意,说还要斟酌斟酌,孩子还小,也不着急。”
太后眼珠子一转,不屑的瞟了她几眼。
“你也知道,我们北厉国皇室受了诅咒,孩子都不好养活,不如,二皇子就叫金刚保吧,三皇子就叫菩萨保吧。”
她虽对江晴雪厌恶至极,但不得不说,江晴雪生的这两个孩子却甚是乖巧可爱,长得白白胖胖的,见人就笑。
这是顾君尧的亲生骨血,也是她的亲孙子,连那两个来历不明的,她都能接受,这两个她也能勉强接受,谁让北厉国皇室子嗣不丰呢?
江晴雪咧嘴呵呵一笑。
“多谢太后,这两名字还真别致。”
还真是和观音奴,观音婢一样别致。她早就知道,她准起不了什么好名字。
太后意味不明的哼唧了几声。
“哀家乏了,都回去吧!”
江晴雪朝乳母摆摆手。
“走吧!”
两个乳母都挺高兴,她们早听说太后不好相处,一进永寿宫连喘气儿都不敢大声了,谁知太后并没有为难她们,还赏了银子。
……
江晴雪刚走到半路,就遇到了大步流星赶来的顾君尧,他走的有些急,几个小太监小跑着跟在他后面。
江晴雪笑着迎了上去。
“陛下,你也要去永寿宫?”
顾君尧见她满脸笑意,方才放下心来。
“母后宣你们何事?”
江晴雪心头涌上一股暖意,但碍于人多,她微微垂眸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给孩子起了名字,二皇子叫金刚保,三皇子叫菩萨保。”